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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曼便拼命搖頭,才不會呢, 當(dāng)過一天師傅,也永遠(yuǎn)是師傅。聽得葉美賢心里別提多高興, 清冷的臉上都有了笑意。 而回到珍珠弄, 何家也是和睦如昔。 何立華已經(jīng)在裝配第四臺電視機,程序越來越熟練, 技藝越來越精湛, 還有珍珠弄的鄰居家七大姑八大姨也想來, 都得乖乖往后排隊。 父親對一千塊賠償?shù)氖陆^口不提。何小曼也不便再提,早就去銀行開了個存折,將一千塊存了起來,只等需要的時候拿出來派大用場。 在王欣的不懈努力之下,何玉華終于接受了他,二人認(rèn)真地談著戀愛,為未來做打算。何立華倒是提過,沒房子可以先在家里結(jié)婚,但王欣有些失落,身為一個男人,不能給所愛的人容身之地,心里實在有些不好受。 何立華的意思,先在家辦婚事給辦了,這樣就可以等廠里的分房??珊斡袢A的房間也實在小,何小曼又已成年。翻建的事再一次被提上日程。 三叔從部隊里寄來了三百塊錢,表示對翻建的支持??墒?,滿打滿算,還是缺了上千塊。 何小曼私下跟王秀珍咬了耳朵,跟她說,眼下這低物價可維持不了多久,幾年內(nèi)必有一次通貨膨脹,現(xiàn)在不翻建,等以后河水都漲三分的時候,再想翻建就更湊不齊這錢了。 于是王秀珍悄悄跟何立華去提:“立華,不如就把小曼那賠償款先用了吧……” 何立華只沉著臉搖搖頭:“小曼就是把道理說破了天,我也不會用這筆錢?!?/br> “可我覺得那天小曼說得也有道理。損失又不是只有醫(yī)藥費,前兩天新聞里,我還看到現(xiàn)在有人要精神損失費呢,而且法院也判了。說明這個是合法的,不是不義之財。你要是覺得心里硌應(yīng),就算是我們借小曼的,以后慢慢還?!?/br> 見王秀珍勸說得如此起勁,何立華嘆口氣:“肯定是受了小曼指點吧。你啊,就是沒主見。我能忍住不再干預(yù),已經(jīng)是很大的讓步,你們娘兒倆也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他嘴上不說,心里卻知道,小曼的判斷是對的,工資普漲是預(yù)兆,意味著物價勢必也要隨之上漲。不過是因為這個年代還是計劃經(jīng)濟,一切都尚滯后,若不抓住機會打個時間差,那將是一輩子的遺憾。 身為長兄、父親、和丈夫,何立華有責(zé)任給這個家更好的未來。 話傳到何小曼耳朵里,何小曼對父親真是既佩服又無奈。佩服他對內(nèi)心的堅持,無奈他太堅持。 一月底的時候,夜校放假了。高二的期末考,何小曼不出意外地考了第一。更令人驚喜的是,科技學(xué)校竟然還有獎學(xué)金! 整整一百元啊??刹簧倭?。 何小曼在獎勵名單上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向麗娜的名字,高一的獎學(xué)金獲得者是個男生。看來向麗娜的優(yōu)秀,只能留在了初中。何小曼以為這是很多女生的必經(jīng)之路,越往上,男生會慢慢開始反超,而女生出現(xiàn)頹勢的情況比較多。何小曼不知道,向麗娜的頹勢并非因為性別,而是她的心思已經(jīng)越來越不在學(xué)業(yè)上。 在春節(jié)期間的一次家宴上,她再次重逢了放寒假回來過春節(jié)的丁硯。 丁硯俊秀的臉上初初顯出一絲成熟的味道,性格也比以前要略微開朗了些,開始經(jīng)歷從少年向青年的轉(zhuǎn)變。 縱然席間的談話還是那么空洞和無聊,但是向麗娜借著向丁硯討教學(xué)業(yè)的機會,拉著他說了不少話。 丁硯出于禮貌,并沒有拒絕,而且他性格文靜溫和,就算心里不太樂意跟向麗娜太接近,表面上也不會顯露出來。 從向家告別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向家換了司機,便找了個機會問杜松濤,這才得知,向家司機事發(fā),被開除了公職。丁硯終于松了一口氣,老天總算開眼,讓肇事者得到了懲罰,正義再如何姍姍來遲,終究也還是來了。 于是,他想到了何小曼。 他以為何小曼一定會給自己寫信,哪知道并沒有,直到自己跟著導(dǎo)師回到學(xué)校,也沒有等到何小曼的來信。當(dāng)初明明說得好好的,丁硯是個重承諾的人,心里不由有些忐忑,何小曼現(xiàn)在還好嗎? 何小曼并非故意不給他寫信。只是入職工作的事情拖了一段時間,等她正式進(jìn)入崇光棉織廠,已是十月底。而丁硯說過,十一月份就會跟著導(dǎo)師出去,何小曼不想讓自己寫給丁硯的第一封信就石沉大海,所以遲遲沒有付諸行動。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一月份。她想,丁硯應(yīng)該放寒假了吧,正常的話,他應(yīng)該回家了吧,可他并沒有來找自己。 她曾認(rèn)認(rèn)真真地請顧峰給自己在廠里拍了幾張照片,穿著白色圍單,胸.前五個紅色的半圓廠名,戴著紡織工人特有的白色小帽,在紡織機前微笑佇立。膠卷的質(zhì)感,是后世的高清相機無法比擬的,相片上,堪稱是八零年代最美的紡織工人,對生活熱忱、對工作盡心、對未來充滿希望。 只是,相片現(xiàn)在珍藏在她床邊的層板上。她的書桌貢獻(xiàn)出來成了父親的工作臺,她在床邊安裝了一層木板層架,堆了??吹臅?,和一些女生喜歡的小玩意兒,相片就夾在某本書里,如她心底的秘密一樣。 這個年代,沒有雙休、沒有黃金周、也沒有春節(jié)長假。只休了寥寥數(shù)日,何小曼就上班了。 這天回來的時候,王秀珍神神秘秘:“小曼,今天有人來找你了!” “誰???” “是個男孩子,你猜是誰?” 何小曼的小心臟猛地漏跳一拍,卻不敢承認(rèn),問:“史培軍?他來找我干嘛,大冬天不會爬山吧?!?/br> “什么啊!”王秀珍不氣餒,“再猜,比史培軍可神氣多了?!?/br> 何小曼更加忐忑,嘴里卻道:“切,史培軍現(xiàn)在也還好的,比初中時候神氣多了。湯丹老是念叨他呢。反正,我除了史培軍和顧峰,跟其他男孩子也沒什么來往,實在猜不出?!?/br> 王秀珍真是……獨角戲很難演?。?/br> “就是你的救命恩人?。∧莻€叫丁彥的小伙子。正好我剛買菜回來,看到他在家門口探頭探腦的。聽說你上早班,他還挺失望的?!彪m然女兒只有十六歲多,但是能有這么帥氣優(yōu)秀的男生上門,王秀珍還是很自豪的。 何小曼撇撇嘴:“原來是他!真是個小氣鬼,怕我不還書吧,還上門催債來了?!泵髦雷约簯?yīng)該是故意曲解的丁硯的來意,但何小曼還是在王秀珍面前心安理得的曲解了。 “不是吧……”王秀珍有些失望,“我看他應(yīng)該不像那么小氣的人……” “不是催債,他來干什么。送年貨?” “這倒沒有……”王秀珍更說不響了,只得訥訥地轉(zhuǎn)了別的話題。 聽說丁硯來找過自己,何小曼頗有點心潮難平。這一個學(xué)期發(fā)生了很多事,進(jìn)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