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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一例外,對傾雪很忌憚,哪怕是德妃也不例外。 回來幾天了,傾雪被一直拘在乾清宮,這是康熙的命令,在封妃前,不許傾雪亂跑。 乾清宮變得封閉,傾雪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連太后想看看傾雪,都被擋在了外面。 傾雪望著華貴的宮殿,眼中帶著諷刺,還真是怕她再跑。 “格格,皇上說…”李德全一甩拂塵,滿面堆笑。 話未說完,傾雪打斷,“李德全,我想出宮?!?/br> 李德全眼睛睜得老大,撲通一聲跪下,“格格唉,您就乖乖的,熬過這幾天就沒事了?!?/br> “在乾清宮很無聊。”傾雪抬手揉了揉眉心,心情不佳道。 李德全嘴角抽了抽,格格您是要被封皇貴妃呀,后宮中除了太后,就您最大。這等尊榮,多少女子想求都求不來,您的不在乎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難怪皇上會下令,命令您不準(zhǔn)踏出乾清宮一步。 “你去向皇上說,說我想出宮?!眱A雪道,離冊封越來越近,她的心情有些煩躁。 突然,傾雪額頭大滴大滴汗珠滾落,面色痛苦,捂住胸口,身體滑了下去。 李德全魂都嚇沒了,忙上前扶住人,喊道,“快去請?zhí)t(yī),通知皇上?!?/br> 一群嚇呆的宮女、太監(jiān),這才回過身來,一個個拿出平生最快速度,向外跑去。 他們都是乾清宮的老人,皇上待這位和碩格格如何,他們都記在心里,是真真的放在手上寵著。若和碩格格出了什么事,恐怕他們這些人,難逃一死! 沒人不愛惜生命,想到這些,眾人跑的速度更快了。 “不、不好了?!币粋€太監(jiān)沖到御書房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滿目焦急。 御書房前的侍衛(wèi),盡忠職守的把人攔下,這里是重地,容不得他人擅闖。 還是緊隨其后到的大宮女夏竹機靈,一邊喘著氣,一邊放聲嚴(yán)厲道,“和碩格格昏迷不醒,還不去通知皇上?!?/br> 侍衛(wèi)們還沒來得及回答,御書房房門打開,康熙從中疾步走出,目光寒冷如冰,“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贝髮m女夏竹撲倒在地,哭道,“和碩格格剛才突然胸口痛,昏迷了過去?!?/br> 康熙面色一變,腳下如風(fēng),快速向乾清宮行去。 回到乾清宮,傾雪痛苦的閉著眼,額頭遍布細(xì)汗,蜷縮在龍床上,而太醫(yī)還沒有趕來,康熙深邃的眸子冷沉,“太醫(yī)呢?” 李德全擦了擦汗,皇上威壓太重了,“回皇上,太醫(yī)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br> “廢物?!笨滴趵浜龋锨白烬埓采?,把即使在昏迷中,還痛苦緊抓著胸口的傾雪抱在懷里。 康熙將傾雪胸口緊握的手指掰開,攥在手里,接過李德全遞過來的手絹,細(xì)心的給傾雪擦汗。 李德全低頭,身為奴才,少看少說。 過了一會兒,一位太醫(yī)提著藥箱,匆匆而來,跪下行禮。 “診治,皇貴妃出了什么事,朕誅你九族!”叫起后,康熙的神色,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夕。 太醫(yī)身體顫了一下,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全神貫注的給傾雪診脈。 “回稟皇上,和碩格、皇貴妃心情焦躁,再加上之前落了水,發(fā)了心絞痛。”收回手,太醫(yī)跪下惶恐道,背后濕了一片冷汗。 “病情既然診出來了,還不快醫(yī)治!”康熙怒喝道。 “是、是。”太醫(yī)點頭如搗蒜,連滾帶爬跑到藥箱邊,拿出一個針袋打開,里面是一套完整的金針。 金針比銀針質(zhì)地柔軟,非針術(shù)高者難駕馭,久而久之,漸漸成為了醫(yī)術(shù)高者的專用。 皇宮中,太醫(yī)也分三六九等,被請來的這位太醫(yī),無疑是太醫(yī)院中,醫(yī)術(shù)頂尖的寥寥數(shù)個之一。 74、端嬪找茬 ... 太醫(yī)下針不快, 但勝在夠穩(wěn),一針針落下,傾雪昏迷中,無意識顰起的眉漸漸舒緩。 康熙則全神貫注的盯著傾雪, 見她情況轉(zhuǎn)好,臉上怒意稍稍平息。 半個時辰后,太醫(yī)收針,恭敬回稟道, “皇上,皇貴妃此時已無大礙, 只是…” 太醫(yī)面露猶疑,接下來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說!”康熙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銳利冰冷的目光, 掃向太醫(yī)。 太醫(yī)咬了咬牙,艱難開口,“皇貴妃身體本弱, 兩者病情相沖, 身體必有所不適, 例如咳嗽、手腳冰麻?!?/br> 康熙攬住傾雪,神色陰沉, 威壓鋪天蓋地。 太醫(yī)腿腳哆嗦了幾下,還是扛不住跪了下來,“皇上, 奴才實在是無力根治?!?/br> “拖下去!”康熙聲音沒什么起伏。 “是。”兩名御前帶刀侍衛(wèi),恭敬的行禮后,拖住癱軟在地的太醫(yī),便要將人帶下去。 “等等。”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康熙低頭向懷里看去,傾雪緩緩睜開眼睛,波光瀲滟的水眸,比平時黯淡了些。 眨了眨眼,將眼中迷蒙驅(qū)除,傾雪輕聲道,“皇上,劉太醫(yī)為了醫(yī)治我,已經(jīng)盡心盡力了?!?/br> 這是求情!兩名御前侍衛(wèi)停下動作,目光請示,太醫(yī)則大氣都不敢出。 康熙揮了揮手,“退下。” 李德全大松了一口氣,使了一個眼色,太醫(yī)被松開,殿內(nèi)的眾人,有條不絮的退了出去。 “身體可還有不適?”如果說,康熙之前是雷霆震怒,那這一刻就是和風(fēng)細(xì)雨。 輕輕搖了搖頭,傾雪心中對康熙的感情很復(fù)雜,尊敬、敬畏、崇拜、甚至是男女之情都有些。 手握權(quán)勢,掌控所有人生死,樣貌成熟帥氣,面對這樣男人的寵溺,別說古代,就是現(xiàn)代,恐怕都有不少女子樂意撲上去。 唯一另傾雪難受的是,康熙后宮女人不少,和這么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她還沒那么偉大! 康熙再寵她又如何,能為她廢除后宮?不碰其他女人?只這一條,傾雪的心徹底冷了。 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傾雪都以第三者角度旁觀,將心冰封,不對康熙動情,便不會受傷。 “皇上,今年選秀快開始了?”傾雪語氣平靜。 康熙定定的看著傾雪,雪丫頭,何時變得怎么懂事了?之前不是一直鬧著,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嗎?不知為什么,見傾雪這么懂事,康熙心中感覺有些不妥,“還有五日,選秀會開始?!?/br> 傾雪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皇上政事繁忙,傾雪已經(jīng)好了,皇上去處理政務(wù)吧?!?/br> 康熙確實還有一堆奏折沒處理,“來人!” 李德全一直守在外面,聽到康熙傳喚,躬身走了進來,“皇上?!?/br> “命人好好伺候皇貴妃,不得再有疏漏?!笨滴醢褍A雪輕輕放在龍床上,起身負(fù)手道。 “奴才遵命。”李德全恭敬應(yīng)是。 “傾兒,好好喝藥?!笨滴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