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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雅看到柯以航,立刻尖叫起來:"以航,你快攔住烽哥,他要救那個妖怪,那根本不是貓,是妖怪?。? "書雅,你冷靜一點。"柯以航扶她起身,轉(zhuǎn)身看向段烽,"到底怎么了?書雅都這樣了,你怎么不管她?" 段烽這個時候已經(jīng)怒到極點,不把秦書雅扔出去,已經(jīng)是強忍著怒氣了,但這僅僅也是因為他懷里還抱著呦呦罷了。 柯以航見他理都不理下樓就走,忍不住叫了一聲:"段烽!" 段烽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 "你應(yīng)該慶幸我沒有管她。"他語氣里透著隱忍的怒意:"否則你就看不到她好端端的在那里發(fā)瘋了。" 段烽一走,秦書雅整個人就癱倒下去,幸好柯以航把她抱住了。 "書雅,書雅?你沒事吧?" 秦書雅發(fā)了一會兒愣,一把抱住柯以航哭了起來,"以航,那是妖怪啊,他怎么就不信我呢?" 柯以航一頭霧水,只能抱著哄她,"好了好了,沒事了。" . 怎么會沒事? 秦書雅也知道自己跟瘋了一樣,可是她的確已經(jīng)快瘋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布偶貓變成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長頭發(fā)的女孩子。 更讓她忍受不了的是,那個女孩在她耳邊說的話。 "就算沒有我,他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以后也不會。" "你這副嘴臉,他看了只會覺得惡心。" 從來沒有人用這種語氣嘲弄她,更何況她說的是段烽!她有什么資格這樣說她? 不過就是只貓而已,不過就是個妖怪而已! 秦書雅既驚恐又憤怒,那女孩兒竟然還開心的笑了起來,"這么生氣啊,如果我告訴你,他不光每天喂我吃飯,給我打扮,還每一個晚上都抱著我睡覺,用手撫摸我的身體,甚至親吻我,無論去哪兒都想帶著我……那你是不是會氣死呀,秦小姐?" 那一句一句,簡直字字珠心。 雖然她說的一點都沒錯,段烽就是這么寵著這只貓,可她偏偏用這樣得意的語氣說出來,秦書雅哪里還顧得上驚恐,當(dāng)時就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她氣的當(dāng)時就尖叫起來,把樓下的管家也驚動了。 可是下一秒,她又眼睜睜的看著她變回了一只貓! 沒有人相信她,連段烽都不相信。 "我該怎么辦……"她大哭著抓著柯以航的衣服,"為什么都不信我啊。" "我信。"柯以航用力抱住她。 他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段烽對秦書雅的態(tài)度,他卻看在眼里。 現(xiàn)在秦書雅情緒還失控著,他也只能哄著她。 …… 整整一個晚上,段烽都沒有離開醫(yī)院, 醫(yī)生搶救完之后,跟他說的是:命是暫時保住了,不過它傷的不輕,還得再觀察一下。 也就是說雖然搶救回來了,但隨時都可能發(fā)生危險。 從段烽讓司機掉頭回段家開始,他的手機就沒有停過,林特助,公司其他高層,以及在片場等待他的電影主創(chuàng),還有后來不停打電話過來的柯以航,段容,甚至秦書雅。 他誰的電話都沒有接,直到最后手機沒電自動關(guān)機。 呦呦脫離危險之后,他才給林易安回了個電話,林易安處理完他交代的工作,又深夜匆匆趕到了醫(yī)院。 段烽還守著呦呦。 他的手輕輕握著呦呦的小爪子,看著它的眼眸里滿是心疼和憐惜。 林易安只知道小貓出事了,而且肯定很嚴(yán)重,否則段烽也不會突然沒了人影,誰都聯(lián)系不到,段容的電話都打到了他這里。 "段總,您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段烽點點頭,"辛苦你了。" 這個時候,呦呦的爪子忽然動了一下。 段烽連忙回過頭來,"呦呦?" 小貓睜開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張嘴喵了一聲。 它顯然很虛弱,連叫聲都是有氣無力的。 段烽給它喂水,它卻不喝,只是用那雙濕漉漉的湛藍的眼眸看著他。 段烽心里一動,"呦呦,你是想回家嗎?" "喵……". "乖,等打完針,醫(yī)生說沒事了,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林特助看著段烽溫聲細語的哄著一只貓,竟然也沒有覺得有太大的違和感。 他從來沒見過段烽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跟誰說話,也沒見過他這樣緊張過誰,原本他也覺得,能走到段烽心里的人一定很難遇到,卻沒有想到,倒是一只小貓悄無聲息的鉆到了他的心坎兒里。 而且就算它想再爬出去,也出不去了,很顯然段烽已經(jīng)把它捧在了自己的心尖兒上。 如果這只小貓就這么死了,段總還不知道多傷心呢。 林易安不知道是誰膽子那么大,又那么狠心,把一只小貓傷成這樣,不過顯然那人很快就會倒霉了。 別看段烽性子冷淡,其實他心狠起來,比誰都要狠。 第二天,得到了醫(yī)生的同意之后,段烽把小貓帶回了家。 段容已經(jīng)在家里等他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段烽直接打斷她未出口的話,"我只能告訴你,我和秦書雅以前沒有可能,以后更不可能,她差一點就摔死呦呦,這筆賬,我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 段容愣了一下,看著他抱著小貓上了樓,半晌才匆匆跟了上去。 "還有事么?" 段容看著他冷漠的側(cè)臉,嘆了口氣,"我還想問問,呦呦怎么樣了,好些了嗎?" 段烽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是我晚到了一步,否則它也不會傷成這樣。" 這是自呦呦出事以來,他第一次責(zé)怪自己。 然而段容作為他的jiejie,又哪會不明白,他不光對秦書雅怒不可遏,肯定也是自責(zé)的。 可是好端端的,秦書雅怎么會發(fā)起瘋來,要摔死一只小貓呢? 她去看秦書雅的時候,也聽到她說了那些話,她當(dāng)然不相信她口中的那只小貓變成了人的說法,所以她和柯以航思來想去的分析之后,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