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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使不得啊……” 李諶蠻橫起立,“你不比我就不放手?!彼麖奈从龅竭^對手,這個突然出現(xiàn)自稱四姨的人,成功挑起了他的斗志。 “你——” 李諶揚著頭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他就是要挑事,怎么著? “成,你把那只風(fēng)箏拿下來,我就跟你比?!彼植贿^他,便用緩兵之計。 李諶順著荊詞手指的方向望去,不遠處的一棵陡峭的高樹上掛著一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被樹枝卡得死死的。 “那么高……” “不準(zhǔn)找人幫忙,若你能憑一己之力取下來,我就同你比?!睂Ω短厥獾娜?,就要用特殊的辦法。那棵樹高挺陡峭,他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能爬上去才怪。 李諶望了望風(fēng)箏,又看了看不理會他的荊詞,頗為猶豫。 荊詞自顧自的繼續(xù)吃點心,全然無視他。 “四娘子,還是算了吧,李郎君嬌貴得很,要是出了什么事咱們擔(dān)當(dāng)不起……”芳年湊到主子耳邊急聲勸說。 李諶冷哼一聲,“我同你賭!”緊接著二話不說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芳年一臉焦急,這可是大娘子最寶貴的李郎君啊,要是摔傷了可怎么得了,憂心忡忡地對荊詞道,“四娘子,萬萬不可啊,那棵樹那么陡,要是真摔傷了如何是好?” “是他自愿的,況且他會不知道自個兒有幾斤幾兩?”荊詞頭也不抬,依舊優(yōu)哉游哉地吃梨喝茶。 “四娘子,此事確實不妥,李郎君就還是個孩子,分不清輕重?!鼻嗯鄤裾f。 “唉你們真是的……” 噗通—— 誰料,荊詞話還沒停,就聽見遠處一聲巨響。 樹下,李諶摔了個底朝天,抱著膝蓋,叫苦連連,“哎喲,好疼啊疼死了……” 一旁的丫鬟慌張地趕忙扶他,卻怎么也扶不起來。李諶抱著膝蓋,不斷呻吟,疼得吸涼氣。丫鬟們小心翼翼地掀開他的褲管,血rou模糊的膝蓋裸露出來…… “出、出血了……” “天哪,好多血——” 眾丫鬟都嚇慌了,李郎君向來養(yǎng)得嬌貴,這下如何是好。 李諶的左腿膝蓋摩擦爛了,血跡斑斑,鮮血沿著腿左右兩側(cè)細細流了下來…… 他疼得哇哇叫,看著血rou模糊的傷口和一條條流動的血痕,覺得莫名胸口沉悶、惡心想吐、眼冒金星……不多時就暈了過去。 “李、李郎君……不好了郎君暈啦?!?/br> “快背回他院子去,趕緊叫大夫!” “暈了?”荊詞難以置信。 芳年在一旁著急,“四娘子,這下怎么辦啊?!?/br> “這、這可不能怨我?!鼻G詞一臉無辜。誰知道那李諶這么沒自知之明,爬個樹都能滑倒。嘴上這么說,心里的歉意油然而生。 她看著七手八腳的眾人,李諶沒一會兒便被人抬回去了。待了片刻,荊詞沒心思繼續(xù)賞園觀景,于是起身回筎院。 ………… 楊府人多,各個院子都有小廚房,用餐之事都是各院自行解決。 筎院的廚娘手藝甚好,做出來的花樣多。今日亦然,金乳酥、龍鳳膏、長生粥、花釀驢蒸……依舊擺了七八道菜,面米rou素俱全,但荊詞吃起來卻毫無滋味。 “四娘子,您再吃一口吧,那廚娘以前可是在長鵲樓掌勺的呢……”芳年辛勤地為主子布菜,可惜荊詞卻不怎么動筷子。 荊詞草草用過膳之后,吩咐廚娘做了一碗紅棗羹,裝到食盒里。 正準(zhǔn)備出門,一個自稱阿魯?shù)钠抛幼哌M筎院,筎院的丫鬟們見了來人,趕忙通傳主子。荊詞認(rèn)得婆子阿魯,據(jù)說之前是主母身邊的人,主母離世后便一直跟著楊壽雁,如今是楊府的內(nèi)總管,楊府之人見阿魯猶如見楊壽雁。 “大娘子請您前去一趟?!?/br> “長姐找我何事?” “您去了便知。” 荊詞應(yīng)允,面不改色。身后的芳年倒是面露難色,一雙手緊抓著襦裙,出了好些汗。 ☆、第十九章 懲罰 莞院,屋內(nèi)。 楊壽雁端著茶杯的身姿雍容華貴,美麗的面孔無表情,抬頭見荊詞進來,嘴角扯了扯,綿里藏針。 對于突如其來的倩笑,荊詞的心不由緊了緊。不得不承認(rèn),她頗為懼怕楊壽雁的笑。燦爛、美艷、動人,像一張高貴的白狐裘衣,完美地掩蓋了她的真實想法。 不過隔了幾日,她又來了,荊詞福身行禮。 “四娘近來可還適應(yīng)?” “挺好?!?/br> “你回來那日我便告誡過你,在楊府,不能像在王家那樣頑劣?!?/br> “我……” “嗯?”楊壽雁打斷她欲狡辯的言語,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我又沒頑劣?!奔幢隳茈[約感受到對方的不悅,荊詞仍說了出來。 楊壽雁聲音驟然冷下來,“你敢說李諶的傷你無需負(fù)半分責(zé)任?” “大、大娘子……”身后的芳年忍不住維護,聲音頗為顫抖,“李郎君硬逼著四娘子同他比試,四娘子是、是被逼的?!?/br> “大膽賤婢,這哪輪得到你說話!”一旁的阿魯厲聲呵斥。 芳年縮了縮。 “愿賭服輸,玩不起便別玩,這事兒李諶得自己負(fù)責(zé)?!鼻G詞道。 才多大的丫頭片子,就有膽量同她頂嘴,楊壽雁坦笑,倒真小看了這個幺妹,“你可知什么是愿賭服輸?” “承擔(dān)自己行為的后果,不牽涉、不關(guān)聯(lián)他人?!?/br> 楊壽雁斂去笑,冷下臉,“回去,把抄五遍?!?/br> “憑什么?又不是我的錯。”荊詞不服。 “三日內(nèi)未完成,禁足一個月。” 身在屋檐下,既然楊壽雁已經(jīng)認(rèn)定是她的錯,她知道說也沒用。荊詞遂帶著氣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身退出莞院。 自小,阿爹教她做事要自行負(fù)責(zé),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因而她在外頭不管如何闖禍,寧死不牽連王家。這個李諶倒好,原本她因同他打賭使他發(fā)生意外還有幾分內(nèi)疚,想不到他告狀的速度這般迅速,如今她心里的愧疚感蕩然無存了! “唉。”芳年嘆氣。 “有什么好嘆氣的,抄就抄唄,反正我沒錯?!?/br> “四娘子可別再說這種話?!币慌猿聊那嗯馈?/br> “李郎君是大娘子的長子,平日里是楊府的混世魔王,四娘子您真不該犯著他。”芳年嘟嚷。 “我怎知他這般輕浮,還愛惡人先告狀。楊府當(dāng)真是沒一個好人,前有楊鈺沛,后有李諶,平心靜氣相待就那么難么……” 青女和芳年心里默默嘆氣,碰上這么倔的主子,她們也好是無奈。 ………… 莞院,屋內(nèi)。楊壽雁接過婆子呈遞的賬本,一邊翻動一邊道:“那丫頭真是片刻不得消停?!?/br> “在外頭養(yǎng)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