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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可笑啊~我今日帶你來這里,是要送你上路的——” 姚婼聽著蘇雁嵐的話,只覺得一時(shí)無法理解,然而還未等她理解過來,身體便已經(jīng)被蘇雁嵐猛地用力往后推了,姚婼腳步踉蹌的往后退了幾步,不等她站穩(wěn),腳下的泥土塊便已經(jīng)松動掉落了。 “啊——”腳底懸空的姚婼只留下了這么聲慘叫,伸出去試圖抓住點(diǎn)什么的手,最終什么也沒來得及抓住,人便已落入懸崖下了。 而恰巧在這時(shí)趕到懸崖上的姬韓玉看到的便是姚婼往下墜的身影和那傳入耳畔的驚恐的慘叫聲。 這一幕看得姬韓玉眥目欲裂,心底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惶恐,童年那一幕幕親人慘死在他眼前的畫面不斷與姚婼跌入懸崖下的畫面交換重疊。 蘇雁嵐原本看著想要除掉的情敵終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無全尸了,正感暢快時(shí),一回頭間,看見了身后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腿兒差點(diǎn)就軟了。 “韓,韓公子……”蘇雁嵐臉色慘白的看著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猶如閻王爺般可怕的姬 韓玉。 她想問他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的,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可是所有的話都在姬韓玉薄唇緊抿,怒目而視,步步緊逼中吞回了肚子里,再也說不出口了。 “你該死!?。 奔ыn玉幾乎是咬著牙從牙關(guān)里蹦出了這么句話。 “不,韓公子,韓公子你聽雁嵐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是誤會,我沒有碰她,是姚姑娘自己掉下去的,對,是她離懸崖邊上太近了,沒有站穩(wěn)自己掉下去的,我這是想救她,卻遲了一步,韓公子你信我……” 蘇雁嵐被姬韓玉渾身上下散發(fā)而出的殺氣給嚇得一步步往后退,可是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怕步入姚婼的后塵,不敢再往后退了,卻害怕姬韓玉的下一步逼近,只能狼狽的跪倒在地上,一副可憐無辜的解釋著。 可惜盛怒之下的姬韓玉根本就不會信她那套拙劣的說辭,只是一腳將她踹到了一旁,看也不再看她一眼,無情的說道:“誤會也好,故意的也罷,你最好祈禱姚婼沒事,否則我要你陪葬!” 而后吩咐了身后的心腹暗衛(wèi)們,看牢了蘇雁嵐,自己便奮不顧身的縱身躍入崖下了,留下在他身后親眼見著他跳崖,而驚起的一片呼聲,以及震驚至極,不敢置信的蘇雁嵐。 縱身躍入崖下的那一刻,姬韓玉心中想著:這是他認(rèn)定的小丫頭,哪怕親眼看見她掉入崖下,他也要親自將小丫頭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有強(qiáng)大內(nèi)力護(hù)體,又輕功極好的姬韓玉,在崖間的峭壁上幾個(gè)跳躍之后,方才平安落入崖底。 落在平地上的姬韓玉,環(huán)視著身旁雜草叢生的景象,心里是那么的緊張與害怕,崖底下的植物生長得極好,幾乎到了姬韓玉的小腿上了,導(dǎo)致他目光所及除了黃土峭壁,草叢與樹木之外,絲毫也看不見別的影子,更別提落入崖底生死未明的姚婼了。 無奈之下,姬韓玉只能一邊扯著嗓子呼喊著姚婼的名字,一邊小心翼翼的邁著腳下的步子,就怕姚婼掉落在自己看不到的位置下,要是一不小心踩上去,那可就是傷上加傷了。 秋日漸后,眼看中午都過去了,姬韓玉在這崖底下喊了大半天,也搜尋了大半天,卻始終不見姚婼的影子,秋日里的太陽漸漸往下落,崖底也漸漸地涼了起來,這氣溫似乎比懸崖上的還要低些。 始終找不著姚婼的姬韓玉心急如焚,他不明白明明是從同一個(gè)地方落下的,怎么就是找不到姚婼,若是她掉下懸崖之后還是清醒的,那么自己找個(gè)安全的地方療傷或躲避崖底下未知的危險(xiǎn)倒還是有可能的,只是自己喊了那么久也不該沒聽見的。 可若是姚婼在掉入崖下便已經(jīng)……然后被崖底的什么猛獸給帶走了,那結(jié)果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越是往后,姬韓玉的心情就愈加著急,愈加絕望,這種絕望的感覺是在他失去摯親之后就不曾再有過的了,如今,他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心了,他的小丫頭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經(jīng)不再只是有趣可愛,不再只是喜歡而已,他愛他的小丫頭,這是他的摯愛! 可是如今,他的摯愛卻因?yàn)樽约憾鴳K遭毒手,生死不明。 待尋至一處雜草較少,露出的地面較多的位置時(shí),仍未尋到姚婼的姬韓玉終于難以堅(jiān)持下去了,只見他身子一晃,膝蓋便這么跪下去了。 跪著的他,失神的雙目除了絕望與迷茫,沒有一絲焦距,目光所及,皆帶著重影,嘴里喃喃低語:“小丫頭,小丫頭,你在哪里?我的小丫頭……婼兒……” 一直告訴自己小丫頭一定沒事,一定是在某一處等著他去找,可是現(xiàn)在半天的時(shí)間都過去了,姬韓玉卻是再騙自己不得了。 他就那樣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如受傷的野獸般低低地怒吼著,心里不住的后悔著當(dāng)初為什么要心軟聽小丫頭的話收留蘇雁嵐那個(gè)女人,為什么要聽小丫頭的話幫他們,又為什么不對這個(gè)討厭的女人嚴(yán)加看管,讓人防著那個(gè)女人與他的小丫頭接觸。 可是現(xiàn)在…… “韓大哥?!?/br> 幽幽的聲音自姬韓玉的身后響起,可是沉浸在悲痛中的姬韓玉并沒有聽見。 那聲音的主人見姬韓玉并沒有搭理她,也不惱,只是提高了聲音又喊了句:“韓大哥,你難道不是下來找婼兒的嗎?” ……婼兒? 本來還在傷心著的人在聽見了這聲明顯提高了的聲音時(shí),腦子里亂紛紛的思緒一時(shí)卡機(jī),他放下捂著臉的手,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往身后看去。 “婼兒?是你嗎?”姬韓玉腦袋往后一轉(zhuǎn),看見后面出現(xiàn)的人果然是他的小丫頭,他只是從地上站直了身子,卻沒有立馬向她走去,隔著一段距離確認(rèn)著,仿佛害怕這只是他的一個(gè)幻覺。 “是我啊,韓大哥。” 衣衫臟亂不堪,破破爛爛的姚婼,一張臉灰頭土臉的樣子,臉頰上有淺淺的刮痕,帶著絲絲的血跡,發(fā)絲散亂,破爛的袖子間也隱隱透著些紅。 “婼兒!” 姚婼的開口確定了這不是姬韓玉的幻覺,只見他突然一個(gè)箭步?jīng)_過來,瞬間就到了姚婼的眼前,然后猝不及防伸手將姚婼給抱進(jìn)了懷里,那力道,死緊死緊的,仿佛要將姚婼牢牢地按在他身上再也不放開似的。 “咳咳,韓,韓大哥,你松手,快松手,我,我疼?!?/br> 姬韓玉的力道太大了,又一直不見松開,身上還帶著傷的姚婼無奈只能提醒某人自己還是個(gè)傷員。 “韓大哥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