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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討厭自己,可林煦想了想,自己到底哪里對不起他了呢? 有嗎? 可不管有沒有,林煦眼眸一深,她也沒有弟弟,什么弟弟,真是笑死人了。 “那真是感情好,”林煦慢慢道,看著蔣哲的面容越來越青,“你這樣的弟弟,我也是擔(dān)待不起?!?/br> 蔣哲一下子站起來,十八歲的年紀(jì),沒什么顧及,有脾氣就想發(fā)出來,哪管的別人怎么想,只知道自己就是不爽了。 “那你還在我家干什么!”蔣哲沖林煦道,“這不是你家!看見你就來氣!你自己不是有工作了嗎?是沒吃的還是沒穿的?聽我爸說這次的電影還是家里投資的?真是搞笑了!我爸媽沒對不起你吧?你整天一張死人臉給誰看吶!” 林馥雅吃驚地看著蔣哲,他在說什么?他在說什么? 蔣俊把酒杯狠狠往桌上一放,喝道:“阿哲!” 蔣哲抬著臉倔著頭,不讓一步。 林煦聽完蔣哲的話,只覺得心寒冷的緊,說話的聲音想放慢卻忍不住微微顫抖:“蔣哲,你說話也要講依據(jù),至于你說這是你家,那便是你家吧,我對于這些也是無所謂的。我的工作讓我是餓不死的,投資電影這事你問mama,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那我就先走了?!?/br> 她不想和他爭下去了,她累極了。 蔣哲攔住她,繼續(xù)道:“不用問mama,想想就知道了,肯定是沒人找你演,你到家里來求助了!你就這樣,別人都幫你了,你還是一臉欠著你的模樣!憑什么啊林煦,你告訴我憑什么?總不能你死了爸就賴著mama吧?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 林馥雅一巴掌拍到了蔣哲的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清楚楚,她氣瘋了。 蔣哲捂著臉大聲道:“媽你打我我也要說了!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你知道m(xù)ama因?yàn)槟隳嵌螘r間天天晚上哭嗎?哭的眼睛都腫了!怎么勸都沒用,好,叫你來看她你都不肯!行,你厲害,因?yàn)槟阄覀兗译u犬不寧,我從小長大到上學(xué)都被人說成沒媽的孩子啊!因?yàn)槟悖琺ama都不敢嫁給爸爸!你不聽話,逃課什么樣樣都來,mama每天給你收拾爛攤子,收拾到后來老師都快看不起她了?!?/br> “蔣哲,你住口吧,mama求你了!” “你說你憑什么?對你夠好了吧?什么叫不知道感恩,你能不能有點(diǎn)良心???” 蔣哲大聲對她的控訴,越聽,林煦越平靜。 聽到后來,林煦干脆站在那兒,聽他說完了所有的話。 “你說完了嗎?”林煦垂下眼眸,慢慢道,“你說完了,那我說。” “你說我不知道感恩,是啊,我怎么就這么不知道感恩呢?” “知道感恩的你餓了,mama會問你想吃什么,知道感恩的你冷了她會給你送衣服,知道感恩的你生病了,她會擔(dān)驚受怕,會急著找醫(yī)生來看你!這個時候的我呢,我要時刻知道天氣要變了,明天應(yīng)該多穿點(diǎn)衣服,因?yàn)椴×藳]人照顧我,發(fā)燒發(fā)的guntang也只能自己去找醫(yī)生,我也想喊mama啊,可喊的mama在你這兒,我餓了自己要記得去做吃的,因?yàn)楹髱啄昴棠痰耐纫膊缓昧?,不然兩個人都得挨餓?!?/br> “mama來看過我嗎,她愛上蔣叔叔后生下了你,全心全意都是你們,她回來的時候魂不守舍,晚上抱著我睡覺夢里喊的也是你們的名字,她想你們,所以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走。” “我哭過嗎?我鬧過嗎?蔣哲?實(shí)話跟你說,我很乖,我沒哭過也沒鬧過,唯一哭鬧的一次,是我知道她真的要走了,她真的不要我了!我哭著喊著讓她不要走啊,我也想跟著她,她是我的mama啊,爸爸死了我連擁有她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 林煦越說越激動,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說我不知道感恩,你說你被說成沒媽的孩子,你知道沒媽到底是什么感覺嗎?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站在你的位置上說我,我倒想問問你,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我?” 林煦全身都在發(fā)抖,她的腦袋已經(jīng)糊涂了,她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前,只聽見林馥雅不停地哭。 “我做錯了什么,”林煦聽見自己說,“我做錯的可能就是把這恨怪到了秦宋身上?!?/br> “煦煦啊……”林馥雅不停地流淚。 蔣哲不說話。 林煦不想再看見他們,轉(zhuǎn)身便踉踉蹌蹌地跑了。 出門的那一刻,眼淚立馬便下來了。 “不哭不哭,沒什么好哭的……”林煦邊跑邊擦干自己的眼淚,可擦到后來指縫里卻都是淚水。 眼前一片模糊,頭又疼的緊。 林煦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哪里,暈暈乎乎的,整個人難受的要死。 手機(jī)鈴聲響了,林煦下意識接了。 “煦煦,你到家了嗎?” 是秦宋。 林煦不說話。 秦宋感覺到不對勁,問道:“你在哪兒?” 林煦不說話。 “告訴我,煦煦,舅舅來找你好不好?”秦宋的聲音放輕,應(yīng)該是出事了,而他實(shí)在不放心林煦。 林煦不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那在哪兒呢?” “我不知道……”林煦還帶著哽咽的聲音,卻又不想讓秦宋聽出來,壓低了說話聲。 “那告訴我周圍有什么建筑好嗎?” 林煦聽后抬頭,眼前隱隱約約看不清,抬手擦干繼續(xù)看,如實(shí)告訴了秦宋。 秦宋聽后道:“那你就待在原地,不要走知道嗎?” 聽到林煦答應(yīng)了,秦宋才掛了電話,起身披上大衣,對旁邊的吳青峰道:“幫我訂張機(jī)票?!?/br> 他的聲音帶的那絲焦急可能秦宋自己都不知曉。 也幸好兩座城市離得不遠(yuǎn)。 秦宋找到林煦的時候,女孩一個人在公園里,整個人蜷縮在一塊,頭埋在臂環(huán)里,而顫顫巍巍,仿佛一碰就要倒。 秦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絕對是不好的感覺。 他大步上前,拉開了林煦的雙手,她緩緩抬頭,臉上全是淚痕,眼睛紅腫的厲害,而全身guntang,站都站不穩(wěn)。 秦宋讓她的手環(huán)住自己的脖頸,手撫著她的發(fā),輕柔道:“煦煦你病了,要看醫(yī)生?!?/br> 林煦見到秦宋,憋下去的眼淚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