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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之名門毒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3

分卷閱讀123

    了執(zhí)硯一眼。

    “別亂說話,小心隔墻有耳!”

    清平慢慢松開被咬出血印的下唇,疼痛讓她從暴怒中清醒了幾分,她冷聲問執(zhí)墨。

    “白秋婉懷孕的消息,都有誰知道?”

    執(zhí)墨一愣,走上前低聲回稟。

    “當(dāng)時按娘娘的吩咐,符玉、徐嬰子和陳碧鴛這三人,奴婢都曾放出消息給她們,也不知是誰下的手……”

    清平點點頭。

    “三天,三天之內(nèi),必須抓到這個人,我要祁念為今日所言悔恨難當(dāng)!”

    因前些日子連日陰雨,頤德太后風(fēng)濕又犯了,玄洛便夜夜到棲鳳宮中替她推拿針灸,緩解疼痛,這一日終于天清氣朗,頤德太后起床后覺得腿腳好了許多,便極有興致地帶著阮酥、王瓊琚、祁金珠三人到御花園中散步。

    頤德太后讓王瓊琚和祁金珠一左一右扶著自己,獨(dú)獨(dú)冷落了阮酥一人,她卻依舊舉止自如,默默跟在旁邊。

    純貴在前頭引路,一面說些笑話逗頤德太后開心,一面將園中好景致指給她看。

    “太后您看,那湖上的龍舟可好不好看?這是五殿下特意從江南定制送進(jìn)宮來的,五殿下說了,他已經(jīng)物色了十幾個劃船高手,等您老人家哪日有興致,便命他們進(jìn)宮來賽龍舟給您解悶?!?/br>
    頤德太后果然高興。

    “澈兒這孩子,還是這么有心,別人都想著法討皇上歡心,就他還知道記掛哀家這老婆子!”

    阮酥眼波流轉(zhuǎn),唇邊掛著一絲不著痕跡的笑意,時時不忘在頤德太后面前為祁澈說話,看來純貴沒少拿他的好處啊!這祁澈也真夠沉得住氣,印墨寒在押這種焦頭爛額之際,還不忘討好頤德太后。

    “那幾株藍(lán)色的,不是觀音蓮么?怎么竟開得這樣好!”

    頤德太后突然腳步一頓,扶著祁金珠和王瓊琚的手往宮墻邊走去,她指著飄香藤下那幾株藍(lán)色的蓮花,喜出望外地對眾人道。

    “沉德大師說,這觀音蓮是生在佛腳下的花,因此哀家命人去江南尋了種在宮中,可是因為水土不服,怎么也成活不了,即便活了,也不見開花,哀家原本以為,這宮里是養(yǎng)不活觀音蓮的,這是哪個花匠養(yǎng)活的,傳他過來,哀家有重賞!”

    祁金珠指著阮酥,笑吟吟地道。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阿酥,太后要賞你,還不快跪下謝恩?”

    頤德太后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

    “這花真是你種活的?”

    阮酥垂眸,不卑不亢地道。

    “回稟太后,這觀音蓮生于泥洼,習(xí)性喜陰,愛水卻又怕澇,極其難養(yǎng),宮中處處干凈確實不適合觀音蓮生長,而飄香藤根部蓄水充足,久旱不死,所以阮酥想了個辦法,將觀音蓮栽種在飄香藤腳下,本來只是碰碰運(yùn)氣,不想倒真見效了?!?/br>
    頤德太后頗為意外地打量著阮酥,沉吟半晌方道。

    “你果真很聰明……”

    聽不出是褒是貶的一句話,讓祁金珠暗自替阮酥擔(dān)心,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頤德太后反對阮酥與玄洛之事眾所周知,阮酥的聰明,究竟是會討巧還是引她反感確實不好說。

    好在頤德太后終是緩緩笑了,她吩咐純貴道。

    “這花難得,叫人用金剪刀剪兩支供到佛前去……”

    純貴領(lǐng)命而去,她方對阮酥道。

    “哀家說話算數(shù),種活觀音蓮是你有功,你想要什么賞賜?”

    阮酥尚未開口,頤德太后身邊的另一名女官純安便匆匆沿石子小路跑過來,打斷了這個話題。

    “啟稟太后,印府的老夫人蔣氏想要求見太后,已經(jīng)在長靈臺前跪了一夜,奴婢知道太后不會管這種事,所以便沒有理她,誰知天都亮了,她竟還在那里,奴婢怕鬧出人命,只得前來稟報……”

    “蔣氏?”

    頤德太后微微皺眉,下意識看了阮酥一眼。

    “是那個吏部尚書印墨寒的母親?”

    純安點頭。

    “正是她,聽說她兒子犯了圈占良田誣告朝臣之罪,現(xiàn)被陛下摘了頂戴押在大理寺候?qū)?,這老夫人急了,聽說太后菩薩心腸,便病急亂投醫(yī),來找太后求情,奴婢看她病歪歪的,只怕身子不牢靠,額頭都磕破了,也是可憐見的。”

    阮酥心頭大亂,袖中雙拳不由握緊,這種苦rou計一定是祁澈想出來的,他害怕嘉靖帝遷怒,自己不敢出面替印墨寒求情,卻慫恿印母做這種事,如今秋初,夜晚更深露重,印母那大病初愈的身體,怎堪忍受這種苦楚,她一時咬牙,恨不得將祁澈千刀萬剮。

    祁金珠大為驚訝,她想起印墨寒對阮酥的舍身相救以及衣不解帶的照料,發(fā)自內(nèi)心感嘆。

    “那印尚書本宮也是見過的,倒像是個志向高潔的君子,怎么會做這種事?該不會真是被人誣陷吧?”

    一旁的王瓊琚則是表情冷淡。

    “在朝為官,又是吏部尚書,更當(dāng)按律辦事,若心懷儻蕩,便該相信律法會還他清白,何必畏懼審查?”

    比起祁金珠的感性,頤德太后顯然更為欣賞王瓊琚的理智,她點頭道。

    “沒錯,皇上是明君,自然是不會冤枉了他,只是可憐他娘,純安,你帶幾個會說話的宮女過去勸勸,送她回府?!?/br>
    純安正要領(lǐng)命,阮酥已上前一步,叩首道。

    “太后方才不是問阮酥要什么賞賜么?阮酥已經(jīng)想好了,請?zhí)髮⒂》蛉酥陆唤o阮酥處理?!?/br>
    頤德太后居高臨下地睨著阮酥,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姑娘了,聽說印墨寒正因為彈劾阮風(fēng)亭才遭此一劫,而在祁金玉一事上,她對印墨寒也表現(xiàn)得冷酷無情,如今撇開關(guān)系冷眼旁觀即可,為什么又要主動跳出來?

    雖然迷惑,但頤德太后還是準(zhǔn)備成全阮酥,她點頭道。

    “既然是你自己請求,那哀家便允了,但一定要妥當(dāng)處理。”

    阮酥應(yīng)下,沒做多想便匆匆轉(zhuǎn)身離去,頤德太后看著她的背影,低聲吩咐純安道。

    “悄悄跟著她,哀家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有情有義還是準(zhǔn)備落井下石?!?/br>
    218 陌路之人

    長靈臺三百零八階,直通頤德太后禮佛的佛院,是頤德太后年輕時命人修建的,但自從她有了年紀(jì),腿腳不好之后,便沒有再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