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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畫的柜臺不是這時候普遍的樣子,而是她自己想的。他們要賣的是咸菜,此時冬天還好,天氣寒冷,東西不易變質(zhì),可一旦天氣輕暖,乃至炎熱,就要防止咸菜發(fā)霉長毛。所以,寧若蘭把柜臺設(shè)計成同樣大小的十幾個小孔洞,每個孔洞只能放一個拳頭大的壇子,每兩個壇子放一種咸菜,旁邊還有專門放置小碟子和筷子的凹槽。如果有人想嘗嘗味道,便可以拿筷子把咸菜夾進(jìn)小碟子里。當(dāng)然,為了衛(wèi)生起見,凡是用過的小碟子和筷子都要再另外放置在鋪子專設(shè)的位置,好方便伙計收拾清洗和及時補(bǔ)充。 而且這次鋪子里賣咸菜,寧若蘭不打算按原先攤子上那樣成斤賣。那樣不僅不合算,而且不容易消耗,且價格也不好定位。這回,她把咸菜固定分量裝入大小相同的小壇子里,再把壇子定價,這樣的話不僅方便買的少的人家挑選,也有利于定價。 關(guān)于鋪子的名字,寧若蘭想了許久,都沒定好取什么。反而景驚蟄很干凈利落,一口敲定,就叫“寧記”。寧若蘭起先還沒覺得鋪子取了她的姓有什么奇怪,只是覺得名字有些過于簡單,糾結(jié)了許久,最后葉芷靜聽說了,直接寫了一張字條叫秋染帶給寧若蘭,上邊龍飛鳳舞兩個大字: “寧記?!?/br> 倒是與景驚蟄不謀而合。 寧若蘭盯著那兩個字想了半晌,忽然露齒一笑,暗嘆自個想東想西的,居然把最開始的目的忘記了。她可不是單單為了開一個鋪子這么大費周章,她的目標(biāo),甚至是景驚蟄的目標(biāo),都不止局限在這小小的松江縣,那么鋪子的名字則是起的越簡單越好記。而且,“寧記”將來代表的將是一個牌,而不是一個店名。 “替我謝謝你家夫人。只是,這個字條是她親筆手書?” 秋染疑惑的眨了下眼睛,說:“是啊,確是夫人所寫?!?/br> 寧若蘭又看了眼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暗道果然字如其人,這么瀟灑不羈的字體確實應(yīng)是她的風(fēng)格。繼而又想到自個的毛筆字,寧若蘭咳了聲,她的風(fēng)格就不用字來體現(xiàn)了,拳頭足以。 景驚蟄倒是很高興葉夫人和自己想的一樣,在他看來,鋪子是媳婦一手cao辦,賣的也是媳婦琢磨出來的東西,理所應(yīng)當(dāng)該用媳婦的姓。而且,那日趁媳婦不注意,鋪子的房契地契他寫的其實都是媳婦的名字,為了這兒,衙門里辦事的差役驚異的看了他好半晌。 因要趕在初八前把鋪子收拾出來好開張,寧若蘭和景驚蟄便打算暫時搬到縣上住。鋪子后頭那間屋子雖然不大,住兩人卻也剛剛好。寧若蘭和景驚蟄里里外外仔細(xì)打掃好,便從家里收拾個包袱搬了進(jìn)來。 柜臺做好送了過來,不僅按她的要求做得精細(xì),還特意打磨了很多遍,柜臺面光滑油亮,看著很上檔次。寧若蘭很滿意,工錢又另外多給了十文。木匠樂得直笑,再三說如果還有要做的活一定找他。 轉(zhuǎn)眼便到了初八這日,景驚蟄狠心買了一掛千響紅鞭炮,挑在鋪子門前,只等吉時。柳樹村有知道景驚蟄擱縣上買了鋪子,羨慕眼紅的有,唏噓感嘆的有,真心高興的也有,不管咋樣,初八這日,相熟的幾家都有人過來幫忙。 葉芷靜挺著微微鼓起的肚子一大早便趕了過來,唬得寧若蘭急忙把人請到后院去,又去端了碗熱乎乎的八寶粥,并一碟剛做出來相當(dāng)于涼菜的麻油蘿卜絲。 “你就擱這安安靜靜吃會兒東西,前頭人多嘈雜,你就別過去了。”說完,又轉(zhuǎn)頭對秋染不客氣的吩咐:“秋染,看好你家夫人?!?/br> 秋染微愣,她怎么覺得這個景夫人像變了個人似的,好···有氣勢。 葉芷靜悶笑,坐在那,裝得很乖巧。“若蘭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寧若蘭沒好氣的瞟她一眼,肚子都這么大了還敢到處亂跑,真不知是她葉芷靜心太寬還是她寧若蘭管太寬。上次遇到石少卿的事,景驚蟄回了家就一字不拉的和她講了一遍。嘖嘖,若是被那個少言寡語的石少卿知道,嘿嘿··· 突然好想看戲!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某北卡了很久,刪刪減減好幾遍。本來設(shè)定叫景驚蟄狗屎運的收到幾百斤大白菜的,結(jié)果寫到后面,某北越想越覺得不合理。沒人家那么傻缺的把幾百斤大白菜留到年后,特別是缺吃少穿的莊稼人。所以,改了幾遍,最后設(shè)定成本章的樣子,但愿大家能滿意。 不是某北不想寫爽文,實在是覺得有些設(shè)定不合理,下不去筆啊。對我負(fù)責(zé),也對你們負(fù)責(zé),臉大求夸獎(笑臉ing~~~~) 第56章 新鮮事物鹵串 前頭,景老頭帶著景驚風(fēng)坐在鋪子里,眼睛滴溜溜的到處打量。相比景老頭不知在想什么的陰沉老臉,景驚風(fēng)的表情可就易懂多了,滿臉寫滿了□□裸的貪婪。 景驚蟄這個鋪子雖說不算大,卻意外整潔干凈。當(dāng)先對著門的地方,一溜新作的木質(zhì)柜臺,樣式奇特。 “爹你看見剛才進(jìn)去的人沒?那穿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br> 景驚風(fēng)伸長脖子朝后頭瞅,臉上似羨似妒,還帶著點隱秘的垂涎。 景老頭僵著臉看著鋪子前人來人往,也在想剛才進(jìn)去的人,心道自家老大啥時候認(rèn)識大戶人家的?這鋪子真是老大家的? “爹,我聽人說這可是大哥自個買的鋪子。他沒告訴你吧?” 景驚風(fēng)的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傳到景老頭耳朵里,刺激的他越發(fā)不高興,臉色更加陰沉。而景驚風(fēng)還在巴拉巴拉說個不停,話里話外全是挑撥。 “爹,你說他打哪弄那老些錢?我可不信他一個冬天就能賣出來。我看八成是原先從兵營回來后發(fā)的銀子他還留著一大半,給你和娘的,準(zhǔn)定是九牛一毛?!本绑@風(fēng)也不去幫忙,就跟在景老頭跟前坐著悄聲說話。 景老頭沒好氣的白了眼景驚風(fēng),不說景驚風(fēng)是這么想,其實他也是這么想的。當(dāng)初叫老大去了兵營,是有些欠妥當(dāng),可到底老大不是平安回來了?既然回來了,那么銀子就該如數(shù)上交,可老大呢?看如今這架勢,當(dāng)初給他的八兩銀子,說不定老大還真沒放眼里,老大到底留手里了多少銀子? 王麗霞對楊二嫂子和朱玉翠悄聲說:“你們瞧瞧,不是親戚的楊二哥、王三哥他們幾個都擱那幫著景大哥張羅鋪子開張的事,反而是親戚的倆人坐那屁、股都不抬一下!” 楊二嫂子瞄了一眼,笑笑沒作聲。 吉時到,王繁樹點燃鞭炮,景驚蟄一把掀開了蓋著紅布的招牌,簡潔大氣的“寧記”兩個字便立時閃瞎來幫忙的柳樹村眾人。 “寧記?沒記錯的話,驚蟄他媳婦是姓寧的吧?” “咋不叫景記?” “難不成鋪子是景老大媳婦的?”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