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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過去了,爹爹功力深厚,我們一定會被發(fā)現的?!?/br> “那怎么辦?你看他們要上車了?!便懚髦钢宦鍠|城抱上馬車的洛炎生,一臉著急。伯賢哥哥和凌熙站在車旁,亦是束手無策。他倆四處張望著,還沒瞧見我倆。 我道:“不管了,爹爹在這就甭想在這上車了。我現在往城外趕,在那攔馬車。我一走你就下去找炎生,爭取再拖一刻。” “放心吧。”銘恩答應著。 我飛了一個起落,轉身一看,銘恩已躍下墻頭,抱著人家洛東城的車輪子嚎啕大哭道:“炎生啊,你別走??!哥哥舍不得你??!” 我忍不住一笑,腳步行得更快。 城外近郊有兩排挺拔的楊樹,我狂奔了這一路,此刻猱身而上,總算歇了口氣。 夜色深濃,我定睛一看落東城的馬車果然駛了出來。 我將靈蛇收到懷里,以免嚇著他,算好位置,待他馬車到了跟前,我縱身而下,一撥簾子鉆了進去。 “冷大小姐?”洛東城被唬了一跳,“你怎么在這?” “小洛叔叔……”我一個猛子扎他懷里,緊緊的箍住他的脖子,學著戲臺上虞姬別霸王那般眷戀不舍的樣子,哼哼唧唧佯裝哭腔道:“暖兒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去洛家堡……嗚嗚……打死我也不離開你,等我長大了我要嫁給你……嗚嗚……” 洛炎生縮在角落里緊緊捂著嘴,不知是想笑還是怎么,臉上確實一付嫌棄我說這般rou麻話的別扭樣子。 我忙里偷閑瞪他一眼,依舊抱著落東城不撒手。 “好了好了,”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別哭了?!?/br> 他想把我從他脖子上取下來,無奈我摟的死緊,只得作罷。笑話,我臉上一點眼淚都沒有,叫他見了就露餡了。 他只得好說好商量道:“洛家堡當然歡迎你啊,但是你偷偷跑出來你爹爹娘親會著急的。要不我們現在回去告訴他們一聲再走?” 我再次大哭,“不要!” “好好好,不要不要。”他再次妥協,“那你說怎么辦?” 我訥訥道:“等我們到了洛家堡再派人告訴他們。” 他似還有遲疑,“這……” 哎呦,如此這般我只好使出絕招。“小洛叔叔……”我送開了他的脖頸,嘟起嘴親親在他臉上一啄,“求你啦……” 洛東城一愣,眉頭皺起又展開,徹底潰敗。末了嘆息一聲,似無奈似責怪又似寵溺的念了句:“你這孩子?!?/br> 我在他臉側裂開嘴,無聲的笑了笑,悄悄向洛炎生比了一個手勢,jian計得逞。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這文申榜了,請各位走過路過收藏一下,打破我近連個月來輪空的命運,拜謝拜謝! 感謝親愛的月餅圓的雷,破費破費,收到評論我就好開心的額~ 住在月餅上的月餅圓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09 08:32:42 住在月餅上的月餅圓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09 08:33:02 第7章 第007章 “妙仁,又在苦參什么禪吶?”前來給我上晚課的空明主持敲了敲我的頭,叫回早已出神的我。 “師父……”我揉了揉腦袋,“您又拿徒兒取笑了?!边€以為早課的事過去了,殊不知空師父在這等著我呢。 他翻了翻我面前的紙張,評道:“‘上善若水’這四個字寫得好,尤其是這個‘水’字,一提一撇,猶為出色?!?/br> 怎能不好呢?那人手把手的教我讀書寫字,整整兩年。一本翻來覆去的寫,至今仍然倒背如流。 我有些淡淡的惆悵,面前還是那本書,筆下仍是那個字,人已經不在身邊了。我悄悄嘆息一聲,靦腆的笑了笑,“師父若喜歡,徒兒抄一本給您賞鑒。” 空師父捋了捋長髯,仍舊認真端詳著我的字跡,“此事不急。師父且問你,你可知這‘上善若水’是什么意思?” 我道:“水利萬物,而不與萬物相爭。做人如水,便是上善?!?/br> 空師父微笑著贊道:“答得好!妙仁,你要記住做人要正要善要忠要信,不可爭強好勝,一味逞口舌之快?!?/br> “是。”我點頭應道。 空師父很是欣慰,笑容更大了些,從懷里取出一個紙包,往我面前一推。 “喏,你的?!彼f。 我扯開一角,大叫一聲:“桂花糕?好香!”我迫不及待的丟到嘴里一塊,被噎得臉色漲紅,忙灌了半盞茶方覺好些。 空師父連忙勸道:“傻孩子,你急什么?慢慢的吃,為師不跟你搶。” 我“嗯嗯嗯”的應著,手里嘴里兀自忙個不停。人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是冷暖知到少林寺要餓死啊。沒有rou就要了親命了,連個像樣的點心都沒有,可怎么活?還好空師父疼我,時不時帶點點心給我,算是為我續(xù)命。 “師父啊,我困了。”我風卷殘云的吃了個半飽,手里捧著桂花糕的碎屑,腿腳發(fā)麻,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空師父早就料到我這般不濟事,將枕頭遞給我,我便毫不客氣的在課桌旁躺下了。 朦朧中見空師父無奈的搖了搖頭,仍舊不死心道:“你閉眼聽著,為師今天給你誦三章,誦完便算下課。明早還有早課,千萬別遲了?!闭f著他便沉聲誦讀起來,字字鏗鏘入耳,睡思一寸寸沉了下去。 一個和尚,讀道家的,聽起來有些荒誕,卻是空師父的一片苦心。 剛上山時,我一聽經文便入睡??諑煾敢娢覒汛б槐?,便因人制宜,轉教起這本來。他說:“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只要是好的都可拿來傳誦,何必拘泥于佛家道家。 于是,每晚考問此項功課,每章每句反復說與我。 我明白,自我上山那日起,空師父便如通明上人擔心苦岸師父一樣擔心我。他很疼我,怕我不成事,亦怕我太有本事而心術不正。 但說來可笑,迄今為止,我做過的最壞的事不過是在洛家堡白吃白住了兩年。或許是那塊反骨生得太好?亦或是我對人對事太過輕狂的態(tài)度?總之,給大家我不好相與的印象。 世人見我,摸摸筋骨好好脈,嘆一句,“天縱奇才啊!”緊接著便要來一句,“可惜天生反骨,還是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