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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不得不做的事。 陸之遙當(dāng)真陪胥鳳儀在韓家多待了一天。到了出發(fā)那天早晨,兩人準(zhǔn)備啟程去亓山,卻見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韓啟微帶著行李追出門來,見兩人意外,她笑著解釋道:“我想去看看都雅,與你們順路。” 只是順路,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三人一起往夷云派進(jìn)發(fā)。陸之遙單人獨(dú)騎,胥鳳儀陪韓啟微坐車。 馬車上,韓啟微看著胥鳳儀欲言又止。胥鳳儀發(fā)現(xiàn)了,卻并不戳穿,等著她主動(dòng)開口。終于她按捺不住,問胥鳳儀道:“你們……真的要?dú)⒚霄H嗎?” 胥鳳儀見她憂心忡忡,既不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你去打聽了陸之遙的事?” 韓啟微點(diǎn)頭:“江湖上的打打殺殺原本和韓家無關(guān),可是,孟鯤是都雅未來的丈夫……” “所以你跟來?” “我也不知道跟來能做什么。”韓啟微苦笑一下,一時(shí)沒了話語。 胥鳳儀有些憐惜地看著她。她是為了meimei,或許也為了孟鯤。胥鳳儀自己是清醒的,明知兇險(xiǎn)仍要跟來,可韓啟微恐怕并不清楚眼下形勢,萬一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她還能無怨無悔? 韓啟微見她沉默,小聲道:“我聽說,陸公子的武功不如孟鯤……” 胥鳳儀冷笑一聲:“這是他們之間的事?!焙螞r殺人未必要靠武功,她想。 韓啟微見她面沉如水,便不再多說。 馬車一路顛簸,走到半山腰突然停了下來。外面靜悄悄的,車夫朝車內(nèi)說話,聲音帶著猶豫:“姑娘,前面有人?!?/br> 胥鳳儀掀開門簾朝前望去,只見魏梁帶著一群夷云派弟子攔在半道上,陸之遙已經(jīng)下了馬,不知道在和對方說什么。對方態(tài)度顯然不太友好,弟子們手里都亮著兵器。難怪車夫話中露怯。胥鳳儀毫不猶豫地跳下馬車,向陸之遙走去。韓啟微遲疑了片刻,也下車跟上前去。 沒到近前便聽到魏梁義正辭嚴(yán)的警告:“不管你要找誰,我都不會(huì)讓你踏進(jìn)夷云派一步!絕不!” 第84章 亓山道上行路難 陸之遙看著魏梁面露難色:“我只想為趙家討回公道。” 魏梁也是滿面苦澀:“二哥,咱們兄弟三個(gè)從小到大的情分,難道還比不上一個(gè)萍水相逢的趙明璋嗎?” “這是兩回事,不能相提并論?!?/br> “說到底,你要大義滅親?!蔽毫翰唤獾囟⒅岸?,難道你是為了博一個(gè)公正無私的虛名嗎?” “當(dāng)然不是!” “那是為了什么?”魏梁語氣咄咄逼人,“倉山七孑都已經(jīng)死了,你心里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倉山七孑只是殺人的工具,主謀依然逍遙法外?!标懼b認(rèn)真地解釋。 魏梁瞪他:“大哥要接任掌門了!后天就是接任大典,賓客這兩天就會(huì)到。誰要在這個(gè)時(shí)候生事,誰就是和夷云派為敵!” “這么說,要為趙家一事負(fù)責(zé)的是你父親?”胥鳳儀在陸之遙背后出聲,“是他指使倉山七孑?” 魏梁看著她愣了一下,旋即肅聲警告:“石姑娘,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 陸之遙扭頭叮囑道:“你和韓姑娘回車上去,別出來?!?/br> 胥鳳儀站著不動(dòng),韓啟微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問魏梁:“魏公子,我和石姑娘要去探望都雅,可以放行嗎?” 魏梁猶豫了一下,警惕地看向陸之遙,答道:“你們可以走?!?/br> 韓啟微松一口氣,伸手去拉胥鳳儀。胥鳳儀遲疑著,擔(dān)憂地望向陸之遙,緩緩邁開腳步。陸之遙目送她回到馬車上,轉(zhuǎn)而問魏梁:“她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魏梁嘴硬:“什么真的假的,我只知道夷云派沒人對不起你!” 韓啟微的馬車駛來,弟子們稍稍讓開道路。等馬車過去,陸之遙嚴(yán)肅地說道:“我再怎么解釋,你也不會(huì)明白。但是三弟,我今天必須去夷云派!”說話間,他手按上劍柄。弟子們緊張起來,氣氛一時(shí)劍拔弩張。胥鳳儀從車窗內(nèi)探出頭來,見雙方對峙,不由得擔(dān)心。 突然一名弟子離開陣營,追著馬車而去。其他人皆是一愣,陸之遙忙追上去,魏梁也帶著人趕上。那名弟子跳上馬車,將車夫一腳踹開,一把掀開門簾。韓啟微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dòng)嚇得驚叫了一聲。那弟子略一遲疑,伸手抓著胥鳳儀的肩膀?qū)⑷肆嗔顺鋈ァ?/br> 后面趕來的人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神色有些倉皇。陸之遙提劍在手,呵斥道:“你放開她!”韓啟微扒著車門心驚膽戰(zhàn)地看過來,車夫也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地跑回馬車旁躲著。 魏梁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名弟子:“你抓她干什么?” 那弟子也是一臉緊張,左顧右盼地說道:“論武功,咱們肯定不是陸之遙的對手。要不是這樣,怎么攔住他?”他說著苦笑一下:“那位是韓都雅的jiejie,咱們得罪不起,那就只好委屈這位姑娘了!”說著將手中刀架在了胥鳳儀的脖子上,看向陸之遙:“陸公子一向仁義,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無辜的人因你而死吧?” 魏梁厭惡地瞥了那人一眼,沉默著看向陸之遙,期盼他因此妥協(xié)。 陸之遙握緊了雁翎,一顆心懸著,面上還要裝作冷靜,對那弟子道:“這事與別人無關(guān),你不要傷及無辜!” 弟子后退一步,站在了山道邊緣,后面就是陡峭的山坡。他要挾道:“陸公子一諾千金,你發(fā)誓不再來夷云派尋仇,我就放了她?!?/br> 胥鳳儀望著他沉默,表情十分鎮(zhèn)定。魏梁在一旁看著,心里暗暗納罕,轉(zhuǎn)而去看陸之遙的反應(yīng)。只見他握住雁翎不動(dòng),對那名弟子視若無睹,眼中只有那個(gè)被挾持的人。魏梁看到他的眼神,與孟鯤注視韓都雅的眼神如出一轍。 那弟子拿捏不準(zhǔn)陸之遙的想法,心里焦躁,眼神飄忽起來。見陸之遙沒有立刻答應(yīng),他自己越發(fā)忐忑,下意識繃緊了手臂。胥鳳儀閉眼蹙眉,耳中傳來陸之遙急切的聲音?!拔掖饝?yīng)!”他朝那弟子喊話,“別傷她!” 弟子們高興地看向魏梁,魏梁心中了然,盯著陸之遙:“二哥,你發(fā)誓!” “好。”陸之遙盯著胥鳳儀,始終沒看別人一眼。他收回雁翎:“我發(fā)誓,我……” 他的話被一枚穿林破葉的石子截?cái)?。那石子不偏不倚擊中胥鳳儀面前的那只手,刀瞬間脫落。那名弟子只覺手背一痛,緊接著一陣酸麻浸透整只手,他下意識縮回手去。陸之遙見狀上前奪人。第二枚石子緊隨而來,力道卻比第一枚更強(qiáng),幾乎嵌進(jìn)了那名弟子的肩膀,帶得他往回仰去。其他夷云派弟子紛紛去尋石子的來源。那弟子心慌意亂地在空中抓了一把,恰抓住胥鳳儀的胳膊。他把胥鳳儀往后一拽,自己憑借反力穩(wěn)住了身形。在韓啟微的驚呼聲中,胥鳳儀向山下墜落而去。 陸之遙不假思索地飛身去撈胥鳳儀,幾乎是在墜地的一剎那抱住了她。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滾出幾尺后身下一空,掉進(jìn)地下消失不見了。 魏梁等人見變故陡生,一時(sh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