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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太子妃看著那卷宗,說:“若非太子沒有集中,妾身也不會如此?!?/br> 太子看了看卷宗,看了半天也不曾換過,自然沒有集中過。 太子妃說:“即便不擅長,也要盡心,你是儲君。” 太子聽后不以為然,說:“這些事情,下面的人會為我辦的?!?/br> “殿下,您這是何話,如今事事都要親力親為時,你卻指望著別人!”太子妃聲調(diào)突然高了起來說,“當(dāng)年皇帝陛下有你這樣的心思,他便不會坐在那皇位了!” “混賬!”太子吼道,“我貴為太子,手下臣子為我辦事實屬當(dāng)然!” 太子的稱呼從來都是“我”,而不是“孤”,或是其他趾高氣昂的自稱。 太子妃見狀立刻說道:“陛下交付你的事情,你交給他人,你放心么,你就不怕別人毀了你么!” 太子篤定地說:“不怕,我是太子!” 太子妃不再說什么,眼中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為何他總覺得自己是太子,別人就該對他俯首稱臣,就因為是太子,所以他從來都可以輕信他人,就因為是太子,所以她的提醒都是枉然么? “太子殿下,您好自為之!”太子妃說這句話,就迅速退下,腳步快的,連身邊的宮女都愣了一下子。 太子將書案上的一堆卷宗推到了地上,以示發(fā)泄,為何她總是與我唱反調(diào),為何她像是我母親一樣說教,她一個女子懂什么! 太子忘了,縱然女子,也可以有男子一樣的才情和抱負(fù),只是因為這個時代她們被埋沒,但是她們也會在隱處散發(fā)著自己的光輝。 “總有一天,太子會知道您是為他好的?!碧渝磉叺男m女書香這樣說道。 總有一天,要等到什么時候,如今陛下逼得越發(fā)的緊了,恨不得讓他出些紕漏才好,父親說陛下已經(jīng)動念廢太子,他如今還是一副不知愁的模樣,真真叫人擔(dān)心,我不能不提醒,可是…… “唉——”留下的只有一聲長嘆。 她為他殫精竭慮,誰知那人卻不領(lǐng)情。 “太子無愁,愁的是他身邊的人?!焙者B灝說這話的時候,許月卿就在身邊。 當(dāng)今太子當(dāng)真無愁,大約是兒時皇后保護得太好,所有事都有皇后一力擔(dān)著,才導(dǎo)致他如今這幅模樣。 以為所有的人都是好意,以為所有的人都是幫著他,以為所有的人都不會覬覦那個皇位。 “也不是無愁,至少他還是會看臉色的!”許月卿倒是有不同看法,她覺得既然身在皇家該備的技能應(yīng)該具備,不然如何保命! “你可知,他如何挺過來的?”赫連灝問。 許月卿看著赫連灝,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太子妃吧!” 赫連灝點點頭,感嘆:“他娶了一位好妃子,可惜他眼光實在不怎么樣!” “你是說……沈毓怡,看得出來,她接近太子別有目的?!痹S月卿說。 赫連灝說:“他可以娶沈毓怡,不過他也該受點教訓(xùn)了,好讓太子妃的耳提命面不那么白費。” 許月卿笑了笑,也是。 次日,平宣前腳剛出門,后腳就進(jìn)來了人了。 “請問,許姑娘在嗎?”書香喊道。 許月卿從屋里面走出來,看見來人后,說:“民女見過太子妃?!?/br> 那位從頭到腳武裝的齊全的太子妃一驚,然后說:“許姑娘好眼力?!闭f著將帷帽摘下。 許月卿將太子妃引到了亭子,自己去泡了壺茶。 太子妃打量著說:“你這里倒是清靜宜人?!?/br> 許月卿說:“謝太子妃夸贊,不知您今日來,有何事?” 太子妃嘆了一聲,說:“從前因為自視清高,未交什么好友,如今想來,也只能與你說說了?!?/br> 許月卿看著太子妃,說:“能得太子妃信任,月卿榮幸,只是太子妃憑何這般信任我?” 太子妃高嬈說:“就憑那日!” 許月卿說:“太子妃盡管說,民女洗耳恭聽?!?/br> 話音剛落,太子妃就開始說起昨晚二人的爭吵,家丑不可外揚,她如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這些東西沉積在心里多年,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已經(jīng)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許月卿認(rèn)真地聽著太子妃家長里短的故事,從中她明白了太子為何會看上那位表小姐了。 是因為太子妃,由于她的急躁,將太子生生推遠(yuǎn)了,而沒有得到認(rèn)同的太子,在沈毓怡那里找到了勝利的存在和崇拜感。 太子對沈毓怡動沒動情,許月卿不知,但是許月卿知道太子妃再這樣下去,只會將人越推越遠(yuǎn)。 “太子妃,恕民女直言,您的做法只會將太子越推越遠(yuǎn)!”許月卿不客氣地說道。 “你說什么呢!”書香聽后不愿意了,“太子妃可是處處為太子殿下著想的?!?/br> “事實的確如此,可是太子妃收到成效么?”許月卿問。 太子妃聽后一愣,搖了搖頭,她并沒有見成效,幾次三番都引得二人不歡而散。 “所以,方法不對!”許月卿說。 太子妃看著許月卿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她今日來找她找對了。 “如今看來,你這樣若是說他,情況只會適得其反,以太子的成長環(huán)境,你不能硬,只能軟,不如這樣……”許月卿開始出主意。 太子妃聽后,覺得頗為有道理,心里頓時也是舒暢了許多。 許月卿分析得有三:其一,太子是需要給面子的,你這樣如當(dāng)眾斥責(zé)有何區(qū)別;其二,吳儂軟語比厲聲呵斥動聽;其三,你是女子,縱然有心輔佐,方式方法不對,就會變成如今的局面,想想前車之鑒。 太子妃是個聰明人,如此點撥,她自然明白,頓覺心情舒暢不少,然后道謝離去,很是舒心的模樣。 太子妃走后沒多久,赫連灝就走進(jìn)來了。 “提點完了?”赫連灝笑著說道。 “若非你面子足,我自然不會如此找麻煩?!痹S月卿笑著說。 她嘴上雖是這么說,可是心里也是想著太子這一家的,這是她衡量之后的結(jié)果。 赫連灝笑著說:“我這不是為了以后著想么,你想若是父皇一意孤行廢太子,我就沒了自由,太子還是他最合適!” 許月卿啐道:“呸,自私!” 赫連灝笑中有著討好的意思:“為了我們?!?/br> 是的,為了我們,為了我們以后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犧牲點兒女情長又何妨? 許月卿裝作沒聽見回了屋子里。 太子妃從許府出來回到東宮,然后就去見了皇后,正值皇后在靜坐,便在外面候著。 “皇后娘娘,太子妃在外面恭候多時了!”宮女常蘭說。 皇后說:“快請進(jìn)來。” 常蘭立刻將太子妃帶了進(jìn)來。 “兒臣見過母后?!碧渝邒菩卸Y道。 皇后說:“你今日見本宮可是有什么事?” 太子妃說:“兒臣想請求母后幫著太子說媒!” “說媒?”皇后有些吃驚,太子妃對太子一往情深她深知,這樣的情深,怎會允許別人在此分一杯羹呢? 太子妃說:“兒臣近日在宴會上看到了沈家的表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