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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一樣,猛的抬起頭來,看向裴御,然后沉聲問道:“我問你,犯人入獄之前,是不是要進行體檢?” 若要是問裴御“進少管所之前,需不需要體檢”,作為資深不良少年的裴御,肯定敢拍著胸脯打包票道:“要的!” 成年以后,裴御雖然也沒從良,但是他好歹學聰明了,辦壞事兒沒再被逮過,所以監(jiān)獄,他還真沒進過。 “這……應該是要的吧……反正,進少管所是要的?!迸嵊崃艘粫海掏掏峦碌幕卮鸬?。 不對……不是應該,是肯定要的!秦慕澤一把把手里的生rou扔到了地上,快步的往外走去。 見狀,裴御慌忙跟了上去,后知后覺的問道:“怎么了?這么慌慌張張的?” “我問你,你是什么時候派人去監(jiān)獄那邊兒接南秧的?”秦慕澤非但沒有回答裴御的問題,反倒丟給裴御一串兒問題。 看秦慕澤的臉色,裴御隱隱約約感到這事兒可能有蹊蹺,所以他連忙收起了剛剛那幅吊兒郎當?shù)哪?,面色陰沉的回答道:“大概在……一個小時以前吧,你這后花園太大了,我轉(zhuǎn)了老半天,死活找不著你……” 一個小時以前?秦慕澤雙眉緊鎖,在心底飛速的估摸了一下從市區(qū)到監(jiān)獄的路程以及時間…… 一個小時以前……看來,小鳳凰已經(jīng)出來了…… 現(xiàn)在就算再派人過去,估計,也擋不住她往外飛了啊…… 秦慕澤突然停住了腳步,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修長的指,還在一滴一滴的滴著鮮血,血的腥甜,讓他的頭有些輕微的發(fā)暈。 也罷也罷……遲早她得出來,不是嗎?銅墻鐵壁,尚且管不住火鳳凰,更何況是京城的一家小破監(jiān)獄? 第237章 我陌南秧,回來了 天空上的云,越發(fā)的綿白。形狀。也像極了軟綿綿,甜滋滋的棉花糖。陌南秧斜靠在滿是土灰的破舊的磚瓦墻上,勾著小舌頭舔著下唇,絲毫不介意身后的土墻,把自己橙色的囚衣弄臟。 “可即便最后秦慕澤派人過來接你,最后你還不是回落到秦慕澤手里?”坐在陌南秧旁邊的白云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歪著腦袋把腦袋枕在陌南秧的肩膀上。悶聲道:“到時候秦慕澤再發(fā)現(xiàn),原來你是在騙他……他不得真把你給關起來讓你給他生兒子?。俊?/br> 給秦慕澤生兒子?呵……他想得美!陌南秧收回了悠遠的目光。單手拖起了左側(cè)沒有受傷的腮部,悠悠然的開口道:“放心吧,我早有對策。” 說著,陌南秧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哈欠打到一半,右邊兒受傷的臉被牽扯到,又是一陣鉆心的疼。陌南秧被痛的“嘶”了兩聲,慌忙合上了嘴巴。 雖說事出有因。但是陌南秧這腫起來的半邊兒臉,畢竟是白云棋的“杰作”,白云棋長眸里閃過幾絲愧疚之感來。她瞇著眼睛盯著陌南秧臉上厚重的紗布看了一會兒。然后蹙著眉頭開口道:“有那么疼嗎?要不要給你搞點兒麻醉藥過來?“ 要是其他地方受了傷,怕疼如陌南秧者,必然早就在去醫(yī)務室包扎臉上的傷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從好下手的小醫(yī)生手里坑幾瓶麻醉劑來了,可是傷的是臉,這位置離大腦太近,而近期陌南秧又急需讓自己唯一值錢的腦袋保持清醒,所以這鉆心的疼,陌南秧也只能受著。 “算了,也不是那么疼。”漲了記性的陌南秧,這次說話嘴巴張得尤其的小,她扭過頭來看向旁邊的白云棋,緊鎖著眉頭問道:“對了,我之前聽你說今天下午你哥哥回來看你,是不是?” 聽陌南秧這么一問,白云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做賊心虛的想著:不會這么神吧?她不就是在電話里囑咐自家大哥過來看她的時候多帶兩包煙來嗎?難道被陌南秧給聽到了? 這家伙,打聽這個,不會是要直接沒收她的煙吧?白云棋無比絕望的腦補著:那幾條煙,在監(jiān)獄里都可以找獄警換個單間住了好嗎…… “喂,你這是什么表情?”見白云棋半天沒有說話,陌南秧拿膝蓋碰了白云棋一眼,滿臉狐疑道:“難道你哥哥不來看你了?” 說著,陌南秧緊皺著的眉越皺越深,片刻后,她談了口氣,認命般的開口道:“算了,不來就不來,不來的話,你給你哥哥打個電話……事到如今也管不了我們打出去的電話會不會被秦慕澤竊聽了……” 話說到一半,陌南秧突然靈機一動,單手打了個響指,興奮的開口道:“欸,有了,下午你想個辦法借下獄警的手機,給你哥哥打個電話,這樣一來,被竊聽的概率應該會大大減小?!?/br> “等等!”白云棋越聽越糊涂了,她困惑的皺著眉,滿目不解的盯著陌南秧,問道:“你要我跟我哥打電話干嘛?” 聞言,陌南秧妖異的桃花眼微瞇了起來,她嘴角動作幅度極小的上揚了一下,輕聲道:“你不是問我,等逃出監(jiān)獄以后,該怎么從秦慕澤的手中逃走嗎?” 說著,陌南秧的眸色逐漸加深了,不待白云棋繼續(xù)發(fā)問,陌南秧直奔主題道:“只要你下午和你哥哥商量好,讓你哥哥帶著他的人,埋伏在監(jiān)獄和京城南山醫(yī)院的必經(jīng)之路,到時候看到秦家的車來了,把它攔下來,不就得了?” 原來如此!白云棋恍然,可是沒一會兒,她又皺起了銳利的眉。 “可是,你怎么知道,秦慕澤一定會把你送到南山醫(yī)院?”白云棋仰著頭,模樣像極了滿腦子問號的好奇寶寶:“京城那么多的醫(yī)院,秦家的附屬醫(yī)院更是不計其數(shù),萬一秦慕澤把你送到別的醫(yī)院去了,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這,又是一個好問題。 陌南秧垂下濃密的睫毛,細細長長的眸子,若有若無的瞟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 輕飄飄的一瞥,看似沒有任何的深意,可是每一個目光,每一道視線,細細探究,卻都滿是心痛。 “他一定會把我送去南山醫(yī)院的?!蹦澳涎淼椭^,說話的聲音雖然低,可是卻無比的堅定:“我敢,用我的命做擔保……” 是的,他一定會把她送氣南山醫(yī)院的,關于這一點,陌南秧無比的確定。 ——在她流產(chǎn)的時候,他就把她送到了南山醫(yī)院。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秦家的家主,那個時候,作為最有可能持有黑名單的嫌疑人,她的一舉一動,可都被秦暮寒盯得死死的。 這種情況下,秦慕澤那么謹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隨便找家醫(yī)院給她治療? 而且南山醫(yī)院也不是多出名的醫(yī)院,和京城那些名聲大噪的大醫(yī)院相比,這家醫(yī)院實在是有些默默無聞,按名氣選,按醫(yī)資選,按綜合實力選……無論怎么選,也不該選到南山醫(yī)院。 可偏偏,秦慕澤把她送到了南山醫(yī)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