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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溫柔。 吃了飯叢容主動洗了碗、倒了茶,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溫柔地安慰他:“你不要難過,停職也就是一時的,等風(fēng)波過去了,你還可以回醫(yī)院上班的。” 溫少卿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叢容看著他低垂著腦袋順著讓一讓的毛,心里一緊,似乎情緒很低落啊? 叢容很快又滿面笑容地開口:“沒關(guān)系啊,你如果心情不好可以出去玩一玩?!?/br> 溫少卿再次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嗯?!?/br> 叢容覺得自己不適合安慰人,面對當(dāng)事人的那些大道理都不適用,她又努力了一下,“不想去???那要不做做運動?我有一張健身卡,就在小區(qū)的健身房,可以借給你?!?/br> 溫少卿這次連單音節(jié)都懶得發(fā)了,重重地嘆了口氣。 叢容越來越緊張了,怎么反應(yīng)這么冷淡,難道事情很嚴(yán)重?醫(yī)院處罰得很重? 她躊躇著問出口:“嗯……到底停職多久???” 溫少卿這下終于抬頭看向她,“兩天?!?/br> “?。?!”叢容下一秒便暴躁地跳起來,“兩天?!那你在這里裝什么裝?!” 溫少卿一臉無辜,“我沒裝啊,我有說我難過了嗎?都是你一個人在那里說?!?/br> 叢容咬牙切齒,怪不得他剛才一直低著頭,聲音聽上去也很奇怪,大概就是一直在憋笑吧! 她很快冷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少卿,“那溫醫(yī)生就好好在家反省吧,我就不打擾了。明天上午如果有時間到律所找我,我們簽一下委托合同,順便談一下律師費的問題?!?/br> 溫少卿也站了起來,他平日里就比她高出半頭去,現(xiàn)在叢容腳上穿著拖鞋,身高差距瞬時拉大。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大概是不滿意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走近了半步,半是認(rèn)真半是調(diào)侃地問道:“你這算是在約我嗎?” 他的頭頂便是吊燈,身體一靠近便把她罩在陰影里,叢容臉上微微一熱,一把推開他跑回了家。 這次兩人敞開心扉之后,溫少卿第一次半真不假地撩她,之前存有那么多疑問,每次被他撩撥她心里總有股莫名的煩躁,現(xiàn)在…… 她靠在門上揉著頭發(fā),那股煩躁好像變成了一股燥熱,燒得她心里慌慌的,是她從未體會過的陌生感覺。 她扯著頭發(fā)郁悶地想,是頭發(fā)太長了吧?明天去剪了! 溫少卿第二天上午如約到了叢容所在的律所,前臺接待的小姑娘聽他說找叢容后,臉上便浮現(xiàn)出一抹曖昧的笑。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后,興奮地一齊看向他,盯著他看了半天才拿起手邊的電話,“叢律師,有人找您,是個帥哥啊?!?/br> 不一會兒叢容親自出來接溫少卿,前臺兩個小姑娘立刻齊刷刷地沖叢容擠眉弄眼。 叢容看著溫少卿臉上微妙的表情便覺得尷尬,瞪了她們一眼后轉(zhuǎn)身帶著溫少卿往辦公室走,“進來吧?!?/br> 剛走出去幾步,身后的小姑娘便興奮地討論起來。 “是這個吧?叢律師要等的人?長得好帥啊……” “應(yīng)該是吧!叢律師早上一來就交代上午有電話找她,一律都說她不在,如果有個男人來找她,馬上給她打電話,她還親自出來接,我覺得肯定是這個!” “兩個人挺般配的,是吧?” “兩個人剛才還眉來眼去的,叢律師臉都有點紅了,好有愛啊……” 兩個人正聊得開心,譚司澤和上官易從外面走進來,譚司澤敲敲桌子好奇地問:“誰好有愛???” “叢律師和一個男人!” “什么男人?” “剛才有個可帥可帥的男人來找叢律師,現(xiàn)在他們在叢律師的辦公室?!?/br> 譚司澤一臉玩味,“上官,一會兒我們?nèi)タ纯???/br> 上官一手插在褲子里,另一只手抬起來擺了擺,邊說邊往里走,“算了算了,見叢律師是按照分鐘收費的,我就不去見了。上次我咨詢了她幾個問題,她竟然收了我四位數(shù)的咨詢費!” 那邊譚司澤還在想著一會兒找個借口去強勢圍觀一下,這邊叢容隔著半張桌子把起草好的合同拿給溫少卿,“你看一下有沒有問題,沒問題的話就把自己的信息填上?!?/br> 說完又盯上他的左手,今天包扎得比昨天還嚴(yán)實,看上去有些嚴(yán)重,“手沒事吧?” “嗯,”溫少卿裝模作樣摸著自己的左手,“今天早上起來就有些嚴(yán)重。” 叢容今天學(xué)乖了沒直接上手,拿筆戳了戳,“是不是傷到骨頭了?去醫(yī)院看看吧?” 溫少卿一臉正色,“我就是醫(yī)生?!?/br> 叢容愣了一下,“你不是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嗎?” 溫少卿靠近了些問:“你擔(dān)心我?” 他的眼底蘊著點點笑意,讓叢容不忍拒絕,“就算是吧。” 他得寸進尺地繼續(xù)問:“如果我的手一直好不了,做不了手術(shù)了,你養(yǎng)我吧?” 叢容立刻就緊張地?fù)嵘纤淖笫郑罢娴倪@么嚴(yán)重嗎?”說完又站起來,“算了,改天再簽吧,先去醫(yī)院?!?/br> 溫少卿反手壓住她的手,“我是說如果?!?/br> 叢容和他對視良久,漸漸從他眼底讀出一抹戲弄,能這么氣定神閑地開這種玩笑,大概根本就傷得不重。她抽回手,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淡淡地開口:“作為你的律師,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只能盡量幫你多爭取點賠償,希望夠你下半輩子用的?!?/br> 溫少卿還在逗她,“你真不管我?也未免太無情了吧?” 叢容很理性地幫他分析,“我是為你考慮,之前不還說覺得讓新娘擋酒太沒面子嗎?現(xiàn)在讓一個女人養(yǎng)你不是更沒面子?” 溫少卿想了想,“說得有道理。還是簽合同吧?!闭f完也低頭去看手里的合同。 叢容拿余光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打算回頭找鐘禎問問到底嚴(yán)不嚴(yán)重。 溫少卿草草掃了幾眼,問道:“怎么費用這里都是空著的?” 叢容不好意思說不收他律師費,故意冷著臉看他,“我打算等你簽了字再慢慢填,如果以后你得罪我了,我就填得你傾家蕩產(chǎn)?!?/br> 溫少卿忽然笑起來,“那我就更不用看了,你要是打算坑我,我也看不出什么?!?/br> 叢容無語地遞了支筆給他,“那就填信息,簽字。” “先等一下?!睖厣偾鋭倻?zhǔn)備下筆,叢容忽然開口,翻到某一頁遞給他看,“這頁你再仔細(xì)看一下,訴訟都是有風(fēng)險,法庭宣判前,沒人能肯定官司的輸贏?!?/br> 叢容說完之后溫少卿便一臉古怪,她試探著問:“怎么了?” 溫少卿一臉嚴(yán)肅,“這種話一般都是我跟病人家屬說,手術(shù)有風(fēng)險,不能保證手術(shù)100%成功,現(xiàn)在換你跟我說,我有點接受不了。” 叢容有點不想理他了,淡淡地開口:“簽字吧?!?/br> 溫少卿剛寫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