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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 易恒也是一驚,隨即他一把拉住夏焱驚喜道:“快看,你看,蟲子要死了,她殺了蟲子了!” 所有人震驚地看到大蟲子的‘眼睛’上有一條從上往下一貫而終的劃痕,灰色的血液迫不及待地從傷口涌出來,大蟲子的掙扎越發(fā)弱了起來,慢慢的就在河面上停滯不動了。 等了半晌,大蟲子果然不動了,大家伙兒都忍不住歡呼起來?;ハ鄵粽?,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講真的,再沒見過這么大的蟲子,就這個體型,從氣勢上就被壓倒了。 沒想到竟然可以殺死它,這讓這群在蟲襲之后飽受摧殘意志和精神的戰(zhàn)士們突然覺得再強(qiáng)大的蟲子也不是沒有戰(zhàn)勝的可能,若是放棄才是永遠(yuǎn)都沒有機(jī)會。 歡呼不過一分鐘,所有人慢慢沉默了下來,原因是夏焱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并且已經(jīng)從河岸跑到了河里,往大蟲子的尸體那里挪去,他并不是去拖回大蟲子的尸體的,他是要去找他的meimei,那個在大蟲子的‘眼睛’上留下決定性的一劍的女孩子落水之后就再沒有出現(xiàn)。 易恒忽然緩過神來,大喊了一聲:“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的一起去找人啊?!被钜娙怂酪娛@話他沒說,也不敢說。 夏焱像是瘋了一樣不顧危險往大蟲子的尸體游去,大蟲子巍峨的身軀就這樣堆積在河面上,乍一看還像是活生生的,因?yàn)闆]有變色的可能,龐大的身軀上那條豎著的傷并不十分明顯,若不是夏焱一心想著他的meimei,也是不敢第一時間過來的,必定是要經(jīng)過反復(fù)的確認(rèn)蟲子確實(shí)死了才能靠近,以免不必要的損失。 但是他一路過去都沒有找到夏桑,更沒有西洲的身影,夏焱的男兒淚早就肆意地在他的臉上徜徉了,他忍不住朝著河面喊他們兩的名字,“桑桑,桑桑,你在哪,你出個聲哥來接你啊,別嚇我好不好,哥哥就剩你一個親人了,別離開我!” “西洲,西洲你出來,說好的要陪著桑桑一輩子,和她一起好好過日子的呢?你現(xiàn)在干什么去了,小心我永遠(yuǎn)不答應(yīng)讓桑桑和你在一起,不承認(rèn)你這個妹夫?!?/br> 喊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夏焱鉆進(jìn)了渾濁的水里找了好久,抹了把臉,帶著哭音道:“真的,只要你們回來,說什么我都不反對,只要你們都在怎么樣都可以,都可以。你們出來啊,到底在哪兒啊你們!”夏焱崩潰地大哭起來,心底像是被戳了一刀又一刀似得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哎,可憐屋里哥哥啊〒▽〒 第100章 第一百章 河面上只剩下夏焱悲痛的呼喚和戰(zhàn)士們?nèi)胨胰税l(fā)出的水聲。 岸邊的小竹林無風(fēng)微顫,一個外面沾了泥水但還看得出原來的紅色水桶在竹葉和竹子的間隙里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 一個頭發(fā)亂糟糟地扎成一坨的臟臉,額前幾縷粘在一起貼在臉上油汪汪的劉海遮住了半個額頭。 她不耐煩地?fù)芰艘话?,心下暗惱:“回去就剪了它!?/br> 河面上的人穿著軍綠色的衣服,這樣的衣服在這個國度有著一種神圣的令人可以瞬間感覺到安心和依靠的信任,這是華夏國的人民子弟兵,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群可以在第一次遇見就給予信任的人,華夏國的人一定會選擇他們。 躲在竹林里的人內(nèi)心交戰(zhàn)了一會兒,再看看外面臟兮兮的水桶,村里能動的人太少了,除去守著鄉(xiāng)親們的,就只剩下她可以出來,因?yàn)樗孕【蛺叟茏x書時候的大大小小的運(yùn)動會向來都是前三的排名,如今又覺醒了力量系異能,所以現(xiàn)在打水順便找一些可以吃的食物就 成了她的工作。 雖然幾乎每天都得出來一趟,但是她并沒有不甘愿,因?yàn)樗⒉皇沁@個村子的人,她家在鄰市,在白錦市工作。 第一次蟲襲發(fā)生的時候,正是她接到在老家工作的jiejie打來的電話,說是她的母親沒了。和公司交接了一天,就立刻準(zhǔn)備離開白錦市回家奔喪,卻不想才出了市區(qū)就遭受了蟲襲。 因?yàn)槭亲约洪_的車,加上生性小心謹(jǐn)慎,并沒有下車查看,反而是盡可能避免觸碰到落在地面上的奇怪的東西。所以在砍刀蟲破膜而出舉起‘大砍刀’砍下來的時候,她還能夠在驚恐和尖叫聲中踩著油門,慌不擇路地逃進(jìn)了八股村。 “唉!”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緊了緊握在手里的紅色水桶的提繩,深吸了口氣從竹林里走了出來。 胡宏和鄭文當(dāng)時是離大蟲子最近,并且相對來說最危險和辛苦的位置,所以大家開始尋找夏桑和西洲之后,他們兩反而是回到了岸邊,為在河里專心找人的戰(zhàn)友們守著岸邊。 胡宏突然轉(zhuǎn)身舉著槍:“什么人?” “別開槍,是我,我是人!” 鄭文詫異地看到一個身材纖細(xì)的女孩從竹林枝葉繁盛的角落走了出來,還頗有經(jīng)驗(yàn)地一手舉起,一手拎著一個水桶,在完全走出竹葉的遮擋的位置之后把水桶丟下,然后雙手舉起,表示無害。 “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來這里做什么?”胡宏喝問道,但是鄭文聽出了些微的松了口氣的感覺,口氣也沒有第一句喝問那么嚴(yán)厲。 就是他自己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氣,這一番折騰一番搏斗總算是沒有白費(fèi)。 “我叫海媛,現(xiàn)在是八股村的人,”她小心翼翼地微微彎腰指了指地上的水桶:“我是出來打水的?!?/br> 打水?鄭文和胡宏對視了一眼,那樣的河水能喝嗎?更何況這河里有一只大蟲八股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大概是猜想到了兩人的疑惑,海媛沒等胡宏發(fā)問就苦笑道:“你們一定很好奇為什么我們敢喝這條河的水吧?其實(shí)如果有其他的可能我們都不會選擇河水,但是沒有辦法,好幾天都不下雨了,村里蓄水的水缸里都沒有水了,在這一片是沒有打水井的生活習(xí)慣,喝的都是自來水。” “自來水來自側(cè)面后山的山澗,只有最簡單的過濾網(wǎng),第一次蟲襲之后就斷了水,有人上山查看,卻是重傷下來,只得出水管被砍斷的結(jié)果。沒人能夠上山修水管,我們只能喝下雨的時候用水缸水桶接的雨水,雨水喝完了就只能到這里來取水了?!?/br> 胡宏上下掃視了海媛一圈,看的海媛有些別扭地偏過身體,這個人的眼神太銳利了,被他的眼光一掃就像是脫光了似得,什么都藏不住, 海媛的穿著并不合身,是一身長袖的花布襯衫,那種□□十年代,現(xiàn)在也少有年級大一點(diǎn)的中年人留著的老舊款式的衣裳。衣裳是開領(lǐng)的,海媛穿著有些太過寬大,微微一動就凹出女孩姣好的身姿。 鄭文捅了胡宏一下,就是一個沒什么攻擊力的女孩子,人家回答問題也很自覺坦白,收斂一點(diǎn),別把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幸存者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