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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淑妃開始慌了。她漸漸意識到, 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已經(jīng)不再是孩子了。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裴清殊苦笑了一下,說:“四哥是很好,只是母妃知道,當(dāng)年他為何遲遲不肯娶妻么?母妃又是否還記得,當(dāng)年儷妃出事,宮中謠言四起,您是怎么求的榮娘娘……” 淑妃怔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問道:“所以……你是想……靠自己?” 裴清殊不點頭也不搖頭,而是反問淑妃:“母妃以為呢?” 其實就算淑妃不問,裴清殊早晚有一天也會和淑妃談開。畢竟傅家是大族,傅煦和傅七姑娘都是小輩,光有他們的支持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真正要讓整個傅家都為裴清殊效力的話,還得淑妃開口才行。 淑妃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說:“殊兒,你是個好孩子。只是這條路太累了,母妃……母妃心疼你。” 其實傅家最早興盛起來,靠的就是所謂的從龍之功。幾乎每一朝皇帝在位的時候,傅家都會與皇子聯(lián)姻,然后在皇子之中,挑中一個推上帝位,從而保證傅家在朝中的權(quán)勢。當(dāng)年皇帝納淑妃為側(cè)妃,多少也有一些希望得到傅家助力的因素在。 不過現(xiàn)在除了裴清殊之外,四皇子也娶了傅家的女兒。所以傅家到底是要支持四皇子,還是裴清殊,目前還很難說。 但要是淑妃開口的話,一切就都不同了。 “母妃,您身處于后宮多年,或許有所不知。如今朝廷上下,積弊已久。內(nèi)憂外患,著實令人擔(dān)憂。若四哥有治世之才,我定當(dāng)竭力輔佐。只是兒子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所以我不得不做好兩手準(zhǔn)備,以防萬一……” 淑妃徐徐點頭道:“你說的,倒是也有些道理。你四哥再好,終究也是旁人。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人還是得靠自己?!?/br>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當(dāng)初儷妃出事,本是對裴清殊大為不利的事情,不過通過此事,能讓淑妃對榮貴妃心生戒備,從而變得更加獨立,倒也是一件好事。 不然直到現(xiàn)在,淑妃恐怕還死心塌地地要幫榮貴妃母子呢。 “不過你年紀(jì)到底還輕,在朝中的根基還非常淺薄。你答應(yīng)母妃,行事切不可急于求成,定要穩(wěn)扎穩(wěn)打,踏踏實實地做事。至于你四哥那里,也不能同他翻臉……” “母妃放心,這些兒子都省得?!?/br> 其實裴清殊知道,淑妃對他是一片慈母之心,只盼著他能平安健康,根本不求裴清殊大富大貴之后,能讓她跟著沾什么光。 但有些話,裴清殊還是要說清楚。 “如果有一天,兒子敗了,兒子絕對不會拖累母妃。” 淑妃皺眉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 淑妃還未說完,裴清殊便繼續(xù)說道:“但若成了,我定會奉您為太后?!?/br> 淑妃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平安。殊兒,你有雄心壯志是好的,只是母妃實在是擔(dān)心你。你的那些兄長,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裴清殊吃虧就吃虧在排行上,他的年紀(jì)擺在這里,這些年來,都只能潛在暗處,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兄長互斗。 不過好處也在這里。起碼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像三皇子那樣遭人暗算,還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和充滿無限可能的未來。 現(xiàn)在裴清殊只希望,皇帝留給他的時間,能夠再多一點…… “母妃別怕,正因為我年少,皇兄們才不會將我視作勁敵。等他們互斗幾年,消耗了彼此的實力之后,正是兒子施展抱負(fù)的好時機。只要……父皇的身子能撐得住?!?/br> 淑妃冷靜下來想了想,除了排行處于劣勢之外,裴清殊其他方面的條件還真是不比其他皇子差。 他說的沒錯,只要皇帝身體康健…… “關(guān)于這件事,你就不要過于憂心了。皇上這幾年十分注重養(yǎng)生之道,瞧著都比過去年輕了不少。除非有人圖謀不軌,否則他不至于這么早就……你呀,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一步一個腳印,別總背著那么沉重的思想包袱,想那么遠(yuǎn)的事兒?!?/br> 裴清殊知道是這么個理沒錯,可是勸別人容易,勸自己難。聽淑妃這么說,裴清殊淺笑著答應(yīng)下來,心中的壓迫感稍有緩解。 從宮中出來之后,裴清殊又按照和伴讀們商議好的計劃,去鐘家借人。 裴清殊去的時候,鐘太醫(yī)剛好在宮中當(dāng)值。是鐘太醫(yī)的三弟,也就是小鐘太醫(yī)接待他的。 比起鐘太醫(yī)這個長兄來說,小鐘太醫(yī)的性子十分活潑,一聽說裴清殊要到外地去辦差,就十分興奮地說:“殿下帶我去唄!我會好好照顧殿下的!” 裴清殊看他這個樣子就不大靠譜,感覺他和公孫明差不多,都是想借機出去玩兒的,就笑著婉拒道:“你們都是宮中的太醫(yī),不好隨意出京的,還是找其他的大夫同行較為合適?!?/br> 小鐘太醫(yī)聽了,先是有些失望地低下了頭,接著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興奮地看向裴清殊:“有了有了!叫我大侄子或者二侄子跟殿下去就是了!殿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他們過來——” 裴清殊還沒說話,小鐘太醫(yī)便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 裴清殊無聲地笑了笑,正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盞,就聽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韼茁暸拥妮p笑。 他拿茶杯的手一停,好奇地向屏風(fēng)后面打量:“鐘姑娘,是你么?” “嗯!”女子躲在屏風(fēng)后面答道。 “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苯?jīng)過先前鐘姑娘給他送香包的事兒,裴清殊就知道,這姑娘也是個不怎么把世俗禮法放在眼中的?!斑@里又沒有旁人,你還會害羞么?” 鐘姑娘慢慢地從屏風(fēng)背后探出頭來:“會呀?!?/br> 多日不見,鐘姑娘臉上的笑意似乎比從前多了不少,精神也好多了。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仿佛飄在溪水上的桃花。 不過她的臉剛露出來一下,就又飛快地縮了回去。 少女用婉轉(zhuǎn)的聲音低聲說道:“我知道自己不該出來見殿下的,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多看殿下一眼……” 裴清殊笑笑,不知說什么是好。 “殿下此去,請務(wù)必珍重身體?!备糁溜L(fēng),裴清殊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她向自己行了一個禮,“妙珠先告退了?!?/br> “等等?!迸崆迨饨凶∷f:“多吃點東西吧,你太瘦了?!?/br> 鐘姑娘一愣,輕輕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紅著臉跑開了。 鐘姑娘走后不久,小鐘太醫(yī)就帶著兩個少年走了進(jìn)來。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和裴清殊差不多大。一個十三四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聽他們向自己請安之后,裴清殊才知道,原來這兩個少年都是鐘太醫(yī)的兒子。大的那個叫鐘朗,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