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古朗月的眼睛說：“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你到底是什么。”

    “從你表現(xiàn)的能力來說，力量和五感已經(jīng)遠超普通人類，而且明顯有一些特別的能力。”

    “你提到過‘這里的貨幣’，看上去不屬于中國人，甚至是地球人?！?/br>
    “你的背景完美無缺，是一個教科書級別的普通人的檔案，”

    “當你提到你能救爺爺?shù)臅r候，其實我是相信了的。如果我能做主，肯定會讓你試試看。”

    “醫(yī)生已經(jīng)給爺爺下了病危通知書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沒法叫醒他。別人都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而且我知道，他們有一些人……是想要爺爺死的。但是我相信你，我見過你的能力，知道有些事是不能用單純的醫(yī)學或者科學解釋的?！?/br>
    “你告訴我，我能相信你么。”

    古朗月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切，說：“你是說那個藥方么，只要里面的東西沒錯，就肯定可以治好他的?！?/br>
    她又解釋了一下：“你不能說有些事是科學或者醫(yī)學不能解釋的巴拉巴拉的，煉金術可是一門非常嚴肅而嚴謹?shù)膶W科?！?/br>
    秦漸沉默了一下，“那你做這些是為什么。”

    古朗月不討厭秦漸，而且她要做的事對秦漸也沒什么壞處。所以她決定告訴他。

    “你弟弟身上有個我想要的東西，那東西要費點勁才能拿出來。只要讓他明白，他是一個一事無成的loser，就可以了?！?/br>
    “惡魔的嫉妒”以惡念為食，藏在靈魂最深處。如果主人沒有特別的情緒波動，很難將它完美無缺地取出來。剛剛秦浠狂喜的時候古朗月抓不住，想試試看秦浠悲痛到極致的時候能不能抓住。

    秦漸接受了這個說法。

    “你把這些東西做成藥需要多久？爺爺時間不是很多了?！?/br>
    “挺快的，一秒鐘就夠了?！?/br>
    第6章 治?。ǘ?/br>
    秦漸確實想低調(diào)地收集好藥材。

    無奈的是這個藥材過于不低調(diào)了，不止原材料不好弄，連多少都無法確定。

    比如說“直系親屬自愿獻出的三滴血”，這個最容易弄到，但是三滴是多少？用針刺出來的窟窿三滴還是用刀捅出來的三滴血？而且瘦的人一次出血的量還和胖的人不同，到底應該選哪個？

    秦漸抖著滴血的手腕找古朗月的時候，對她的藥方發(fā)出了來自靈魂的質(zhì)問。

    古朗月從來沒有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就好像一般人睡覺的時候找個舒服的姿勢直接睡了，但是如果有人問起他：“你是側臥還是正臥？側臥的話，身子像斜側方傾斜多少度？手是直接壓在身體下面還是放在外面？臉部有多大面積接觸枕頭？”那當天晚上找睡覺的姿勢都要找很久。

    現(xiàn)在古朗月就陷入了這樣的怪圈。

    一般來說，制作煉金藥劑的時候，要三滴血就直接滴三滴，誰也不管這三滴是多少?？墒乔貪u問的這個問題也是相當有道理啊。出血量大的人滴三滴，說不定都能比得上一般人滴個四五六滴了。那到底用什么作為基準呢？

    秦漸看著懵逼的古朗月，頭一次對自己的選擇產(chǎn)生了懷疑。

    古朗月一直堅信煉金是一門嚴謹?shù)膶W科，起因就是她制作水下呼吸藥劑的時候，沒有按照藥方上寫的“順時針攪拌一下再逆時針攪拌一下最后順時針攪拌兩下”，而是直接選擇了順時針攪拌四下。做出來的藥劑和水下呼吸藥劑一模一樣，然而當她喝下去之后，直接變成了一只胖頭魚。

    所以對于這種問題，確實應該慎重地對待。

    秦漸問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想假惺惺地說讓你慢慢想，因為爺爺現(xiàn)在，每過一秒鐘就少一秒鐘。我家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這件事可能就直接關系到了我的命運。我希望你能快速地想出一個靠譜的方法?！?/br>
    古朗月指出了他的錯誤：“大家都是每過一秒鐘就會少一秒鐘。不過地精堅信每過六十秒就減少一分鐘生命的生物是可悲的生物。我經(jīng)常用這個來騙他們的同情心?！?/br>
    說完感覺不太對勁，慎重地講：“你不要把我當?shù)鼐_，我不是好騙的人。”

    秦漸牙疼地說：“我沒想騙你，只要你趕緊把藥做出來就可以了?！?/br>
    古朗月贊同地點點頭，她也不想就這樣功虧一簣。

    古朗月思考了一會，突然說：“有辦法了。”

    “什么辦法。”

    “你閉上眼睛。把手伸過來，把裝血的瓶子給我?！?/br>
    秦漸按照古朗月說的，閉上眼睛把手給她。

    手腕上輕輕一痛，然后就聽見古朗月宣布：“可以了?！?/br>
    秦漸拿過透明的玻璃瓶，看見上面附著一層薄薄的血，疑惑地問：“你怎么定的量？”

    古朗月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和他說：“我也閉上眼睛取了你三滴血。”

    秦漸失語：“……”

    古朗月為自己辯解：“我原來做過這個藥劑，雖然被你一問，感覺有點不會煉金術了，但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總是沒錯的?！?/br>
    秦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xù)問她：“那我的人應該怎么幫你收集藥物?！?/br>
    “讓他們也閉著眼睛取就行了?！?/br>
    這可能是自己最荒誕、最離經(jīng)叛道的一次經(jīng)歷了，秦漸嘲笑他自己。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原來你做過這個東西么？效果怎么樣？”

    古朗月和他保證：“沒問題的，這是最簡單的一個煉金術藥方。我搜集材料都沒仔細想過的，三滴就是三滴，不用糾結到底是多少?！?/br>
    秦漸沉穩(wěn)地和古朗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古朗月看著空蕩蕩的室內(nèi)，對“女王”說：“不是我不告訴他，這個藥有時候我練出來的別人吃了會改變性別，是他自己走的太快了?！?/br>
    “女王”蹭了蹭她的手指，沒有說話。

    *

    最后秦漸將那些很難稱之為“藥材”的東西送過來的時候，后面無可避免的跟了一串小尾巴。

    一些小尾巴一邊跟著走還一邊和秦漸嘮叨：“為什么要信那個女人的話，她明顯就是和秦浠一伙的，說這些鬼話來騙你。你也是急病亂投醫(yī)?！?/br>
    秦漸很有風度地和別人解釋，他自己親眼見過古朗月用這些東西救人。然后活靈活現(xiàn)地描述了當時別人也是如何地不相信古朗月，然后被救了之后又是怎樣地感恩戴德的。

    聽得古朗月都一愣一愣的，差點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失去了一段和他相關的記憶。

    秦漸將無數(shù)個瓶瓶罐罐放在桌子上，招呼古朗月：“東西我都按你說的拿過來了，事不宜遲，你現(xiàn)在就開始制作藥劑吧?！?/br>
    后面的小尾巴雖然被秦漸忽悠了，但是還是很不甘愿地和她說：“好好做吧，真的有用的話，我們秦家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