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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今日少見的穿了一身黑紅相間的衣裳。 平日里一身黑色都壓不住他眉眼里藏著的肆意傾城,國師大人和那些普通公子的俊俏不一樣,他這實在美的太過張揚,偏又與那些妖嬈作態(tài)的男人不一樣,眼底都透著戾氣,包含著兇煞叫人覺得勾了魂又驚了魄。 但今日只是稍稍帶了幾分亮色,眾人變覺得一股子蕩漾的氣息撲面而來,身上戾氣也少了,臉上都帶了幾分笑。 宮門后有宮女進(jìn)進(jìn)出出,余光瞄一眼卓景,登時就變得看不見前面的路,不是你踩了我的鞋就是我撞了你的腦袋。 卓景完全不在意,他自顧自的進(jìn)了宮,聽說白濘早就入了宮,他往四下看了看,終于在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看見白濘正一刀一刀的剪著開的十分好的杜鵑花。 杜鵑花落了一地,卓景抬腳走過去。 過去時又聽見她的碎碎念。 “應(yīng)他?無視他!應(yīng)他?無視他……?!?/br> 白濘聽見腳步聲,便順著聲音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簡直是花容失色,剪刀也不要了,提起裙擺就往外頭跑。 她溜的比兔子還快,卓景登時就黑了一張臉。 也不去追她,他在杜鵑花前停下來。 上面還零零碎碎的留著十幾朵。 卓景伸出手指,一朵朵指過去,剛才那丫頭是說到應(yīng)他對吧? 默默的將剩下來的花數(shù)完。 國師大人的好心情沒有了。 轉(zhuǎn)身對身后的隨從說,“去告訴花房的人,這杜鵑開的太丑,拔了罷!讓她們換些有眼色的花來!” 隨從:“……?” 67、瘋狗一般 ... 之后卓景便沒有再看見過白濘, 倒是花房的人動作無比迅速, 頃刻就將那杜鵑給清理掉了。 卓景慢悠悠的去了懷帝那邊。 卻看見蘇靳居然也在。 他和蘇靳兩人有些相似,在外的風(fēng)評卻完全不一樣。 人人都說這位蘇大人是謙謙君子,他卻是殺人如麻的老妖怪,每逢月圓還要生飲人血, 可怕到讓稚兒止哭的地步。 蘇大人可比他要愛惜羽毛多了。 “這兩日我皇室多有動蕩,兩位愛卿皆是朕的左膀右臂,此番對皇后她們出手的人, 朕要在三日內(nèi)看見結(jié)果?!?/br> 幾次三番都是針對皇室, 懷帝的耐性也已經(jīng)告罄了。 “聽說這次是往生門的人救下的皇后娘娘?”蘇靳突然開口,“是往生門的戲十姨?!?/br> “哦?” 懷帝挑眉。 “皇后娘娘拉著她不讓她走?!碧K靳的消息倒是來的快,“聽那些在場的人說,兩人似乎是熟識。” 懷帝手指微頓,眼神銳利。 “熟識啊……?!?/br> …… “公主殿下, 你還好吧?” 白濘看著面前這個正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她的小姑娘, 頗有些不適應(yīng)。 這是蘇靳的meimei蘇念念,素日在技校里人緣一向來都不錯。 只是她們兩個的交情著實可以說很淡了。 “聽說昨日從國寺里回來你都發(fā)熱了?!碧K念念咬著一塊兒軟白糖,道:“我這兩日剛做出一味新藥,你要不要試試,說不準(zhǔn)你這孱弱的身子能好些?!?/br> 蘇靳的這位meimei, 最喜歡折騰一些古里古怪的東西。 白濘連忙擺手說不要。 之后這位蘇姑娘又說要蹭她的馬車一塊兒回去,白濘也沒說什么,任憑她跟了上來。 一路上蘇念念一直在勸說她試試她自個兒折騰出來的新藥,白濘心頭覺得有些煩, 視線一轉(zhuǎn),卻看見了一條小巷里熟悉的面孔。 莫陽城帶著一幫人堵住了栗夏? “停下?!?/br> 白濘皺眉,小心翼翼的從車上下來,剛下來就聽見那邊的對話。 “我是來帶你走的?!?/br> 這是莫陽城的聲音。 聲音傳的斷斷續(xù)續(xù)的,白濘不由得皺起眉頭,蘇念念也跟著豎起耳朵仔細(xì)的聽。 “懷帝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你賜給我了?!蹦柍鞘挚隙?,有種勢在必得的感覺?!澳阏f過想去大興的,我這就帶你一起走?!?/br> 這莫陽城怕是瘋了吧! 哪兒有這樣直接搶人的?不過若是為了拉攏大興,這樣的事情,她那位父皇也不一定就做不出來,只是他不是一向來都挺喜歡栗夏的? 白濘心頭咯噔一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邊栗夏已經(jīng)按捺不住暴脾氣出手了。 她聲音可比莫陽城清晰了不止一點點。 “你以為你是人命幣啊我一定要喜歡你!” 打起來的那會兒白濘就知道要遭,偏偏她又沒帶人馬出來。 果然,莫陽城很快就用藥將栗夏迷暈,眼看著栗夏要被他們關(guān)進(jìn)那看起來就格外牢固的馬車,白濘匆匆轉(zhuǎn)身對蘇念念說:“你回皇宮去,找陛下,就說莫陽城將我和慶陽郡主一起綁了起來,要帶回大興?!?/br> 蘇念念驚慌的拉住她的手,“你什么意思?你也要過去?” “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好?!卑诐舭醋∷氖郑皠e害怕,不要坐馬車回去,直接騎馬,不然等你到皇宮了,我和慶陽郡主人都在大懷了?!?/br> “可是他們沒抓你……?!碧K念念皺眉。 白濘輕笑,“不!你是唯一看見這件事情的人,我說抓了,你說抓了,那就是確有此事,想讓父皇立刻派兵就得這么說,明白了嗎?” 蘇念念剛才也聽見了莫陽城的話,想明白之后猛地點點頭。 白濘深吸了一口氣。 猛地蹲下,抓了一把黃土,在自己臉上重重的抹了兩把,弄出一個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 將衣領(lǐng)拉高,然后低著頭跌跌撞撞的跑過去。 她不往莫陽城的方向跑,他身旁守著許多少年郎,少年郎將她圍住,問道:“你是何人?” 白濘倉皇低頭,躲開莫陽城看過來的視線,道:“你們綁我家郡主想要做什么?” 身旁的人輕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問莫陽城,“這是個小丫鬟,怎么辦?” 莫陽城匆匆將白濘放進(jìn)馬車?yán)?,手腳麻利的跨身上馬,他大約也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情,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緊張。 “綁起來,丟馬車上?!?/br>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快些趕回大興的念頭,倒是也沒注意回頭看一眼這個小丫鬟的樣子。 白濘就這樣被丟上了馬車。 看著睡的人事不知的栗夏,她嘆了一口氣,果真人和人是不能比的,明明栗夏才是涉險的那個,卻偏偏睡的舒舒服服。 白濘用腳撥弄一下她的肩膀,“罷了,誰讓我欠你一份人情,這件事情之后,咱們就真的兩清了?!?/br> 只是不知道著莫陽城怎么就非要這時候來搶人。 若是懷帝真的同意了,明媒正娶不是更好? 想不通這些事情,白濘只能嘆一口氣,看著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