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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里,現(xiàn)在究竟是我重要,還是圖冊重要?” 他沉默了下,本該很簡單的答案,居然讓他有些為難。但為了死守顏面,他冷著臉說:“自然是圖冊。我救你,不過是為讓你活著招供圖冊去向,沒有別的?!?/br> 崖兒聽了也不惱,牽著唇懶散地一笑,她分辨得出什么是真話,什么是口是心非。這點(diǎn)小事上不依不饒,可白費(fèi)了這幾天的相思了。 她嘟囔了句:“等我傷好了,帶你去取?!?/br> 他看了她一眼,反而不說話了。 靠過去一些,想碰她又不由遲疑。其實(shí)身體已經(jīng)相熟了,可是在神智尚未游離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忐忑。他們是最陌生的情人,最親密的死敵,路走到這步,總有一種山窮水盡的無奈。他看著她的臉,火光下美麗柔軟,穿一身冷硬的夜行衣,沒有人告訴她,她不適合這樣的打扮嗎? “葉鯉……”他還是這么叫她,因?yàn)槌诉@個名字,他不習(xí)慣用別的來稱呼她。 崖兒睜開眼,心念大動。他半撐著身子在她面前,那鮮紅的嘴唇,很讓她有啃咬一番的沖動。 血?dú)馍嫌?,不行了。她立刻又閉上了眼睛,“怎么了?” “你趴在我腿上好么?” 她的身子猛地崴了一下,心里嘀咕難道是上回嘗到滋味,上癮了么?雖說他快樂,她有無比的成就感,可這個時候……她艱難地比了下手勢,“仙君,我都傷成這樣了,你怎么還想讓我給你……” 他原本不是那個意思,甚至連想都沒想到,結(jié)果她忽然提及,他一下就紅了臉。 “你……能不能別再提那事?” 她說不能,“邊上沒有外人,我見了你就會想那事?!?/br> 大概她說的都是實(shí)話,但這實(shí)話還是讓他惱羞成怒?;仡櫱皫状危恳淮嗡加眠@招,可恨的是居然每次都奏效。她不說倒罷了,他也盡量去忽略,可她偏要說,一說便提醒他,道骨天成的所謂仙君究竟有多縱欲。他實(shí)在沒有臉面對這樣的自己,情急生恨,高聲斥道:“你究竟把我當(dāng)什么?當(dāng)成你發(fā)泄獸欲的工具嗎?” 他氣涌如山,無論哪個男人,都無法接受這種看似銷魂,實(shí)則打擊自尊的事情。 崖兒愣住了,連背上的痛都差點(diǎn)忘了,半張著嘴看他滿臉悲憤,猜測他下一刻會不會哭出來。 所以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從魚鱗圖轉(zhuǎn)化成房事了嗎?她強(qiáng)撐著傷體安慰他:“不是這樣的,你不要多心。只是湊巧而已,我想做那事,你又秀色可餐……”話沒說完,又疼得發(fā)虛起來,呻吟著,“這怪物可能是個蝎子精,尾巴尖上有毒。” 紫府君嘆了口氣,伸手架起她的兩臂,讓她伏在自己腿上。 “那不過是只蠱猴,沒有成精,但確實(shí)有毒。”一面說,一面揭開她背上襤褸的布料。夜行衣已經(jīng)被血染透了,蠱猴的尾上有數(shù)不清的尖刺,擊中敵人后隨即扎進(jìn)皮rou里。那些刺細(xì)如牛毛,會隨血液游走,如果不及時處理,再過半個時辰她就該涼了。 他撕開了她的中衣,血rou模糊,翻卷的傷口襯著她皮膚的底色,看上去觸目驚心。他探手,把一柄精巧的彎刀放在火上烤,刀尖逐漸轉(zhuǎn)紅,他的視線卻靜靜落在那纖細(xì)伶仃的背脊上。 不帶任何情色的念頭,只是單純有些難過。像這樣的壞女人不應(yīng)該去了解,了解到最后,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感情來。他蹙了蹙眉,轉(zhuǎn)過頭看那柄刀,低聲道:“我要劃開傷口,把刺逼出來。應(yīng)該有點(diǎn)疼,你要忍住。” 崖兒枕著他的腿,他身上幽幽的沉香味,能鎮(zhèn)定人的心神。她說割吧,這些年受過的傷,流過的血,已經(jīng)多到無法計算了,這點(diǎn)痛其實(shí)沒什么了不起。更何況有他在身邊,他這樣的人,即便不是情人,是對手或仇人,僅憑心性和人品,緊要關(guān)頭也比盟友可靠。 她的身子綿軟無力,輾轉(zhuǎn)依偎著他,在他落下第一刀時,她輕吟了聲,窄窄的脊背艱難地拱起,皮膚上滲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 他心頭瑟縮了下,刀尖微顫,“很疼么?”明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可還是忍不住,關(guān)心則亂,不過如此。 被豁開的皮rou一陣反射性地痙攣,她仰起臉,臉色慘白,卻還是笑,“不要緊,我受得住。”決絕地牽過一綹頭發(fā),狠狠咬在口中。 需要平靜的竟成了他,他勉強(qiáng)定住神,將薄刃抵在針孔參差的皮膚上。輕輕劃開它,皮rou向兩邊收縮,底下是一排極細(xì)的刺,在篝火下不顯得猙獰,反倒折射出奇異的光彩。幾處相同的病灶都處理完,她差不多成了一條松鼠魚,看上去可憐至極。他卷起袖子,快速用真氣把它們震出來,邊上那株月桂樹離得近,受了牽連,一陣沙沙聲后,扎得刺猬一樣。 “葉鯉?!彼麊舅?,之前她還顫動,后來就沒有聲息了。他有些著急,探手去試她的呼吸,卻聽見她調(diào)侃:“活著呢,死了你就成鰥夫了?!?/br> 只是聲氣弱,他知道她嘴硬,也不引她說話。把那身破損的夜行衣撕成長條替她包扎。她的心衣也被蠱猴的尾鞭抽爛了,所以綁帶繞到胸前時難免尷尬。 崖兒是有意的,人雖萎靡了,氣還能喘。某一口吸得充足些,便隱約碰到了他的手指。他僵了一下,匆忙避讓,崖兒卻惡作劇式的笑了。等他包扎完,慢慢歪過去,貼著他的脖頸,有氣無力地說:“我想靠著你睡,這么長時間來,只有這一個愿望?!?/br> 有過幾次肌膚之親,可是很快便各分東西,永遠(yuǎn)在追趕,永遠(yuǎn)不能正大光明追上,這就是他的悲哀。他沒好說,其實(shí)這個愿望他也有,還有另一種奇怪的渴望。明明凡人的生命不過短短幾十年,相較于他,她脆弱得如同蟬翼。然而他某一刻會產(chǎn)生依賴她的感覺,并不是遇上難事后想借她之力,僅僅是想起她就會變得更堅定。反正自己是無可無不可的,一切錙銖必較都為她。 她靠在他懷里,傷口很痛,氣息急促,卻仍舊去摸他的手,也不說話,只是緊緊攥住他。他心里五味雜陳,脫下自己的禪衣給她穿上,把那五指包在掌心里,輕聲說:“你好好休息,這里沒有外人,什么都不用怕……” 可是這話究竟是對她說的,還是對自己? 以前的纏綿,加起來竟都沒有此刻來得扣人心弦。他們像一對逃到天邊,相依為命的戀人,她疲倦入睡了,他在顫抖的呼吸里吻她的額頭,悄悄囁嚅:“愛一個人,可以愛到塵埃里??墒俏遗隆悴粫矚g塵埃里的我?!?/br> 第47章 如果天不要亮多好,就一直這樣下去,沒有殺戮,掩人耳目。所有的感情都不用偽裝,我伴著你,讓你免受流離之苦。只要頭頂有遮擋,哪怕只是一片樹冠,你也可以把這里當(dāng)成家。 然而……心非木石豈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