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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毒啞,再剁了他的手,那些人拿他沒轍,他也不必把自己難為死,至少現(xiàn)在啊……他還能住在那座小樓里……” 施無為不敢走近去看那幢小樓,他逃走了。他也是個弱者,心靈的弱有時比rou體的弱更讓人沮喪。他曾在那日后無數(shù)次的想,他不敢去救代先生,甚至連句話也不敢替他說,到底是為什么?無他,怕死而已。 他和老校長不同,老校長不怕死,他只是要留著命去做事而已。如果真有那一日,老校長在鍘刀落下前,只會和代先生一樣朗聲大笑! 他能做到嗎…… 施無為看看自己衰老的雙手,苦笑搖頭。他能在生命結(jié)束前,得到答案嗎? 秦青走過花壇時,看到一個老先生拄著拐杖獨自坐在花壇邊,茫然的看著周圍路過的學(xué)生。他看起來真的很老了,至少有八十歲了。 她怕他是迷路了或是跟家人失散了,就走過去:“老先生,您需要幫助嗎?” 老先生被她嚇了一跳似的猛得扭頭看她,嚇得她也趕緊說:“老先生,別怕,我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你的家人呢?”她突然覺得這位老先生很眼熟…… 老先生沖她微笑,點點頭,然后掏出一個筆記本,翻開一頁遞給她。 ……還真是個走失老人。 秦青懷著“撞上大事了”的心情接過來,看了一眼就嚇呆了。 【你好,我是代玉生。我是歸國華僑,我不會說中國話,這是請我的孩子幫我寫的。我來杉譽(yù)大學(xué)是為了看一看我的哥哥代玉書曾經(jīng)任教過的學(xué)校,如果可以,請幫我聯(lián)絡(luò)我的導(dǎo)游:XX,手機(jī)號:158XXXXXXXX】 秦青趕緊仔細(xì)看這位老人,他果然在眉目前于代教授很像! 老人沖她笑笑。 她趕緊撥電話給他的導(dǎo)游,話說這位老人也真是牛,他是怎么來到學(xué)校的?一句話不通就敢跑來……還別說,挺有代教授的范兒呢。 秦青打完電話對老人示意,然后站一邊陪著他等。她想了想,又撥了個電話給施教授。如果是舊人,說不定施教授也愿意見一見? 施無為接到電話時以為是學(xué)生,聽了一句就顫著聲音問:“你說他叫什么?” “代玉生?!鼻厍嗾f。 “對,對!這是代先生最小的弟弟!名字都是他給取的!代先生說過要送他去留學(xué)!”施教授語無倫次的說完也不跟她告別就掛了電話,她還愣著,心道地點都不知道您一會兒怎么過來啊。不等她再打過去,施教授已經(jīng)打回來了:“這人在哪兒呢?” “北實驗樓前的花壇邊,他說是來看代教授任教過的學(xué)校?!鼻厍啾M職盡責(zé)道。 施無為再三交待:“你陪著不要走!千萬不要走!我馬上過來!馬上就過來!”說完電話掛了。 秦青對著斷掉的電話無奈的說:“我一定陪著,一定不走。” 等了五分鐘,就看到施教授騎著自行車奔來的身影,話說他哪里來的自行車?(注:友情征用。學(xué)生A:教授……您這么大年紀(jì)別騎那么快……我那閘不太好……您摔了我真賠不起……) 還有,導(dǎo)游呢?沒有導(dǎo)游,代老爺子可是一句中國話不會說??! 說話間施教授跳下車(來往學(xué)生瞠目結(jié)舌,還有忘了走的),奔過來對坐在花壇邊的代老爺子就上前一步緊緊握住雙手,嘰哩咕嚕一串話就冒出來了。 秦青:“……”原來施教授會德語! 代老爺子大喜!也嘰哩咕?;厝ィ瑑蛇吔涣饕魂嚭螅褪掷肿吡耍。ㄎ梗。?/br> 秦青第一次覺得自己有當(dāng)背影板的天分。還是代老爺子心好記得她,拉著施教授指秦青:“嘰哩呱啦!呱啦嘰哩!” 秦青:“呵呵呵呵呵”只能笑了! 施教授看到秦青立刻認(rèn)出來了,“原來是你??!” 她懂了,剛才教授根本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來了以后也沒看到除代老爺子之外的第二個人! 施教授還是很溫柔的,對代老爺子又指著她說了一串,代老爺子立刻對秦青更熱情了,秦青繼續(xù)笑得更燦爛。 學(xué)德語是有先見之明的!但很明顯這個先見之明還不夠早! 施教授對她格外溫柔的說:“代老先生不是不會說中國話,他是只會說德語和家鄉(xiāng)話,不會說普通話?!?/br> 代老爺子說了一串土話,聽著真是土嘎嘎的,跟他的外表特別不搭! 施教授點點頭,對她說:“代老先生來了中國后用家鄉(xiāng)話打車訂房都沒人能聽懂。” 很對。她就沒聽懂。 所以代老爺子才只說德語。 施教授說:“我?guī)Т舷壬タ纯磳W(xué)校,再一起吃頓飯,你……” 秦青立刻道:“教授我還有作業(yè)要寫,下午還要上課!”吃飯她就不陪了! 施教授點頭,對她擺擺手,牽著代老先生心滿意足的走了。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忘了? 十分鐘后,秦青坐在小吃店里等自己那份咖喱蓋飯時,接了一個電話:“喂,剛才是不是你打電話?我來了,沒找到代先生?!?/br> 秦青:“……你是不是來的有點早?” “老師不下課啊同學(xué)!人呢?” “跟施教授走了,施教授說要請代老先生吃飯逛校園,你打個電話吧?!鼻厍嗟拿嫔蟻砹耍∷吹矫婢鸵恍亩昧?。 “代先生沒手機(jī)啊。” “給施教授打啊?!鼻厍嗉永苯罚幻鏌崆榈溃骸耙晃医o你打?” “……等等,施教授是哪個?” “教民俗的?!鼻厍嗟?。 “……是不是施無為教授?” “你認(rèn)識啊?!鼻厍嘤X得這就沒問題了。 “……謝謝再見當(dāng)我沒打過這個電話!” “……你這導(dǎo)游是不是太不負(fù)責(zé)任了?你知道我看到那位老先生時他就一個人嗎?!”秦青惱了! 那邊開始哭:“jiejie!施教授是教德語的!他是我的教授?。∥夷母彝罢?!饒了我吧jiejie!我還沒收錢呢!我回去就倒找代先生錢行不行?饒了我吧啊!”啪,掛了。 秦青只好放下電話開始吃面。 那邊,施教授請代老先生吃飯,代老先生還記得他那無緣的導(dǎo)游,他現(xiàn)在有施教授了,想著應(yīng)該跟人家打聲招呼,當(dāng)然,導(dǎo)游費(fèi)他是會照給的。 “(德語)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嗎?德語系人不多,叫什么名字?”施無為笑著問。 代老先生發(fā)不出正確的讀音,直接把小本本給施無為。 施無為看了后,打了個電話…… ☆、第 12 章 語言的暴力和威力 代玉生老先生在杉譽(yù)大學(xué)留了一個星期,施教授天天陪著,他那里還留著很多代玉書的筆記和書,這都是他在當(dāng)時在被燒前偷出來的,更多的都被燒了。他想把這些全交給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