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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往深了計較,也確實禁不住他的挑撥,我費勁兒地喘著,說:“冤有頭……債有主,誰害死你全家……你找誰去,干我屁事?” 他沒說話,下邊的手卻加重了動作。 我不敢出聲,哆嗦著深呼了一口氣:“未婚妻懷孕的時候還跟別人目垂,你和花國財有什么區(qū)別?” “我再說一次,她沒懷孕!我沒碰過她!還有,不要叫我沈青洲!”他好像生氣了,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乍然挺身。 充滿報復(fù)意味的劇痛,長驅(qū)直入,貫穿身體,激得我冒出了一層冷汗。 我摳破了手心,咬破了嘴唇,竭力克制著,不讓聲音溢出,不讓身體顫抖,拼命扮演著挺尸。 他舉步維艱般伏在我胸口,悶悶地說:“我愛你……不在我的計劃里?!?/br> 我又何嘗不希望他真的愛我? 可我明白,這只是他米青蟲上腦說的胡話。 為了表達(dá)我的不屑,我以牙還牙地抓住他的領(lǐng)帶,緊緊勒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冷聲嗤笑:“愛我?那不是白白浪費了你一早給我畫好的圈套么?” 他比我更清楚,我和他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他畫下的一個圈套,我在本該遁逃的時刻,如他所愿地跳了進去,縱使萬劫不復(fù),也是活該。 我活該忍受被激怒的他,抽手扯掉領(lǐng)帶,更加瘋狂地橫沖直撞。 我活該在這場生澀窒息的交*媾中,聽?wèi){那些幸福的、痛苦的、欠他的、該我的往事,在腦海一幕幕掠過…… 第038.你原諒我吧,行么? 后來,連回憶都被抽空了,我又不可避免地沉淪了下去。 我承認(rèn)我沒出息,經(jīng)不起誘惑。他就是有本事讓我上癮。 彈簧老舊的沙發(fā),滋滋嘎嘎震了很久。 如果不是電話不湊巧地響了,估計他還得再禍害我一會兒。 他掃興地皺了皺眉,伸手去夠電話,看到是溫洛詩,他特賤地笑著問我:“接不接?” 我也笑了,威脅他:“你敢接我就敢叫?!?/br> 他笑得更賤了,挑釁地看著我,指尖緩緩滑動了接聽鍵。我當(dāng)然真的叫了,而且特別大聲。 結(jié)果,他慫了,立刻捂住我的嘴,起身抽了幾張濕巾,擦拭著我的身體。 我聽不清電話那邊的動靜,但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消息,他眉毛都快皺成心電圖了。 不過,畢竟這衣冠禽獸是玩兒心理的,特淡定地把濕巾丟進紙簍,說:“我馬上到?!?/br> 見他掛了電話,我摸著茶幾上他帶回來的那盒煙點上一支,懶洋洋地問:“沈先生,您這次又打算關(guān)我多久?” 他理著衣服糾正:“水大大?!?/br> “自己騙自己有意思么?”我不屑地哼笑著,沖他吐了個煙圈。 他披上大衣,奪過我嘴里的煙,叼進自己嘴里,走到門口,扭頭含混不清地崩出倆字兒:“等我?!?/br> 我沒應(yīng)他,坐起來又點了支煙。 我們都清楚得很,我不會等他。 或許,正因為清楚我不可能乖乖就范,他又折回來帶走了我的手機和錢包,還反鎖了房門。 可這招已經(jīng)治不了我了。 我不會在一個不愛我的人身上浪費任何時間和精力,連報復(fù),我都不屑。 有愛才有恨。我不愛任何人。 不管是誰,我都不想再斗下去了,就讓他們?nèi)ヒ姽戆伞?/br> 說跟水耀靈花家見不過是一時氣話。跟他提出交易也不過是一時頭腦發(fā)熱,想套出十五年前事情的原委真相,不甘心輸給那個私生女。 既然這辦法行不通,我現(xiàn)在就只想接走我媽,救出曉雅,換個城市生活。 于是,我叼著煙拿起打火機,走進廚房,站在窗邊,目送他的白色福特在大雪里開遠(yuǎn),嘴角暗暗咧開一抹笑意。 水耀靈,你狠,就別怪我更狠。 我打開廚房的窗子,直接用打火機燒了窗簾??吹酱翱诘幕鹈缏飧Z,我急忙扯下床單、被罩、桌布、沙發(fā)套和衣柜里水耀靈的所有衣服,一股腦全堆在了敞開的窗口,燒得鋁合金窗框嗶嗶啵啵直響,整個廚房黑煙滾滾。 從外面看,這絕逼是廚房失火了。 而屋里的我,瀟灑地拎著行李箱,抱著電腦包,洗了條濕毛巾,護住口鼻,坐在門口,使勁砸著門,戲特足地扯著嗓子喊:“救命阿!著火啦!” 公寓樓,一家挨著一家,我在窗口放火,隔壁肯定看得見,再這么聲勢浩大地砸門求救,鄰居為了自己不受殃及,必定會出面替我報火警。 消防員小哥來了,我還愁逃不出去么? 姑奶奶真他媽是冰雪聰明! 果然,不一會兒,樓道里熱鬧了起來,一大群人吵嚷著打電話、下樓逃命。 約么又過了二十分鐘,消防員小哥威武神勇地提著各種滅火工具打開了房門,問我哪著火了。我眼淚巴巴地說了句廚房,趕緊趁亂往外逃,速度快得如同被人追殺。 消防員可不是吃素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我故意放火。這么點小火,幾盆水就滅得掉。 我不抓緊逃跑,難道等著進局子喝茶么? 孤零零地晃蕩在深夜的街道上,風(fēng)很大,夾著雪片嗖嗖往衣服里卷。我跟賣火柴的小女孩似地,又冷又餓,露出來的皮膚,凍得像針扎一樣疼。 所有的卡都在錢包里,電話也不在身邊,連支付寶都用不了,我只能這么又冷又餓地繼續(xù)往花家走。 我挺慶幸?guī)е`那盒煙的,我以前吃不上飯,就撿煙頭抽,抽煙特抗餓。 可抽多了也有副作用。 比如,走到海邊的時候,我的胃開始痙攣。我走不動了,扶著那塊刻著“琵琶島”的大石頭,哇哇哇地吐。 我的胃,小時候餓壞了,長大后喝壞了,這種情況很正常。 吐得七葷八素,我渾渾噩噩地摸著那塊石頭,忽然想起來,我當(dāng)初跟季阡仇特矯情特中二地在上面刻過字。 也許是這一晚上受的刺激太多,我有點兒抽風(fēng)。也許,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可憐。 我苦中作樂地在石頭上找著那句“哪怕遠(yuǎn)方有千軍萬馬阻擋,只要你在我身旁,我絕不向命運投降!” 我記得刻下那行字的時候,也是冬天,季阡仇當(dāng)時認(rèn)真得跟小學(xué)生一樣,鵝毛大雪都快把他澆成雪人了,他依舊堅定不移地拿著那塊紅磚碎片,刻到手被擦破皮,也固執(zhí)地不肯走。 但太多小屁孩在上面刻下了太多新的矯情的誓言,我找不到那句話了。 然后,我突然覺得找得特別累、走得特別累,蹲到那塊大石頭旁邊,抱著腳就哭了。 我不難受,真的,一點兒也不難受,純粹是累哭的。 我蹲在海邊哭得像只孤魂野鬼,時不時的有車開了停停了開,都是些跨年夜帶孩子來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