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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敲了一下說辭,卻還是用最直白的話問:“佟越為什么要叫你童小兔?你屬兔?不對啊……” “?。俊编嵰猿恳层蹲?,半晌沒理清他話里的意思。 “佟越存你名字存的童小兔啊?!?/br> “唔……”鄭以晨想起佟越收到小兔子時的表情,一時間竟然有些想流淚。 如果時光能夠告訴她,她終有一天會等到佟越回頭看她,那她一定不會自暴自棄。一定堅強地站起來,做最好的自己,把自己一切的陰暗絕望都鎖起來,不讓佟越看見。 鄭以晨終于敢相信他最近以來說的那些話了。 她總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無所謂走不走心。鄭以晨一直以來都很悲觀,悲觀到他想要她的身體,她就給,就像人們常說的“炮/友”,甚至叫做“地/下/情”。 所以她不會去問他,你愛不愛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可不可以做你女朋友。 果然預期值設置低一些是有好處的,如今他每一次情話,都讓她驚喜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堅持推開他,慶幸他現(xiàn)在的視線漸漸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生活…… 其實也挺美好。 如果時間停止,那最好了。 …… 飯局結束后,鄭以晨跟著他們?nèi)チ硕懦袝N自己開的酒吧,讓她沒想到的是,吃飯的人不多,酒吧的人卻是很多的。 鄭以晨站在門口,看著里面陌生又熟悉的臉龐,一口氣堵在喉頭。這些都是她大學時候的學長學姐,以及同屆的同學。杜承昇那時候是學生會會長,認識的人自然多。加上……校慶在即,很多人都回來了。 鄭以晨那時愛跟著佟越混,多多少少都認識他們。她緩了好久,才敢大口呼吸,來壓抑奔涌而來的淚水。 可總歸是要面對的。 畢竟佟越要帶她去校慶,去面對更多熟悉的人,要想堂堂正正站在他身邊,被他牽著,就必須要克服這些心理障礙。 今天,權當練習好了。 身邊的佟越似乎意識到鄭以晨有些抵觸有些緊張,便牽了她的手,將唇貼近她耳邊:“怎么了?” 鄭以晨咬著唇搖了搖頭:“沒事,只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br> 鄭以晨很少來酒吧,這里比她之前那個酒吧的酒醉金迷安靜不少,只有歌手在臺上靜靜吟唱,暗暗的燈光打在身上,她抬眼望了望周圍,大家都去跟壽星寒暄了,沒人注意到她,她才輕吐一口氣,放松了些。 跟著他們一行人找了個單獨酒桌坐下,大家開始喝酒聊天,只有鄭以晨,拿著佟越給她點的一杯果汁坐了下來。 鄭以晨向來是不喝酒的,佟越從前雖然不喜歡她,可她跟著自己那么久,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 鄭以晨專心聽他們講話的時候,不小心把發(fā)尾掉進了果汁杯里,還是佟越扯著她發(fā)尾端,一臉好笑。 “小鄭老師,你的頭發(fā)有點渴?!?/br> “啊!”鄭以晨嚇了一跳,趕緊接過頭發(fā):“我去洗手間收拾一下?!?/br> 她趕緊站起身,嘴里嘟嘟囔囔著小跑而去:“天吶,怎么掉杯子里了。這果汁也臟了還怎么喝呀……” 佟越聽她有趣的話,笑意噎了好久,一直未散去。 鄭以晨急匆匆來到洗手間,把那撮頭發(fā)在水下洗了又洗,才站起身來去拿紙擦。 剛起身,就從鏡子里看見身后站了一個高個兒女人,在盯著她。鄭以晨嚇了一大跳,猛地回了頭。 還在滴水的發(fā)尾甩開,水滴四散飛去。 要鄭以晨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老鼠碰見了貓,只想躲開。她不自覺雙手握了拳,牙根也咬緊了。 對面的女人板著臉皺著眉,雙手抱胸看著她。良久才輕蔑地笑了出來。 “鄭以晨,你跟佟越在一起了?” 這是葉泉,她曾經(jīng)跪下來求的葉泉。 鄭以晨死死控制住自己幾欲噴薄的眼淚,她不敢說話。 鄭以晨我無言以對讓葉泉更加憤怒,聲音尖利又刺耳:“你當初跪在我面前,一字一句求我不要告訴他。怎么?為了讓他愛你愛得不行,自己坦白了?” “……我沒有?!?/br> 鄭以晨張嘴,聽自己的聲音顫抖到幾乎微不可聞,她盯著葉泉做得精致好看的指甲,在喉間發(fā)出聲音的那一刻,眼淚終于還是掉了下來。 葉泉是跟佟越一屆的學姐,從入學開始就一直在追求佟越。但高傲如她,無法跟鄭以晨一樣沒臉沒皮跟著他,也無法放下身價主動去打聽佟越的消息,于是對他們?nèi)酥g的事情一無所知。 可是鄭以晨總是像小尾巴一樣跟著佟越,目標過大,葉泉終于忍不住找了她。 也就是當著她的面,鄭以晨做了毀了自己這輩子的事情。 鄭以晨住院的時候葉泉偶爾會來看她,眼睜睜看著鄭以晨過了那段幾乎身處地獄的日子。 可鄭以晨能夠正常生活以后,找到葉泉的第一句話,就是跪下來求她,讓她什么都別說。 葉泉像是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她瘋到變成愛情的乞丐,求她給自己留點尊嚴。 葉泉本是心疼她,卻終于被她卑微的樣子氣到轉身就走,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 葉泉腦子里全是鄭以晨整日疼到連哭連叫都沒有力氣的樣子,看著眼前又落了淚的鄭以晨,她氣到眩暈。 “那要不我來告訴他?” “不要!”鄭以晨猛然抬頭,伸手抓住了葉泉的胳膊“求……” “你別求我!”葉泉打斷她:“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我說了難保他不會愛你愛到死心塌地,我瘋了?” 葉泉甩開她的手,踩著高跟鞋大步離開,頭也不回。 鄭以晨看她轉身如此干脆,終于失了全部的力氣,跌跌撞撞進了衛(wèi)生間隔間,咬著唇悶聲哭了起來。 葉泉的出現(xiàn),讓鄭以晨想起了那時的暗無天日,想起了那時的撕心裂肺,想起了那時候一日復一日的苦痛掙扎,她像是重復地過著那樣的日子。 哭到抽搐的鄭以晨一直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她怕自己被巨大的痛苦給淹沒,怕那沒了頂?shù)碾y過將她擊倒,只能一下下粗魯?shù)亟o自己順著氣。 她不能倒下,外面還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