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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太有趣了,完全不像個小孩子?!?/br> 沒有去看佟越,鄭以晨繼續(xù)說道:“我?guī)Я巳龑眯∨笥蚜?,大多都是那種比較幼稚有趣的孩子。偶爾會有老成的孩子,總是語出驚人,能笑到我們肚子疼?!?/br> 鄭以晨把手伸到身后,拍了拍佟越的手:“就跟佟佟一個班的,有個小名叫比奇的小朋友。他就是跟你小時候這模樣一樣的,每次就特別冷靜,挨吵的時候都只是點點頭‘好,我知道了?!看闻u他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自己要笑?!?/br> “我小時候沒人批評我?!?/br> “騙人吧?”鄭以晨猛地一扭頭,微微有些扯到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惹得佟越立馬撩起她的頭發(fā),看看有沒有撕扯裂開。 “說話就說話,那么激動做什么。撕裂了又得重新縫針,不得疼死你。” 他的語氣有些兇,話語中的擔心卻十分濃郁。見傷口沒有滲血,這才放下心來,又繼續(xù)給她按摩。 “還好,這些疼能忍的,只是有點點疼而已。我剛剛覺得疼,只是因為我對疼痛有點敏感,沒事?!?/br> 鄭以晨無心的一句寬慰之語,卻讓佟越的手頓了頓。 他沒有因為調皮而受過特別重的傷,也從來不會覺得有什么是特別疼的。可見過她麻藥剛消時齜牙咧嘴求止痛的樣子,他就絲毫不敢去想象那時她在火災后受過的苦。 佟越的喉結上下滑動,干澀又覺瘙癢,十分難受。 “那就好?!?/br> 鄭以晨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自顧自地回憶:“也不是不疼,只是我做好了十二萬分的準備,結果只有一萬分的疼。比想象中要好,那就夠不錯了?!?/br> 這次手術的一萬分疼痛,讓她吸著氣地求止痛,那她所謂的十二萬分……佟越的手收了回來,他怕自己的顫抖被她發(fā)覺。 鄭以晨還在看照片,又被他小小的個子卻把佟衍一腳踢開的模樣給逗笑,指著那照片大笑:“你哥太慘了,多好的男孩子呀,要被小好幾歲的弟弟折磨成這樣。笑死我了,好想知道你們小時候是什么樣的相處模式呀?!?/br> 說完她才感覺佟越的手沒再替自己按摩,便小步挪著轉了過來,偷笑他:“就笑了你兩句就生氣了呀?你……” 話音未落,鄭以晨就被佟越一把摟緊了懷里。他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注意到了她的傷口,動作輕柔又細致,左手放在她手臂上,右手捧著她的后腦勺,絲毫沒有拉扯或觸碰到她的傷。 鄭以晨有些反應不過來,卻清楚地感覺到他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 “佟越……” “以晨,對……我以后……不會再讓你受傷了?!辟≡降哪蔷洹皩Σ黄稹币呀浀搅俗爝叄盅柿讼氯?。他多怕他這句話會讓她再次將自己的感情都歸于愧疚,讓他前功盡棄。 他這輩子擁有得太多,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倒是覺得有趣,卻又并沒有什么很大的興趣去搶。直到鄭以晨真正成為他的妻子,他才開始患得患失。 鄭以晨,是他的,他害怕失去;不是他的,他想得到。 他第一次嘗到了愛情的滋味,霸道、占有、卻又恐懼…… 不知為何,佟越這句話像一劑針劑刺進鄭以晨的腦海,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知何時開始,她不知不覺跟著他讓氛圍變得和諧,仿佛真正的夫妻一般。 可他們不是啊,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佟越為了百分百地彌補他心里的愧疚,連夫妻之實都不曾強迫過她。 越是他真摯的告白,卻越讓她恐慌。她分不清他的話是真是假、是真心是愧疚。因為害怕再受傷,便只敢往后退。 “我、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编嵰猿磕抗忾W爍,下意識推開了他,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移開了眼,默不作聲地咬著唇。 佟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又那個樣子了! “以晨,看著我。”佟越皺著眉叫她,語氣里全是嚴肅。鎖定她慌亂撞過來的眼神,佟越并未碰到她,卻把她死死鎖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你不讓自己受傷是必須的,但我也會一輩子保你周全,不讓你受傷的?!?/br> 鄭以晨呼吸急促起來:“可是我們……沒有一輩子啊?!?/br> “我說有,就有?!辟≡揭蛔忠痪涞卣f道,咬字清晰,聲音渾厚,一字字震進了鄭以晨的心。 “別整天想著什么愧疚了,我從來就不是有善心的好人,愧疚對我來說算不上什么。這么多年以來除了我因為忙而沒有幫到佟衍,差點沒來得及阻止他們離婚以外,在我這里受過再多傷的人我都沒有愧疚過。如果只是愧疚,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要分開,我早就答應了?!?/br> 鄭以晨震驚的表情讓佟越更加煩躁,仿佛他說的話都是天方夜譚一般。 “這輩子沒有什么是我非要不可的東西。”他頓了頓,重重地說了下面幾個字:“除了你?!?/br> 第60章 鄭以晨的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她不自然地眨著眼,仿佛聽到了童話故事里最令人不可思議的那個篇章。 佟越堅定的探究式眼神牢牢鎖住了鄭以晨, 讓她動彈不得。 曾經的鄭以晨大致是做夢都想要聽到他深情滿滿地說這些話, 如今聽來,她卻一再想要逃跑。 “你不信我?” 佟越帶著絲絲不悅的質問傳入耳里, 而這也是鄭以晨要問自己的話。 她不信他嗎?不信他是真的喜歡她, 真的想要跟她一起? 不,說不上不信,只是需要時間來接受而已。佟越不是個會哄人的人, 就算對方再生氣再委屈, 他都不會說騙人的話。那些話一定都是真的。 只是, 她一時間接受不了。 鄭以晨搖搖頭,卻咬著唇一言不發(fā)。 佟越終究還是被她煎熬的表情打敗, 慘慘笑著:“我真失敗。” 他失落又失望的神情讓鄭以晨猛然清醒了過來,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讓佟越受了傷, 猛地伸手握住了他垂下的手臂。 “我沒有不信!”鄭以晨咬了咬牙:“只是, 我已經摸不清我自己的想法了?!?/br> 曾經對他的愛就如洪水一般洶涌而激烈,寧愿賭上自己的一切都想要跟他在一起。可如今他們之間已經不純粹了, 有他的愧疚, 有她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