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是是，您臉皮薄，我這不是沒憋住嘛……”

    場上的人面面相覷，他們之中有人知道程溪交了男朋友，但沒人見過，今天摸黑看一眼，都沒注意孟平川的打扮，反倒被他的個頭和身形嚇了一跳。

    原以為程溪這樣的女孩，該喜歡那種氣質(zhì)儒雅的白面書生。

    程溪也不吝嗇，帶著孟平川跟大家遙遙打了個招呼。

    沒多說，衣服也沒顧上換，領(lǐng)著孟平川就往禮堂不遠的宿舍樓走。

    到宿舍樓，人很少，只門口三三兩兩停了些自行車。

    正對著學校里的人工湖，在陽臺能看見不遠處人民公園里的假山，跟孟平川預(yù)想的熱鬧場景不同，這樓不僅人少，而且異常安靜。

    男女同住，只是樓層不同。

    進程溪宿舍，她把燈打開，跟孟平川說：“我換衣服，你隨便坐。”

    孟平川“嗯”一聲。

    在她宿舍轉(zhuǎn)了一圈，見空了一張床，“你怎么一個人住？”

    程溪從柜里把干凈衣服拿出來，“這是研究生和博士生宿舍，我提前申請的，本科那邊住的是四人間，跟我一起住的學姐實習去了，在單位宿舍住?！?/br>
    孟平川說：“哦，那就方便多了?！?/br>
    程溪想歪了，一陣心悸，“但是隔音不好?！?/br>
    孟平川頓一下，聞言似笑非笑，“水聲大，一起洗？”

    “……我洗澡了，不跟你說了。”

    等程溪洗完澡出來，孟平川正好抬眼，目光停在她胸上，程溪不自覺拿手遮擋，“反正我等下就睡了，不想穿內(nèi)衣。”

    孟平川目色淡淡，“過來。”

    程溪走過去，被他一把攬住腰，整個人坐到他腿上。

    “孟平川……”

    “嗯？”

    程溪親他一下，“以后不許莫名其妙跟我冷戰(zhàn)?！?/br>
    “不會了。”

    孟平川隔著衣料咬她胸口，鄭重道：“再也不會了。”

    “……嗯。”程溪喃喃。

    說完話，孟平川的手開始不安分。

    程溪的睡裙被向上提，露出一雙白皙的細腿。

    孟平川伸手從她腿間彈進去，將她的內(nèi)/褲拉到膝蓋。

    程溪不敢看他，只能摟緊他的脖子。

    明明有裙子遮擋，看不到裙下之人拿手指撩撥她的動作。

    但程溪還是緊致到不敢大聲喘氣，孟平川并攏兩指，在叢林中探路，像是兒時辨別藥材一般，不緊不慢的揉捏。

    等孟平川感覺手指有涼意，就捏著她的腰往里一送。

    程溪指了下窗簾沒拉上的一道縫，禁不住“啊”了一聲。

    “隔壁宿舍人都在！”程溪咬住自己的唇，“這里不行……”

    “你別叫就行?！?/br>
    程溪拿手打他背一下，“有時候我忍不住！”

    “忍不住了你就咬我肩膀?！?/br>
    “能行嗎？”程溪小聲問。

    “嗯……”

    孟平川把她抱到床上，把她裙子推上去，沒脫掉，束縛住她的雙手。

    平坦的小腹和嬌氣的胸口悉數(shù)看盡，他一身燥熱。

    皮帶扣剛一落下，他起身上去吻她，半天沒動真章。

    只看他突然頓住手，低聲咒罵了句：“媽的！”

    程溪安撫似的摸摸他的背脊，“怎么了？”

    “沒套。”

    “……那怎么辦？”

    孟平川沒出聲，身體早已蓄勢待發(fā)，他渾身火燒。

    程溪聲音越來越小，“要不我明天去買藥吃，今天……”

    “不行?！彼卮鸶纱?。

    孟平川從她身上離開，附身親了下程溪的額頭，“沒事，我沖個涼水澡?！?/br>
    “真沒事嗎？”

    “嗯……”

    孟平川再次回到床邊時，已經(jīng)一身寒氣。

    整個人就還穿著之前的衣服，被身上的水打得濕透了，跟淋了一場雨一樣。

    雖然進來溫度不斷在上升，但洗涼水澡還是讓人頗受罪。

    程溪怕他著涼，坐起來，從背后抱住他。

    孟平川苦笑，“你再抱下去我又要沖涼水了。”

    程溪急急松開手，“……我怕你著涼?！?/br>
    “什么話你都當真?！泵掀酱ㄝp笑，“把你哄睡了，我再走?！?/br>
    程溪驚訝，“你今晚還回去？”

    “嗯。”

    “早起趕回去就行啦，隔壁宿舍平時也有外校的人來住?！?/br>
    “不了?！?/br>
    程溪失落，“……那好吧。”

    孟平川看她垂著頭，說她傻，把她抱進懷里。

    人家?guī)讉€女孩一起住自然沒問題，他一個大男人留宿在此，進出難免被人看見，讓一群年輕女孩心里膈應(yīng)。

    要是碰上喜歡在背后嚼舌根子的，那程溪以后還怎么在學校做人？

    程溪沒想到這一層，就是想到了，她也會挽留孟平川。

    她并不是很在乎別人如何看待她與孟平川的關(guān)系，登對與否，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柴米油鹽，總得自己嘗了才算數(shù)。

    程溪以為他能忙的事，不是擇優(yōu)就是拳館的事。

    她問道：“拳館有事？”

    孟平川：“嗯，明天有事?！?/br>
    “……哦?！背滔蛔穯柫?。

    孟平川想起白天接到的電話，陳醫(yī)生說，近期可能有人要捐獻眼/角膜，讓他保持通訊正常，如果有可能，會盡可能安排移植手術(shù)。

    眼下又是程溪柔軟的身體。

    心里藏的是早已勾勒萬遍，卻還沒能動土的未來。

    給程溪的未來。

    孟平川沉了口氣，拿了主意，補了句：“明天我要去見吉旸的舅舅，他才是拳館真正的幕后老板。”

    “……我明白，你忙你的?！?/br>
    但程溪難掩失落，輕聲抱屈：“你對誰都好，就你自己最辛苦了?！?/br>
    孟平川以為她要數(shù)落幾句吉旸和孟東南，結(jié)果沒有，她只是目光灼灼，“等我工作了，我跟你一起賺錢給擇優(yōu)治病，等他好了，我們就去市里或者湘城租個小房子，過我們倆的清靜日子，好不好?！?/br>
    孟平川心里猶如溫水浸過，“傻不傻?！?/br>
    放著好日子不過，跟我一起死扛。

    “如果我爸媽不同意，那我們就多給他們一點時間，也多給我們自己一點時間，等我們把日子過好了，他們自然就放心了?！?/br>
    程溪笑中有淚，孟平川看得心疼，拍拍她的背，“那說好了，誰也不許反悔?！?/br>
    “嗯！”程溪把手舉起來，“我絕不反悔?！?/br>
    孟平川沉聲，“此生絕不反悔?！?/br>
    生而為人，我們像共生植物一樣存活，說好在一起一輩子。

    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點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死后為鬼，天寒地凍，大不了一起在地獄猖獗。

    聊了幾句后，程溪躺下去，有點困了。

    孟平川坐在床邊，握緊她的手，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