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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走過去,一臉詫異。 “你們倆怎么在一起……和好了?”羅恩問。 “哦?!背瘫甭沸χ?,把她和顧言行十指緊扣的手在羅恩面前晃了晃。 “臥槽?!你這是在欺負我單身狗嗎?” “是啊?!背瘫甭焚v兮兮地笑著說。 “好久不見啊,羅恩?!鳖櫻孕姓f。 “好像也不算太久?!绷_恩笑著說。 程北路突然拍了拍羅恩的胳膊,伸出手到她的面前。 “干什么?”羅恩不解。 “禮物?。∧悴皇敲看位貒紟Ь平o我嘛。” 羅恩咋舌,一臉嫌棄說:“什么人吶這是!”又對顧言行說,“顧老師,你看看她,我回國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管我要禮物!” 顧言行沒說話,笑著看著她們。 羅恩發(fā)完牢sao,彎腰把行李箱放倒,從箱子里掏出一個長方體盒子,沒好氣地遞給程北路:“給!你的酒!” 程北路接過盒子,是一瓶JOHNNIE WALKER藍方。她心滿意足地笑了:“愛你哦?!?/br> “嘁?!绷_恩笑著甩了個白眼。 三人向停車場走去,程北路走在前面。 羅恩在后面拉了拉顧言行,偷偷說:“顧老師,我怎么覺得程北路變溫順了。” 顧言行笑笑:“真的嗎?” “嗯?!绷_恩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羅恩永遠都是那么不安分,短短的假期,她也不肯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個人跑到大興安嶺去,說要深入了解一下大興安嶺地區(qū)的偷獵事件。 暑假很快過去。 大四上學期,由于實習的原因,宿舍樓里一下子少了很多人。剩下的人大多在考研復習,忙得不亦樂乎。 只有程北路整天無所事事。 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何必為了未來而苦惱呢。 一天,她和顧言行一起吃飯時,顧言行突然說:“北路,我在保研名單上看到你了?!?/br> “我?!” “嗯?!?/br> “不是吧,一個差點因為曠課而被開除的人,居然保研了?!” “嗯,當時不是沒開除你嘛。”顧言行說,“怎么樣?打算讀研嗎?” “去哪兒讀研?” “去哪兒都可以,你可以申請其他學校,如果嫌麻煩,就直接留在A大?!?/br> “我從來沒為自己的前程考慮過什么……” “留在A大吧,留在我手下,怎么樣?” “你手下?你當我導師?” “嗯?!?/br> “你是研究生導師?” “嗯。” “這么厲害,三十歲就是研究生導師?!?/br> “是啊。”顧言行笑著看她。 “你是研究什么方向的?” “材料化學方向?!?/br> “哎呦……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啊?!?/br> “好好考慮一下吧?!?/br> “我在你手下,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你全都幫我做?。俊?/br> 顧言行微微一笑,說:“不可能?!?/br> “……” 九月初,化學院照例舉行迎接大一新生的迎新晚會。 作為本院人氣最旺的老師顧言行,每年都少不了要出個節(jié)目。 晚會七點鐘開始。 六點還沒到,程北路早早來到學校的禮堂。禮堂里空空蕩蕩,只有舞臺上三三兩兩彩排的工作人員。 觀眾席的前兩排是領(lǐng)導和老師的座位,程北路在第三排中間的絕佳位置坐下。她不禁有些慚愧,自己一個大四老阿姨竟然還要跟大一新生們搶座位。 過了一會兒,大一新生們成群結(jié)隊地走進禮堂。軍訓剛剛結(jié)束,大一的孩子們大多曬得像黑炭一樣,臉上還掛著新生們特有的淳樸笑容。 程北路笑了笑,覺得他們的樣子真可愛。 口袋里的手機振了振,是顧言行的短信:“來了嗎?你在哪?” 程北路回復:“你在哪?” “我在后臺化妝間?!?/br> 時間還早,程北路偷偷溜進后臺。 她悄悄打開化妝間的門,透過門縫看見顧言行。顧言行聽到細小的開門聲,不經(jīng)意地抬頭看,剛好看到程北路。 化妝間里還有一個女生,程北路定睛一看,好像是程北遙?! “北遙,能不能幫我拿一下我的水杯?”顧言行想要支開她。 “好,在哪里?”程北遙甜笑著問。 “在觀眾席第一排的桌子上。” “好,馬上拿來?!?/br> “不不,不用著急,慢慢拿回來就好?!?/br> “好?!背瘫边b笑著轉(zhuǎn)身,風姿綽約地走出化妝間。 程北遙剛一出門,顧言行立刻起身,打開門,向外張望。門外光線有些暗,不遠處背身站著一個人。 顧言行走過去,輕拍她的肩膀。 程北路回過頭。 兩人對視,笑了。 “進來吧。”顧言行拉著她的手。 走進化妝間,程北路反手關(guān)上化妝間的門。 顧言行抱住她。 “最近特別忙,本來想把這次節(jié)目推掉的,但是因為你來,所以沒推掉?!彼f。 程北路笑了:“真的?” “嗯?!?/br> “你今天什么節(jié)目?。俊?/br> “唱歌。” “唱什么?” “因為愛情?!?/br> “哎呦,不錯嘛。男女對唱?” “嗯。”顧言行說,“你坐在哪兒?” “我坐在第三排,中間,要不是前兩排是校領(lǐng)導,我肯定坐第一排?!背瘫甭氛f。 “第三排中間……”顧言行默念,“好,我記住了,一會兒我上臺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你?!?/br> “嗯,不許忘了啊?!背瘫甭诽鹈鄣匦χf。 “放心吧,”顧言行說,“歌詞忘了都不會忘了找你?!?/br> 程北路笑笑,頭發(fā)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說:“我剛才在觀眾席上看到了好多大一新生,剛軍訓完,曬得特黑,有說有笑的,笑得特單純,特別可愛?!?/br> “是嗎?” “嗯,”程北路說,“顧老師,你說,我大一的時候也那么可愛嗎?” 顧言行笑了:“我那時候還不認識程北路?!?/br> “哦,也對哦,那時候我也不認識你?!背瘫甭份p嘆一口氣,“可惜了,沒有在我最可愛、最單純的時候認識你?!?/br> “你現(xiàn)在在我眼里依然很可愛,很單純?!鳖櫻孕姓f。 程北路開懷大笑,在他背上錘了一下,說:“顧老師,不得了了,你最近說瞎話都說得這么自然了,照這架勢,以后還了得!” “我說的是真心話?!鳖櫻孕姓J真地說。 “嘁!”程北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可心里還是樂開了花,“對了,剛才化妝間里那個女生是誰???怎么那么像程北遙啊,是我看錯了吧?” 顧言行心虛地笑笑:“就是程北遙?!?/br>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