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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利拒絕吧?我這個連撫養(yǎng)權都沒有的mama?!?/br> 他頗為無奈,“當然有,你如果不愿意去,我就只能讓錦年幫我照看幾天了?!?/br> 我強忍怒氣,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恩。” 照看什么,干脆你們結婚算了。 “但是兩個小家伙都不太喜歡她,特別是尤尤,根本抱都不讓她抱?!卑惨獾谋砬楹苋彳洠八F(xiàn)在才兩歲,就已經(jīng)很沒有安全感了,你回來之前他每晚都要含著奶嘴才能睡著。” 我真的,一下子就給他說得心軟了。 他瞧著我的神色,知道我已經(jīng)松動了,繼而順桿往上,“昨晚我回去的時候他還哭著問我要mama了?!?/br> 他完全拿捏住我了。 我收拾了行李,去了他家。 他說得倒是不假,尤尤一看到我就張手要我抱,笑得口水流了一下巴,一個勁地抓著我,嘴里嚷著魚魚。 安意將我的行李遞給保姆,吩咐道:“拿到我房間去?!?/br> 我看了他一眼,他心領神會,笑著解釋:“客房的床都太小,兩個小孩睡覺太牛,會掉下床?!?/br> “不想睡你的房間。”我坦言。 他看了一眼保姆的背影,湊過來在我耳根輕叨了一句:“人都睡過,不想睡房間?” 我想打他,但尤尤快把我的手腕拉斷了。 “去吧?!卑惨庑χf:“我朋友送來了幾條小魚養(yǎng)在露臺,他估計還記得小時候家里水榭的魚,所以很喜歡。” 心里最柔然的那一塊被忽然牽扯了一下,麻麻癢癢的,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正彎腰抱起穗穗,脊背仍然是當年我見過的那道優(yōu)雅弧度。 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走散很遠了,但似乎一下子我們又回到了昨日。 這些年我總會在安意這種溫柔和體貼中恍惚,不知道他是不善于拒絕,還是真的在喜歡我,到了現(xiàn)在這一刻我也仍然在期待。 如果他真的對我沒有一絲感情,沒有必要和我牽扯這么久。 他抱著穗穗在前面開路,我牽著尤尤跟著他的腳步,尤尤走得慢,他們到樓上之后停下了等我們,安意的視線從尤尤身上轉(zhuǎn)到我臉上,大約是沒料到我在看他,所以視線對上的那一瞬,他有微微的怔忪,而后自然而然地伸手來攬我的腰。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沒有推開他。 大概趨向溫暖是人的本能。 兩個小朋友撅著屁股趴在魚缸邊看魚,安意在旁邊站了一會就下去了,我等他們兩看膩了才牽著他們下去,穗穗率先跑進了廚房,抱住安意的一只腳。 我連忙過去把她抱起來,防止她被油濺到。 “保姆不在家?”我問他。 安意把胡蘿卜放進鍋里,轉(zhuǎn)身趕我們出去,“穗穗比較喜歡吃我做的菜。” 其實我也很喜歡他做的菜,他煮的東西都很香,雖然他并沒有放什么特殊的佐料。 這天中午我吃了兩碗飯。 從夏丞那跑出來之后我也就第一天吃了那么多,后來因為生病總有些食欲不振,加之在異鄉(xiāng),怎么也吃不下。 安意也沒弄多少菜,燉蘆筍,芙蓉蛋,甜酸排骨,醋溜土豆絲,高湯娃娃菜。但口味都是我喜歡的酸甜。 因為吃得多,我?guī)缀跏菙R下碗筷就困了,安意很體貼地抱起穗穗,讓我上去陪他們午睡。 我打著哈欠跟著他上樓,到了他房間的時候仍然有些抗拒。 他先進去了,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我沒跟上,又好笑地回頭,“床單換過了?!?/br> 尤尤也伸手來拉我,似乎不解我為什么要停下。 “你和穗穗在這睡,我和尤尤到樓上去,可以嗎?” 他微微歪頭,表情有些無奈,“可以?!?/br> 我抱著尤尤上樓了,但是他顯然很不喜歡我的小房間,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才睡著。 我這一覺睡得也很沉,很久之后感覺房門被打開,但是我的眼睛根本睜不開,只感覺有人靠近,隨即手臂上傳來rou乎乎的觸感,安意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很低很柔。 “我要走了,我把穗穗抱過來了?!?/br> 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感覺右臉頰被碰了碰,那動靜太微弱,以至于我醒過來之后完全分辨不出那是不是真的。 安意說是讓我來照顧幾天孩子,但自從那保姆知道我是孩子的生母之后,就沒有再讓我做過事了。 尤尤和穗穗其實很好帶,露臺有魚,有兒童泳池,三樓有兒童樂園,后院又有一大片草地,我只需要陪他們玩。 每天晚上安意都會和孩子們視頻,我都會避開。 安意走之后的第三天,寧寧給我電話了。 這段時間她都有給我發(fā)信息和郵件,我很少回復,一是還有些生氣,二是因為我找的那個鐘點工其實每天都有跟她匯報情況。 我沒有接電話,掛斷之后才看到她給我發(fā)的郵件。 是部分財產(chǎn)清算的文件。 上次我有和她提過這件事,因為我不相信顧曉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摸透我有哪些資產(chǎn),所以肯定會有遺漏的,便委托她幫我統(tǒng)計。 郵件的最后她建議我回國一趟,有一些資產(chǎn)還在我父母和外公名下,都需要辦一些手續(xù)。 她還說夏丞聯(lián)系過她,似乎是想還部分股份給我。 我一看到這個名字汗毛就豎起了,哪里敢回國去見他。 我回了一封郵件給她,和她敲定了回國的日期。 我確實想回去了,因為我漸漸有些捉襟見肘了。 之前寧寧有給我留一張小卡,這張卡是用寧寧的身份證辦的,我很少用,只是每年過生日或者過年的時候她會往里面打點錢。 后來我生他們的氣就沒有再用。 阿衍給我的賬戶我已經(jīng)用去不少,租了房子和鐘點工就沒有多少了。前兩天他剛剛又打進來一筆錢,但我已經(jīng)不好意思再用。 如果不是寧寧的這封郵件,我也會考慮回國或是留下來找份工作。 我摸著時間,給安意打了一個電話。 ☆、第 97 章 他那邊明明是白天,但他似乎還未醒,聲音含含糊糊的。 “尤昵?” “在睡覺?”我問。 “恩。”我聽到那邊被子摩擦的聲音,顯然是他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昨晚和幾個合伙人聊到天亮?!?/br> “哦,要不你先睡,晚一點我再打給你?!?/br> “沒事?!彼α艘幌拢耙呀?jīng)醒了,有什么事?” “我買了明天回國的機票,你看一下需不需要再安排一個保姆?” 他明顯愣了一下,“回國?” “恩?!蔽也幌攵嗾f。 “回去多久?” “不確定?!?/br> 他在那頭沉默了下來。 “需要保姆嗎?”我問,“要不我?guī)в扔然厝ィ克麘撘蚕爰伊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