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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繼續(xù)了,不由嘆著氣一臉惋惜著繼續(xù)道:“可憐了你這一身的好手藝,也可憐了我這挑剔的舌頭,這今后再也吃不著啦……” “馮叔是打算往后不來光顧我的鋪子了?”薛寶珠笑嘻嘻的問道。 “你還開?”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等過后才體味出薛寶珠口中說的是鋪子兩個字,不由笑了起來:“薛丫頭,你盤了鋪子?” 薛寶珠點頭,將自己鋪子的位置兒仔細(xì)說與了他聽,“叫八寶樓,要過幾日才開張,馮叔到時候記得給我來捧場呢?!?/br> “八寶樓、八寶樓……”中年男子跟著默念了兩聲,那模樣好像是怕自己忘記了一樣,抬起眼來的時候一臉的歡喜:“好嘞,只消你的鋪子開著,我肯定光顧!” 薛寶珠聽了他的話眼兒笑彎彎的,在這些熟客里面最喜歡這位身材圓潤的大叔了,看著就十分有福。而這幾人之間似乎常有聯(lián)系,告訴了一個,那就等于其他也知曉,若是來光顧那也不少人呢。等分開后,薛寶珠心情更是明麗,瞧見路邊迎風(fēng)招展的一叢叢野菊,再次辣手摧花,裝了滿滿一食盒哼著曲兒高高興興回去了。 *** 春日晴好,而坐落城南的司家大宅,一處院中卻透著與外頭截然不同的霜寒冷意。 雕梁畫棟的屋中,富家公子橫陳著身子在軟榻上,曲著一條腿踩在蹋尾,鹿皮面的軟靴就這么踩在墊在榻上的白狐皮毯上。他瞇著眼,直望著幾指頭不經(jīng)意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天青瓷茶盞,茶水沿著杯沿晃動,將撒未撒的模樣。 一旁伺候的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道的自家主子又哪里不痛快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少爺,剛才老夫人那邊催問過了,今兒要不要一道去的用飯?” 司寇半晌不做聲,斜了他一眼方才開口道:“今兒中午我有局難道你不知道?”說著從榻上一躍站了起來,順勢理了理束腰,“去回老夫人,就說我晚上陪她用飯。” 小廝應(yīng)聲,出去將這話說與了老夫人身邊過來傳話的那個人,復(fù)又折了進來。他見司寇這樣兒的確是要出去的架勢,可再搜腸刮肚的想了幾想,也沒記起來少爺提過要去哪。但這時候,他再也不敢多話,只是小心的跟在司寇后頭出了府。 “先前吃的那煎包,再去給我買幾個。”出府門的時候,司寇忽然出聲。 那小廝先沒反應(yīng)過來,等再要細(xì)問只見司寇已經(jīng)翻身上了馬,他追在后頭問:“少爺,我買了去哪兒找你?”他話還未完全說完的時候司寇便已經(jīng)揚鞭打馬出去了,只聽見馬蹄聲中傳回的醉霄樓幾個字。 煎包……? 恐怕指著是那小姑娘那的煎包了。 小廝只怕慢了又要招司寇不痛快,緊忙過去辦這事,可到原先那地兒轉(zhuǎn)了幾圈也沒瞧見人,問了旁邊一家茶樓才知道那攤子早不做了,說是叫惹上了官非后就沒再來。這小廝伺候司家這位活祖宗也有些年頭了,知道這趟自己沒能辦好差事回去必然是要招罵的。若是旁的主子,只怕這家沒有換成別家的恐怕也成,可偏偏司寇嘴挑得很,他要買了別家的回去叫他嘗出來了,只怕更是要受罰。 去了醉霄樓,司寇早在雅間喝茶了,臨街的窗子開著,他正側(cè)坐在搖著手中鑲金邊的折扇,一派風(fēng)流。小廝將這事的前后都一一交代了,見自家這主子雖然沒開口說話,神色卻是陰沉了下來,真叫是個活閻王。 偏這時候的,醉霄樓的掌柜親自攜了小二來送點心,司家二公子過來哪能不小心伺候。 那人殷勤熱絡(luò),司寇也不吱聲,照舊原先那姿態(tài),只是稍微拿眼睨了睨擱在桌上幾道點心。任由掌柜的如何賠笑,他皆是只字不應(yīng)。 掌柜的面色犯難,只好偷偷去求助這個司家二公子身邊的跟班兒。 小廝也知自己先前是辦事不利,立即抖著機靈道:“你店里可有煎包,還不趕緊上上來?!彼睦锵胪忸^小攤小販的煎包哪里來得大酒樓里做的好吃,也不知少爺這是忽然起了哪門子的心思竟吃那個。 可這卻是叫掌柜更是白了臉,隔了片刻才憋出了一句:“在下店里頭……不做這個?!奔灏@檔子的東西多在街邊小攤上的小玩意,哪里能正經(jīng)上桌子。 “沒有……?”司寇挑了下眉,臉上叫人辨不出清喜怒,只是聲音聽著有些叫人覺得發(fā)沉。 “這……”掌柜的心說沒有煎包也是尋常事,怎么就觸了這司家二公子的逆鱗,一時更不知如何應(yīng)答,頭皮有些發(fā)麻的立在那。 司寇面無表情,“沒有,你開什么酒樓,難道后院那十幾個廚子還不如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說著將手中把玩的折扇重重收攏,一下下磕著扶手。 掌柜看著心驚rou跳,那扇骨可是金絲楠木的呢。那小廝是曉得司寇脾氣的,只怕吃不到這口,今兒的事是不會了了的,忙虎著臉道:“我家少爺說要就要,還費什么話!” 這醉霄樓的掌柜平日里也是叫人前擁后捧的,偏偏到了這祖宗面前就低眉順眼了起來,饒是個小廝呼呼喝喝也不見露出怒色來,連忙稱是帶了出去。 不過一會功夫,掌柜就叫人送了一碟進去,心想總能松口氣了,倏然不知緊接著就廂房里頭一道清脆破碎聲,驟然砸在人心尖不住抖了下,便看見司寇那小廝苦著臉兒退了出來,“少爺說這味兒不對,你叫人重新再做來?!?/br>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各種熱騰騰的生煎往里頭送,傳出來的只是碟碎碗破的聲響。掌柜的急得團團轉(zhuǎn),再這樣下去,這祖宗真起了火不定拆了他的醉霄樓。就算不拆了,這乒鈴乓啷的動靜傳得整個酒樓都是,不知內(nèi)情的還當(dāng)他這有人在械斗,這還怎么做生意! 正當(dāng)這掌柜愁眉不展的時候,余光掃見瞧熱鬧當(dāng)中那身形胖碩一人,當(dāng)即大喜,將人拉到了一旁訴苦了起來。那人自然與他是老交情,生平對吃這一事尤其看重,掌柜的如今頭疼得緊,見到此人忙倒了苦水,問道:“如今那攤子不做了,司少爺就跟我這置氣,我這哪里去尋人,只怕今兒都不安生了,你看你可知道哪還有什么地兒煎包做的好的?” 那人已是中年,旁人都叫馮胖子,城里的美食找他打聽準(zhǔn)沒錯。 馮胖子聽了這話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碰著我可真是你運氣了,我剛就碰見了你要找的那攤主兒。” 掌柜的一喜,隨即又有些不可置信,“果真是那人?” 馮胖子捻著自己嘴邊上的胡子,笑瞇瞇的回道:“這方圓百里做煎包哪有比得過那丫頭的,想來這位司家少爺念著的那味道就是出自她之手?!币f這事也真是湊巧了,他先前才撞見那丫頭得知她如今開了鋪子,如此便和盤托出告訴了掌柜的。 這掌柜的尚未見過真人,到底處事謹(jǐn)慎不敢真信了,倘若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