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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yin蕩人 妻奴隸少女在線閱讀 - 你放心,哥哥絕對會好好疼愛你這小yin婦的

你放心,哥哥絕對會好好疼愛你這小yin婦的

間里兩個美女呻吟聲連連,還夾雜光腳踩稀泥的吧唧yin蕩響聲。

    聽著這動靜,房間里顯然有個男人在和林素真母女玩雙飛,而且還將她們搞得連

    聲叫床。

    余連文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怒火,一下爆發(fā),抬腳踹房門。然而,就在他踹

    門前的一秒,忽然聽到房間里又傳來一句話,讓他硬生生收住了腳,驚訝地重新

    貼耳到門前偷聽。

    只聽到林素真的聲音:「爹爹,用力啊,狠狠地用大jibacao小露,小露要爽

    死了?!沽炙卣婧鋈皇幮φf:「不嘛,老爺您答應了,今天要把那精水賞給徐娘

    的,徐娘的sao逼好癢好癢啊,老爺快來給徐娘止癢……」

    蕭珊急了,大叫起來:「賤婢,爹爹的jiba是小姐我的,爹爹肯定先cao小露,

    爹爹,快來吧,小露要給爹爹生個女兒,以后和女兒一起伺候爹爹……」

    余連文一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對母

    女yin蕩下賤的程度簡直比在他夢里還要更沒有下線,他心下暗笑,悄悄地推開了

    門。門前立著木雕屏風,繪有南唐時期的名畫「韓熙載夜宴圖」擋住了房間內的

    情景。

    他輕手輕腳來到屏風前,透過屏風的間隔縫隙往里面窺視。大木床上,林素

    真和蕭珊正一絲不掛相互疊在在一起,頭尾相交,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呈現(xiàn)出69

    式,兩個人分別各拿著一根香蕉,正往對方的私密處抽插。

    香蕉又粗又長,明顯是特意挑選過的,從果盤里找來的兩根偉岸的大家伙幾

    乎將二女私密處的花瓣撐開到了極致,每動一下,花瓣水淋淋緊緊包裹著香蕉,

    泛著誘人的光澤。

    余連文隔了一天沒來,二女饑渴極了,母女二人毫無道德廉恥的在床上玩起

    了同性戀,拿著香蕉互相cao干,同時還意yin是在被他這個老爺寵幸。

    粗長的香蕉幾乎沒入yinxue深處,金黃的果皮、粉嫩的rou。余連文眼睛都看直

    了,興趣大起,也不急于現(xiàn)身,先偷窺起了母女二人的蕉口撫慰。他此刻的心情

    好像屏風上的古代大官人韓熙載一樣,盤膝坐在椅子上觀舞賞樂。一群美貌的女

    樂伎排成一列,身姿婀娜,各有不同的美態(tài),吹奏出高亢的管樂和聲,調動了欣

    賞者的情緒,交織著熱烈而清淡、纏綿又壓抑的迷亂氣息。

    林素真躺在下面,盡情享受著女兒蕭珊對陰戶的刺激,一手拿香蕉往上插在

    女兒的臀瓣中間,一手抓著自己的肥乳用力揉捏,rufang變形,rourou幾乎擠出了手

    指縫隙。面對這活色生香的畫面,他胯下的roubang猛地聳立起來,guitou顫顫,擊鼓

    一樣叩打心扉。

    這時,他感到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余連文習慣性的回頭一望,面色一

    剎時變成了毫無血色的灰色,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嘴張得如箱子口那

    么大,不停地咽著唾沫,好像是嗓子里發(fā)干似的。

    驀地,他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正準備說些什么,卻被不速

    之客捂住了嘴。不速之客接著指了指門口,心照不宣的兩人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后罩房。屏風后沉浸在情欲之中的林素真母女對這一插曲全然不知,從房間里傳

    出的聲音倒更大,也更放蕩了。兩個男人聽到這聲音,臉上均顯露出嫌棄之色,

    沒在門前停留就走了。

    進了不遠處的書房里,余連文坐在主座,不速之客坐在客座上,丫鬟給二人

    獻上茶,退了下去。不速之客這時才開口道:「叔叔,多日不見,您近來身體可

    好?」

    余連文沖他擺了擺手道:「我不管你怎么來的,這里不歡迎你,你走吧?!?/br>
    不速之客毫不在意的回話說:「叔叔,當日小侄忍痛割愛將那yin亂母女送與

    您,今日又一路開車送您回府,討不到糖也總不至于討到打吧,更何況小侄確有

    要事要同叔叔您商議,您這樣當叫小侄如何是好???」

    余連文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快的道:「不必再說了,你那套扮豬吃老虎

    的做派我看夠了。變態(tài)色魔,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里是我的地盤,你若為

    非作歹,休怪我?!?/br>
    不速之客從西褲口袋里取出一塊疊好的白色方巾放在木桌上,隨后坐回客座,

    翹起二郎腿,冷哼道:「這樣也好,變態(tài)色魔與戀童貪官之間就可以談更多的事

    情了。不妨先請余廳長打開方巾看看,咱們再聊正題?!?/br>
    余連文聽罷,看了一眼那不速之客,不速之客回之一笑,他趕忙打開了那塊

    白色的方巾,一根長長的黑色發(fā)絲在白底的襯托下看得格外清晰,一道閃電忽地

    在他的腦中閃過,「這頭發(fā)莫非是……」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不速之客便鼓掌笑道:「余廳長果然聰明,這根頭發(fā)就

    是余小姐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拿這根頭發(fā)去做鑒定?!?/br>
    眼見不速之客那得意忘形的模樣,余連文心中的怒氣更甚,猛一拍桌,厲聲

    道:「色魔,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女兒一下,我是絕不會饒了你的!」不速

    之客搖著手嘿嘿笑道:「余廳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余小姐不在我那里,我

    是碰不到她的,她的安全您盡可放心?!?/br>
    「如果我女兒不在你手里,那么她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這跟頭發(fā)你又是從何人

    手里得來的,你今天到底是為了什么來的?這里是我的地盤,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把這些清楚了,否則你休想離開這臥龍福園?!?/br>
    不速之客倒吸了口冷氣,收起笑臉回答道:「好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

    是了。說實話,我只知道余小姐仍然在F 市,具體的位置我也不知道。那根頭發(fā)

    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在余小姐的枕套上找到,他呢正好是看守余小姐的負責人之一,

    至于我今天來的目的,自然是和余廳長商議如何救出余小姐了?!?/br>
    余連文,舉杯喝了口茶,靜下心來沉思了片刻,半天方道:「既然你在那邊

    有眼睛,怎么可能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你是不是以為我堂堂廳長會被你這般拙劣

    的騙術給哄騙了不成?」

    「余廳長啊余廳長,看來你真是老糊涂了。」不速之客聳了聳肩,譏笑道:

    「那位老先生的權勢和手段,想必你比我這個門外漢要清楚得多吧?實話告訴你

    吧,你的寶貝女兒現(xiàn)在一輛晝夜不停的大卡車上,這輛卡車一天換一次車牌,只

    在加油的時候短暫停息,除了輪班開車的幾個司機和那位老先生以外,沒人知道

    她確切的位置,我的那位老朋友今晚恰好不開車,所以我不知道,因為他也不知

    道。懂了嗎,我親愛的余廳長?」

    余連文是越聽越氣,握著茶杯的手也越來越吃勁,只聽「嘭」的一聲,白瓷

    茶杯竟被他生生給捏碎了,熱茶水燙到了手,可也點醒了他,變態(tài)色魔是老先生

    的敵人,但卻未必是他的敵人,變態(tài)色魔要自救,他要救女兒,二人之間確實有

    一絲合作的空間。

    可轉念一想,老先生是何許人也,自己和這「變態(tài)色魔」在他面前連只螞蟻

    都算不上,就算是二人聯(lián)手對抗老先生,又能有幾分勝算呢,無非是提前下地獄

    罷了,他又何必要趟這一灘渾水,反正女兒總歸是要回來的。

    余連文沉下了臉,苦笑道:「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樣,你以為就憑這你對

    付女人那點雕蟲小技,就能跟老先生抗衡嗎?我勸你別癡心妄想了,看在你今天

    告知我女兒近況,你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br>
    「余廳長,我死了,你女兒就真的能回到你身邊嗎?」不速之客冷笑著說:

    「你口中的那位老先生,他利用冰奴給我設局下套,我不得不跳,他利用余

    小姐來逼迫你對付我,你不得不做。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你和你的女兒只不過

    是他對付我的工具而已,假如我沒了,你們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畢竟,你們

    父女倆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我說的對嗎,余廳長?」

    這番話如炸彈一樣在余連文的心中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他不得不承認,

    「變態(tài)色魔」說的是對的,帝都的周家因余棠逃婚失蹤已不再支持他,這兩年因

    F 市接連發(fā)生的「變態(tài)色魔案」和「楊承志被自殺案」又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

    影響,中央早有撤換他的意思,加之現(xiàn)在涉及到自己女兒的惡性綁架案件,如果

    他不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破案,這個廳長肯定是當不下去了,到了那時心狠手辣的老

    先生肯定會殺人滅口,女兒就算回到了他的身邊,恐怕也要和自己一道不明不白

    的死去了。

    思緒至此,余連文臉色一動,緩緩道:「我又何嘗不知自己的處境,可我又

    有什么辦法,你可知老先生的勢力遍及赤黨上下,一個人是無法同國家機器對抗

    的,我已經(jīng)認命了,你就算不認命,也沒幾天活頭了?!?/br>
    「余廳長,別這么悲觀,咱們不是在同國家機器對抗,而是在同一個人對抗,

    是人就有弱點,你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弱點但我知道,不知余廳長可否愿意聽之?!?/br>
    余廳長好似聽到了什么最可笑的事情一樣,仰頭大笑了好一陣子,才譏笑道:

    「你說吧,老夫洗耳恭聽?!?/br>
    不速之客也仰頭大笑了一陣子,緩緩道:「余廳長恐怕是知道那件事的,那

    位先生之前借李天明之手除掉我的計劃失敗了,為什么這個計劃失敗了呢?因為

    那位先生只知權勢壓人,而不懂得人心,特別是女人心。李天明為了升官發(fā)財甘

    當他的殺手,可他卻不知冰奴甘愿為我去死,我們夫妻二人對付一個胖子綽綽有

    余。

    現(xiàn)在,他拿余小姐大做文章,還以此要挾于你,想要讓我身敗名裂,失去一

    切,可他好像忘了,咱們的余廳長可是愛女兒勝過自己的好父親,我為什么今天

    敢來這里見你,因為我懂得人心,人皆是唯利是圖之輩,區(qū)別只在于你所要的是

    什么罷了,在升官發(fā)財與女兒的安全之間,你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因此

    他是你的敵人,而我又是他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們兩人是一條

    船上的人,救出你的女兒,就是救我自己?!?/br>
    聽完這番話,余廳長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正色道:「話雖如此,你又

    有何辦法,可以對付老先生呢?」

    「辦法我自然有?!共凰僦蜕斐錾斐鰩讉€手指來,比劃著笑道:「眼下,

    離他收網(wǎng)還有半個月,在這半個月里,我繼續(xù)當我的變態(tài)色魔,你繼續(xù)替他

    做事,不要打草驚蛇便好。不知余廳長是否還記得在東戴河的那個小護士,我已

    托朋友將那小護士從東戴河救出,余小姐不久便會由我的那位老朋友送到我那里,

    在路上咱們貍貓換太子,用小護士和余小姐互換,我得一美女艷獸盡情yin樂,你

    救回女兒家人團聚,豈不是一樁美事?」

    余連文愁眉略展,冷哼一聲道:「你說得比唱的都好聽,姑且不論你那內線

    能否靠得住,東療所的護士豈是能說走就走的,你這計劃漏洞百出,我看不僅救

    不出我女兒,還會牽連到那小護士?!?/br>
    「呵呵,難不成余廳長是憐惜起了那小護士?」不速之客點了根煙叼在嘴里,

    吐著煙圈笑道:「余廳長,我只要你一個問題,若是我能毫發(fā)無損的將余小姐送

    回家,你是否愿與我聯(lián)手,一同對抗那位先生?!?/br>
    余連文閉上了眼睛,他沉吟片刻,終于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但這件事

    不能與我有任何瓜葛,如果你的計劃失敗了,也絕不能向老先生告知我知曉你的

    計劃?!?/br>
    「沒問題,無論成敗我絕不牽扯到你。」不速之客又吐了一個更大的煙圈,

    撓了撓頭道:「你看看,光顧著談事情,這會兒都過了飯點了,我肚子都快餓扁

    了,冰奴還等我回家吃飯呢?!?/br>
    余連文起身從主座上走下,理都沒理那不速之客便推門而出。他快步出了內

    院,大踏步地進了外院大堂。

    林素真母女不知何時已身著華服在大堂中等候了,一見到余連文進來,林素

    真立即跪地道:「奴婢恭迎老爺回府,晚膳已在內室備好,請老爺吩咐?!故捝?/br>
    則對著余連文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吟吟地說:「爹爹,小露就知道您肯定回來,

    特意吩咐徐娘做了一桌好菜,都是爹爹愛吃的,爹爹晚上可要好好獎勵小露呀!」

    余連文欣慰地笑了笑,命林素真起身進內室等候,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太師椅

    上,哼了一聲說:「你這姑娘,本是上學的年紀,整天想這些sao事,叫爹爹怎么

    說你好。」

    兩朵紅暈飛上了蕭珊白嫩的臉頰,她笑嘻嘻地跑過來,嫩白的手擘摟住余連

    文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余連文的懷里,豐滿的小圓臀在他胯上劃著圈,紅艷艷的

    小嘴「巴」地親了他一口,興奮地湊近余連文的耳邊說:「爹爹,小露只給爹爹

    一個人發(fā)sao,小露還想要給爹爹生個女兒,讓爹爹cao完姨娘cao小露,cao完小露cao

    女兒,shuangsi爹爹呢!」

    余連文yin笑一聲,手掌探進了蕭珊的肚兜,愜意地揉搓著她的嫩乳,另一只

    手摟著她的細腰說:「小yin婦,你剛才跟你姨娘在房里干的那等不要臉之事我可

    是看得清清楚楚,今晚老爺要好好治一治你們這對sao蹄子?!?/br>
    蕭珊嚶嚀一聲,臉紅紅地軟在余連文懷里,嬌嗔地說:「爹爹,還不是你老

    不回家陪小露……」說著吐出小香舌就往余連文的嘴里鉆。

    余連文嘿嘿一笑,含住蕭珊的小嫩舌狠狠地吸了一口,彼此吻了一番后,蕭

    珊輕盈地跳下地,麻利地褪去了身上的華服,她的身材本就玲瓏有致,經(jīng)歷過余

    新的調教后更是出落得成熟美艷,乳艷臀肥,從背后看著她修長雪白的玉腿及圓

    翹豐潤的雙臀,以及光滑無瑕疵的少女美玉似的頸背。

    余連文不由得起了生理反應,暫且忘記了憂愁,蕭珊嬌俏地白了余連文一眼,

    道:「爹爹,還不快點,不像第一次要人家似的那么急了是不是?」

    他聽過開懷大笑,站起身正準備將衣服脫掉,視線內竟又見到了那不速之客。

    只看那不速之客悠哉悠哉的走進了大堂,一進來便高聲向余連文喊道:「白日日

    逼,余廳長真是好興致??!」

    余連文坐了下來,沒好氣回道:「你不是走了嗎?我這里可沒飯給你吃,色

    魔。」蕭珊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渾身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像只受驚

    的小兔子一樣鉆進了余連文的懷里。

    「余廳長,我難得來貴府,四處轉轉總是可以的吧?!?/br>
    不速之客問也沒問,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左邊的太師椅上,兩只眼睛色迷迷地

    盯著蕭珊,呵呵一笑道:「小露這小妮子我倒是有些時日沒見了,不知她的奶子

    現(xiàn)在有多大了?」余連文被這話氣的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

    法遏制的怒火,像是一頭發(fā)怒的獅子。

    「余廳長,你也是老江湖了,沖冠一發(fā)為紅顏也得看對象不是,小露是你的

    干女兒,余小姐是你的親女兒,你該不會希望我去找你親女兒瀉火吧?所以咯,

    既然我都來了,那余廳長可否成人之美,讓我和小露敘敘舊???」

    此番話竟讓余連文一下子xiele氣,他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蕭珊的屁股,示

    意她下來。蕭珊不愿意,把頭幾乎全都埋進了余連文的胸口里,緊緊地抓著余連

    文,連看都不看一眼不速之客。

    余新站起身,沒費多少力氣就將蕭珊從余連文身上拉了下來,蕭珊死命不從,

    抓著余連文的腳,乞求道:「爹爹,小露是爹爹的,爹爹你快趕這混蛋走吧!」

    余連文閉著眼睛,用手撐著下巴一動不動地坐在太師椅上,就好像什么也沒有聽

    到似的。

    余新冷笑一聲,扯著蕭珊的頭發(fā),拖著她轉身往堂外走去,邊走邊道:「小

    露,你放心,哥哥絕對會好好疼愛你這小yin婦的……」慢慢地,不速之客得意的

    yin笑聲與蕭珊撕心裂肺的喊聲隨著越來越低的腳步聲消失了。

    余連文猛然間睜開了眼睛,鐵青著臉頭也不回的進了內室。地上林素真已恭

    敬地跪倒磕頭,桌上已擺滿了五顏六色的菜肴,散發(fā)出撲鼻的香氣。他一語不發(fā)

    地坐在了椅子上,一拳砸在了桌上,半盤的糖醋魚都灑了出來,將原本干干凈凈

    的桌布迅速的染成了污色。

    ***************

    夜半時分,從天邊傳來一聲雷鳴,寂靜的夜瞬息變得嘈雜不堪,大雨捶打在

    屋檐上發(fā)出陣陣瓢潑之聲,「當當當當」地讓人難以入眠。

    白布鋪墊的方桌上擺放著供品,正中是個漆黑的牌位,刻著「先夫蘇忠平之

    靈位」幾個大字,四周圍鋪滿了鮮花。墻上懸掛著一張巨大的黑白遺像,一個身

    著素白色孝服的男人坐在火盆前,將疊好的紙錢一張接著一張的扔進火盆里,看

    著它們緩緩的化成灰燼。

    紙錢全部燒完,男人站了起來。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深邃地藍色眼

    眸怔怔望著遺像默然不語。一陣敲門聲,屋外一壯漢入內,他遞給了男人一封信,

    恭敬地道:「少主,外面有人要見您,他還帶了一封信。」壯漢隨即轉身出門了。

    男人立馬拆開了信封,速覽了一遍道:「阿祖,你讓他進來吧?!?/br>
    「是?!?/br>
    屋外那人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他的衣服上沾滿了露水,進入靈堂之后,便

    脫下身上的那件黑色的斗篷,露出魁梧的身材,此人面上帶著一副獠牙面具,在

    靈堂的燭火映照下顯得十分猙獰恐怖,與皮膚像女人一樣白皙,五官精致又充滿

    了異域風情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威哥,你來晚了?!?/br>
    「呵呵,路上遇到熟人了,耽誤了一點時間?!?/br>
    伴隨著一聲嘶啞的笑聲,來者取下了臉上的面具,他徑直走到方桌前,朝著

    墻上的遺像鞠了三躬,又上了一炷香。隨后,他又走男人的面前,拍了拍男人的

    肩膀道:「阿東,墓地被炸也有我的一份責任,我定會盡我所能助你奪回一切,

    為老孫頭報仇雪恨。人死已不能復生,老爺子走得很平靜,你萬不可傷心過度,

    積郁于心自亂陣腳?!?/br>
    「威哥你放心,我拎得清輕重,只是一想到我連父親最后一面都沒看到,心

    里便愧疚難當,所以才在這間密室里擺了一個小小的靈堂,聊作慰藉罷了。」說

    完后,男人與來者相視一望,兩個男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容。

    靈堂中的兩個男人分別是孫德富的兒子孫東與「變態(tài)色魔」余新。他們是在

    美國相識的。多年前,孫威在那場大火中僥幸活了下來,但卻被完全燒毀了容貌,

    幸好父親的故交,他的表叔孫德富義氣深重,暗地里將他偷渡送到了美國,從此

    孫威便這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留美高材生余新。

    在美國時,余新住在孫德富情婦湯姆森夫人的家中,也就是在這時,他知曉

    了孫東的存在。孫東是湯姆森夫人和孫德富的兒子,也可能是孫德富唯一活下來

    的兒子,這是因為孫東雖然出生在中國,但不到一歲就在孫德富的安排下跟隨湯

    姆森夫人回了美國,故而逃過了數(shù)年前發(fā)生在F 市的那場黑幫戰(zhàn)爭對孫德富家人

    的滿門屠戮。

    說起來這湯姆森夫人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她出生在紐約皇后區(qū)貧民窟的一

    個單親家庭,在妓女母親的叫床聲中長大成人,其母吸毒過量猝死后,她考取了

    哈佛大學醫(yī)學院的全額獎學金,畢業(yè)后入職以醫(yī)用器械制造銷售為主要業(yè)務,美

    國五百強企業(yè)卡特彼勒公司,次年便與該公司年過五旬的董事會主席湯姆森先生

    結婚。

    婚后不久,湯姆森先生攜全家一起外出游玩,途中不幸發(fā)生了車禍,湯姆森

    先生及其與前妻的一兒一女當場死亡,唯獨湯姆森夫人經(jīng)過搶救,幸運的撿回了

    一條命,因此她繼承了湯姆森先生數(shù)以億計美元的私人財產(chǎn)與卡特彼勒公司的全

    部股份,成了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女億萬富翁與美國五百強企業(yè)中唯一一個女性

    掌舵人,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但是,湯姆森夫人的傳奇遠未止步于此,當年僅二十五歲的她不僅沒有像外

    界所預料的那樣,在紙醉金迷的物欲享受中被卡特彼勒公司的領導層一步步侵蝕

    掉股份,反而先發(fā)制人,利用極其陰險毒辣,但卻無比高明的各類手段收買了湯

    姆森先生屬下最得力的一批干將,在他們的支持下迅速奪取了卡特彼勒公司的實

    際控制權。

    此后,在湯姆森夫人的領導下,卡特彼勒公司進軍醫(yī)藥制造、美容整形、傷

    殘治療等領域,同時還與美國政府及軍方建立了深度的合作關系,找到了大幅延

    緩艾滋病病情的治療方案,并在臨床上得到了初步的驗證,研發(fā)出一系列由大腦

    神經(jīng)控制,極其靈活的高仿真假肢,在市場上大受歡迎,營業(yè)額及利潤連年持續(xù)

    高速增長,被美國時代周刊評為二十世紀改變世界的一百個女人之一。

    數(shù)年前,為了能讓卡特彼勒公司進入龐大的中國市場,湯姆森夫人不遠萬里

    親自來華與赤黨政府協(xié)商,那時孫德富正好是赤黨政府給其安排的武警安保隊的

    隊長,雖然后來協(xié)商的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奇怪的是,湯姆森夫人卻瘋狂地愛上

    了孫德富,甚至為了他長期滯留中國,期間還為孫德富生下了一個兒子,這個兒

    子便是孫東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失去父母親的余新在湯姆森夫人的家中與孫東一見如

    故,往后但凡孫東遇到了麻煩,余新總是會想盡辦法幫他渡過難關,平日里余新

    對堂弟的照顧和關愛更是無微不至,兩人的關系比親兄弟還要更親。

    正是因為如此孫東才稱呼余新為「威哥」,而余新則親切的稱呼堂弟為「阿

    東」,可以說孫東是余新過往痛苦回憶里唯一的一抹亮色。然而好景不長,孫東

    十四歲時被孫德富重新接回中國,被當作其接班人開始培養(yǎng),失去兄弟陪伴的余

    新再度陷入復仇的執(zhí)念之中,開始對美艷無方的湯姆森夫人心生歹念,不曾想湯

    姆森夫人早已對他產(chǎn)生興趣,某日故意勾引他進入了豪華別墅的地下密室之中,

    余新被湯姆森夫人監(jiān)禁在里面,每天都被湯姆森夫人用各種手段虐待玩弄。直到

    他挖密道逃離那間別墅后,余新才知道湯姆森夫人的所作所為其實是一種獨特的

    性癖好,而且她還是美國SM界最出名的女王之一。

    如果說少年時代母親出軌,經(jīng)歷仇敵放火的經(jīng)歷給余新的心里埋下了對大胸

    女人深深的恨,那這段經(jīng)歷便教會了余新將恨意施加到大胸女人身上的方法——

    性虐待。這往后的許多年,余新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吃了數(shù)不清的苦,逐漸培

    養(yǎng)了頑強的意志,高超的身手和殘忍冷血的性格,功夫不負有心人,余新還是在

    美國混出頭了。

    于是,余新懷著深刻的報仇渴望,化身「變態(tài)色魔」重返F 市開始了他為其

    兩年的復仇,最終成功地將包括石家姐妹在內的六名大奶女人調教成了他溫馴的

    性奴隸,超乎預期的完成了他多年的復仇夙愿。

    再說回孫東這邊,孫東回國后,孫德富為他請了全國最好的老師做家教,并

    親自為他教授槍械知識,加之孫東本來就機敏過人,他只用了兩年的工夫便學完

    了從初中到碩士階段的全部課程,十六歲便考上了帝都大學。大學期間他數(shù)次親

    身參與犯罪行動之中,與孫家?guī)涂偺玫母魑活^領關系極好,同各堂堂主相處的也

    極為融洽,孫家?guī)蜕仙舷孪略缫岩暺錇樯僦鳎瑢O德富也對孫東的表現(xiàn)極為滿意,

    數(shù)次公開表態(tài)過自己逝世后,便由孫東繼承幫主之位。

    只可惜天有不測風云,兩年前「變態(tài)色魔案」的調查進入膠著期之時,孫德

    富為了保全余新,主動承擔下了余新所犯下的全部罪行,他早已想到自己此舉會

    給孫家?guī)蛶頊珥斨疄模识鵀榱吮苊鈱O東因此而受到牽連,早先一步安排孫東

    去了美國。

    再之后,孫德富逝世,孫家?guī)驮诰降闹厝驌粝略獨獯髠?,背負著全國?/br>
    緝令的孫東連回家鄉(xiāng)為父親吊孝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美國隱姓埋名的躲著。根

    據(jù)孫德富的遺囑,其所有未被警方查封的合法財產(chǎn)都留給了孫東,這些財產(chǎn)包括

    數(shù)十輛豪華跑車,遍布全國各地的房產(chǎn)等遺產(chǎn),總額高達數(shù)千萬。

    葉勝軍卻借這個機會,以替孫德富報仇的名義重建了已成死灰的孫家?guī)?,?/br>
    利用王宇作為傀儡幫主,掌握了孫家?guī)偷目刂茩?,侵吞了原本屬于孫東的所有遺

    產(chǎn),甚至還一度想要刺殺在美國滯留的孫東以絕后患。

    面對如此兇險的局面,孫東一面?zhèn)窝b成醉生夢死的紈绔之弟麻痹那些監(jiān)視自

    己的葉勝軍的爪牙,另一面秘密地與余新取得了聯(lián)系,余新知曉了他的危險處境

    后,立即攜妻子石冰蘭親赴美國,孫東輕而易舉的解決掉監(jiān)視自己的爪牙后,在

    比弗利山莊一棟造型獨特的別墅中終于與多年未見的余新見面了。當孫東在別墅

    中親眼目睹石冰蘭對余新討好恭順的態(tài)度后,余新親口承認自己才是「變態(tài)色魔」,

    死在王公館大火中的蘇忠平只是個可憐的替罪羊。

    事實上,孫東從一開始就發(fā)覺到余新不對勁了。二人雖多年未見,但畢竟兄

    弟情深,余新回國兩年卻一次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遠走美國后孫東才接到了一條來

    自余新的拜晚年短信,而那天正好是F 市刑警總局對外宣布「變態(tài)色魔案」告破,

    蘇忠平為真兇,已死于王公館大火的日子。

    自赴美后,父親逝世,孫家?guī)屯帘劳呓猓陨碛直池撝珖ň兞?,種種原

    因之下他本打算就此隱居美國,再也不問國內諸事,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母親湯

    姆森夫人被綁架之事提醒了孫東,他是孫德富的獨子,他是孫德富巨額遺產(chǎn)的繼

    承人,他是孫家?guī)图榷ǖ膸椭?,他活著對那些想要獨占父親基業(yè)的人已構成了威

    脅,所以葉勝軍派了數(shù)十人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有好幾次還差點殺了他,多虧他

    機敏巧妙躲開了危險,才保住一條命,但他很清楚,只有自己奪回父親的遺產(chǎn)和

    孫家?guī)停拍苷嬲踩聛?,并將母親湯姆森夫人救出。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極有可能是「變態(tài)色魔」,與他有童年之誼的堂哥余新,

    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后,孫東嘴上雖然恭喜余新復仇成功,而且人財雙收,功成

    名就,自己羨慕至極,但心里卻對堂哥多了一份戒備之心,從個人角度來講,他

    對「變態(tài)色魔」種種殘忍的行為是極其反感的,只不過此時他也只能仰賴余新,

    才如此行事。

    交談之中,孫東得知余新自身亦身陷危局,此次赴美其實對他也有所求,他

    便明白了余新為何之前對自己視若罔聞,現(xiàn)在又義薄云天的幫助他,這一切說到

    底只跟利益有關,之前他復仇時不同自己接觸是擔心其犯罪行為被他的慧眼發(fā)現(xiàn),

    而現(xiàn)在他主動幫助自己則是因為他要利用自己是孫德富兒子的身份與在孫家?guī)椭?/br>
    少主的地位來同那位權勢滔天的幕后黑手斗爭,至于從前的兄弟情誼,也許早就

    隨著時間而淡去了。

    在這場看似熱絡的會面中,兩個絕頂聰明的男人根據(jù)石冰蘭所提供的信息制

    訂了一個略有些冒險,卻可能是唯一一個能成功的計劃。這個計劃簡單地說,便

    是十二個字,三個成語:偷天換日、金蟬脫殼、借力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