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雪逋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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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約在三日后帶蘇越去顧卿那里做心理輔導(dǎo),誰料三日時間還沒到便出了事,令計劃不得不提前。 自從那日蘇越完美地處理了“醉夢”的危機之后,眾人對他的看法發(fā)生了很大轉(zhuǎn)變,稱呼也從“小蘇”變?yōu)榱恕霸礁纭?。那日肇事的MB也被揪了出來,蘇越審了審說算了,只罰了他一個月薪水,讓那MB逃過了被封殺的下場。 這日輪到蘇越當值,“醉夢”里依舊燈紅酒綠,一派奢靡。 時至下半夜,場內(nèi)客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老吳已經(jīng)等在門口,蘇越也準備收拾東西下班,路過一個VIP包廂的時候,里面?zhèn)鱽硪宦暸拥募饨?,凄厲而絕望,不得不讓他停了腳步。 “醉夢”的VIP包廂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最少也需要支付百萬的會員年費才能有資格使用。因為這些包廂里面的功能不單單只是唱歌喝酒,為了迎合會員的特殊需求,每一間VIP包廂的風(fēng)格都不同,但其目的都是用來做那檔子事的,而蘇越面前的這間,主題是SM。 鎖緊了眉頭,蘇越叫來經(jīng)理問詢。那經(jīng)理對蘇越的態(tài)度和之前相比是天差地別,一口一個“越哥”地叫著,點頭哈腰地殷勤到不行。 “今晚這里面被邢總包下了,叫了新來的妞進去,邢總就喜歡玩點刺激的,越哥,您不用擔(dān)心。” “邢總?”蘇越奇怪道,“哪個邢總?我沒有在高級會員名單上見過他?!?/br> “哦,您有所不知,邢總不是會員,是雷總手底下專門負責(zé)研究刑訊審問和調(diào)查工作的,邢仇,大紅人兒,不好惹得很?!?/br> 正在此時,房間內(nèi)又傳來一聲比剛才還要凄慘的叫喊聲,尖銳變調(diào),隔著門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慘叫了。 “開門!”蘇越低斥,“快開門!” 那經(jīng)理愣了一愣,遲疑著沒有動作,蘇越見狀不再多言,飛起一腳,重重地踹在門上!蘇越這一腳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氣,只可惜那門堅固無比,他一連踹了好幾腳都紋絲不動,好在里面的動靜暫時停下了,隱約聽見有個男人大聲地罵了一句什么。 “越哥!越哥您別激動啊,邢總這么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您……哎哎哎……”他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因為蘇越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一把拎起來按在墻上,手指驟然收緊,惡狠狠地吼道:“給老子開門!” 那經(jīng)理被他掐得直翻白眼,伸手蹬腿地亂抓,好不容易從口袋中摸出一張房卡來,哆哆嗦嗦地舉到蘇越面前,這才感覺脖子上的壓力變小了,他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眼睜睜地看著蘇越拿房卡去開門,心有余悸地摸著自己的脖子,那一刻,他可以確定,如果他執(zhí)意不給,蘇越是真的會殺了他的! 房門被打開之后,蘇越首先聞到的是jingye特有的腥膻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道,他嫌惡地蹙了蹙眉,抬眼間便看到了那個“邢總”。 邢總,那個刑訊師。 只在蘇越噩夢中出現(xiàn)過的人,現(xiàn)在就站在他面前,和他之間的距離不足五米。房間內(nèi)到處都散落著情趣用品,桌上甚至還放著幾把手術(shù)刀,看著滲人得很,目光掃過被綁縛在床上赤身裸體,血跡斑斑的少女,蘇越面色冷得如同寒潭冰窟。 邢仇倒是一瞬間便認出了蘇越,他先是有些驚訝,隨即想起了什么似的,面上換了一副笑顏:“蘇先生?在這兒能遇到你,真是巧了,之前的事,不好意思了?!?/br> 他這話說的再自然不過,沒有一點尷尬,甚至沒有一點懺悔的意思,仿佛熟人之間的隨意客套。蘇越在乎的卻不是這個,他就像沒有看到他這個人一樣,徑直走到床邊去解那姑娘手腕上的繩索。 那少女眼睛上蒙著眼罩,不辨四周,在蘇越的手接觸到她皮膚的一瞬間,她發(fā)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搖晃著腦袋拼命地掙扎,蘇越壓制不住她,只好先出言安撫,過了好半天那少女才恢復(fù)了些神智,蘇越這才得以拉掉她的眼罩,解開繩索。 蘇越又去浴室里拿了兩條干凈的浴巾,將那少女的玉體包裹住,打橫將人抱起來便要走,他這一系列動作干凈利落,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房間本來的主人。 邢仇本就被蘇越的視而不見拂了面子,這時再也繃不住,一個箭步?jīng)_到門口將人攔下:“蘇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讓開?!碧K越淡淡地掃他一眼,目光輕飄飄地,仿佛在看一?;覊m。 邢仇被這一眼看得有些著惱,忍不住便叫出了蘇越的名字:“蘇越!這人是我點的,‘醉夢’的規(guī)矩,你情我愿,你不是想壞了規(guī)矩吧?” 蘇越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嗤笑,低下頭去柔聲問懷中的少女:“他說你是自愿的,是不是?” “不是的蘇先生,我今天才第一天上班,經(jīng)……經(jīng)理叫我來陪邢先生,我……我不知道是這樣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蘇越點點頭,對她笑了一笑,那笑容中充滿著令人安心的堅定和穩(wěn)重,叫那少女的心一瞬間便落了實地,從深處生出一種依賴來,這一刻,她確定自己是真的已經(jīng)得救了。 “邢總,她說她不是自愿的,我現(xiàn)在要帶她離開,請你讓一讓?!?/br> 那邢仇是雷霆手下的得力干將,平日里呼風(fēng)喚雨慣了,今天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冒犯,早已是一肚子火氣,又想到這兩人都曾經(jīng)在自己手上凄慘呼號,此刻竟然全都騎到他頭上去了,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燒,當下再繃不住,揚手就要去打那少女的耳光:“小賤人!我……?。。 ?/br> 他話說到一半就變成了慘叫,蘇越反應(yīng)神速,手上抱著那少女,身形卻絲毫不顯遲鈍,微微一側(cè)身的同時一腳掃出,登時將人踢出幾米遠,“嘭”地一聲重重跌到床上,因為來不及維持平衡的關(guān)系,腳踝還在后退過程中狠狠地扭了一下。 蘇越這一腳看起來重,實則用的是巧勁,并不會對人體本身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再加上邢仇跌倒的地方是床,故而他很快便又爬了起來,這下是真的爆發(fā)了:“你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老子跟了霆哥多少年?你他媽是什么東西????!我告訴你,霆哥再寶貝你你也不過是個撅著屁股挨cao的賤貨,不然那時候也不會讓我來玩你!” 抿緊了嘴唇,蘇越面色霎時變得慘白。那段記憶,是他深埋于內(nèi)心深處,根植在骨血中,不可觸碰的屈辱,是夢魘,是禁忌,是連雷霆都從未提起過的禁區(qū)。而這個首當其沖的施暴者,卻用最惡毒的謾罵,揭開血淋淋的真相,將他從頭到腳剝得一絲不掛。 這已經(jīng)不是控制或是失控的問題了,這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蘇越氣得渾身發(fā)抖,死死地盯著那個畜生,目中洶涌著的是能夠?qū)⑷怂核榈膬磹号c森寒。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生氣了,而現(xiàn)在他氣到幾乎抱不住那個少女。 那少女也識趣,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蘇越轉(zhuǎn)動目光,懷中的少女被那如同惡鬼修羅一般的眼神嚇得打了一個寒顫,蘇越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吐出一口濁氣,歉然地朝少女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將人交給經(jīng)理,自己則轉(zhuǎn)身回了包廂。 蘇越周身都散發(fā)著森冷的寒氣,仿佛一只隨時隨地就會大開殺戒的兇獸,經(jīng)理害怕真鬧出人命來,望著蘇越走向邢仇的背影躊躇了三秒,方才小心翼翼道:“越……越哥,要不……算……算了吧?” 蘇越腳下一頓,頭也不回,只冷冷地丟下一句:“把門關(guān)上。” 經(jīng)理頓時嚇得一個哆嗦,當即乖乖地聽話。 就在包廂門快要合上的瞬間,門內(nèi)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又是一聲,嚇得經(jīng)理趕忙將門一把拉住,偷偷地透過門縫往里看,只見蘇越手上拿著一把手術(shù)刀,鋒利的刀刃上有血珠滑落,而邢仇的雙手已是鮮血淋漓,血是從手腕處流出來的,竟是被一刀挑斷了雙手的筋脈。 “你折磨過我,我廢你一雙手,從此,兩清了?!?/br> 說完這句話,蘇越再也不停留,轉(zhuǎn)了身便朝門口走過去,誰知那邢仇突然發(fā)了瘋,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扎著從床上跳起來,口中一邊罵著“我cao你個賤貨”一邊拼盡全力沖過去又快又猛地用身體撞向蘇越! 蘇越背對著他,聽到后面風(fēng)聲卻已然來不及躲避,猝不及防被他狠狠撞倒在地,腦袋剛好磕到門后面的緩沖器上,頓時鮮血長流,將他半邊臉都染紅了,他掙扎了幾下,便失去了意識。 經(jīng)理一看出大事了!這兩位都是惹不起的主,登時覺得自己的命都去了半條,屁滾尿流地沖進來救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打雷霆的電話,慌亂中竟然最后才想起打120。 也虧得老吳早已等在門口,此時一得令,第一時間沖過來將人接走,送去了顧卿所在的私人醫(yī)院,結(jié)果120到的時候只接到了驚魂未定、后怕不已的邢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