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祁沒想到會再見到許彥。

    他的眼睛還是很漂亮，彎起來像沾染上霧氣一樣，平日里冷淡的人，會在晚自習(xí)的時候一邊搖頭拒絕一邊把他咽得更深，柔嫩的唇被磨得鮮紅誘人，艷俗多情而不自知。

    程俊祁很喜歡看他顫抖的樣子，老師來巡查的時候惡意地頂?shù)酶?，許彥會祈求地抓緊他的校褲，又不敢出聲，只能勉強保持身體平衡。

    程俊祁惡意地低頭：“你喜歡我嗎？”

    許彥的身體動彈不得，只能被迫討好地吞吐他，程俊祁被取悅，忘乎所以地笑出聲。他左手還在轉(zhuǎn)筆，右手伸到桌下，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崤脤W(xué)生柔軟干凈的發(fā)，順著白皙的脖頸探到他衣服內(nèi)里，校服領(lǐng)帶被暴力撐開，粗糙的指尖惡劣地揉捏許彥的rutou。

    手下語文卷子上題情情愛愛五百字，程俊祁看不進(jìn)去，斜前方是學(xué)校里最漂亮的女生，隔著單薄的校服襯衣能隱約看見她的內(nèi)衣，弧度飽滿圓潤。許彥的胸不夠大也不夠軟，可剛剛好——各種意義上的剛剛好，平放的時候合乎他手掌的弧度。

    程俊祁搗亂的手突然不動了，許彥還在小幅度地動作，挺腰時胸口下流地往他掌心蹭。

    癢癢的，小小的乳尖顫巍巍立起來去吻他的掌心，莽撞又迫不及待似的。

    程俊祁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多少錢來著？他不記得了，反正許彥會自己從他卡上取錢，他曾經(jīng)把許彥扔在鋪滿紙鈔的床上干他，許彥也跟現(xiàn)在一樣，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在被欺負(fù)狠了的時候用發(fā)紅的眼尾看他。

    他喜歡那樣的表情，就算是雌伏在人身下，對方也像是平時站在講臺上似的，冷淡得勾人。程俊祁忍不住加快了動作，許彥被頂?shù)闹被危貌蝗菀装镜剿?，被大股的白濁嗆住，眼尾瞬時蒙上一層紅，狼狽地從桌下爬出來。

    屋里氣溫正好，但仍有兩滴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滑下，程俊祁看著他臉頰上的紅，剛冷下去的血又開始亂躥。他舔舔干澀的唇，右手維持著寫字姿勢，左手從皮夾里抽出幾張嶄新的現(xiàn)金，扔在許彥腿上，聲音啞啞地：“一會兒課間……”

    許彥低頭，抗拒地：“今天不行，我沒有換洗的校褲了?！?/br>
    程俊祁沒理會他，左手在桌下?lián)七^他的手，許彥稍反抗了一下，沒掙脫，只能由他握著。程俊祁的手指在他指縫間抽插，看許彥投降地去扯自己的校褲，攔住他：“不用?！?/br>
    他挑了挑眉，將許彥的手臂攬到自己懷里，玩弄他的指尖，像嬰兒玩弄安撫奶嘴?？斓较峦碜粤?xí)的時間，同學(xué)們蠢蠢欲動，不少人在交頭接耳，如果回頭的動作大些，就能看到他們在做什么。

    牽手。

    許彥難堪地用左手拿起筆，這比起剛才的事實在不值一提，他的心卻怦怦跳，試卷上的字近在眼前，可怎么也看不進(jìn)去，精力全集中被程俊祁玩弄的手上。

    明明不是什么敏感部位，被血氣方剛的少年輕攏慢捻，也沾染了情欲。從指尖到指縫都在被另一根手指強行分開探索，摩挲的地方帶著身邊人的溫?zé)?。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這是右手，我要寫字?！?/br>
    “哦?！背炭∑顩]生氣，連筆都沒停，松開手?jǐn)傞_掌心，等他自投羅網(wǎng)。許彥遲疑了一下，剛遞過左手就被他捉住，寬一號的手掌完全將他包裹。

    教室突然安靜，老師又守在后門了，程俊祁看許彥提心吊膽的樣子，不客氣地把他的手扣得更緊，跟他十指交叉。

    三年七班的許彥是鮮花，是王子，程俊祁暗戀的女孩兒上課偷瞄他，下課跑去送他牛奶，上面用粉紅的便利貼寫著“辛苦啦”再畫個愛心。

    許彥也確實很辛苦，體育課的時候程俊祁把他的手腕吊在器材架上，校褲扯到腿彎，襯著上方細(xì)細(xì)的內(nèi)褲格外情色，許彥半跪在體cao墊上，兩腿被分得很開，被后xue的按摩棒帶得微微顫抖，程俊祁下流地摸索，拈了一點粘膩水液給他看：“嘗嘗你的東西？”

    透明液體拉扯出細(xì)長的絲，許彥定定看了半天，才在程俊祁不耐煩的催促下伸出一點舌尖。

    趁他不注意，程俊祁惡趣味地猛地將按摩棒調(diào)高一檔，聽見許彥猝不及防發(fā)出短促呻吟。

    ——明明昨晚他們才做過，但青春期的身體好像不知疲倦似的，程俊祁不知節(jié)制，逼迫地許彥也只能不斷回應(yīng)，身體條件反射似的，熟悉他的每一次調(diào)教。

    程俊祁賞玩著他因為瀕臨高潮緊繃的大腿內(nèi)側(cè)，柔軟的臀rou從指縫里劃過，他沿著從會陰、恥骨一路向上，摸到薄薄的腹部肌rou，稍用力就能感覺到按摩棒在里面震顫，許彥顫抖著，緊抿的唇瓣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

    程俊祁憐惜地吻他的睫毛，粗暴蹂躪他變紅的rutou，又跟他接吻，唇舌挑逗攪弄著模擬性器的抽插，許彥被他吻得短氣，急促地喘息，程俊祁拽住他的頭后仰，貪婪地咬嘬甜美的唇瓣，喉結(jié)，再順著一路向下，含住他的乳尖舔舐，金絲雀的腰收緊，近乎屈辱的：“不要……”

    程俊祁停下動作看他，他勃起了。

    沒有任何對前端的撫慰，僅僅是這么被玩弄身體。程俊祁下流地盯著他漂亮的臉，許彥不只是漂亮，他很美。他們班的男生曾做過各種無聊測試，點評班里女生的五官，蒙上照片的部分遠(yuǎn)遠(yuǎn)指認(rèn)，有人在其中惡劣地混進(jìn)了許彥的照片——結(jié)果并無懸念，他的美是跨越性別的。

    許彥也許知情，也許不，反正他總是那朵高嶺之花，僅僅是作為學(xué)生會成員出門檢查都會被一群女生嘰嘰喳喳圍觀。

    “你應(yīng)該叫我什么？”

    許彥急迫地抬頭，抿了抿唇：“程……主、主人?！?/br>
    這具身體當(dāng)然不像穿上衣服時那么疏遠(yuǎn)冷淡，yin賤的水液從股間流下來，沾濕了地上的軟墊，現(xiàn)在的好學(xué)生一點兒都不羞赧，恬不知恥地沖他張開雙腿，小腹被按摩棒頂?shù)奈⑽⒙∑?，無措地像個孩子。

    程俊祁避開他的視線，只能用這些玩具，他也不像面上這么好受，胯下硬得發(fā)疼，但他必須這么做，這是種懲罰——許彥明知道他可怕的占有欲，卻還是樂此不疲地挑釁他：故意跟班上的女生說話、挨得很近講題、對他以外的任何人露出那種淺淡的笑。

    程俊祁無一例外地上鉤了，他狂躁地像被闖進(jìn)領(lǐng)地的雄獅，恨不得把所有覬覦他口中rou食的人都撕成碎片。

    這當(dāng)然是挑釁，許彥炫耀著他隨時能離開的權(quán)利，即使程俊祁干他的時候恨不得把他揉進(jìn)身體里，這個人還是像一塊冰，拼著融化也要離開他的身邊。

    “你看，你喜歡這樣了。”程俊祁殘忍地抽插著玩具，歪頭，“我和它，你更喜歡哪個？”

    許彥難耐地喘息，催促似的顫抖，語氣卻壓抑著：“……你?！?/br>
    只有這種時候程俊祁才會有一丁點快慰，好像在什么困難的比賽中獲勝了一樣。他慢慢抽出按摩棒，感覺到xuerou依依不舍地的挽留。他將按摩棒扔在一旁，拉開校褲拉鏈，許彥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只有剛被開發(fā)的后xue熱情洋溢地歡迎他，溫軟的xue口遠(yuǎn)比主人熱情，程俊祁本來還很小心，看他垂下的眼睫，突然沒了耐心，一下頂?shù)阶钌钐帯?/br>
    許彥的瞳孔猛地縮?。骸安?、不行，太大了……你出……唔！”

    “別吵?！背炭∑钊讨艣]弄傷他，他將人抱起來，讓許彥將腿纏到他的腰上，許彥倒吸一口冷氣，身體隨顛簸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程俊祁發(fā)出饜足的嘆息，許彥無力地貼在他身上，隨他的頂弄搖擺。

    程俊祁的惡劣心思又起來了。他緩緩?fù)兄S彥起身，又松開手，讓他重重落下。許彥全身的重量都往那一點墜，偏雙手還在被高高吊著，無處借力，他瘋狂搖頭，但程俊祁不在意，他只是欣賞著自己的作品，漂亮又無助的少年像條人魚，被殘忍地拖上岸，永遠(yuǎn)地離開屬于他的大海，被他囚禁在陸地、為他打開隱蔽處的鱗——

    “程——俊、俊祁……別這樣！”許彥發(fā)出一聲高亢的尖叫，他們好像連在了一起，程俊祁喟嘆，不管是里面還是外面，一樣的灼熱，“……別這樣對我?！?/br>
    只有深知自己美貌的人才會提出這樣驕縱的請求，程俊祁心想，他解開束縛，讓許彥環(huán)繞住他的脖頸，這是投降，他泄憤地cao干，許彥被迫隨著他的頂弄搖晃，程俊祁把他的頭掰過來，看見漂亮的眼睛里有淚流下。

    他的煩躁忽然被撫平了，被蠱惑般跟他接吻，許彥慢慢閉上眼。

    那些場面活色生香，每一幀都印在他的腦海里。只是，現(xiàn)在的許彥靜靜地坐在他爸買的古董沙發(fā)上，身上穿著某個牌子的高檔襯衫。

    程俊祁捂住自己的鼻子，好在他手上原本就都是血，看不出來什么。一旁的家庭醫(yī)生勤勤懇懇的給他包扎，他站在客廳里，望著許彥，一時間沒有說話。

    也算是求仁得仁，許彥最初是為了錢才同意讓他cao的，程俊祁過生日，跟朋友出去喝酒，碰上了在那家KTV打工的許彥。酒精上頭加為了逞面子，他出八千塊買了許彥的初夜。

    那間包間混合著酒氣、嘔吐物和令人迷幻的刺目彩球燈，程俊祁技術(shù)拙劣地侵犯了他，許彥下意識地掙扎，他趁著酒勁去吻那發(fā)出痛苦聲音的嘴唇，漸漸的，許彥屈服了。

    程俊祁在那副身體上逐寸打上自己的標(biāo)簽，他像個好奇心過于旺盛的孩子，不停地要了許彥很多次，愈發(fā)覺得這是個好的選擇——許彥是男人，他不用跟他結(jié)婚，也不擔(dān)心他懷孕。

    他包養(yǎng)了許彥，作為交換，他負(fù)責(zé)出錢維持許彥植物人母親的性命。起初他不明白為什么要在注定要死的人身上下功夫，zuoai時嘲弄了幾句，那也是許彥對他第一次冷臉。

    這很好，只要有雷區(qū)，他就能在該甩開的時候甩掉他。

    他幾乎是自虐地做下蠢事。她把許彥的母親轉(zhuǎn)去私立醫(yī)院，脅迫許彥玩兒了不少新花樣后，才洋洋自得地告訴他，自己不想再出錢，早就拔了他母親的管子。許彥果然變了臉色，急匆匆地去了醫(yī)院。他打電話，許彥不接，回學(xué)校，許彥也不在，許彥甚至連高考都沒參加，像一滴水一樣人間蒸發(fā)。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程俊祁懊惱地想，他想要許彥恨他是希望他記住他，可他沒想到，這次許彥甚至沒有掙扎。

    程俊祁在畢業(yè)的時候跟暗戀的女生告白，被拒。好看的女人總是會撒謊，上學(xué)的時候說學(xué)業(yè)為重，不上學(xué)的時候說不想戀愛，好像他是山上的猛虎，稍微靠近就會拗?jǐn)嗨嗳醯牟弊印?/br>
    他覺得沒意思，轉(zhuǎn)頭尋找許彥的消息，聽人說他輟學(xué)后在朋友的花店幫忙。程俊祁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找了人去sao擾許彥，準(zhǔn)備自己來個英雄救美的重逢，結(jié)果那天他手里的任務(wù)正到關(guān)鍵，從白天應(yīng)酬到黑夜，他想起來時已經(jīng)晚了。

    后來許彥失蹤了半年，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他爹新娶的妻子。

    他就知道他爸不會莫名其妙地同意那堆奢侈品上門推銷，果然是為了嬌妻，程俊祁嗤笑一聲。許彥坐得端正，手里還端著一杯紅茶，纖長的睫毛垂下來，似乎抬眼看了他，又似乎沒有。

    家庭醫(yī)生包扎完就離開了，門再次被推開，進(jìn)來的是程若水。男人大概是剛處理了人，一身戾氣，看著許彥，眉毛又平下來，他拿過許彥手里的骨瓷茶杯放在桌上，抬起許彥的下巴，交換了個綿長的吻。

    許彥笑著整了整他的領(lǐng)口，等他坐下，窩進(jìn)他懷里，乖巧地用唇舌去夠那拉鏈。程若水的性器紫黑，帶著猙獰的青筋，硬起來的時候像把能把人一劈兩半的彎刀，可以直接頂破他的腸道，許彥慢慢把那丑陋的怪物含住，用唇舌侍奉。

    程若水發(fā)出一聲喟嘆，輕撫著許彥的頭發(fā)，像摸一只乖順的貓，他挑眉，看看程俊祁，又看看許彥：“還需要我介紹嗎？”

    “不用了爸?！背炭∑钸谄鹧?，覺得手上的傷口新鮮、疼痛，熾熱地灼人心肺。

    他干脆地跪下，地毯很柔軟，有程若水喜好的煙草味。程若水的古怪脾氣沒人能摸清，也沒人想領(lǐng)教。論起來，程俊祁不過是他眾多兒子中的一個，即使他媽曾經(jīng)再受寵，也已經(jīng)是個死人。

    在這棟別墅里，程若水就是規(guī)矩，是天神，是唯一的上帝。程俊祁把頭低下去，碰到地面，讓自己將腦海里的一切過去撇開。

    “好久不見，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