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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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音不知道問渚是怎么躲過警察對他的重重篩查,也不知道為什么沒人認出來問渚。 可她知道,問渚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就像是憑空洗白她的背景一樣。 黎音穿了一襲紅裙,深V的款式,將她的好身材顯露無遺。 她在攝影師的指導下擺出迷人性感的pose來。 這是今天最后一套雜志。 之后會再有一個訪談,一天的工作就結(jié)束了。 她看向鏡頭,熟練的擺著姿勢。 一個晃神,她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顧辭辛。 他手里抱著一捧向日葵,黎音眼神躲避,她有些觸景生情。 向日葵,向陽而生,她很羨慕。 關(guān)于向日葵,她想起來一個人——林俊熙。 黎音自從那天被問渚贖了身,就被他安頓在一個小出租屋里。 小屋的樓下會有很多坐著馬扎下棋的老人。 這邊區(qū)域幾乎全是這種小二層的平房,年代看著有些久遠。 可這里有黎音最想要的安心和靜謐。 青藤爬滿的墻壁,有些光滑的青石板。 黎音每次買菜回來都會經(jīng)過的小巷,那里總是趴著一只大黃狗。 她每天都要去那條小巷的花店買一捧向日葵,送給自己。 黎音記得那是個下午,她照常來到花店。 可迎接她的不是那個戴著老花鏡的奶奶,而是一個身形高挑,看著陽光帥氣的男生。 模樣不大,黎音看不出他的年紀。 “孫奶奶呢?” 黎音幫著男生把花包好,他的動作不太熟練。 “哦,我奶奶啊,她老人家肺不好,我爸把她接到市里的醫(yī)院去了,我來給她看店,啥也忘了,就是忘不了她這一屋子的花。” 他說完,花也包好了。 微笑著遞給黎音,黎音接過,也笑了。 男生看著黎音的笑容,眼底劃過一絲驚艷。 “不去上學嗎?” 黎音問了句,她看著他長的很顯小,自然代入了大jiejie的角色。 可她那時候也不過19歲。 男生摸摸頭,笑得很靦腆。 “我都大學畢業(yè)了。” 黎音有些吃驚,旋即笑著道歉。 “那還真對不起了,你看著挺顯小的?!?/br> 男生也笑了,耳尖微紅。 也跟著說了句。 “你也是?!?/br> 黎音微笑一凝,是啊,她也不過19。 黎音抱著花,“那我就先走了,對了,祝孫奶奶早日康復哈……” 男生看著黎音單薄的背影,沒忍住,喊住了她。 “等等!那個……那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林俊熙?!?/br> 黎音站在夕陽下,光線從她身后穿過,連她的發(fā)絲都染上了光的顏色。 “黎音?!?/br> 林俊熙在口中把這兩個字默念了一遍。 就像是詛咒的烙印,注定了結(jié)局。 那天問渚來的很晚,身上帶了酒氣,要的很狠。 黎音被他翻來覆去的顛弄,一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直到天快要亮了,問渚才放過滿身疲憊的黎音。 可沒待多久,就又走了。 那段時間,問渚總是很忙。 黎音像往常一樣路過那條巷子,她剛買了午飯。 因為昨天睡的太晚,她中午才起的。 “黎音!嗨!” 黎音聽到有人在喊她,轉(zhuǎn)身一看,是林俊熙從花店一樓的窗口沖她打招呼。 黎音一笑,對他揮了揮手。 她不敢過去,她身上的痕跡太多了,她怕別人看到。 問渚晚上又來了,他的心情不太好。 黎音把飯菜擺在桌子上,可問渚只是默默的抽煙,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不太對。 黎音知道問渚磕藥,因為他有頭疼和關(guān)節(jié)痛的毛病。 一到下雨就疼,受了冷也疼。 止疼藥吃的太多,他對市面上的止疼藥都有了抗性。 受不了的時候,他就磕藥。 可他很克制,除了那個時候,其余的時候,一概不碰。 黎音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他多半是磕了。 “我去拿藥。” 黎音識趣的去拿藥。 被問渚拉住了手腕,他一臉的不耐煩。 “不用,不需要!” 說完,把黎音抱了起來,把她放倒在餐桌上。 他對這種事,一直沒什么耐心,只管他自己爽不爽。 黎音閉眼,感受著他的巨大擠進她略顯干澀的身體。 她昨天的時候,下面就腫了。 現(xiàn)在一弄,下面就像是撕裂一半,估計得流血了。 第二天,黎音就發(fā)了燒,下面疼的都麻木了。 可問渚已經(jīng)不見了,他從來不管她別的事。 黎音餓得難受,只能沖了包退燒藥喝了去買飯。 可她渾渾噩噩的走到那條小巷的時候,腦子里一黑,眼一翻,就倒下了。 林俊熙剛拉開花店的防盜伸縮門,就看見倒在地上的黎音。 急忙把人送到了醫(yī)院。 黎音睜開眼,看到坐在病床前的林俊熙,他手上正削著蘋果,一臉認真。 黎音深呼吸了兩口氣,覺得自己下身黏糊糊的,好像是涂了什么藥膏。 “醒了?別動別動……醫(yī)生說了,不讓亂動?!?/br> 林俊熙忙把黎音按了回去。 黎音有些尷尬,下體撕裂,她不信林俊熙什么都不懂。 “有人打電話給我嗎?” 黎音還是問了句,她害怕問渚找不到她會生氣。 “沒有吧,我也是剛來沒多會兒,把你送到這里我就回去看了一會兒店?!?/br> 黎音點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蘋果。 兩人之間又沉默了,畢竟這樣的事情…… “你男朋友呢?” 黎音抬頭看向林俊熙。 林俊熙一臉慌亂的擺擺手。 “你別誤會哈,我就是……” 他是有點氣憤的,怎么會有人這么對待自己的女朋友,還不來看她。 對黎音,他現(xiàn)在更多的是同情。 “他比較忙?!?/br> 黎音回了一句,兩人再次沉默。 “我知道我這樣說不太好,可是……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可以跟我說的,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護好自己?!?/br> 林俊熙說著,眼神里露出些關(guān)心。 黎音有些感動,可還是笑了笑。 “我沒事的,謝謝你?!?/br> 問渚是晚上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黎音說著,他只是嗯了一句,就沒下文了。 黎音有些心涼,可這是她自己選的。 病房窗邊的花瓶里,插了一捧向日葵。 黎音笑了,她很感謝林俊熙,可也只能是說聲謝謝。 他的善意,她實在負擔不起。 訪談結(jié)束,黎音收回官方笑容,喝了一口水。 看到顧辭辛走了過來,黎音放下杯子,讓林夕去拿自己的外套。 攝影棚里的工作人員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黎小姐,送給你的?!?/br> 顧辭辛把花遞給黎音,黎音沒伸手接。 他就把花放到了桌子上。 “謝謝?!?/br> 黎音假笑了一下。 顧辭辛嘴唇微抿。 “黎小姐,林俊熙的案子您知道對吧?!?/br> 黎音雙手環(huán)抱,神色有些不太好。 “別緊張,我只是問問?!?/br> “幾年前的舊案子了,顧警官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問渚給她的新身份,沒有回避她之前住的地方。 所以,顧辭辛知道林俊熙和黎音之前住在一個地方。 況且,林俊熙本來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學畢業(yè)生。 “俊熙……” 顧辭辛還沒說完,黎音就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顧警官找我是來聊一些陳年舊事的話,恕我不奉陪了?!?/br> 過去的事如針一般,黎音每呼吸一次心臟都酸疼。 她知道顧辭辛不會平白的聊起林俊熙。 林俊熙的案子她在場,里面蹊蹺太多,不怪顧辭辛會懷疑她。 只是,她不明白,顧辭辛為什么會這個時候來找她。 陳瑞的死,是不是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黎小姐,這些對案情真的很重要,希望您能配合?!?/br> 他有些著急,甚至抓住了她的手腕。 黎音看向他的手,他有些尷尬的把手收了回去。 黎音坐回到座位上,吸了一口氣。 “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說?!?/br> 只是我想讓你知道的…… 黎音看向向日葵的瞳孔放大,思緒有些渙散。 “四年前,燕鴻小區(qū),朱聞,你對這個人有印象嗎?” 顧辭辛拿出一張照片,拍的是一張破損發(fā)黃的碎紙,上面有一個模糊的簽名——朱聞。 朱聞? 黎音微微一愣,朱聞,好久不曾提起的名字啊…… “朱聞?” 黎音撿起從問渚口袋里掉落的一張紙,紙張是折疊起來的,只露出一個名字。 邊緣有些起毛,看樣子是被人經(jīng)常摩挲。 問渚在浴室里洗澡,整個房間里只有嘩啦啦的水流聲。 黎音從來不過問關(guān)于問渚的任何事,對于她來說,每月的打款,就足以安她的心了。 她沒打開,只是又折了折要放回去。 可下一秒,一雙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那雙手還帶著熱騰騰的濕氣,黎音一下子被按到了地上,無法呼吸。 她的膝蓋狠狠砸到了地板上,流了一腿的血。 “你都看到了什么?” 問渚的氣壓低的可怕,連聲音都帶著顫抖。 黎音只能拼命掰著問渚的手指,瘋狂搖頭。 “咳……咳……沒——” 可那時候的問渚就像是瘋了一樣,根本不聽她講話,雙眼通紅。 黎音的意識漸漸渙散,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問渚猛地松手,看著黎音軟塌塌的倒下。 黎音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被扔到了岸上。 他站起來,緩步走到黎音跟前。 拿起那張紙,緩緩展開。 白紙黑字,標題上寫著“貧困生留學資助申請”。 緊接著下一欄。 “申請人:朱聞?!?/br> “資助人:溫潁?!?/br> 問渚拿著紙的手微微顫抖,發(fā)絲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融進黎音的血里。 他的眼神在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微斂鋒芒,帶了一絲溫柔。 沒有解釋,沒有回應(yīng)。 關(guān)于這件事,問渚沒有再提,黎音也心照不宣的裝作不知道。 黎音摸了摸自己腿上已經(jīng)看不見的疤,搖了搖頭。 “不認識。” 顧辭辛有些著急,又問了一遍。 “真的不記得了嗎?” “顧警官,我沒必要撒謊?!?/br> 顧辭辛本來還滿懷希望的眼神頓時暗了下去。 他收回那張照片,黎音緊接著問了一句。 “和現(xiàn)在的案子有關(guān)嗎?” 顧辭辛一愣。 “那個人名?!?/br> 黎音又補充了一句。 “是,黎小姐這么問,是想到什么了嗎?” 黎音再次搖搖頭。 “只是問問?!?/br> 顧辭辛點點頭,起身要走。 黎音和他握了握手,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