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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鬼面在線閱讀 - 22 青樓

22 青樓

    “青什么?”向湮眨了眨眼睛,“那是什么?有好吃的嗎?”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一大碗湯團(tuán)下去你還沒吃夠?”阿琴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又揉著他的肚皮撓癢,逗得向湮發(fā)出小狗“嗚嗚”似的聲音縮成一團(tuán)。她從身后抱著向湮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我?guī)闳ヒ妀iejie,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了!”

    “你別抱我!”向湮從她身上跳下來,“最漂亮是有多漂亮?”

    “嗯……反正就是很漂亮很漂亮,青樓里的jiejie都說長得漂亮才有客人。jiejie有那么多客人,她一定是最漂亮的!”阿琴起身,她拿出破布縫的荷包,從里頭挑挑揀揀出幾個子兒,rou疼地放到柜臺上。向湮看到她荷包里還有不少錢子。

    “阿琴,你跟孩子說什么話!”阿平不贊同地?fù)u頭,又對向湮解釋道,“阿鶴姐的確很漂亮,我也說不明白,到時候你自己見了就知道。”

    “哦。”向湮訥訥地舔著后牙槽,回味剛才湯圓里的rou香味兒。

    青樓本不是妓院的意思,指的是華貴的屋子。后來“華貴”這兩個字讓人聯(lián)想翩翩,總覺得里頭會發(fā)生些情色之事,便用于指代妓院了。向湮來到這大妓院門口,才曉得“華貴”兩字代表了什么。用紅漆刷了的墻頂鍍了一層金瓦片,兩只鳳凰雕塑落在門上,面對面站開宏偉靚麗的翅膀。還未入門呢,就能聞到脂粉香水的氣味,里頭無間不斷地傳出琴聲和女子嬉笑的嬌聲軟語。

    門外隱約能瞧見二樓的欄桿里茍且的男女,女子掛在桿子上,從向湮的角度并看不清她青色的紗衣下裹著什么,也看不清她身上的男子那雙大手正握著哪里。他還想看,就被阿平遮住了眼睛:“看什么看,走了!”

    向湮被他拉著走出了幾步,疑惑道:“我們不是要進(jìn)去嗎?”

    “喲,我們小湮才多大呢,就想著買女人了?”阿琴咯咯笑著,“這地方哪是我們小孩能隨便進(jìn)的呀!當(dāng)然得找些旁門左道……”她帶著阿平和向湮繞過正門,順著紅磚瓦走了半分鐘。不像正門那種紅火勢頭,這里幾乎沒什么人經(jīng)過,連雜草都有腳踝高。她將一塊石頭扒拉開,后頭就露出一個狗洞。她趴下,對兩人招招手:“喏,這不就是了?!?/br>
    三個人陸續(xù)鉆過狗洞,金碧輝煌的建筑就完全展現(xiàn)在了眼前。大紅色的墻上有一排整整齊齊的窗戶,每一扇窗戶里都點(diǎn)著不同的燈和油,濃郁的花香被風(fēng)中飄舞的彩簾子帶到空中。彩旗在天邊連成一線,像是仙女的飄帶一樣縈繞在這三層的青樓周遭。

    “好啦,別傻愣著。再不走,一會兒得有人來了?!卑⑶傩⌒囊硪淼匕咽^又蓋回狗洞上,又用草給掩蓋住。她鬼鬼祟祟地走在最前,接著是向湮,最后才是阿平負(fù)責(zé)殿后。一路避人耳目,他們順著裸露在物外的梯子爬到了三樓。

    阿琴站在瓦片上,貼著墻蹭到一扇窗前扣了扣,小聲問:“鶴jiejie,你在嗎?是我,阿琴。”不一會兒,就聽到里頭傳來“噠、噠、噠”的腳步。

    窗戶被推開,阿鶴探出頭來。青絲被風(fēng)吹得飄散,遮住小半張臉,只能瞧見她涂抹了胭脂的紅唇微啟:“哎呀,小琴、小平,你們又來了……嗯?這小孩兒是誰呀?我瞧瞧?!闭f著,她伸手從向湮腋下勾住他的身子,將他抱起來。

    透過濃密烏黑的發(fā)絲,向湮看到她白皙的皮膚。阿鶴讓向湮坐在自己臂彎里,將頭發(fā)攏在耳后,露出了一對細(xì)長的丹鳳眼。漆黑的眼珠子在燭光下,閃爍著靈動的光,也說不上難看,但卻讓向湮有些失望。

    “嗯?你叫什么?”阿鶴捏著他的小臉,“哎呀,這么瘦。平時沒好好吃東西吧?!彼严蜾畏旁谝粡埿“宓噬?,彎著腰去櫥柜里翻找了起來。過了會兒,她翻出兩袋小餅干遞給他:“來,拿著慢慢吃。小孩子就該多吃點(diǎn)兒?!?/br>
    向湮接過餅干,后腦勺突然一疼。餅干滾到地上,他抱著頭,聽到阿琴罵他:“小湮!鶴jiejie給你餅干,你這家伙怎么說聲‘謝謝’都不會?平日里我教你的禮儀都去哪兒了?”

    向湮瞪了她一眼,想說她什么時候教過自己禮儀了,卻還是迫于yin威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聲說:“謝謝鶴jiejie。”

    “哎呀哎呀,小孩兒真可愛?!卑ⅩQ和顏悅色地讓他們席地而坐,自己也跪坐在地上。她問向湮:“你叫‘小湮’?哪個字?”

    “不知道。”向湮老實(shí)回答,“大家都這樣叫我?!?/br>
    “不知道?”阿鶴黑溜溜的眼珠子在她狹長的眼瞼里滾動了一圈,“人活在這世界上,別的不說,總得知道自己的名字呀!”

    向湮皺眉:“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能活得很好!”

    “是嗎?呵呵,不過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寫,總歸是有好處的?!卑ⅩQ笑著說,“名字不單單是一個稱呼。世界那么大,我們個人又太渺小,沒了名字你就會忘記自己是誰了?!彼f話時衣領(lǐng)子敞開了些,向湮看見里頭有一道青紫的疤痕。

    “你受傷了?”他問。

    阿鶴立刻將衣領(lǐng)攏上:“沒有,就是不小心磕碰到了。”

    向湮覺得蹊蹺,還想問。阿琴就已經(jīng)撲到她懷里蹭了蹭:“鶴jiejie,不要說那么難懂的嘛,我聽不明白!你繼續(xù)給我們講故事唄,我還想聽你的冒險故事?!?/br>
    “各式各樣的話本都記在阿鶴姐腦袋里。每次來,她都準(zhǔn)纏著阿鶴姐給自己講故事,無窮無盡的?!卑⑵叫÷暯o向湮解釋道。

    “阿平你別吵!”阿琴氣鼓鼓地打斷阿平,后者立刻老實(shí)地坐正了,還用手給自己的嘴上了個拉鏈。阿琴窩在阿鶴懷里:“鶴jiejie不要理他們,快給我講故事吧!”

    阿鶴笑了兩聲:“那今天給你將秦州的故事吧。”

    “琴洲?是阿琴的‘琴’嗎?”阿琴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

    “不是,是半部春秋的秦……”阿鶴頓了頓,找了張紙寫了下來。她筆下的字鋒芒畢露,很難想象是一個在青樓的姑娘家寫出來的。她繼續(xù)說:“不過你說得對,秦又通琴,秦州自古以來都是盛產(chǎn)弦琴樂器的。秦州不僅產(chǎn)的弦樂器整個煌國有名,連賞野鳥都是絕頂?shù)?。有哪家小姐手里撫的不是秦州產(chǎn)的琴,又有那位老爺不將自己家的姨太比作秦州的仙鶴。”

    “你的琴也是秦州產(chǎn)的嗎?”阿琴的小手摸過琵琶琴弦,還未彈奏,就已經(jīng)聽到了琴弦發(fā)出嗡嗡響聲,仿佛在肺腑里共鳴般沉穩(wěn)悅耳。

    “對啊,是不是很好看?”阿鶴將琴攬?jiān)趹牙?。黃褐色的琵琶琴身繡著繁復(fù)的金絲花紋,琴弦在指間奏出渾厚又清澈的樂聲。她簡單彈了一曲,用清甜的嗓音唱出了故事。

    故事中,秦州的人們淳樸善良。一只仙鶴變的少女來到了村里,和村民們一道歡聲笑語、載歌載舞,雖然干活兒累騰,但是日子過得好不快活??墒沁@樣的日常并不久遠(yuǎn),老虎和豺狼追著仙鶴的氣息找到了她,它們殺光了村民,吃掉他們的rou,用他們得到骨頭游戲。最后它們帶走了仙鶴……

    “什么?他們怎么這么壞!”阿琴氣憤道,“這個故事不好玩,我一點(diǎn)也不喜歡!”

    “這只是個故事,你別激動?!卑⑵桨矒岬?,轉(zhuǎn)而又問阿鶴,“現(xiàn)實(shí)世界里,村民們肯定還好好活著。不然他們要怎么做出阿鶴姐手里的這把琴呢?我說的對不對?”

    “……對,這都只是個話本里的故事?!卑ⅩQ似是恍惚,隨即露出個笑容,“怎么會是真的呢?小琴當(dāng)真了?”

    “怎、怎么會!我才沒有當(dāng)真!”阿琴反駁道。她一轱轆躺倒在阿鶴腿上,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撥了撥琴弦:“真的嗎?那我以后長大了,也想要一把這樣的琴?!?/br>
    “可惜啦,秦州已經(jīng)不做琴了。”阿鶴眼神黯淡了下來。

    阿琴疑惑道:“為什么?他們不喜歡做琴了嗎?”

    “嗯……他們覺得做琴不好玩了,都去別的地方做別的工作啦?!卑ⅩQ將琵琶收了起來。

    阿琴失落地“哦”了一聲,躺在阿鶴腿上:“好吧,那我不要琴了。鶴jiejie教我唱歌好不好?我以后當(dāng)不了妓女就去當(dāng)唱戲的!”

    “噓!說什么呢,呸呸呸!”阿鶴嚴(yán)厲地捏著她的鼻子,“不許說自己想當(dāng)妓女、戲子!那都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我們小琴是要有出息的,可不能像我這樣?!?/br>
    “可、可是……”阿琴還想說什么,被嚴(yán)聲呵止了:“你喊我jiejie,我就有責(zé)任告訴你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像我這樣成天鎖在屋里接待男人的,那就是不好的?!卑ⅩQ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又對阿平說,“小平,你比小琴大,你平時也跟她好好聊聊這些。我畢竟見你們見得少,平日里還得靠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來管教。”

    阿平點(diǎn)頭,將悶悶不樂的阿琴拉起來,又想對向湮說什么,就瞧見他已經(jīng)拆了包餅干吃了起來。阿平不由得苦笑:“你這家伙還真是沒一點(diǎn)心思,光知道吃了。好了好了,別太急,沒人跟你搶。”

    向湮的小臉上沾滿了餅干屑,邋里邋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想了想,有些不情愿地遞了兩塊餅干過去:“喏?!蹦菢幼涌粗蓱z又倔強(qiáng),惹得三人直樂。

    突然,門外傳來了大批腳步聲,聽上去不少于五個人。阿鶴的面色一下子就變了,她匆忙地催促著三個小孩:“快走,馬上有人來了?!?/br>
    窗戶在身后關(guān)閉,向湮懷里還抱著餅干。阿平和阿琴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正順著梯子往下爬。因此只有向湮一人聽到了窗戶內(nèi)男人們粗魯?shù)男β暫驼勗捖?。他停住步伐,那些男人說的話他聽不懂,不是煌國語。他想聽聽男人們在說什么,就被阿琴低聲催促道:“好啦,快走了!一會兒被發(fā)現(xiàn)要挨打的!”

    “好,我馬上來。”向湮不再留戀,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