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眼熒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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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正是拼命的高三時期,很大部分學生都住了校,就是為了方便學習,當然,這些人當中并不包括像許斯昂這樣的富二代。 三天前許斯昂的大哥來學校將他叫了回去,至今都沒有和藍安聯(lián)系過,聽駱南弦說對方的手機被沒收了。 剛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藍安還以為他和許斯昂的關(guān)系暴露了,后來想想又覺得說不通,如果真是知道了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不至于好幾天了都沒其他動靜,他可不認為許家那么好說話。 他拎著三份早餐進宿舍門,一份給了駱南弦,一份給了紀揚,可能是許斯昂這兩天回家的緣故,紀揚難得賴了兩天床,學習也選擇待在了宿舍里,他們都是話不多的人,學習氛圍還不錯。 寢室里就數(shù)藍安成績最好,紀揚有些題目搞不懂還會找過來問他,他想,如果許斯昂在,估計早把紀揚嗆走了。 “給你、你們,早餐?!彼{安將東西攤開放在桌子上,招呼其他兩個還賴床的人過來吃早餐。 今天難得放了一天教師節(jié)的假,學校說是為了犒勞老師們的辛苦付出,特意弄了一場宴席,學生們不用上課,能回家的回家,不回家的也都出校去玩兒了。 駱南弦率先起身,坐在椅子上慢慢吃了幾口。 “紀揚,紀揚?” 紀揚沒回答。 藍安掀開紀揚的被子,搖著他的肩膀道,“紀揚,紀揚,起、起來了,都八、八點半、半了?!?/br> 紀揚賴床不嚴重,最多也是睡到八點,今天已經(jīng)稱得上是反常了。 紀揚低吟一聲,轉(zhuǎn)臉過來時滿臉已經(jīng)通紅,藍安意識到不對勁兒,摸了摸紀揚的額頭,“好、好燙!紀揚,你發(fā)、發(fā)燒了!” 他將紀揚的被子全部抽了出來,紀揚覺得冷,整個人都直往藍安懷里縮。 駱南弦慢吞吞的走過來,“已經(jīng)燒迷糊了,先送校醫(yī)院吧?!?/br> 藍安被紀揚壓得身體直往后彎,感覺懷里像是揣了一個大火球似的,熱得慌,對方裸露貼著他的兩條胳膊都燙得不像話,他撐著紀揚的身體站起來,但是紀揚生病了使不上勁兒,他扒拉了好幾分鐘,也沒將紀揚扒拉起來。 “我?guī)湍恪!瘪樐舷一謴?fù)得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拐杖了,但是畢竟還沒好,走路姿勢有些別扭,他幫忙將紀揚搬到了藍安的背上。 藍安被身后人呼吸出的熱氣掃到耳根,敏感的抖了抖耳朵,立馬紅了,他不自在的眨了半天眼睛,才勾住對方的兩條腿將人背了起來。 眼見駱南弦也要跟上來,藍安連忙道,“你休、休息吧,我自、自己能、能行?!?/br> 駱南弦心知自己跟著恐怕會更不方便,點點頭將人一起送到樓梯口,囑咐了一聲小心。 天氣本來就熱,藍安被紀揚貼在背上的溫度燙到,難受得像是正落在砧板上翻炒一樣,他熱得腦袋一陣陣抽搐,剛剛走了一小半的路程,身上就盈滿了熱汗,即使有風吹過來,都是暖乎乎的,藍安感覺自己都要中暑了。 暫時走不動的藍安彎著腰讓紀揚趴得更舒服些,扶著花圃旁的一棵大樹休息了兩分鐘,沒想到就這么一點兒功夫,藍安遇到了一個十分討厭的人。 林玦。 藍安無意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背著紀揚就要走,可林玦偏偏跟他對上了,雙臂一張,攔在他們面前。 “你們要干、干嘛?” 藍安偏了偏腦袋,窩在頸側(cè)的炙熱呼吸令他有些不舒服,表情也有些不好看,幸好有眼鏡遮擋,林玦看不出來,他還以為藍安是害怕了,表情有些囂張,“這不是我們班上的兩位學霸嗎?喲,這是咋了?生病了?” 他們可能是剛剛打完球,身上流的汗水比藍安還多,此時見林玦找人麻煩,其他人也樂得看戲,紛紛圍坐在花圃的水泥檻兒上,抓著衣服給自己扇風。 藍安可沒忘記自己背上還有一個病人,他往后退了一步,林玦也跟著他退了一步。 “你讓、讓開?!?/br> 林玦目光往后看,眼角似乎多了一分笑意。 藍安遲疑著轉(zhuǎn)頭,看到之前跟紀揚不對付的方雨居然出現(xiàn)在了撫鐵高中校園里。 他看到方雨穿著一身sao包的名牌,渾身都是熒光粉,衣服、褲子、鞋子、還有帽子,在陽光底下閃得有些晃眼睛,藍安撇開頭,加快了腳步,想要甩開這些人。 只是他腳程再快,身上也多了一個人的重量,沒幾秒種,就被林玦從身后薅住了頭發(fā)。 他的頭發(fā)有些長了,全部披散下來也快碰到肩膀了,林玦這一抓,簡直將他的命脈都抓在了手里。 藍安吃痛,膽戰(zhàn)心驚的朝林玦靠近,“你放、放開我?!?/br> 林玦正享受著欺負人的快感,手上一個用力,藍安痛得差點松手將紀揚摔倒在地。 他看清了林玦手上好多根從他頭上扯下來的發(fā)絲,黑黑的,發(fā)質(zhì)有些硬。 炎熱的夏天,三十多度的氣溫,藍安卻硬生生的感受到了一絲涼氣,順著他被扯掉頭發(fā)的毛囊,一直沖進他的腦海深處。 “急什么啊同學,你叫藍安是吧,聽說你跟駱南弦許斯昂的關(guān)系都不錯啊,你是怎么辦到的,跟我說說唄?!?/br> 藍安微垂著顫抖的眼睫毛,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不、不知道、你在、說什、什么。” “不知道沒關(guān)系,但是你要再不送他去醫(yī)院,他就要燒死了吧,這么熱的天兒,等你送過去,人也要燒壞腦子了,這樣,你跪下來叫我一聲爸爸,我就叫人把他背過去,怎么樣?”林玦兩手插兜,語氣施舍一般,他笑著沖方雨道,“方雨,怎么樣?你同意嗎?” 方雨雖然不喜歡紀揚,可也沒打算真的在學校里鬧出人命,“同不同意又不是我說了算?!?/br> “哪能啊,要是你真不同意,我也不能真的幫忙啊不是。” 這些話將紀揚的命說得多么不值一文一樣,藍安熱得不行,汗水不停的從皮膚里滲出來,順著下巴往下淌,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用、用了,我自、自己、能行。” 林玦自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扯著藍安的衣服不讓他走,招呼身后一個男生走上前,“那多不好啊,都是同學嘛,就應(yīng)該互幫互助不是,干看著干嘛???還不過來幫忙?” 紀揚被那男生從他背上拖走,藍安急了,猛的一下將林玦推開,林玦沒有防備,真的被他推得往后一個趔趄。 “你到底、要干、干嘛?!” 紀揚被那個男學生背到了背上,看著對方的方向確實是前往校醫(yī)院,他高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紀揚燒得不輕,再不進行醫(yī)治,怕真會燒壞了腦子,他心知現(xiàn)在還在學校,林玦如果不想鬧出人命,肯定會將紀揚送到校醫(yī)院的。 藍安這才像是害怕了一般捏緊了衣角,抖著聲音說,“謝、謝謝你、你們,紀揚好、好了后,我會跟、跟他說的。” 眼見林玦被他剛才那一推惹得不太高興,他也不敢逗留,撒丫子就跑,只是還沒等他邁開腳,一只手就拎住了他的后衣領(lǐng),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跑什么,我們剛才幫了你,你不應(yīng)該感謝感謝我們嗎?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啊是不是?”林玦笑道,“我剛才也說了,你要想感謝的話,簡單!跪下來叫我一聲爸爸,就算扯平了?!?/br> 藍安咬緊了牙,小聲道,“可我剛、剛才、沒讓你、幫啊?!?/br> 林玦陰沉著臉抓著藍安的后衣領(lǐng),跟拎只小雞一樣將人丟在花圃里,剛才那些人坐在花圃旁邊往頭上澆礦泉水,那一塊泥土都是濕的,藍安這一摔,直接將半身衣服弄臟了。 他戒備的瞧著林玦,其實林玦長得還不錯,濃眉大眼的,皮膚不算白,可能打球打多了曬的,有些粗糙,很多女生也喜歡這一類型的,只是林玦為人太過囂張,顏值永遠趕不上他的惡名。 “你跪不跪?” “不、不跪?!彼{安梗著一口氣,生怕他一言不合就沖自己揮拳頭。 林玦惱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抬腳就打算踹上去,一只手卻攔在藍安的身前,方雨彎著唇角笑,不懷好意的模樣十分明顯,“別沖動啊,這還是在學校呢?喏,看看,那邊有人過來了?!?/br> 林玦一看,果真是學校里的保安,他收回腳,斜眼瞅著方雨道,“方二少爺有什么好辦法???” 誰都知道方雨不是真正的方家孩子,這句“方二少爺”已經(jīng)觸到了方雨的逆鱗,但方雨非但沒生氣,還笑了笑說,“走吧,帶你去長長見識?!?/br> 林玦對這個爬上繼兄床的賤貨看不上眼,嗆了一聲之后見人家不生氣,還笑瞇瞇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想鬧得太難看,順著對方給的臺階問道,“去哪?” 方雨瞇著眼,笑得像只狐貍,“去了你就知道了?!?/br> 藍安低著頭,剛才摔倒時胳膊擦到了水泥上,已經(jīng)破皮了。 他搭著方雨給出的一只手,順著對方的力道站起來。 “長得還挺細皮嫩rou的呢?!狈接觋庩柟謿獾恼f了一句,招呼其他人過來架著他免得他逃跑,率先往校門口走去。 藍安本能的察覺到危險,小腿發(fā)著抖,他下意識掙扎道,“我不、不去。” 可林玦鐵了心的要給他一個教訓,看藍安不聽話,來到他面前掐住他的脖頸,沖他的小腿肚上狠狠踹了一腳,威脅道,“再動,信不信我廢了你。” 藍安一陣抽痛,不受控制想要摔倒在地,架著他的兩個學生扶住了他。 “聽話點啊,藍安小同學,不想受罪就乖乖跟我們走,不然......受苦的還是你不是?”林玦笑了一聲。 藍安對上他的視線,打了個哆嗦,放棄般不再掙扎了。 “這才對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