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問題少年矯正中心】結(jié)束章: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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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睛在黑暗環(huán)境中也有視物能力,因此憑借著隱約的影像,他們很快就進入了辦公室走廊。王大勇此時掏出了一把小手電筒,對著上面的門牌打了一下。 “這個是教師辦公室,”他又看了下遠處,燈光用的非常警惕,“那邊是財務室?!?/br> “好,我們進去看看有沒有固定電話?!鄙蚪?jīng)年點頭,又開始開鎖。 這一回的速度甚至更快。 辦公室有窗戶,如果開燈肯定會引起巡邏人員的注意,所以手電筒根本沒有開過。不過就著月光也足以他們看清這里的擺放。 相對于學生使用的老破桌椅,教師辦公室的顯然要高級許多,每個位置都有單獨的屏風,就像是高級白領工作場所。前面的儲物架上放滿了零食水果,不少水果已經(jīng)有些腐敗,散發(fā)出來的發(fā)酵香氣讓餓了好多天的王大勇忍不住吞咽口水。他罵了一聲臟話,摸了摸自己消瘦下去的肌rou:“每天都餓死了,這群老師倒好,水果放爛了都不吃……” 沈經(jīng)年不為所動,冷靜的走到了辦公臺前。 固定電話正放在桌上。 “試試看撥110呢?按照道理,這種電話都是隨時有人接的。”王大勇湊了過來,低聲說著。 “我感覺沒這么簡單。”沈經(jīng)年皺了皺眉,但還是拿起話筒,嘗試性的按下了那三個數(shù)字,“這一回,死亡的玩家還不足10%……” 電話“滴滴”了兩聲,然后就沒有了回音。 根本沒撥出去。 “怎么,不行?” “這是內(nèi)線電話?!?/br> 在很多公司或者機構(gòu),內(nèi)線電話的設置都很常見,輸入幾個簡單的號碼就能快速聯(lián)系到內(nèi)部人員。但想要使用外部通話,就必須在前面加上特定的數(shù)字了。 這正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媽的,這邊有電話表嗎?難道我們就找不到撥出去的辦法?”王大勇有些暴躁了,明明只差臨門一腳,卻硬是跨不過去…… “時間快到了?!鄙蚪?jīng)年提醒,“我們要快點回去?!?/br> “那怎么辦?” 如果現(xiàn)在放棄,明天學校保安就會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被破壞的事情,他們想要再來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少年冷靜思考了片刻。 “你剛才說,邊上是財務室?” “對,怎么了?” “我們沒辦法報警?!鄙蚪?jīng)年往外走去,重新去開財務室的鎖,“但他們可以,這個學校這么在意金錢,肯定不會接受被人偷走了所有的現(xiàn)金……” 他走進房間,角落正擺放著他們?nèi)雽W時財務和家長收費的黑色箱子。大筆的現(xiàn)金已經(jīng)多到連保險箱都塞不下的程度,所以才直接堆放在了角落。王大勇走過去拎了一個到桌上,沉得他胳膊都有些發(fā)酸。這箱子甚至連鎖都沒有,直接一按就打開了。 全是一捆一捆的鈔票。 王大勇又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即露出了幾分擔憂的神色:“可我們藏到哪里去?這些東西不可能被帶回宿舍,其他地方也有危險。到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錢沒了,第一個要來找的恐怕就是學生……” 沈經(jīng)年也拎了兩箱,一共四箱直接被他們?nèi)磕米撸骸澳愀疫^來,我知道一個地方?!?/br> 夜晚,體育館后面的工地當然也是關(guān)閉的。 挖掘機停在角落,還未被完全掩埋的尸塊吸引了不少蚊蟲。藍色鐵皮房子里還有新鮮的尸體,等待著醫(yī)生明天白天過去拆解。有一塊地方明顯才剛剛填埋完畢,還沒來得及澆灌上水泥。沈經(jīng)年放下箱子,左右看了一眼,在角落里找到了施工肯定會用到的鐵鍬…… “埋進去?!彼芾?,已經(jīng)拿了一把鍬子開始挖地,“明天一早,這里就會被灌滿水泥,他們找不到的。” 王大勇力氣大,速度更快:“行,這個劇情真的過得壓抑,等回到X空間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知道時間緊迫,兩個人都是動作迅速的,挖出坑之后又快速填埋,多余的泥土則丟到還空著的坑里去,盡量把地面拍實拍嚴。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來不及趕回體育館跟著大部隊一起看電視了—— 沈經(jīng)年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男人。 王大勇已經(jīng)瞬間警惕,死死握著鐵鍬準備解決掉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NPC。 “兩只落單的小貓?!蹦腥说陌状蠊虞p輕晃著,眼鏡也在月光下折射出一片光。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沈經(jīng)年面前,抬起手撩過愛人的發(fā)絲,低啞呢喃:“都出汗了。” 少年沒有動。 “放下吧,你碰不到我的。”男人笑了一聲,“跟我過來,送你們回去。” 沈經(jīng)年沒有猶豫,直接就跟了上去。 王大勇從沒見過這個醫(yī)生,當然不知道原本NPC應該是狹長的一雙眼眸,還在那里有些驚疑不定??煽匆娚蚪?jīng)年已經(jīng)跟了上去,他只能狠狠咬牙,然后也跑著跟上。兩個學生沒有按時抵達,負責點名的老師當然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這種不按時集合的行為在整個中心算得上大忌,門口站著的老師已經(jīng)開始拿著電棍準備好好教訓16號和17號…… “林醫(yī)生?” “我送這兩個學生回來。”男人笑笑,“安排他們早點休息吧,剛接受過治療,估計精神不會太好?!?/br> 管教老師頓時明白了。 落到林醫(yī)生手中的學生會經(jīng)歷什么他們也知道,剛好沈經(jīng)年和王大勇都出了一身汗,此刻面色慘白又帶著汗水,剛好像是被凌虐過一番。王大勇低著頭站在那里,不明白這個醫(yī)生怎么會主動幫他們,明明…… “那你們就別進來了,回宿舍去?!崩蠋熗妻艘幌滤麄儍蓚€,“別在這里礙眼了。” 醫(yī)生笑笑,轉(zhuǎn)身離開。 這一夜,沈經(jīng)年早早入睡,而王大勇則是左右翻身,根本找不到睡意。 他們依舊在六點被喊起床,跑cao后去食堂吃飯。大約是財務還沒上班,一直到上完早課時都無事發(fā)生。玩家們匯總了手里的照片,已經(jīng)有接近二十張,看著觸目驚心。王大勇把那些相片貼身藏在內(nèi)褲里,保證無論怎么走動都絕不會露出來。 他們又去上勞動課。 勞動課的監(jiān)管老師忽然接到了bb機傳呼,隨即表情凝重。 王大勇看了一眼身邊的沈經(jīng)年。 成了。 全校嚴戒。 學生宿舍是第一個被翻找的地方,柜子也好,床鋪也好,全部掀開了檢查有沒有藏匿東西。衛(wèi)生間抽水馬桶的水箱都是打開的,但沒有老師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校長氣得在辦公室掀翻了桌子,財務室的人更是被狠狠呵斥了一番。保安到處檢查,草叢灌木一個不漏—— 體育館后面,工人已經(jīng)將混合好的水泥整齊的鋪在了那塊泥土上。 再過一天,這里就會徹底固化,連帶著學生的尸塊和那四箱鈔票永遠的被掩埋在水泥之下。 下午,勞動課緊急停止,所有學生都被要求前往體育館集合。 “昨天晚上,學校里發(fā)生了一件非常不可接受,惡劣,糟糕的事情!”校長左右踱步,焦躁令他的表情變得猙獰,“現(xiàn)在,我給犯錯的人一個機會,只要你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做了什么事,我就既往不咎……” 學生一個個站著,沒有一個吭聲的。 “好啊,一個個的,你們這一批進來的算是我見過最不老實的!”他狠罵著,假發(fā)都已經(jīng)掉到了地上,露出那完全禿了的頭頂,“那就從你開始!給我上來!” 沈經(jīng)年閉上了眼。 校長是暴怒的,拉著學生上去質(zhì)問昨天晚上在哪里,在干什么。學生當然完全不知情,哭著搖頭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作為殺雞儆猴的那只雞,他依舊被強行推上了吊臺,狠狠勒斷了脆弱的脊椎骨。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所有校長覺得有嫌疑的學生都被拉上去,無法交代出令他滿意的情況就會被勒死。普通的學生根本做不到反抗,玩家們雖然會拿出自己保命的道具和這群老師保安作斗爭,但面對著電棍和長刀,最終也只能飲恨而亡。校長氣得瘋了,體育館前面的講臺上已經(jīng)堆滿了學生的尸體。但在死了這么多人的情況下還沒有任何線索,再暴躁的人也不得不冷靜下來—— 不一定是學生。 偷走現(xiàn)金的,也可能是老師、保安,甚至外面不知名的人。 “校長,怎么辦?” 中年禿頂?shù)哪腥藫炱鹆俗约旱募侔l(fā),一邊安放在腦袋上,一邊啞聲安排:“把這些都處理掉,讓后面蓋蓋嚴實。讓學生全部閉嘴,然后再報警?!?/br> 沈經(jīng)年被分配刷洗地面。 少年跪在地上用刷子擦著那些深紅色的血跡,擦出來的泡沫都是鮮紅色的。地板已經(jīng)被刷毛了,縫隙里長年累月的暗紅無論怎么擦拭都無法清理。一盆水潑過來,紅色的泡沫散去,可地板依舊透著不正常的暗紅。 地板整整刷洗了三遍。 奪走許多學生生命的吊繩也被高高收起。 學生被關(guān)進宿舍,難得不需要去上勞動課。 寢室里還存活著的玩家已經(jīng)只有十二個,此時正緊盯著那小小的窗戶。校門口傳來了警笛的聲音,他們終于看到了不是老師的NPC進入這所學校。校長點頭哈腰著給警察送煙,然后極為氣憤的說著遭遇偷盜的事情。年輕的警察只記錄著情況,煙卻始終都沒有收。 “丟了多少現(xiàn)金?” “四個箱子……” “總額?” 校長支吾了一會兒,報了個中間的數(shù)字:“兩百萬?!?/br> 警察有些詫異,多看了他一眼。 調(diào)查取證需要時間,一群警察分散開來,每個地方都細細走訪。學生被關(guān)在寢室里一整個下午,校園里安靜得仿佛放了假。警察都是敏銳的,也很奇怪這里怎么一個多余的人都沒看見,就順口問了校長一句。校長心里發(fā)梗,又舍不得丟掉的那四百萬現(xiàn)金,又怕被看出來了什么…… 他私下里聯(lián)系管教老師:“把學生帶去食堂吃飯!吃完飯放到cao場去活動!但都給我警告一遍,一個字都不準他們說!” 學生被集體趕去吃飯。 晚餐變得豐盛了不少,終于有了一口rou,不少人吃得抬不起頭。吃過飯,又全部扔去cao場,cao場門口就有老師緊緊盯著。王大勇心里著急,生怕找不到機會把證據(jù)遞給警察。但沈經(jīng)年卻和他要了那一沓照片,低聲道:“我去。” “你怎么走出去?出口都給老師堵住了,他們不會讓我們見到警察的……” “我還要接受改造治療。”少年神色平靜,“我是現(xiàn)在唯一能出去的人?!?/br> 王大勇想了想,從褲襠里掏出了那一沓照片。 沈經(jīng)年到底是沒去接:“你放我口袋里吧?!?/br> 醫(yī)生此時也來尋找自己的16號同學。 他是被校醫(yī)帶走的,所有老師有目共睹,因此也沒有人阻攔制止。男人微笑著把少年護送到體育館,眼眸里帶著難掩的興奮: “我的阿年……真聰明?!?/br> 沈經(jīng)年沒有猶豫,朝最近的落單警察走去。 取證進行了一整夜。 校內(nèi)監(jiān)控都被燒壞,為了嘗試恢復記錄,內(nèi)里的儲存卡全都被警察要走。校長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回應,又舍不得那些現(xiàn)金,又覺得讓警察過來實在是有些危險。他坐在辦公室,抽了一只雪茄才舒服了一點,呼出一口氣看向不遠處的勞動間。在那里,學生們還都拼命的干活,每天能夠創(chuàng)造不少收益…… 忽然,門口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怎么了?出結(jié)果了?”校長站了起來,搓了搓手,“來,給警察同志準備點水果和茶,讓接應的老師態(tài)度都好一點……” 不用他說,保安都已經(jīng)點頭哈腰了。 畢竟他們手里只有電棍,而這些警察手里是有真的手槍的。 但,這一回,來的警察……也太多了一點? 一輛輛警車把立德樹人教育中心的大門全部圍滿,上面下來的警察全副武裝,完全不是普通民警的配置。保安被嚴格控制,要求蹲地抱頭,敢多動一下就等著吃槍子了。這下誰都知道情況不對,可校長還以為是有好消息來了,一邊笑一邊下樓,準備迎接自己丟掉的那四百萬—— “站住不準動!”黑色的槍口對準了他。 …… 中央電視臺綜合頻道緊急插播一條特大犯罪團伙新聞:位于臨沂市的一家非法青少年矯正中心存在嚴重虐待,虐殺,強迫勞動,侵犯學生行為。學校負責人及老師已經(jīng)被緊急控制,所有在校學生被轉(zhuǎn)移至專業(yè)心理康復中心接受康復治療。據(jù)悉,該矯正中心已存在十余年,頗受家長追捧,矯正收費高達十萬元……主持人評論:教育孩子不是靠體罰,更不是靠治療。親子矛盾必須耐心協(xié)商,以人道的方式進行解決,而非一昧追求“聽話”“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