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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飛沉在線閱讀 - 番外主人,我要罰你了

番外主人,我要罰你了

    一大早,魘嶺客棧外有人大聲喊:“出來個人哎,你們家那傻子又去村里偷雞了哎!”

    紅曲睡眼惺忪地打開門,再開了院子大門。一個扛著鋤頭的中年莊稼漢站在門外,看到紅曲就說:“這次不得了啊,偷了一只,沒關(guān)好院門,其他雞都跑了。讓他放下雞趕緊回家,他還不肯,抱著雞躲在樹上呢。”

    紅曲頭痛地捏著太陽xue,“好好好,我一會兒叫人去把他領(lǐng)回來?!?/br>
    那莊稼漢嘿嘿笑道:“讓他男人去,不然還有得鬧。”

    紅曲一頭黑線:“知道了知道了?!?/br>
    那莊稼漢這才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兒走了。

    妖怪們不吃人,也不傷人,反倒會把一些胡作非為的妖魅精怪趕走。因此漸漸有些流民到附近定居,慢慢的竟形成了個小村落。

    失去識魂的江屹川和飛沉住到客棧已經(jīng)三年了,精力旺盛事事好奇的江屹川時常四處游蕩玩耍。開始飛沉都跟著他,后來不知道是不是他體內(nèi)那點殘破的識魂在修復(fù),他開始能記路記事了。只是也越來越像調(diào)皮的小孩。有時候飛沉也干脆把他當孩子來帶。

    江屹川偶爾會故意甩開飛沉自己去玩,回來時都會帶些蘑菇、野花野果什么的,獻寶似的送給飛沉。飛沉看他確實不會迷路,也就沒有阻止他。

    前陣子他的游玩范圍擴大到了不遠處一座山腳下的村子。

    這幾天,就因為飛沉有一次夸贊大力燉的雞好吃,他天天溜到村子里偷雞,要大力燉了給飛沉吃。村民質(zhì)樸淳善,看他傻兮兮的,也不苛責他,只跟著他到客棧索賠。飛沉說了他幾次,他都抓耳撓腮的,十分不耐煩地聽完,第二天照舊。

    飛沉早上在練功,聽到紅曲所說,也很無奈,只得把馬牽出來,騎了到村子里找江屹川。

    拿錢去村子里賠償村民,再帶江屹川回來,這種事他已經(jīng)做過不止一兩次了。

    到了村子里,飛沉打聽了一下,就找到了事主的家。

    那家人把雞養(yǎng)在院子里,江屹川偷了雞,還敞著院門,里邊十幾只雞都跑出去了。

    “沒事沒事了,跑的都找回來了?!蹦羌业哪棠虜[著手說,“就是他手里那只,他不肯放?!?/br>
    飛沉拿出錢袋:“我賠給你們吧,多少錢?”

    老太太伸出一個手掌,正反翻了一下,說:“十個銅板。”

    飛沉便從錢袋里數(shù)出十個銅板給了老太太,又問她:“那,他在哪呢?”

    “小傻子???他在屋后頭的樹上呢?!?/br>
    村里老人都把江屹川叫做小傻子,畢竟江屹川不顯老,看著也就二十來歲。

    每次聽到別人這么叫他,飛沉總?cè)滩蛔∠胄?,但沒顯露出來。

    他在人界經(jīng)歷過太長的黑暗,除了在江屹川面前,他很難表露太多情緒。

    他往屋子后邊找去。

    如今的江屹川跟沉穩(wěn)這兩個字完全不搭邊。就算他藏著,也要動來動去。因此,飛沉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棵會“悉悉索索”響的樹,還夾雜著雞撲騰和歇斯底里叫喚的聲音。

    站在樹底下,飛沉仰起頭:“主人,回去吧?!?/br>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江屹川瞪圓了眼睛,坐在樹杈上,手里把一只雞的兩只翅膀反折在背后死死抓著。

    飛沉露出無奈的微笑,伸開雙臂,“下來吧,回去讓大力燉雞湯。我餓了?!?/br>
    “嗯!”江屹川聽到飛沉要吃他抓的雞,頓時高興起來,一挪屁股,就直接往下落。

    身體的本能調(diào)動了靈力,飛沉也展開雙臂接著他,他輕輕飄飄落在飛沉懷里,雞驚恐地“咯咯”叫著拼命掙扎,撲起許多細小的絨毛。

    江屹川一手抓著雞,一手摟著飛沉,高高興興地往他拴馬的地方走。

    飛沉個子和江屹川差不多高,看到外人,他臉上的表情就收斂起來了。江屹川卻是厚臉皮,整個人貼在飛沉身上,也不管手里的雞如何慘叫掙扎。

    他已經(jīng)開始能夠記事,路上看到眼熟的村民,還會熱情地打招呼。

    “哎呀我認得你,你家也養(yǎng)了好多雞,下次我去你家偷啊,別鎖門啊。”

    “那個老頭,對,就是你,你家的狗要拴好啊,每次我路過都沖我叫個不停。”

    ……

    村民們知道他腦子有問題,也不與他計較,只是搖著頭笑。

    飛沉有些不好意思,拉著他快快地上馬離開。

    回到客棧,江屹川立刻跳下馬,興沖沖地把被他折磨得半死的雞拿到廚房去了。

    于是晚餐添了一大鍋雞湯。

    吃過飯,洗了澡,江屹川高高興興地推開門,要抱飛沉。

    “站著。”飛沉坐在椅子上,指著江屹川。

    江屹川愣了愣,停下了腳步。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就想逃。

    “出去就別再進來了。”飛沉沉著聲說。

    江屹川便站住不敢動了。

    “你答應(yīng)過我不再去偷人家東西的?!?/br>
    江屹川轉(zhuǎn)過身來,委屈巴巴地說:“你愛吃雞?!?/br>
    “大力會買。”

    江屹川抿著唇。

    飛沉又耐著性子說:“偷東西是不對的。上次我說過,再偷東西,要罰你了?!?/br>
    江屹川很快把手背到身后。

    “過來?!憋w沉聲音不大,但頗有威嚴。

    江屹川背著手瞪著他不肯過去。飛沉拿了把戒尺,又說了一次:“過來?!?/br>
    江屹川委委屈屈地,一小步一小步地蹭過去。

    “手?!?/br>
    江屹川又磨磨蹭蹭地把右手掌伸出來。

    “啪!”

    戒尺一下子抽在手掌上,江屹川“嗷”一聲蜷起手指,又把手藏到背后去了。

    飛沉不說話,只看著他。

    “不打。”他梗著脖子說。

    飛沉還是不說話。

    最后認輸?shù)倪€是江屹川,他可憐兮兮地耷拉著嘴角,不甘不愿地再次在飛沉面前展開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的右手掌。

    “三下,自己數(shù)?!憋w沉舉起戒尺。

    “啪!”

    “一。”飛沉沒留力。

    “啪!”

    “二。疼!”

    “啪!”

    “三。不打了不打了!”江屹川眼睛都紅了,眼淚也在眼眶打著轉(zhuǎn),把紅腫發(fā)燙的手掌湊到飛沉嘴邊,“疼,要呼呼……”

    “以后不要再偷東西了?!?/br>
    “呼呼?!苯俅ㄍ耆珱]聽進去。

    飛沉嘆了口氣,放下戒尺,輕輕捏著他幾個手指頭,往他手掌上吹氣。

    他一邊吹氣,江屹川一邊往他身上靠,沒一會兒就貼到飛沉身上來了。

    飛沉無奈地嗔他一眼,下一刻果然就被他抱了起來。

    江屹川得意地大笑:“偷到一個兇巴巴的飛沉!”

    他把飛沉抱到床上,二話不說就壓了上去。

    打也打了,訓(xùn)也訓(xùn)了,飛沉也不好再板著臉。何況他也想要。

    江屹川熟練地把兩個人都扒光,兩手抓住飛沉臀rou用力揉捏。

    飛沉很快起了反應(yīng),手臂勾住江屹川脖子,呢喃道:“主人,進來……”

    江屹川卻突然笑了起來。

    “你叫我主人?!?/br>
    “嗯?!?/br>
    飛沉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叫他,除了偶爾在床上喊他哥哥,對他并沒有別的稱呼。

    “你說,家養(yǎng)的雞是有主人的,沒問過主人同意就抓走,是偷?!?/br>
    “對啊?!?/br>
    “你叫我主人,所以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飛沉是主人的……”飛沉難耐地扭動身體,想要江屹川快些抱緊他。

    “那你怎么能打我呢?”江屹川雙臂撐在飛沉兩邊,從上面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就像別人家的雞也不能打它主人啊?!?/br>
    飛沉呼吸一頓,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回他。

    在逐漸恢復(fù)中的江屹川時不時會冒出些奇怪的觀點,聽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而飛沉本來就不擅言辭,常常說不過他。

    “但是我看見那些主人家會拿棍子打他們的雞?!苯俅ㄟ€在認真地說著,“所以應(yīng)該是我可以打你,你不可以打我的?!?/br>
    飛沉:“……”

    事實上,江屹川手里確實還留著他的奴契……

    “對不對?”江屹川還要催著他回答。

    老實的飛沉囁嚅著說:“呃……也,也對……”

    江屹川“哈”一聲叫起來:“我就知道我被你唬弄了!你都打了我好幾回了!我要打回去!”他說著就把光溜溜的飛沉翻了過去。

    “不……主人……”飛沉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江屹川一掌按住后腦勺,把他的臉埋到被子里。

    飛沉悶悶地叫了兩聲,感覺到一只手掌撫到他屁股上時,放棄了掙扎。

    江屹川買下他之后,除了一開始踹過他一腳,之后一次也沒打過他。

    他很怕疼,也怕挨打??扇绻俅ㄕ嬉蛩矝]有怨言。

    江屹川的手在他屁股上撫弄了好一會兒后,拉高他的胯部。他也配合地跪起來,撅高了屁股。

    手掌繼續(xù)在臀rou上游走,上面的薄繭摩擦著細嫩的皮rou,飛沉心里那點害怕都變成了麻癢難耐的欲望。他不由得輕輕搖動屁股,扭過頭難耐地乞求:“主人,你要打就快打吧?!?/br>
    打完了好cao進來……

    江屹川高高舉起左手。

    ——本來想用右手,但右掌還疼著……

    飛沉畏懼地閉上了眼。

    但預(yù)想中的擊打遲遲沒有落下來。好一會兒,緊張的臀rou迎來的還是手掌輕柔的摩挲。

    江屹川從后面貼著飛沉的背,咬住他的耳朵,口齒不清地說:“我舍不得……”

    飛沉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手摸索到背后,摸到了江屹川的大腿,貓爪子似的輕輕撓著,“主人,進來,飛沉好想要……”

    江屹川也早就蓄勢待發(fā),腰一挺,把胯下的硬熱送了進去。

    “我們,我們不要跟別人一樣……”江屹川喘著粗氣,“你,你可以打主人。你想打就打,想怎么打……就,就怎么打……都可以,都可以……”

    “嗯啊……啊啊……主人……主人……”飛沉渾身泛著情潮起時可愛的粉紅色,疤痕幾乎全消了的臉上意亂情迷,竭力把頭往后扭,微微伸著嫩紅的舌尖,誘得江屹川吻了上去。

    這一次的責罰,和以往一樣,以翻來覆去的歡愛為終結(jié)。

    而手掌上的紅腫還沒消,江屹川已經(jīng)又開始上躥下跳了。

    公儀斐拈著一顆棋子,聽著后院里飛沉教訓(xùn)江屹川的聲音,好笑地搖搖頭。

    葵玖則從房梁看過去,等著飛沉放過江屹川之后要拉江屹川去斗蟋蟀。

    殘破的識魂緩慢地自行修補著,魘嶺這一隅,充滿溫馨的寧靜,也充滿了歡快的吵鬧。

    五月的陽光灑滿了院子,前院角落里兩棵去年才開始開花的桃樹在微風中飄落最后的幾瓣花瓣,青澀嬌嫩的幼果探出了小腦袋,仿佛也很快活似的,在風里輕輕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