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下章搞事情
丘利特緩步走下階梯,來到地下室。 蟬是作息非常規(guī)律的蟲,日夜均衡才會讓他們狀態(tài)最佳,陰暗的地下室,如果久待的話,會讓他們非常萎靡不振。丘利特只是偶爾來這里一下,當然沒太大影響,但是,被幽囚在這里十年的他那位表哥,一定很不好過。 諾伊斯家族,整個蟲族教育界的常青樹,他們主家大宅的地下,連內(nèi)部都少有蟲知道原來有這樣一座地牢。更不會知道這里囚禁著一只十年前無蟲不知、后來銷聲匿跡了的蟲。 還有多少蟲記得,二十年前那位橫空出世驚才絕艷的金?諾伊斯呢…… 丘利特感慨地搖搖頭,打開機器更換新的營養(yǎng)劑。 他這位遠方表哥,只比他大幾個月,但是和他這樣沒有交尾就算不上成年的周期蟬相比,對方二十年前就是非常出挑的一只蟲了。 那個時候,他才是默默無聞的一只蟬,敬仰著自己的這位表兄。更是在誰也沒有料到的情況下,在他得罪雄蟲的時候,對方竟會站出來保下他…… 把例行的工作做完,丘利特來到透明的牢籠前,一手撫上特制玻璃所做的外罩,罩內(nèi)藍瑩瑩的液體在微弱的光照下投映著波紋。這“水”牢整個內(nèi)嵌在墻體上,只有這一面還能與外界有交流。 藍色的液體能夠融化蟲甲,滲透皮膚麻痹神經(jīng)。 十幾根腕粗的金屬鎖鏈交錯分布在水牢里,全部連接到一個蛹狀的金屬殼子上。鎖鏈是枷鎖,也是可以傳遞電流的導體,如有異動可立即電擊控制。 鐵蛹上下方還分別接著一根鐵管,用來輸送營養(yǎng)液和導出身體廢料。 鐵蛹里包裹著一只蟲,身體、手腳都被嚴絲合縫地收束著,只有頭部用了其他透明的材料,可以讓你看到被束縛的蟲子頭上、臉上也是束滿了皮帶、鐵條、鋼環(huán)一樣的東西,橙紅色的頭發(fā)也太久沒有好好打理,整個腦袋就只露出了兩只眼睛。 而受縛最嚴實的還要數(shù)此蟲的嘴巴??诩?、口銜、金屬口罩,不給他整個嘴部任何一絲的自由。 從內(nèi)到外這樣一套套、一層層地禁錮住這只蟲,防范他,就可以知道大家是有多忌憚他,而這只徘徊在狂化邊緣的蟲又有多可怕的破壞力了。 金看到了丘利特,唯一露出來的一雙眼睛依舊沉寂。 被這樣剝奪了所有自由、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整整十年,他身上早沒有當初意氣風發(fā)的銳意風采,如今只如一潭死水一般,又因為精神狀態(tài)十分不穩(wěn)定,透著股神經(jīng)質(zhì)的茫然空洞。 看到曾經(jīng)的偶像變成這樣,丘利特每一次都會感到難過。 “我又來看你了,最近還好嗎?!鼻鹄刂肋@是廢話,怎么可能會好呢,而且對方能不能聽進他的話都不一定。不過,他也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又不想只是例行公事一樣地來走一遭,金能接觸到的蟲幾乎只有他了,他再不把他當只活蟲來看待,就實在太可憐了…… 想不到說什么,剛才在奧利維那里收到的沖擊還沒平復下去,讓丘利特忽而有了一種沖動想要把心里的想法說給這位不會泄密的對象聽。 沉吟了一下,他緩緩開口到:“金,你會討厭雄蟲嗎?” 噢,這可真是句大不敬的話。 他還是為蟲師表的呢。 “你知道的,我因為一只雄蟲,差一點就被流放了,還是你幫了我。而你,如果被你救下的那只雄蟲,能有一絲感激,而不是害怕他的恩人到瑟瑟發(fā)抖,愿意為你清除污染,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雄蟲真的……”是再自私軟弱不過的生物了。 然而,即便是面對一只有口不能言、精神混亂的蟲,他也不能把這樣的話說出口。真是可悲的天性吶…… 悄摸在心里說完了雄蟲的壞話,丘利特陷入了好一陣沉默。 然后,又繼續(xù)到:“我是早絕了被雄蟲看上的望,這輩子本打算孤獨終老的,維持著這副可笑的若蟲形態(tài),一直到墳墓里……不過,我最近似乎有了點別的念頭?!?/br> 他的表情很是苦惱,但似乎又有一絲甜蜜。“說出來你恐怕認為離經(jīng)叛道吧,我也這么覺得,對一只同性的蟲子,還是自己的學生,有好感什么的……” “不過確實,當他的手指進入我的身體,我沒有反感和憤怒。” “他還真把我當只若蟲在哄騙了,什么工具……”丘利特有些失笑,帶著點羞澀的矜驕,“只是工具的話,我怎么會滿腦子想著他,還夢見和他交尾了……” 丘利特的臉越來越紅。神色中有幾分不甘心,有幾分莫可奈何。 “他真的很奇怪,也說不上多奇特,要不是他長得像那只雄蟲,我一開始也不會注意到他??吹剿菑埬?,我總?cè)滩蛔≌宜穆闊冒?,金,我知道這是我不對,不過,他也實在不是只好欺負的蟲子,倒不如說最后總是我被他欺負了。而且我總覺得他在若有若無地勾引我,等我察覺到的時候,ok,我對他的接觸…親密接觸居然那么容易接受。你說他會是一只喜歡同性的蟲子嗎?還是說只是整蠱我?”真是讓他糾結(jié)又憤憤。 當然沒有蟲可以回答他。 他自顧自地又轉(zhuǎn)了一個話鋒:“我本來以為該困擾自己的性取向,不過,剛剛發(fā)現(xiàn),好像還有些別的問題需要我好好想想?!鼻鹄匦睦鄣匾锌吭诓AП谏?,思緒有些飄遠。 他沒有注意到水牢鐵蛹里的蟲子,眼珠似乎轉(zhuǎn)動了一下。 …… 在圖書館外碰到了丘利特,蒼殊不知道為什么有種不妙的直覺,但還是打算招呼一聲就過去的,卻在一種“果然如此”的心境下被叫住了。 “怎么了?”蒼殊問。 “我要到圖書館里找些資料,既然正碰上你,你過來搭把手?!鼻鹄乩碇睔鈮训卣饔闷鹕n殊來。 “老師,你找別蟲試試?” “你看這里有多少蟲能讓我逮住差遣?”正說著,有兩三只蟲就從臺階下面恰巧經(jīng)過,丘利特演技拙劣地表現(xiàn)出一絲意外,對著路過的蟲子喊到:“奧利維,過來?!?/br> “小舅?”奧利維也一臉詫異,乖乖過來問怎么回事。他看到蒼殊時露出了敵意,還有一絲沒有藏好的得意和挑釁。 而蒼殊在看到奧利維的時候就眼角一抽,之前不妙的預感這下成了真。 丘利特為奧利維說明到:“你們兩個過來幫忙給我拿一下書。” “小舅,我不想跟他一起,他是跟那個垃圾星蟲子一伙的。”奧利維還挺敬業(yè)地入了戲。 但是果然丘利特根本不會在意他的意見,態(tài)度強硬:“過來?!?/br> 奧利維滿臉的不情愿,但還是認慫地跟到了丘利特的身后。 而蒼殊也看他們演夠了,態(tài)度淡淡地直說到:“丘利特老師,我有點急事,就先離開了,人手不夠的話,奧利維同學的小跟班還在那?!?/br> 他根本不能和奧利維一起進入有登記機制的圖書館。 如果自己先進入,奧利維再進入就會立刻收到出館提醒。就算自己后進入,那等離開的時候,奧利維如果走在前面,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沒有收到出館提示,如果走在后面,那他的出館提示上則會顯示他剛剛才進入圖書館,就間隔蒼殊比他先出館的那么幾秒……總之,根本無解。 丘利特真是挑了個好地方。 “你想逃嗎臭蟲子!竟敢無視老師的請求!實在太囂張了!”奧利維立刻耐不住地跳出來開始針鋒相對了。 而丘利特則完全當他的小侄兒不存在似的,直視蒼殊,口吻詢問:真的不進來嗎?| 蒼殊對他笑了一下:“不了。”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并不在乎奧利維的叫囂,和丘利特的眼神。 “小舅!你就這么放過他了?你不是要幫我對付他嗎!”奧利維不解極了,小舅叫他來演這么一出難道不是幫他秋后算賬來的?雖然他覺得比起那個叫文森特的家伙,他更想直接收拾那只垃圾蟲,不過怎么就讓這只蟲直接走了?? “你走吧,沒事了?!鼻鹄赜行脩?,轉(zhuǎn)頭就把嘰嘰喳喳的奧利維打發(fā)掉。 奧利維:??? … [被發(fā)現(xiàn)了,你怎么辦?]安梓問。 [靜觀其變。] [這么自信他不會告密?] [他選擇證實猜測的手段這么溫和的話,應該對我的敵意也不算大吧。反正只要他不挑明,我就混著唄。不過話說,丘利特突然這么向著我,別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這么看感情牌還真是挺好用。] [……]這家伙一副好像發(fā)現(xiàn)妙用的口氣,真是個,[渣男。] [??]動不動就罵我渣男,我做什么了? “不過,圖書館去不了了的話……”蒼殊伸了個懶腰,想了想,然后朝著校外的方向去了?!盀榱嗣魈欤热バ剐够鸢??!?/br> … 后xue在被瘋狂撞擊著,雷克斯不斷發(fā)出舒爽yin媚又宛若瀕死的呻吟,水聲和rou體撞擊的聲音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個小時,第一次交尾后就置辦了的浴室墊上已經(jīng)射滿了他的jingye,還有他不斷流出的yin水。 明明最高強度的戰(zhàn)斗他都可以堅持幾天幾夜的,可是在蒼殊的胯下,他怎么老是幾個小時就潰不成軍了…… 有一種隨時要被干死了的可怕錯覺,又爽得每一個細胞都在戰(zhàn)栗,恨不得要讓全身的體液都被那根roubang搗出來了才好似的。根本不想停下來,但是他想到明天又實在擔憂在意…… “啊,啊~~唔,哈啊……文,文,又要射了!啊啊?。?!” 雷克斯脫力地趴在軟墊上,前端的性器又噴了他自己一胸膛的jingye,而高高翹起的屁股,在蒼殊拔出去后,被cao成一個小洞的后xue噴出比前面更洶涌的yin液來,順著臀部的曲線一直蜿蜒到大腿,繼續(xù)匯集到身下的軟墊上。而從體內(nèi)的每一寸yinrou,到xue口,再到臀尖和整個身體,都還在一陣陣痙攣,可見他爽成了什么樣。 然而明明身體還在高潮的余韻中提不起力,他卻沒有給自己多留一點時間回味和休息,而是撐著自己直起腰來,轉(zhuǎn)身膝行到蒼殊跟前,捧住蒼殊還沒有射依舊硬挺而猙獰的性器,崇拜而癡迷地看著這根讓他欲仙欲死的兇器,迫不及待地先用嘴唇親了親,伸出舌頭舔了舔,透著幾分熟練。 雖然很想細細品味,但他知道蒼殊現(xiàn)在更需要釋放,所以沒有多磨蹭,雷克斯一口吞下了半根蟲rou,剩下的部分則要努力往喉部深入才可以整根吃下了。他自己想要嘔吐的感覺一點也不重要,對于他來說心理上的快感已經(jīng)高于一切。 蒼殊一手撐著洗手臺,一手插進雷克斯的頭發(fā)里,馴養(yǎng)動物一般鼓勵地順著毛。但有時候則會忍不住地扣住雷克斯的腦袋加快撞擊,jianyin這只蟲子溫熱濕軟的口腔。 蒼殊居高臨下看著,這只英俊高傲的蟲子順服又著迷地吞吐著自己的性器,他已經(jīng)沒有第一次接受koujiao時的古怪,現(xiàn)在只覺得這畫面真他媽色情,雞兒更硬了,想jian爆這只蟲,cao死這個男人! 其實說起koujiao,蒼殊一開始是拒絕的。 之前沒有人給他口過,蒼殊也覺得自己完全沒辦法接受給一個同性口,所以基于尊重的情況下,就不為難別人了。 但是,那次雷那么堅持,不斷表示不是討好,不是勉強,是真的想要給他口出來,蒼殊就讓他試了試,心想雌蟲么,會對雄蟲產(chǎn)生強烈的生殖崇拜、一切照單全收很正常,既然他喜歡就隨他去了。 然后么,蒼殊就有點喜歡上這種性交行為了! 怎么說呢,爽還是沒有直接caoxue爽,但是視覺效果以及這種征服感,爽斃了好嗎??! 在雷克斯賣力的吞吐下,蒼殊蓄積的欲望很快來到臨界點,鼠蹊已經(jīng)開始跳動。雷克斯也察覺到了,頓時加快了吞吃的速度,舌頭靈活地舔舐柱身的每一寸,對著guitou收縮口腔、想要把里面最寶貴的jingye吸出來一般。 “嗯!”蒼殊悶哼一聲,知道雷想要,就按住了雷的頭,直接在那口腔里爆漿,射出了一股股濃白的jingye。 嘴巴被堵住,雷克斯還是不住發(fā)出高昂的哼叫,他已經(jīng)射不出什么來的jiba又吐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只是給蒼殊koujiao,他自己就又高潮了一把,真是yin蕩的蟲子呢。 眼神有些迷離地仰頭望著蒼殊,雷克斯貪婪地吞下嘴里的jingye,一滴也不想遺漏,還伸出殷紅的舌頭來卷走唇邊溢出來的白濁,他甚至被jingye滾過喉嚨的觸感弄得神經(jīng)酥麻! 蒼殊的jingye…… 要是射入的是下面那張嘴就更好了。 吞下后,雷克斯又立刻傾身想要用嘴再給蒼殊半軟的性器做個清理,蒼殊卻按住了他,抽過毛巾給自己擦了擦,再丟進洗手池準備待會兒洗掉,所有證據(jù)都要清入下水道才行。 “可不能再讓你給我口硬了,不然還得把你壓著cao一頓才能完事?!?/br> 蒼殊朝跪著的雷克斯伸出手,對方配合地搭上了手,借力站起來。 雌蟲的恢復力是很強悍的,就算還腿軟,雷克斯想要自己站起來也很容易,可他實在愛死了被蒼殊照顧著、寵著的感覺,又怎么會拒絕這樣的互動呢。 他們一起淋浴,一起坐進King size的浴缸。 一邊被蒼殊捉弄似的上下其手,雷克斯一邊忍著身體的躁動問出心中的疑慮:“文,明天就是你的發(fā)情日了,你這樣接連縱欲,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還好,怕明天太難熬,所以今天先泄點火?!?/br> “哦?!崩卓怂裹c頭。他想起蒼殊那次狂情日,自己還是在克里斯之后得到寵幸,蒼殊已經(jīng)發(fā)泄過一輪了,自己都差點死在床上……雖然發(fā)情日比不過狂情日的威力,但肯定也超過平常狀態(tài)的欲望太多,蒼殊會把這幾日沒來找他而蓄積的火氣先泄掉也說得通,但事實上也沒太大用就是了,畢竟發(fā)情日不以蟲的身體狀態(tài)為轉(zhuǎn)移,哪怕你昏迷過去了,該發(fā)情的時候還是會起反應。 可是自己就…… “我今晚再補補身體,明天把蟲rou綁起來,應該能受住的?!崩卓怂灌嵵仄涫?。 蒼殊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馬上說明白:“不用,你明天不用跟我度過發(fā)情日,不過該補該休息的還是要跟上的。” 雷克斯后半句完全沒聽進去,聽完前面直接溫柔鄉(xiāng)中驚坐起!“不是我你要找誰?” 他的語氣里沒有半分怨懟和質(zhì)問,只有驚詫不安和不甘。就這,看到蒼殊淡淡看著自己的眼神,他還立刻焦急地解釋認錯:“不是的,我不是在質(zhì)疑,我只是……” 他是不敢質(zhì)疑,不舍得質(zhì)問,可他確實是嫉妒了,不甘心把蒼殊分享給別的蟲,同時也疑惑,除了自己,還有誰是知道蒼殊身份的呢? 蒼殊沒在意?!皼]事,我只是沒想到你想的挺多。蟲子倒是沒有別的蟲子,我準備獨自度過發(fā)情日,我有辦法不讓信息素泄露,但不能帶別的蟲,所以就不帶上你了。” 雷克斯沒想到是這樣。雖然他好奇極了蒼殊有什么辦法,能夠讓封閉艙都不能完全封鎖住的信息素不泄露出去,但似乎這點他不用質(zhì)疑,這個月的一號,就沒有任何地方傳來X信息素爆發(fā)的消息。 是以,星網(wǎng)上,關(guān)于X大人行蹤、乃至安危的猜測,甚囂塵上。而聯(lián)邦軍對他蝗雨混淆視線的逃亡組戰(zhàn)艦的追殺,也是在那時候發(fā)了瘋。 而把整個蟲族攪得腥風血雨的主人公,現(xiàn)在就和他躺在一個浴缸里,繼續(xù)默默無聞地呆在這個地方。 雷克斯看不透想不通也不敢問。一如蒼殊信息素的封閉方法,他好奇得百爪撓心,也只能咽下。因為顯然這樣不合常理的舉動后面藏著什么秘密,他怕自己莽撞的試探,會惹得蒼殊不快,戒備,乃至拋棄他。 他希望能有一天,他有底氣、有資格能知道真相,由蒼殊親口告訴他。 … 把蒼殊送到門口的時候,雷克斯只關(guān)切了一句:“希望你別勉強自己,我就在這里?!?/br> 超常的背后必然有什么犧牲,雷克斯只想告訴蒼殊,他始終在他的身后,扛不住了請依靠我一點,隨時愿為您排憂解難,肝腦涂地。 蒼殊為這份關(guān)心報以微笑,然后揮揮手,饜足地離開。 雷克斯心情似乎柔軟又似乎復雜,一言不發(fā)地開始收拾浴室。這滿室的屬于蒼殊的信息素味道,總不好假他蟲之手,雖然之前從未做過這樣的活,但這幾次下來也得心應手了許多,總不可能因為享受蒼殊的照顧就真的總讓雄子來收拾殘局吧,那他可真是太恃寵而驕了! 為蒼殊做家務他還挺滿足挺幸福的,最近甚至有點膨脹,覺得自己還是有賢妻天分的嘛,除去毫無長進的廚藝一項的話。 ……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預防打得好,蒼殊覺得還是有些效果的,比上一次自己可憐兮兮躲在空間里擼到破皮好過不少,不過或許跟他越來越有經(jīng)驗應付發(fā)情狀態(tài)了也有關(guān)系。 這次發(fā)情就持續(xù)了兩個小時左右,蒼殊休息會兒洗洗澡出來就繼續(xù)一天的生活了,而外面則有些蟲子一天都不大安寧。 雷克斯擔心蒼殊,而某只在雜貨店忙碌的蟲,則在一天的等待接近尾聲時,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果然。” 果然什么? ——果然,蒼殊有什么手段可以屏蔽信息素。就和九月初的那次一樣。他那次本來也以為蒼殊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今他再清楚不過蒼殊此刻正好好地呆在學院里,甚至第二天還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校門,那么洛基就明白了。 就是不知道,蒼殊是有什么方法,或者有什么地方可以完全封閉信息素的傳播擴散?還是說,蒼殊本身可以改變發(fā)情期信息素爆發(fā)的生理特征? 怎么總是給他這么多驚喜呢……呵呵呵。 “洛基,你看什么呢,快點過來幫忙!”老板揚聲叫他,腹誹是不是錯覺,自己這個老是笑呵呵的能干員工,剛才似乎笑得陰惻惻的? 而他的優(yōu)秀員工剛才看著的……老板順著看過去,便看到那邊,竟然是那個經(jīng)常來他店里吃瓜的顧客,正跟一只紅毛蟲子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看樣子大概是去做外出任務了。 …… 雷蒙的原型是長戟大兜蟲,又是一種蒼殊喜歡的蟲,堪稱擂臺型選手里的最強者!雖然每個人心里的排名都多少有些差別,但長戟的排名應該從來不會掉出前三吧。 不過按說,雌蟲是沒有長戟最標志性的頭角和胸角的,但若是如此,那未免太喪失特色了,所以蟲族的雌蟲長戟,依舊有大角,不過蟲化卻并不是長在對應的位置,否則蒼殊也覺得那畫面太美,恐怕腦袋也頂不住吧,胸前的大角也會妨礙行動。 所以雷蒙的長角,變成了從左臂長出,手背一面和手掌一面各一根,兩角合攏,靠巨大的壓力,刺齒足夠洞穿所有蟲的甲殼!破防能力無蟲能敵!而右手則依舊負責靈活類的cao作,蒼殊覺得這樣的蟲化相當巧妙。 … 雷蒙兩角夾合將千足蟲刺穿釘住,再用力拉動兩角,將被洞穿的千足蟲身體豁拉出一長條傷口,直接將異蟲長長的身體斜線腰斬! 異蟲尸體重重地摔到地上,砸起了尺高的灰塵來。 剛才的戰(zhàn)斗中,蒼殊一直在用火力牽制住異蟲,不讓蟲子擺頭擺尾來攻擊雷蒙。戰(zhàn)斗結(jié)束,他便收起槍,過來跟雷蒙擊了個掌。 “你進步真的很快,實戰(zhàn)經(jīng)驗照這樣積累下去,向A級突破應該很快了?!鄙n殊表示看好。 雷蒙笑了笑,靦腆之余也有種自信,越是了解這所精英高校,他就越是明白,除了出身,他的天賦絕對不比任何蟲差! “我會努力的,爭取這個學期就可以通過考核。文森特你也是——”雖然蝴蝶在力量和速度上都不占優(yōu)勢,但,“——你的武器cao控實在太厲害了!” 關(guān)于這一點,他實在是崇拜。 文森特不僅槍法又快又準,而且對于各種冷熱武器的使用都非常靈活,無縫切換也好,還是同時配合也好,隨機應變、花樣百出,恰到好處! 看文森特戰(zhàn)斗,你時而可以看他干脆利落一擊必殺,時而又仿佛在觀賞一出盛大華麗的戰(zhàn)斗秀!應接不暇,嘆為觀止,耀眼的不得了!要不是自己也在戰(zhàn)局中,他恐怕眼睛根本無法離開文森特吧。 蒼殊無奈失笑,真是別家的花最香,他倒是更羨慕可以靠自身體能來進行拳拳到rou的搏擊打法,大繁至簡比較酷,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雖說也是技術(shù)流,不是誰都能掌握的,但到底是借助的外力。蒼殊更希望是由內(nèi)而外的無懈可擊,而不是被逼無奈的劍走偏鋒。 不過,先天短板這種事,沒辦法就好好接受吧,他也不會怨天尤人。 “好了,別互相吹彩虹……” “嘶嗷?。。?!”伴隨著一聲嘶鳴的,還有大地震動、有什么龐然大物破土而出的聲音。 縱然蒼殊和雷蒙已經(jīng)反應極快,也不能在這千鈞一發(fā)之刻完全脫離這張數(shù)米高寬的大口的攻擊范圍! 蒼殊離得更近。 他幾乎要忍不住從空間里掏出大刀或者電鋸來了,不過就在暴露秘密的邊緣,一條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了過來,纏住了蚯蚓異蟲口器里粗大的rou須,并釋放出強烈的電流! 這無疑為蒼殊爭取到了生機,但為了搶時,卻放棄了最合算的打法——如果纏住的是異蟲的整個身體,想必這一擊就能送它歸西,可大功率電流直接施加在一根rou須上,眨眼間rou須就被電成了一團焦黑,從本體上脫斷,電流便無法再傳遞給異蟲軀體—— 但那爭取到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蒼殊后退,并且同時端起手里的機槍一陣掃射!嗒嗒嗒嗒嗒!這么近的距離使用重型機槍,端的是血rou模糊,rou塊橫飛,漿液四濺,畫面一度十分血腥殘暴。 同時雷蒙也沒干看著,從旁甩出左手,兩個大角鉗一下便將這大蟲子因為吃痛而發(fā)瘋亂甩的頭部給釘住了。 卻沒想它自己選擇了斷身求生!腰一扭,下半身便脫離本體,迅速再生出一個頭部來,成了一條新的異蟲,并且看勢便要鉆入地下! 卻聽嗖嗖兩道破空聲,兩根尾端足有臂粗的蟄針,分別扎中斷身重生的兩條蚯蚓,烏黑的毒素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擴散至異蟲的整個身體,很快便熄了動靜。 塞繆爾抱著一個大包裹跑出來,大嗓門地嚷著:“這種就要靠我來對付最合適啦?!?/br> 他一點不好奇這蚯蚓是哪里冒出來的,叢林危險,隨時都可能被死神環(huán)伺。 塞繆爾掂了掂手里的包裹,“東西拿到手了,我們收工吧。” 蒼殊抹了把臉上黏糊的rou泥,看向某處的樹叢。 雷蒙亦然。 于是塞繆爾也看過去,“你們在看什么?” 一只蟲緩緩從樹叢后面走出來,款款從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心虛。 “丘利特…老師??”塞繆爾十分驚異。 “嗯?!鼻鹄仞堊麈?zhèn)定地應到,然后在塞繆爾充滿了詢問的眼神下硬著頭皮瞎說:“我碰巧在附近辦些事,剛剛聽到動靜,過來發(fā)現(xiàn)是你們后,就在旁邊看看你們的表現(xiàn)?!?/br> 說話間,他已經(jīng)來到蒼殊的跟前,仰著小臉,抬起手遞上一方潔白的手巾?!澳銈冏龅暮芎谩!?/br> 說著“你們”,眼里卻只有一個蒼殊。 反正塞繆爾神經(jīng)大條什么也沒感覺到,高高興興地自夸:“當然了!我們鐵三角所向披靡!” 丘利特很緊張蒼殊會不會接受他的殷勤。他不認為自己這幾次的小動作可以騙過蒼殊。 在蒼殊接過手巾的時候,丘利特心里實在松了口氣。 蒼殊一邊擦著臉,一邊同他調(diào)侃到:“老師的教鞭原來有這么大威力,學生都有點害怕了?!?/br> 還愿意跟他說話,丘利特更高興了。不過當著其他蟲的面,滅絕導師的架子還是端著的?!斑@鞭子就這么大,能源配備能有多少,剛才的全功率輸出只能使用一次,然后便要充電或者填充能源幣,實戰(zhàn)中是沒太大用的。至于……我這鞭子當然不會傷害自己的學生,只要他是一個好孩子?!?/br> 似乎別有意味呢。 蒼殊笑笑,不以為意?!笆峙僚K了,等我洗干凈還你。” “你要不嫌棄,可以留著?!?/br> 那蒼殊就隨意了,折一折放進了衣兜里。嘴上卻說著:“告訴老師一個小套路,下回記得有借有還,總要給別蟲留一個來見你的由頭?!?/br> 丘利特一下就覺得耳根子發(fā)燙了。 幾乎不敢去看蒼殊調(diào)笑的眼神。 “哪,哪用那么多彎彎繞繞,想見還不能直接見面了不成。”他簡直要把手里的鞭柄捏碎了。 “說的也是。”蒼殊并無所謂。 ——“他果然是看上我了”,這一秒,兩只蟲心里都有了這么一個念頭。 他果然是看上我了,話里話外無不在撩撥我。 他果然是看上我了,心有疑慮還這么愿者上鉤。 雷蒙比塞繆爾敏感多了,總覺得這邊師生兩只,說不出哪里怪,可似乎有種叫別蟲插不進去的氛圍。 而蒼殊已經(jīng)走了過來。塞繆爾好奇地撞了撞蒼殊的胳膊,“你什么時候跟丘利特關(guān)系那么好了?” “有么,一般吧?!鄙n殊是真沒覺得有多好。 塞繆爾不疑有他,說關(guān)系好也就是放在丘利特身上,畢竟能跟滅絕多寒暄幾句的蟲都少。 雷蒙則問的要更深入些:“丘利特導師真的是偶遇嗎?” 一語驚到塞繆爾:“別啊,難不成還是跟蹤?跟蹤我們干啥,暗中考評嗎?” 蒼殊心說你還真說對了一半。 丘利特是跟蹤自己來的,蒼殊早就發(fā)現(xiàn)了,在進入危機四伏的叢林時,他會例行地放出精神力探查周圍是否安全,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丘利特。 跟蹤技術(shù)還是不錯的,要不是有精神力作弊,這都尾行一路了都沒發(fā)現(xiàn)呢。 被跟蹤,蒼殊心態(tài)挺平常的,對方因為私情,沒有動手肅清可疑分子——也就是自己,但作為一名愛校、有責任心的教師,肯定不會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他會觀察自己,調(diào)查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帶著什么危險的目的而潛伏進了圣劍學院。 這樣的做法非常合理,而且只是如此的話自己確實也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他查好了。只要別越線,真發(fā)現(xiàn)什么不該發(fā)現(xiàn)的就好。 … 出了叢林,他們跟丘利特就分別了。去傭兵工會交任務的時候,塞繆爾難以置信:“什么?!你又忘了開定位?你的記性都被狗吃了嗎!” “已經(jīng)這樣了,嚷嚷什么?!鄙n殊掏掏耳朵,這貨嗓門大就算了,還湊這么近。 “我是替你惋惜好嗎兄弟,你這一次又沒積分了。” “我又不需要太高的學分,能過就行,除了跟你們接團隊任務,我自己也有做單獨任務,積分是夠的,你就別瞎cao心了。”蒼殊把塞繆爾往前臺那邊推了一把,示意他們快去交接,不用管他。 塞繆爾還嘟嘟囔囔的,雷蒙心里卻有些想法。 文森特明顯藏著什么秘密。他盡管有時候散漫隨便得一點不輸大大咧咧的塞繆爾,但有時候又神秘得完全看不透。 他從來不和自己以及塞繆爾一起上最重要的各種體能課,并且大多數(shù)時候都找不見蹤影,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單獨行動又做了什么,比如這個外出任務; 他從來不談及自己的過去,也不愛展示自己,目前為止自己只知道他的原型是枯葉蛺蝶,而且還沒見過文森特的蟲化戰(zhàn)斗形態(tài); 他好像很避免做一些容易引起注意的事情,以及和別蟲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比如,他沒有加入任何一個社團,也沒有參與任何社團和學院組織的活動和比賽,塞繆爾拉都拉不動?,F(xiàn)在還要加上,文森特連學分上,都希望是中規(guī)中矩的,恐怕是因為太高或者太低都比較打眼。 綜上,很容易得出結(jié)論,文森特在有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那么,這是為什么呢? 因為他淡泊名利,性格使然? 說實話,雖然雷蒙知道自己也不算很了解文森特,但他覺得,文森特確實像不在乎名利的,但絕不像是會中庸避鋒的蟲! 還是說,因為他身份特殊、敏感,不希望被大家發(fā)現(xiàn)?又或者,他有什么不可告蟲的目的,所以要偷偷摸摸著來? 雷蒙不想懷疑自己的朋友,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腦袋好奇瞎猜,管不住這莫名想要了解和探索的蠢蠢欲動。 就像他,管不住自己看向蒼殊的視線。 …… 接下來的日子挺平常的,每天非常充實,丘利特還是會動不動晃悠在蒼殊身邊,也不知道是監(jiān)視,還是借著監(jiān)視的幌子往蒼殊身邊湊。 蒼殊大多數(shù)時候不大想搭理他,走的越近就越容易暴露。雖然都是狗皮膏藥,但塞繆爾那種朋友間的親密,心大得仿佛眼瞎,而丘利特這種,則上心得恨不能將他抽絲剝繭。 雖然是麻煩,不過也不是沒有好的一方面,比如包藏私心的滅絕導師丘利特,會為他偷偷開綠燈,像那些需要登記的、統(tǒng)計的集體活動,能幫他免則免。 事后還總是會矜驕地來找他邀功,那仰著小臉傲嬌的、又藏不住求表揚的小模樣,總讓蒼殊忍不住要逗弄一番,弄得對方面紅耳赤,色厲內(nèi)荏地放狠話。 有時候蒼殊也會覺得自己確實挺渣的,又不喜歡人家,又要招惹人家。不過,總歸不能說,不奔著結(jié)婚去,自己連曖昧都沒有權(quán)利了吧? 反正我就撩了,你放聰明點別當真,對誰都好。 只要騙炮、出軌、騙財、暴力,這些真正出格的事情沒做,蒼殊就覺得沒什么大問題,夠無愧于心了。 安梓覺得沒毛病,他就只是看著蒼殊那副理所當然、無謂寡情的嘴臉,覺得有、、欠揍而已。O幾把K。 … 不過平靜的小日子偶爾也會有些不一樣的小水花,讓生活維持奇趣新鮮。 蒼殊打開寢室門的時候,沒想到里面還有蟲,這個點通常塞繆爾和雷蒙都在上體能課的,結(jié)果今天塞繆爾怎么留在寢室了?而且,還是以這副姿態(tài)。 呃,在線等,打開寢室發(fā)現(xiàn)八塊腹肌的室友穿著兔女郎裝、并拿電動假yinjing自慰,該做出什么反應? 蒼殊一不留神吹了個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