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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團寵小炮灰 第29節(jié)

    要不是容知青見他一個人忙不過來,主動幫著燒火,晚飯有個屁吃。

    縱使在惱火,鄧安也不想餓著肚子睡覺,陰沉著臉走進廚房,把鍋鏟撿了起來:“我有點事,回來晚了。”

    趙庭搶過鍋鏟,洗干凈,繼續(xù)翻炒:“呵呵,你再晚回來一會兒,碗都洗了?!?/br>
    鄧安還想辯駁,瞥見灶臺后的容言初,心里一股火上來:“喲,這不是容知青嗎?穿的這么干凈來廚房,不怕弄臟?。俊?/br>
    趙庭聽不得他的陰陽怪氣,想一腳踹過去:“要不是你,容知青的衣服也不會弄臟。他是幫你燒火,還沒句好話,真是狼心狗肺?!?/br>
    三人成群,人一多就會分成幾個小團體。

    知青點的知青也是如此。

    趙庭和容言初的關(guān)系要好點,其次是傻大個錢偉業(yè)。

    另外三人,一個小團體。

    鄧安想著所剩不多的錢票,忍住了。他還不能和這兩人鬧翻,月中了,再過幾天又要交合伙的糧食了。

    他那點可不夠。

    容言初見人回來,起身離開了廚房。

    簡單吃了飯,各自忙著各自的事。

    用指甲剔著牙的孫茂,沖鄧安擠眉弄眼:“下午干啥去了?別給我編,我可看著你拿著什么東西去學(xué)校那邊了?!?/br>
    鄧安扯扯嘴角,試圖敷衍過去:“沒啥,我在屋子里待久了,就出去走走,恰好走到了那邊?!?/br>
    這事還沒成,不能讓人知道他的打算。萬一其他人也生出這樣的想法,那豈不是給他增加難度了。

    孫茂啐了一口唾沫:“你不說我都知道,和那女的有關(guān)對吧?就這破村子里長得最好看的那個。”

    鄧安臉一僵,支支吾吾的說不是。

    孫茂不屑的笑笑:“搞女人這方面的經(jīng)驗,我可比你多得多。要我說,就你那些爛招數(shù),絕對搞不定那女人。”

    他對蘇溪溪這種干癟小女孩沒興趣,要有興趣還輪得到別人。

    “你跟我說實話,我教你幾招,怎么樣?”孫茂斜睨他一眼,又補充道:“但我可不能保證你一定能行?!?/br>
    鄧安還真沒什么經(jīng)驗。屋子里就他和孫茂兩人,其他人在院子里。

    猶豫了下,他把下午的事說了。惹的孫茂哈哈大笑。

    鄧安臉色難看,但有求于孫茂,硬生生咬牙忍住了。

    孫茂笑夠了,咂咂牙,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了句大實話:“我覺得你這事成不了?!?/br>
    這回,鄧安的臉色黑的徹底:“你在逗我?”

    孫茂食指左右揮揮,不在意的笑笑:“逗你干嘛。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你要是有姓容的那張臉,能成的機率還大些。看樣子你應(yīng)該也沒什么錢,嘖,那就基本上沒戲了。”

    這些話,就像刀尖子一樣,往鄧安心窩扎。

    鄧安恨恨的道:“那就不勞孫知青費心了?!?/br>
    兩人不歡而散。

    沒人注意到在門外站立了不知多久的趙庭,在他們談話結(jié)束后,面不改色的進屋收拾床上和柜子里的的東西。

    趙庭是來搬行李的。

    做晚飯的時候,他和容言初商量了一下,說給點錢,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容言初沒拒絕沒答應(yīng),趙庭就默認他答應(yīng)了。

    四人住的屋子很臭,一進屋就能聞到一股酸臭味,像是老酸菜泡爛了。

    炕邊上堆滿了換下來沒洗的衣服,墻邊的鞋子黑黢黢的,亂七八糟的擺放著。放了好些天了,腌入味了。

    趙庭對這樣的場景再熟悉不過,剛開始他還會順手幫著整理一下。后來實在是受不了了,跟他們說過很多次還是這樣,只能選擇搬出去。

    孫茂瞅著他的動作,問:“你干什么?”

    趙庭不咸不淡的說:“屋子有點擠了,剛和容知青說好,我去和他一起住。你們幾個也寬敞些?!?/br>
    孫茂“哦”了一聲,低頭繼續(xù)扣腳心的死皮,腳趾甲里藏著黑色的污垢。

    東西不多,離得近,趙庭懶得喊人幫忙,就一樣一樣的搬。

    等東西搬完,滿頭大汗的趙庭洗了個冷水澡,然后回屋把聽到話和容言初說了。

    他一臉八卦的猜測:“沒想到鄧安居然存了這種心思,他們沒說名字,也不知道是哪家倒霉姑娘被他看上了。”

    “你不知道,我聽到孫茂說那句,你要是有姓容那張臉,差點笑出聲。真夠殺人誅心的。”

    第32章 32

    ◎小伙子想的周到◎

    趙庭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 沒得到容言初的丁點反應(yīng),疑惑的問:“你都不好奇的嗎?跟個和尚似的,無欲無求?!?/br>
    見容言初不理他, 也不生氣,自顧自的說著:“怪我忘了, 你對這些不感興趣。對了, 當(dāng)老師啥感覺?累不累?聽說和你一起去當(dāng)老師的還有那個蘇同志,你倆沒摩擦點出火花?”

    容言初捏捏鼻梁, 突然有點后悔, 剛才該直接拒絕這人的入住,簡直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耳邊就跟有蚊子似的, 一直嗡嗡嗡。

    “趙庭, 話再這么多你就回去。”

    趙庭拍拍嘴巴:“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br>
    他寧愿少說話, 也不想回那酸菜味的屋子。

    鄉(xiāng)下的夜晚, 月明星稀, 聽取蛙聲一片。

    平淡充實的一天又過去了。

    蘇溪溪像往常一樣, 帶著家里小學(xué)生們?nèi)チ藢W(xué)校。

    到辦公室的時候,容言初已經(jīng)坐在那兒了。

    “早啊,容老師?!碧K溪溪放下布包,眉眼彎彎的打招呼。

    兩人的辦公桌是由兩張桌子拼接在一起的, 挨著窗戶。

    旭日東升,清晨的幾縷陽光灑在窗邊的青年身上。

    “早, 蘇老師?!?/br>
    蘇溪溪閉上眼迎著溫和不刺眼的陽光, 靠在椅背上, 莫名的想睡覺。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周老師在教室外搖響上課鈴。

    容言初拿上課本, 起身發(fā)現(xiàn)對面的女孩沒動靜。

    恬靜白皙的面容, 橙黃色的陽光照在她小臉上,清晰的連細微的毛絨都能看見。

    容言初心漏跳了一瞬,喉結(jié)下意識的滾了滾,嗓音輕緩:“蘇老師,上課了。”

    蘇溪溪在短短幾分鐘,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被叫醒時腦子還暈乎乎的。

    “哦哦,我怎么睡著了啊。”蘇溪溪揉揉干澀的眼眸,睜開,視線明亮了許多。

    感覺喉嚨有點發(fā)癢,打開水杯喝了口溫水,“容老師,多謝你喊醒我。你先去上課吧,我馬上也去?!?/br>
    容言初垂下眼,轉(zhuǎn)身離開。

    蘇溪溪摸摸喉嚨,不解:“我喉嚨怎么癢癢的,昨天晚上不都還好好的嗎?算了,多喝水?!?/br>
    上完兩節(jié)節(jié)課,她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對勁了。兩個小時不到,咳嗽不下十次,水杯的水都喝完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辦公室,咳了幾聲,喉嚨直發(fā)干。打開水杯想喝水,才想起水喝完了。

    蘇溪溪望著空蕩蕩的水杯:“難道我感冒了?什么鬼,大夏天的感冒。”

    余光瞥到容言初進屋,她抑制住想咳嗽的沖動。想到還有兩節(jié)課,就頭皮發(fā)緊。

    越是想不咳嗽,越是壓不住。

    一個氣兒上來,經(jīng)過喉嚨沒壓住,直接咳得眼冒水光,溢出來的淚水掛在又長又翹的睫毛上。

    臉頰嫣紅,像四五月盛放的桃花。

    容言初愣了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幫她擰開水杯,發(fā)現(xiàn)里面沒水。

    猶豫了一下,看她還在咳,抿唇擰開了自己的水杯,遞了過去。

    “盡量別咳嗽,先喝點水緩緩?!?/br>
    蘇溪溪那瞬間仿佛見到了救命源泉,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又咳,又喝兩口。如此反復(fù)兩三次,終于不咳了。

    一番下來,人都虛脫了。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道謝:“謝謝啊,我還以為我要咳死了?!?/br>
    原本清脆悅耳的嗓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了。

    發(fā)現(xiàn)自己喝了他的水,怪不好意思的說:“等我休息下,我?guī)湍闳罾蠋煹淖√幯b水?!?/br>
    容言初的視線從水杯上挪開,見蘇溪溪嘴唇上泛著水光,忽然有些手足無措:“我自己去。”

    拿起只剩淺淺一層水的水杯,蓋上杯蓋的動作有些不易察覺的慌亂。

    蘇溪溪不想動,但心思一動,叫住他,拿起水杯往前一遞,討好的說:“容老師,能幫我裝一下嘛?”

    容言初低低的“嗯”了聲,拿過她的水杯,大步的走了出去。

    蘇溪溪身體不舒服,沒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

    太陽曬的熱了,蘇溪溪把椅子往曬不到的地方挪了挪,又把手背貼在額頭上,試圖分辨出燙不燙,發(fā)沒發(fā)燒。

    她高估了自己,分辨不出來。

    楊老師從走廊進來,見她焉巴巴的樣子,好笑的打趣:“怎么了?今天才上兩節(jié)課,就沒精神了啊?”

    蘇溪溪癟嘴:“喉嚨不舒服,一直咳,煩。”

    楊老師走過去:“不會是生病了吧?頭暈不暈?”

    蘇溪溪撩起額前的頭發(fā),“有點暈,早上出門都還好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