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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那個弱柳扶風(fēng)的丞相大人 第59節(jié)

    商瑯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尷尬一般,目光平靜得像是秋水:“臣昨夜做了夢?!?/br>
    這樣的開頭著實讓顧嶠吃了一驚,不自覺地張大了嘴:“……啊?”

    他還當(dāng)商瑯是一大早忽然想起來什么正事呢,怎么……會提起夢來?

    商瑯長睫一顫,眸子垂了下來,繼續(xù)道:“臣離開時陛下生死未卜,這段時日臣便一直記掛著陛下的安危。昨日匆匆趕回來,見到陛下安好,一時間不知是夢是真,昨夜松了心神,便如此被魘住了,起來時便忍不住想見一見陛下。見到陛下無事,臣也放心了。”

    顧嶠靜靜地聽完他說話,心情從悸動到心疼再到無措,抿著唇,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經(jīng)歷過這地動一事,商瑯會不安成這副模樣。

    不過仔細(xì)想想,或許他也會。

    如果一開始先被救出來的是他,或者說他沒有因為商瑯獨往贛州這件事情心里一直帶著火氣,或許也會同商瑯一般不安。

    但丞相大人這般謫仙一樣的人,能對他有如此關(guān)心,甚至還這般明明白白地給他說出來,已經(jīng)足夠顧嶠覺得受寵若驚的了,開口的時候聲音早就不知道軟了幾個度:“朕無事,先生放心便是。”

    “朕無論如何也是個真龍?zhí)熳?,怎么會這么輕易地死在這里?”顧嶠想到這樣的話便忍不住彎眸,“若真是那樣,可就是天要亡我大桓了?!?/br>
    倒不是顧嶠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對大桓來說有多重要,他只是覺得,如今的大桓仍能算得上一句百廢待興。何況,他不曾納妃,后宮沒有子嗣,也還沒來得及從宗室中挑出來個合適的孩子過繼,半分準(zhǔn)備都無,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忽然薨逝,恐怕朝中要亂作一團(tuán)。

    “不會,”商瑯在顧嶠剛說完這樣的話的時候就忍不住開口,“陛下是賢君,自然有天地百姓護(hù)佑?!?/br>
    “既如此,先生還憂心什么?”顧嶠傾了傾身子,湊近了些,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朕還要與先生繼續(xù)創(chuàng)出這盛世呢,哪能那么輕易地死在這一場天災(zāi)里面?”

    商瑯像是終于被他這一席話給安撫下來了一樣,手上一緊,反握住了顧嶠的手:“是臣多思多慮了?!?/br>
    “朕知道,”顧嶠忽然便福至心靈,搬出昨夜他同他說的那般話來,“先生這是憂心朕?!?/br>
    商瑯的記性何其好,又是同顧嶠的交談,他記得便更牢,才一聽就覺著這話熟悉,稍候便想起來昨夜他也是這般同顧嶠說的。

    原本只是簡簡單單地陳述事實,如此你來我往,卻莫名多了些調(diào)笑的意味。

    讓他忍不住輕輕嘆息:“陛下說得是?!?/br>
    顧嶠見他反應(yīng)過來了,也跟著笑,笑過一會兒,忽然沉下聲音,手上也加了幾分力氣:“這當(dāng)真是最后一次了,先生——下不為例?!?/br>
    第74章 荊州事畢

    商瑯頷首, 應(yīng)得依舊十分干脆,顧嶠對丞相大人這般口頭上的承諾不置可否,輕輕“嗯”一聲之后就帶著人用早膳去了。

    其實先前在城中的時候, 顧嶠被埋得已經(jīng)能算得上深,又過了這么幾天, 街道上能清理的已經(jīng)被清理了個七七八八, 城中的百姓大都準(zhǔn)備著重新將屋舍給建起來,也就免不了需要人手,便用著糧食同先前城外的那些饑民交易, 包他們吃住,讓他們幫著做活。

    這一來二去, 百姓之間倒是穩(wěn)定了下來,而齊尚也沒閑著,在顧嶠受傷不便出面、商瑯遠(yuǎn)在贛州愛莫能助的時候,齊狀元已經(jīng)早早地?fù)?dān)起來了未來知州的責(zé)任,日夜在百姓當(dāng)中奔忙。

    他們甚至還在救人的時候?qū)さ搅酥貍说乃彀哺? 齊尚與人相識,便將人安排到了與自己貼近的住處。據(jù)說那知府被救下之后夜里抱著齊尚哭了一晚上,但顧嶠也沒去求證這點小事, 權(quán)當(dāng)個樂事一笑而過了。

    顧嶠一直沒有表露身份, 也見了那知府幾面, 人倒是個好人,但就是太好了,看著便像個可以輕易捏扁搓圓的軟包子, 加上朱家實在勢大, 這才讓整個遂安府被世家給死死地把控著。

    這一次顧嶠一行人到來, 雖然中間遇上了地動這么大的事情, 但是也順勢扳倒了朱家,遂安府這位知府簡直對他們感激涕零。

    估計等到齊尚擔(dān)任荊州知州的消息傳出去的時候,他還能再激動地抱著人再哭上一頓。顧嶠心里想。

    因為擔(dān)心丞相大人的身體,顧嶠愣是將停了月余的藥給重新端了上來,等人調(diào)養(yǎng)了幾日、城中那些郎中都說無大礙了的時候,顧嶠才肯松口,讓人與自己一同去朱家走一趟。

    他們兩個如今實在狼狽。

    顧嶠的腿傷傷到了根本,雖然皮外傷已經(jīng)快要痊愈了,但還是動彈不得,也就只能聽著商瑯的話坐在輪椅上。而丞相大人自己本身就是個久病的,自不必說。

    但即使是如此,他們也沒有帶太多的人,依舊是伏憫和云暝在暗處守著,明面上只有一個齊尚跟著他們過去。

    原本作為這其中地位最低的人,顧嶠這輪椅應(yīng)當(dāng)是齊尚來推的。

    但是幾人會面之后,一路上丞相大人的手就一直搭在輪椅的上,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齊尚本來想要開口將這活給攬過來,但是欲言又止了許多次,還是放棄了。

    這段時間他與這兩位大桓當(dāng)前最尊貴之人相處下來,已經(jīng)多多少地察覺出來兩個人之間關(guān)系的微妙——他們兩人之間旁人根本無法干涉,他們兩個人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也一直淡淡,除了彼此好像誰都不會再入眼。

    齊尚也是個從小到大一心鉆研學(xué)問的人,對風(fēng)月之事本就了解不多,更別說什么龍陽什么分桃斷袖,只覺得這對君臣實在合洽,便攏袖選擇了偷閑。

    城中被毀壞成這樣,且不說馬車都找不到幾輛,就這路都不足以策馬在城中疾馳。

    他們一行人當(dāng)真是一路走過去的,好在隔得不遠(yuǎn)。

    齊尚原先還有些擔(dān)心丞相大人那傳聞中三餐藥膳的病弱身子能不能撐得住推帝王一路,余光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尚且臉不紅心不跳這才放下心。

    顧嶠對此也沒說什么——丞相大人都能自己帶著一匹馬千里來往贛州了,怎么會連推個人都推不動?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但干坐在輪椅上也實在無聊,少年帝王的手指蜷縮了幾次又展開幾次,頗覺手癢,但是有齊尚在旁邊,他又沒有辦法直接去夠商瑯的手,就只能百無聊賴地扯自己衣裳。

    三個人一路無言,等到了朱家門口的時候,顧嶠大腿上那一塊布料已經(jīng)被他給□□得皺皺巴巴。

    外面尚算混亂,朱家這里卻寧靜至極,就連先前損壞了的房屋都已經(jīng)被修葺完善,簡直能稱得上是這場地動當(dāng)中的一片世外桃源。

    門口還有家丁在看守,見到三個人的時候,就有一個轉(zhuǎn)身跑進(jìn)了大門去報信了。

    商瑯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取了面具,露出真容來,雖然跟荊州供奉的那座雕像模樣實在相差甚遠(yuǎn),但這樣一張?zhí)熳藝哪?,很難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加上這位又跟齊尚走得極近,三天時間已經(jīng)足夠遂安府的這群人猜出來商瑯的真實身份了。

    朱家那邊應(yīng)當(dāng)會時刻關(guān)注著他們,也不可能半點不知曉。

    那家丁問都沒問直接跑回去通傳,也不知道是認(rèn)出來了商瑯還是認(rèn)出來了齊尚。

    總之是沒過多長時間,那漆紅的大門就被再度打開了,走出來的是江南朱家的那位家主。

    “幾位能得閑過來,真是讓朱某受寵若驚?!彼_口,目光略過齊尚跟商瑯,最后落在了顧嶠的身上。

    他的身份瞞一瞞那群百姓倒還可以,但是像世家這些人,稍加猜測就能知道他的身份——畢竟先前京都當(dāng)中傳出來的,可是帝相一同微服私訪。

    朱家主將他們?nèi)齻€應(yīng)進(jìn)了大門,顧嶠斂著眉神色淺淡,商瑯情緒如常,齊尚身體卻有些緊繃。

    眼下瞧著平靜,但是在場的幾個人都很清楚,究竟有怎樣的暗潮洶涌。

    尤其這還是在朱家的大門口,若這位朱家的家主想要直接動粗,他們似乎半點勝算沒有。

    顧嶠則是認(rèn)為他不會。

    畢竟謀殺一個帝王的代價太大了,更別說還連帶著一個丞相。

    朱家有那些府兵不錯,但也都是借了荊州知州的勢——兵符又不在他們自己的手上。

    而眼下……顧嶠估計著朱家這邊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收到了荊州知州那邊的消息了——贛州已經(jīng)出兵,貼在荊州邊境,毫不客氣地長驅(qū)直入。

    荊州疲弊多年,早就被這群貪官污吏還有奢靡世家給蛀空了,連兵士都沒有幾個不耽于酒色的,就算贛州兵力在整個大桓當(dāng)中只能稱得上是中規(guī)中矩,但是拿來收拾一個荊州,實在是綽綽有余。

    遂安府居中,離著如今贛州軍隊的位置還有些距離,但是顯然,大勢已經(jīng)去了,他們現(xiàn)在只有跟顧嶠談判,才能有一線生機,否則哪怕一時手快殺了這帝相二人,轉(zhuǎn)頭贛州的軍隊就能給他的朱家大宅踏平了。

    只能服軟。

    不過即使這樣,朱家當(dāng)中也有些不安分的人。

    一行人剛剛到院子里面,忽然就有兩道人影從墻上跌了下來,伏憫和云暝緊跟著出現(xiàn)在人前,顧嶠眉梢一挑,低頭看過去,那被丟下來的是兩個青年,瞧著那錦繡衣裳,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個普通人物,更不像是刺客。

    搞不好是這朱家的哪個少爺。

    但無論這人是誰,他們手里明晃晃地握著一柄刀刃。

    “朱家主,此為何意?”顧嶠沒有開口,是商瑯冷下一張臉,目光沉沉地看向眼前的人。

    后者顯然臉上也有錯愕,但到底是個老狐貍,很快就冷靜下來,艱難地露出個頗為虛偽的笑容來:“家中小兒不懂事,讓幾位見笑了?!?/br>
    “哦,”顧嶠勾了一下唇角,眉眼也彎著,毫不留情地開口諷刺,“朱家主指的是……年將而立的‘小兒’?”

    話音剛落,還沒等朱家家主狡辯,趴在地上的其中一人忽然又暴起,直朝著顧嶠的膝蓋刺過來。

    匕首被旁邊云暝手中的暗器給擊落,然后安安分分地躺在了顧嶠的腿上,伏憫也難得給了帝王點臉色,舍得動手將那個青年給踩倒,控制著不讓人爬起來。

    顧嶠垂眼,握上那把略顯粗糙的匕首,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沒有多余的動作,又抬眼去看朱家家主。

    后者正擰著眉看著地上的人,或許是察覺到了顧嶠的目光,連忙開了口,喊來下人想將這兩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給拖下去。

    卻被顧嶠叫了停。

    “朱家主這是,想要包庇刺客?”

    顧嶠這段時日出不了門,用書信跟人拉扯得心煩,眼下見了面,是半點都沒客氣。

    “那陛下想要如何?”朱家主沉著聲音問他。

    這話一出來,且不說一旁的下人,就連地上那兩個都露出了驚愕茫然的神色。

    顧嶠看著他們的神情,實在是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一聲“蠢貨”。

    嘴上卻是道:“既然朱家主知曉朕是何人,從朕進(jìn)門到現(xiàn)在,卻未曾見家主行禮,未免也……太不識禮數(shù)?!?/br>
    既然對方直接點出了他的身份,顧嶠也不介意搬出身份來壓人,話音落后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后者自然是面色鐵青。

    怕是在荊州作威作福久了,早就將自己當(dāng)成了土皇帝,也就放不下那個面子來,跪拜一個方才及冠的少年人。

    “罷了,”顧嶠沒等他多久,輕嘆一聲,“既然家主并沒有什么誠意,那也就不必再談了——云暝。”

    顧嶠輕聲喚他一聲,寒光一掠而過,下一刻,朱家家主的脖頸上多了一道清晰的血線,甚至,在血珠還沒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毫無察覺地睜著眼睛,轟然倒地。

    第75章 不速之客

    誰都沒有想到, 顧嶠下手會這么干脆。

    就連齊尚的臉色都有些發(fā)白,院中其他的朱家人都尖嚎起來,趴在地上的那兩個更是已經(jīng)呆愣住, 抖若篩糠。

    顧嶠一直都忍著沒對朱家動手,完全是因為擔(dān)心擔(dān)心打草驚蛇, 讓荊州知州有了防備。

    但是眼下荊州知州都已經(jīng)被贛州的軍隊鬧得自顧不暇了, 自然不會再來管朱家如何。

    終于將人給解決,看著地上那具尸體,顧嶠的心情大好, 轉(zhuǎn)頭去看齊尚:“齊卿,以大桓律法, 朱家當(dāng)如何?”

    齊尚被皇帝這一句話問得回過神來,臉上血色還沒完全恢復(fù),就急忙拱手應(yīng)答:“于上大不敬者,笞三十,黥刑示眾。強占民田者, 輕則笞杖,重則棄市,其子孫三代內(nèi)不得入仕。侵殺百姓者, 梟首, 懸尸三日示戒?!?/br>
    “若兼得呢?”顧嶠靜靜地聽他說完, 追問一句。

    這個時候朱家那群人已經(jīng)快要嚇得不行了,六神無主,盡數(shù)癱坐在了地上, 聽到顧嶠這一句話之后, 更是顫顫巍巍地重新抬起頭來, 有幾個反應(yīng)快一點的, 甚至已經(jīng)膝行到了顧嶠跟前,額頭磕了一片血跡,連聲求饒。

    顧嶠理都沒有理他們,目光還是落在齊尚的身上。

    齊尚這一次卻是頓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知曉的都是書頁上的白紙黑字,顧嶠問他的,卻是史無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