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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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說:“你覺得很奇怪?” 高利丹撩起耳邊的頭發(fā):“我只是有點疑惑?!?/br> “宋的條件非常優(yōu)越,為什么栽在了你身上。” 江言不說話,慢條斯理地喝杯里的紅酒。 不說話不是因為是啞巴,而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高利丹自顧自地上了菠菜蛤蜊湯。 她注意到一件事。每上一道菜前,高利丹都會給前臺的女生盛一份。 她看起來很忙,吃飯的間隙還不忘捧著本小冊子,好像在默背什么。 江言撈起碗里墨綠的菠菜:“你還雇傭童工?” 高利丹說:“不是這樣的。她在店里幫忙,我給她做飯,順便陪她練習(xí)法語?!?/br> 辯解得非常迅速,撇得如此干凈。好像分子料理的廚師迅速地抹去熱牛奶上的浮沫。 江言嗅出一點不尋常的味道。 但她懶得深究。 她無意探究他人的情感狀況,不感興趣自然懶得多問。 “你知道你走后宋有多么傷心嗎?”高利丹夸張地擺手,“Jesus?!?/br>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你的樣子,我會以為……” 他繼續(xù)說下去:“你是個冷血無情的惡魔?!?/br> 江言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竟然還笑!”他瞪大了眼睛,“我要讓宋立刻離開你。” 江言說:“我也覺得我配不上他?!?/br> “我是一個自私自利、不善于回應(yīng)感情的人?!彼届o地說,“就算你和我說他當(dāng)時有多么多么痛苦,如果能重來,我還是會做出相同的選擇?!?/br> 她默默地嘆氣。 當(dāng)時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好像地震般來的突然且沒有預(yù)兆。她倉皇地回國,誰也顧不上。 等平靜下來后,才騰出手來處理那頭的事。 最終得到一個肄業(yè)的結(jié)果。 高利丹恐怕從沒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嘴長得能吞下個橙子。 “宋庭垣百分之一百有比我更好的選擇,哪怕是現(xiàn)在?!苯哉f,“但他選擇了我,這一切就該由他自己承擔(dān)?!?/br> “我和他重新在一起,不就是最大的饋贈么?” 她終于撐出一個笑容來:“不信你問問他,他后悔嗎?” 高利丹屬實被她震懾住了,之后除了上菜就是埋頭吃,顯然不想和她有過多交流。 離開的時候江言付了小費,不過是給前臺的女孩子。 她瞥見?;丈系淖帧幸恢?。 她正伏案寫作業(yè),攤開的白色試卷上,好多江言看不懂的法語。 “上學(xué)壓力這么大還來兼職?”江言多問了一嘴。 “嗯?!彼焐匣卮?,依舊沒有抬頭,“我沒辦法。” 高利丹看她們倆在說話,緊張地走過來:“Lucie,你不要和她說話,這女人不是好人?!?/br> 江言嗤笑一聲,轉(zhuǎn)頭走了。 ------------------------------------- 回家后接到宋庭垣的電話。 東拉西扯地問她今天過的如何,江言知道他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 宋庭垣有如此習(xí)慣,在問最關(guān)心的問題前習(xí)慣先問些別的,好像這樣就能顯得他并不關(guān)心,也沒那么在意似的。 接電話時江言剛放滿浴缸里的水,順勢跨了進去。 一缸溫?zé)岬乃?,蒸汽氤氳?/br> 她放了牛奶浴鹽,慢慢搓掉腿上的角質(zhì)。 宋庭垣終于問出真正關(guān)心的問題來:“高利丹有說什么不該說的嗎?” 江言說:“沒有?!?/br> 那算什么不該說的?不過是天真的法國人維護自己的朋友罷了。 宋庭垣說:“真的嗎?” 江言問:“那什么叫不該說的呢?” 宋庭垣一下愣住。 江言說:“我覺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有些話才叫不該說的?!?/br> “也是不該說的?!?/br> 她說著,覺得靈魂好像飄到了半空中,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赤條條的一具rou體。 苦澀卻也清醒。 江言說:“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宋庭垣說,“沒必要對我說對不起。” 他在心里想,自己為什么對江言幾乎無底線地容忍。 恰如張愛玲的那句話“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心里是歡喜的,從心里開出花來”。 只要江言還在這里就好。 “我當(dāng)時很難過,覺得你同我在一起,那些快樂說不定都是假的?!彼瓮ピf,“不然為什么離開的時候什么也不說,逃跑了一樣?!?/br> 江言說:“我……” 被宋庭垣打斷:“但是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在這里就夠了。” “很夠?!彼f,“真的?!?/br> 有冰冷的液體凝固在臉頰上。江言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 “沒關(guān)系,你在這里就夠了?!?/br> 她聽見心里堅冰融化的聲音,終年冰雪的地方總算現(xiàn)出一道縫隙。 江言說:“對不起,對不起……” 情緒的決堤就在這一瞬間,眼淚不斷地往下淌,滴落在浴缸里。 而宋庭垣的聲音依然在耳畔:“沒事的,我沒事。” “都過去了。” ------------------------------------- 宋庭垣把電話掛了,之后撥通了高利丹的號碼。 “我不是說過什么都不要和他說嗎?” 高利丹坐在車上。Lucie剛下車,背著沉甸甸的書包往小區(qū)里走。 高利丹看著她的背影,根本沒注意到宋庭垣在說什么。 “Pardon,我沒聽清。” 宋庭垣嘆了口氣:“你不要刺激她了。” 他不太清楚在江言身上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但是他不想讓她有痛苦的回憶。 高利丹說:“我只是……ok,fine?!?/br> 宋庭垣說:“說起來,你對Lucie……” 高利丹立刻否認(rèn):“我不是戀童癖,我只是純粹有一顆善心?!?/br> 宋庭垣翻個白眼:“OK,OK?!?/br> ------------------------------------- 回來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