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念爾爾 第41節(jié)
舒南笙對喻忻爾的喜歡幾乎寫在臉上,大膽與她通風報信:“好多?次我讓大哥帶你參加活動,他就是不聽,不過沒關(guān)系,我都幫你看著他,不讓他跟多?余的人交流?!?/br> 喻忻爾笑著,話也跟著多?了起來:“那他有嗎?” “那倒沒見?過?!笔婺象侠餍脿柺?,“不得不說,陸大哥在感情上還是挺專一的?!?/br> 興許是聽見?這頭?有人在夸他,本靠在沙發(fā)角落的男人側(cè)頭?往她們的方向?掃了眼。 倏然?插了句嘴:“監(jiān)督我不如監(jiān)督某人,畢竟我才是被拋棄的那位。” 第29章 利用 “……”喻忻爾瞪了他一眼, 略微帶著不滿,但礙于這?邊全是他的朋友,她不好?直接與他拌嘴。 不想理會他, 倒是沒想到舒南笙會替她說話:“陸大哥你怎么又是這副表情?我?說真的,沒幾個女孩子能夠忍受,你至少哄著她點嘛。” 喻忻爾聞言笑盈盈應(yīng)和,陸頌衍欲言又止,偏頭咬著剛點燃的雪茄。 但就這?么一會功夫回頭時他又成了透明人,無人再理會他,只能聽著耳側(cè)兩個女孩的談話聲。 “你上次是不是來?過?這?邊?” “對。” “那有?沒有?去其他地方參觀過??” “還沒呢?!?/br> “那我?帶你出去走走!這?邊可大了?!?/br> 盡管兩人此前接觸的機會并不多?, 但見面卻一見如故,三言兩語間已然互相手拉著手站起身。 陸頌衍僅低身拿了杯酒,那兩人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連句招呼都沒打。 “人呢?”剛替舒南笙拿了杯果汁過?來?的陸持臨睨著空空如也?的座位, 干脆放下,坐在陸頌衍身邊。 男人捏著雪茄的手示意室外:“出去了。” 陸持臨正準備隨著往外走:“她一個人?我?去找她?!?/br> 但被陸頌衍阻止:“兩個人?!?/br> 陸持臨了然, 他聽舒南笙介紹過?陸頌衍身邊的那位, 說的時候還專門強調(diào)是陸頌衍的初戀。 他舉杯與陸頌衍碰了碰:“難怪爸最近那么急著為?你辦相親宴?!?/br> 在陸家里, 陸頌衍雖與其他人的關(guān)系都不親近,但他的能力是最強的, 也?是最早接管陸家企業(yè)的人。 他雖不用代表陸家聯(lián)姻,但也?代表著陸家的門面, 陸莨自然不愿意讓整個陸家落入一個身輕言微的人手上。 陸頌衍動作頓了頓, 冷笑:“杞人憂天?!?/br> 陸持臨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脈, 整個陸家只有?他最懂他在想什么。 他看向窗外,這?邊的角度還能看見兩個女孩站在樓下甲板處吹著海風自由?張開雙手迎接的畫面, 這?是只有?從?她們身上才能看到的美好?。 忽而出聲:“舒南笙很喜歡她。她們年?紀差不多?吧?” “她24。”陸頌衍盯著空了的酒杯,從?杯壁倒影里觀察那個笑顏。 “都是小姑娘。”陸持臨笑了笑。 收回目光,終是提醒一句:“差不多?就行了,總不能耽誤人家太長時間?!?/br> - 喻忻爾跟著舒南笙幾乎將整艘游艇除了客房之外的每處角落都走了個遍,這?邊位置太大,單是如此她都已經(jīng)累了。 回到頂層宴會廳時,陸頌衍正呆在角落的臺球桌旁,與他的幾位朋友一塊玩。舒南笙前去找陸持臨,喻忻爾則主?動往陸頌衍的方向過?去。 “你家那位來?了?!彼^?去時恰好?聽人調(diào)侃一句。恰巧陸頌衍剛落下的一杠打偏,球沒入袋,又引來?揶揄聲,“看來?美人總會讓勇士失了智。” 喻忻爾彎唇應(yīng)和,以一副乖巧的形象站在陸頌衍身邊。 陸頌衍將臺球桿遞給?她,示意她打。 張口?便是:“他應(yīng)該教過?你吧?!?/br> 喻忻爾知道?他又在芥蒂梁俞哲的存在,假裝沒聽清楚,單手接過?,擦了擦桿頭。 見球權(quán)來?到她這?邊,她禮貌說句“獻丑了”,隨后彎腰瞄準,果斷出杠,白球跳躍過?障礙球,直擊靠近袋口?的球。 碰撞聲起,一杠入袋。 周圍傳來?幾陣掌聲:“可以啊,看不出來?技術(shù)這?么好??!?/br> 喻忻爾彎唇:“陸總教得好??!?/br> 她瞄準下一顆球,正準備出桿時右手先被握住,制止她的動作。 緊接著男人身軀壓在她身后,另一只手繞過?她撐在臺面處,兩人身體相貼,體溫融合。 喻忻爾的心跳漏了一拍。 男人的注意力卻完全落在球桌上:“你這?么打只會輸?!?/br> 喻忻爾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黑8球就在袋口?附近,而她所在的位置過?于危險,容易連帶黑8球一塊入袋。 “看好?了?!标戫炑艿臍庀f(xié)同她耳側(cè)的發(fā)絲拍打在她的皮膚上。 話落,右手邊的力道?加重,準確無誤擊中白球,來?了個完美的拐彎球,讓目標球穩(wěn)穩(wěn)擦著空隙入袋。 過?程略微碰到黑8球,致使其輕微移動,喻忻爾緊張得不敢呼吸,盯著那顆搖搖欲墜的球。 耳廓處的笑帶著勢在必得,男人隨之道?:“這?個技術(shù),配得上教你么?!?/br> “……”沒等喻忻爾回應(yīng),他已經(jīng)松開她,坦然走到一側(cè)喝酒。 喻忻爾看了他一眼,回頭簡單活動兩下,才隨便擊中一顆球,結(jié)束她的球權(quán)。 這?么一來?身邊的起哄聲更多?,陸頌衍偶爾會回應(yīng)幾句,互相玩得來?,還有?好?幾個聞聲過?來?圍觀球局的人。 與喻忻爾對抗的那人笑道?:“這?讓我?怎么敢贏?” 喻忻爾嫣然回應(yīng):“你可別放水,我?們兩個對抗你一個已經(jīng)夠不公平了。” 臺球賽還在繼續(xù),陸頌衍不怎么參與,喻忻爾便獨自判斷場上局勢。 她球技雖然算不上有?多?好?,但基本的技巧還是清楚,再加上自己正以陸頌衍的名義?打,她還是想勝出的。 興許是看出她的勝負欲,身后幾人的話題偶有?在她身上停留,與陸頌衍打諢。 喻忻爾也?會聽著,在恰當?shù)臅r候回應(yīng)幾聲。 直到聽見一陣對話—— “你明天不是比賽?怎么今晚還有?空過?來?。” “反正也?無聊,過?來?放松不更好??” “什么比賽?” “車賽,有?個自不量力的家伙找上門,這?不陪他玩玩哪說得過?去?” 身后哄笑聲一片。 心里總有?種預(yù)感,喻忻爾動作頓了頓,不免回頭看了眼。 有?位全身工裝穿搭的人在人群中,邊抽煙邊與同伴吹水,頗有?些玩世不恭。興許察覺到她的視線,他也?朝她的方向看了眼。 喻忻爾大方點頭問好?,又聽他的聲音:“新面孔,誰帶來?的?” “陸頌衍?!庇?人替他回答。 喻忻爾乖乖抓著球桿站在陸頌衍身邊,主?動自我?介紹。 話題并沒在她身上,對方只示意陸頌衍:“行啊你,知道?帶個伴兒過?來?了。” 從?他們零星的幾句對話中,喻忻爾不難知曉那人名叫尤鎧,是位職業(yè)賽車手,明天有?場雙人的比賽——湊巧明日也?是梁俞哲車賽的時間。 她不知道?會不會這?么巧,卻沒有?過?問的機會,只能暗自聽著他們的對話。 但倒是陸頌衍的聲音先出現(xiàn):“不繼續(xù)打?” 喻忻爾回神,看向臺球桌:“打。” 場上僅剩幾顆球,還沒能分出勝負,好?在臺球桌與這?邊的距離不遠,她尚能清楚捕捉所有?交談。 “跟一個非職業(yè)的人比賽?他哪來?的膽子?。” “前段時間咱們不是給?了他一點教訓么,他車行幾乎開不下去,調(diào)查了一圈最后懷疑到我?們頭上來?,還派人把我?那招牌砸了。這?口?氣我?怎么咽得下去,偏就與他對著干,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過?了兩天那孫子?主?動登門道?歉,說要繼續(xù)跟我?合作?!?/br> 信息都對得上——明日與尤鎧比賽的人真的是梁俞哲。 喻忻爾呼吸放緩,眼神注視臺球桌,但心思?壓根難以保持冷靜。 場上還有?最后兩個球,只要在不打中黑8球的前提下將另一顆球擊入袋中她就能勝出。 抬手擦了擦桿頭,找了個合適的位置。 左手摁在桌面準備好?手架,右手抬桿,準備打下最后一球。 耳側(cè)的聲音還在持續(xù): “他前段時間不還挺狂?怎么現(xiàn)在這?么孬了?對了,聽說你們那車賽地點就在你的車場里?” “對?!?/br> “那車呢?” “今晚拖過?去了,明天再找拖車肯定來?不及?!?/br> “他心那么大,直接將車留在你的地盤了?”說話那人笑,不知是在暗示還是在開玩笑地來?了句,“這?要是想動些什么手腳豈不是輕輕松松?” 出桿的手明顯顫抖,力道?下得太過?,撞擊聲尤其明顯。 白球直接飛出場外。 塑料與地板碰撞的聲響融合在躁動的環(huán)境中,好?在似乎無人在意這?頭尋球人的狼狽,雅興依舊。 喻忻爾將球握在掌心,干脆蹲著在黑暗處調(diào)整心緒。 但剛準備站起身時,倏然與那束意味深長的視線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