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嬌嫵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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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榮初將診脈的手收回,起身,用食指輕壓容與的上瞼中,又用拇指外翻作檢查。 周嫵看不懂這樣的專業(yè)手法,但還是踮起腳尖,關(guān)切翹首張望。 片刻,傅榮初板著臉色起身,語氣更不算好,“公子昨夜可是飲了酒?” 容與稍猶豫,可還是如實承認,“是。” 傅榮初嚴(yán)肅:“具體多少?!?/br> “……三杯。” “公子。”傅榮初加重語氣。 容與只好嘆了口氣,“整壺。傅大夫,我知道這犯了藥理禁忌,但……我只能致歉?!?/br> “草藥與酒釀犯沖突,而且是大忌!”傅榮初搖頭生嘆,口吻顯急,“本來公子沾染的毒性還不至于蔓延至耳,可飲藥后再貪杯,原本治療的藥都成了入口□□,公子既知曉,為何還要這么作弄自己身體?” 容與不知想到什么,聞言陷進良久的沉默中。 周嫵急得眼眶都要涌淚時,才聽他低低喃道:“沒人在乎。” 沒人,在乎…… 她在乎!周嫵咬緊牙,只覺心頭正被這四字慢慢刺透,她悶痛到出不了一絲聲。 傅榮初何其聰明,聽聞此言,他目光淡淡瞥向周嫵,見其神色哀傷,心中大致有了數(shù)。 原來是情傷難醫(yī)。 如此,縱他醫(yī)術(shù)再如何高明,怕是都不如騰出地方來給周小姐,叫她單獨上前安撫體貼兩句來得管用。 傅榮初沒再猶豫,他起身略整袍衣,頷首道:“毒性加深,我這藥箱中的藥材怕是效力不夠,公子需等我回醫(yī)館一趟,再抓上幾味藥。至于昨日的藥方,公子照飲就是,不如就叫我這藥童留下,在旁伺候公子飲藥。” “勞煩傅大夫。”容與口吻疏淡,并未多想。 傅榮初給周嫵示意了下眼色,很快出了房門,給他們留下獨處空間。 周嫵站立其內(nèi),回過神兒,立刻將身上負累的藥箱摘下。 “銅壺里有剛燒開的水,若是尋水沖泡,你用它就好?!比菖c出聲。 周嫵抿緊唇,沒回話,只自顧自悶頭做著手上的事。 待藥水沖泡完,她端起藥碗親口試了試溫,舌尖觸到,苦味瞬間從味蕾蔓延至心坎。 有些燙,她俯首輕輕吹涼,而后將碗端平,朝容與緩步走去。 容與此刻眼目不靈,但氣息感覺卻很是靈敏,她剛稍微靠近,他便立刻直身伸手欲將藥碗接過,似乎是想以此避免來人的繼續(xù)接近。 周嫵想,若不是這套藥童衣服長久儲放在傅大夫的倉庫里,內(nèi)內(nèi)外外都浸滿了藥味,他怕是會在她進門的下一刻便精準(zhǔn)認出她。 容與仰頭三大口喝下苦藥,眉頭都沒皺一皺,喝完,他將空碗順勢遞過,可周嫵卻沒有接。 她眼睫輕顫著,微傾身,把手伸到他唇角,用拇指輕輕幫他抹擦掉那沾著的一滴藥水。 她冒然動作,引得容與厭惡地蹙起眉頭,隨即抬手在她腕上猛力一握,五分的力道,痛得周嫵實在沒忍住輕呼出聲。 她輕輕一個音節(jié)溢出,囫圇不清,卻引得容與驟然僵住了身。 他手顫顫地松開,自我懷疑,不可置信,隨后嘴唇翁動良久,也沒敢出聲問出一句話來。 只有他用力摁壓在瓷碗邊沿,逐漸泛白的指腹,彰顯著他此刻藏不住的慌亂與錯愕。 周嫵知他認出,于是忐忑邁前一步 ,輕力環(huán)住他的脖頸,湊近摟實幾乎耳語,“容與哥哥,是我……” 啪啦一聲,白瓷碗落地,摔得粉碎支離。 周嫵怕他眼目不便會踩到碎瓷,立刻彎腰打算去撿,可剛要離他兩步遠,腰際便被其用力橫攔,她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重重跌進他懷里。 “別走……”他隱忍的,克制出聲,“阿嫵,別走。” 她左耳貼挨緊他的左側(cè)心房,震耳的跳動聲叫她不忍心驚。 劇烈,洶涌。 他顯然在瘋狂悸動。 因為,她的靠近?還是,她的到來…… 周嫵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低低呼著氣息,解釋說:“我,我不走,地上的碎瓷片容易傷到腳,我怕你踩到,所以才想盡快將它收拾干凈?!?/br> “待會收?!?/br> 他聲音繃緊,手臂依舊困著她,好像將她看作成一只放手就會隨時飛走的蝴蝶。 周嫵當(dāng)然也想被他這樣抱著,就像在前世,兩人親吻相擁,那般近昵,可現(xiàn)在…… 她略微窘迫,不知該掙還是不掙,只因身上所著的藥童裝束實在束縛。 這套上衣原本帶有束胸,可她第一次這樣著裝,還穿不熟練,故而身后帶子系掛時并未纏身緊牢,又經(jīng)方才無意拉扯,她后知后覺到,自己身前的圍胸裹布似乎已松垮下來。 她身材本就偏玲瓏豐腴,這般被他緊抱著,加之喘息不停起伏,她胸口難免頂?shù)剿?/br> 前世也沒這樣過……腦海想到些什么,周嫵羞得臉燙。 抱住她的那一刻,容與精神繃緊,一直未覺異樣,待他終于相信這是真實,確認懷里溫?zé)岬拇_來自他癡心妄念之人時,他才嘗試松緩了手臂力道。 他艱澀出聲,“阿嫵,昨夜我做了一個……不好的夢?!?/br> “是,是什么夢?” 周嫵聲音低弱,上衣的不適正影響著她動彈艱難,她生怕自己稍不注意就會引裹布完全脫落至腰。 “阿嫵,我夢到了你,有你在,原本對我來說那該是美夢的,可……” 容與微頓,似乎很排斥繼續(xù)說完后面的話,但最終他還是咬牙訴述完,“可是,我還一同夢到了沈牧。” 周嫵身軀一定,抬眼看過去。 “他當(dāng)著我的面抱你,而當(dāng)時,我困在泥潭渾身盡被鐵鏈鎖住,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你帶走,我想殺了他,我恨不能……” 啖骨食rou。 容與及時止了口,那些殘惡泄憤的話,他顧及著周嫵而沒有說完。 他深深閉了下眼,掩住眸中現(xiàn)出的一片兇戾色,“之后,我從夢中醒來,發(fā)覺天色大亮,我這才意識到你真的沒有來找我,一整天都沒有來……我想,你之前說的那些好聽的話一定都是在唬我,你再一次從我身邊逃走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br> 周嫵用力搖頭,語氣急切,“那日容宿師父生了好大的氣,我不敢冒然過來,又擔(dān)心進門時會受阻攔,所以不得不另尋辦法。于是,我去求我嫂嫂幫忙出面做人情,嘗試以同門之誼說服傅大夫出手相助,如此折騰了好一通,我才得以用藥童的身份過來客棧找你,卻不想守衛(wèi)竟這般松懈……” “容與哥哥,我之前說的話不是為了唬你,那些全部都作數(shù)的,你愿意信我嗎?” 容與抬起的右掌從她腰窩處緩慢移至背脊。 他輕撫,不時也會落實去摩挲她的發(fā),之后沉道:“我信,現(xiàn)在相信。” 這個回答并沒有叫周嫵心里舒服多少,反而叫她愈發(fā)難過,沮喪。 ‘現(xiàn)在相信’便意味著,在當(dāng)下之前,他無時無刻不受著失落的煎熬與折磨。 還有他明知危害而飲下的消愁酒,損身,傷耳目,他這副身子還受得了如何折騰? 周嫵吸了下鼻,伸手環(huán)抱住他的脖頸,動容歉疚地向上湊貼過去。 她忘記了自己衣服上的不便,于是隨她動作,她背后的系帶幾乎驟然崩扯開。 沒有束縛,波涌伏蕩。 她不由愣住。 而容與正落掌撫著她的背,當(dāng)下察覺似的一怔,同樣僵滯不敢再動。 周嫵臉燙,不可抑地想起兩人前世時的親熱,在某些方面,他實際并不君子,甚至帶著些惡劣與混壞,他的偏愛處更一直未變過,在從前,他便對它做過了所有的壞事。 沒有變過…… 那他現(xiàn)在也會想嗎? 周嫵臉頰暈然,眼睫輕眨,明顯感覺到他呼吸在漸漸加重。 她遲疑,抿抿唇,輕聲試探地問,“容與哥哥,你是想…摸嗎?” 第8章 周嫵這話沒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后她便后了悔。 面對容與時,她總是下意識依持前世思維,認為兩人還是無所保留,無間親近。 可現(xiàn)在不是這樣,現(xiàn)在,她是回到一年前兩人最冷疏的時候,再冒然如此言語,似乎顯得有些輕佻? 周嫵臉色訕訕的,不知道容與會如何作想,她羞窘到想要立刻逃離。 可她剛準(zhǔn)備從對方懷里掙開時,容與卻罕見強勢的收力沒有放手。 周嫵不解抬眼,卻見其神色肅然顯戾,眉頭更是緊蹙在一起,面容擺出一副她十分陌生的冷硬模樣。 她美眸茫然眨了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用力抓握住肩頭。 幾乎摁進她骨頭的力道,疼得周嫵差點掉了眼淚。 “容與哥哥……”她嬌氣出聲。 容與嘴巴緊抿,神色空洞而幽沉,太陽xue緊繃到青筋突出。 直至好半響,他才克忍不住,艱澀問出口,“他欺負你了嗎?” 周嫵懵了懵。 她腦袋飛快轉(zhuǎn)著,很快意識到什么,剛剛她問了那樣奇怪的話,容與哥哥大概錯以為她和沈牧已經(jīng)有過肌膚之親,所以才懂那些事。 明明壞事都是他教的! 周嫵心里哼了聲,也不知拗的什么氣,總之她沒有立刻否認。 “不想說。”她淡淡的一聲,引得容與整顆心都郁躁起來。 他咬牙將周嫵抱到一旁,帶著滿目暴戾驟然起身。 可是一語成讖,容與盲目一腳邁下,真因地上那些碎瓷片而傷了腳,可他仿佛不知痛一般,全然不在乎的徑直只顧去拿佩劍。 他眸間浮涌騰騰殺意,似乎是想為她出頭,取了那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