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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藏’的酒吧亮著昏黃的燈,門口早早的掛上‘歇業(yè)’的牌子,把她完整的藏了起來。 第36章 “我準備吻你的時候………… 酒吧內(nèi)只有傲雋擺弄酒具的聲音。 他圍著深咖色的圍裙, 站在吧臺內(nèi)充當臨時調(diào)酒師。 托大明星的福,今天后廚、服務生得以放假,由他這個老板親自服務。 這地兒是傲雋大學畢業(yè)后弄的, 取名一個‘藏’字。 一樓裝修成對外營業(yè)的工業(yè)風酒吧,二樓用來做個人工作室,平時不歸家。 白天睡到自然醒, 找點靈感弄點設計, 晚上賣賣酒,跟漂亮的女客人搭搭訕,日子過得不要太快樂。 他是繼秋韻寧后, 南綜大建筑系最受看好的高材生。 就是人散漫了點兒, 跟現(xiàn)在的事務所合伙人也不對付。 要不是個人能力強,早被踢走了。 也正因為他強,才能把生活過得比尋常人恣意。 這地兒離虞歡家挺近,步行最多十五分鐘。 傲雋記得,她, 尹承宴還有蠢弟弟傲湛,念書的時候常逃了晚自習,跑到這邊來廝混。 打電動、補覺, 胡鬧……有時也會寫作業(yè)…… 三個小崽子都是學霸, 從沒跌出年級前十。 傲雋懶得管, 他自己都是不受管束的,況且比他們長不了幾歲。 誰的小時候不愛玩兒呢。 現(xiàn)在樓上還掛著他們拼的4000片的拼圖。 巨大一張, HEYE的飛躍歷史。 足足拼了半年,尹承宴和傲湛高考前一周還在加班加點…… 反倒是虞歡,前期稍微參與了一下就不再碰。 抱著他給開的冰可樂坐在旁邊發(fā)呆,自小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冰美人。 時間走得太快, 轉(zhuǎn)眼孩子們都長大了。 阿湛成了醫(yī)研所里不可或缺的高級科研人員,尹承宴是南城不可說,眼前這個更不得了,今天微博熱搜打開全是。 傲雋任由思緒游離,余光中,今天唯一的女客人趴在泛著光澤的木質(zhì)吧臺上,幾束燈光自頭頂筆直灑下,將她完整而溫柔的籠罩其中。 虞歡生得極好看。 五官都長開了,眉眼間清冷的韻味十足,半開半合的唇齒嫵媚得要命。 她側(cè)首枕在自己纖細的臂彎里,神情持續(xù)迷離,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脆弱感。 而左手虛握著那杯桃子味的調(diào)制酒,食指之間卻在玻璃杯的杯沿來回摩挲著,心思主意未有一刻停止。 在傲雋的眼里,這樣的小動作實在勾人。 她要不是老師的女兒,阿宴的初戀兼勢要糾纏一輩子的對象,傲雋真想跟她搭個訕。 “太安靜了。”虞歡忽然輕喃,稍抬起頭望住他提議:“自彈自唱?” 傲雋微窒,險些被她過于純邪的眼神盯死…… 借著收放酒具的動作,他轉(zhuǎn)身,打開身后的柜子前,在玻璃反光面里看到自己失措的表情? 忽然理解了阿宴非她不可的原因。 傲雋暗暗緩釋胸口的緊繃感,面上做個與平日無異的淡定模樣,回身沖她冷笑:“今天給你開專場已經(jīng)是破例,還想我給你表演,當我街頭賣藝呢?” 話是這么說,身體很誠實的走到最寶貝的那臺留聲機前,找了一張黑膠放進去,撥動唱針。 “Yesterday,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Now it looks as though they\'re here to stay” “Oh,I believe ierday……” 酒吧里總算有了點氣氛,傲雋只意識到自己在下意識的取悅虞歡。 艸…… 忍不住飆了個粗,在心里。 “The Beatles啊……”虞歡露出一個勉強可行的表情,一口干掉杯子里剩下的酒,把空杯推到他面前,“再來一杯。” 傲雋皺眉,神情嚴肅。 她補充:“我會付錢的,連包場費一起。” 生怕他舍不得把酒賣給自己。 “不是?!卑岭h展開雙臂撐在吧臺上,垂眼跟她計較,“你好像還沒吃晚飯?” 虞歡叛逆的揚起眉:“我成年了,雖然你是我mama的學生,但也只能算半個吧?!?/br> 他們的關(guān)系,還沒好到需要他來管。 在這里喝不痛快,大不了換別家。 于是傲雋也只是思量了幾秒,換了個無所謂的表情,從柜子里拿出一只干凈的杯子,開始調(diào)制。 片刻,今天晚上第四杯酒擺放在虞歡面前。 她都快睡著了,直至想要的飲料來到眼皮子底下,總算提起些精神和興趣,勉力坐起來。 何以解憂? 唯有桃子味調(diào)制酒。 傲雋沒轍的搖頭:“包場費和酒錢就不要了,說說吧,怎么回事你?” 今天分明是她旗開得勝的一天,不久的將來,連他都要作為證人為老師的案子出庭作證。 仿佛,全世界都圍繞著虞歡一個人轉(zhuǎn)。 她還挺不高興?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虞歡將酒杯舉在眼前,看著里面只剩一小半的酒液來回晃蕩著,頗附和她躍躍欲試的心境。 下午發(fā)生的事,盡數(shù)講給傲雋聽。 他是個不錯的聆聽者,說了還能免單,何樂而不為? 本著精簡主意,三言兩語講完了,虞歡滿不在乎的聳肩:“整件事,我既沒出錢又沒出力,為什么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不是什么都不清楚,是不敢弄得太清楚…… 只好喝酒。 傲雋給自己開了一支白熊,邊飲邊定義道:“不甘心?!?/br> 虞歡不否認:“可是除了不甘心,我還有別的辦法嗎?” 如果說三年前的尹承宴是被家族保護得滴水不漏,還沒有實權(quán)的男版傻白甜。 那么三年后的現(xiàn)在,他動用他所擁有的權(quán)利、金錢,還有人脈關(guān)系,與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竭盡所能幫她達到她想達到的每一個目的。 在此過程中,他還能給與她充分的尊重和她希望的一切…… 他用過分溫和的手段,讓自己成為她唯一的選擇。 直到這天,虞歡聽到他對虞正豐那番亦真亦假的話。 恍恍然發(fā)現(xiàn),尹承宴是很清楚的,將她束縛的另一種做法。 而她也一直在期待著他那樣做。 如此一來,她就有充分的理由用盡全力掙扎著、再一次離開他。 遺憾,尹承宴從未給過她機會。 原來那個在醞釀先一步轉(zhuǎn)身的人,一直都是她。 一直,只是她。 “你的不甘心,很好解決?!痹诎岭h看來壓根不算個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