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生病
書迷正在閱讀:真心話就是你、靠岸、只對哥哥的信息素不過敏怎么辦(骨科 1V1 甜H)、食物鏈頂端的監(jiān)護者們、和頂流親爸上綜藝躺平后、開局就較真,對面被我嚇到報警、穿成土豪的嬌氣包假閨女、八零之改嫁前夫他上司、驚!真千金上了變形記[古穿今]、反派太子的自我攻略H
在迎來學期結束的這一天。 外來人口規(guī)劃小學的辦公室燈明到了大半夜。 窗外的寒風一股股直往里灌。 宋君悅實在受不住了。她縮著脖子站起身,緊忙把窗戶給關了起來: “夏天吹電扇熱得直淌汗,冬天烘電暖冷得直跺腳。何校長,我們啥時候才能有空調??!” 工位下的電暖器已經開到了最大檔,卻也擋不住初冬突襲而來的第一波降溫。 宋君悅擰開了保溫杯,直往嘴里送熱咖啡。 坐在電腦前的何愿身上已經披起了毛毯,她歪頭扭了扭僵硬脖頸,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笑嘆著: “行,在加蓋教學樓和增建食堂的申請當中,我立刻加入配備空調的提議?!?/br> “何校長您真是個大好人??!聽您這餅畫的,我干活都有動力了。” 宋君悅剛要擰上杯蓋,就見何愿掏出了風油精,沾在指腹上就往太陽xue抹。 “怎么,沒精神???要不要喝咖啡?” 說著,宋君悅揚了揚手中的保溫杯。 “我喝不慣那個。” 何愿擺擺手。說起話來沒什么力氣: “我覺得應該是有點受涼感冒了,總提不起精神?!?/br> “這溫度說降就降的,稍不注意就中招。你可別死鴨子嘴硬,哪里不舒服趕緊回去,剩下的工作我能搞定?!?/br> 話音剛落,宋君悅忽然眼睛一瞪豎起了耳朵。 無聲靜夜里。 遠遠的引擎聲越靠越近。 “聽見了嗎?!?/br> 宋君悅舔了舔嘴皮: “是炒粉的聲音!” 車燈晃過窗口。 摩托車停在了排屋外的空地上。 隨著悶沉的腳步聲響起。 辦公室大門被輕輕推開。 肖縱穿著短款夾克,凸顯出優(yōu)越比例襯得雙腿極長。或許是摘脫下頭盔還未來得及打理,他發(fā)間稍有凌亂。 他手中提著塑料袋,袋子里裝有兩個一次性餐盒。 腳步剛踏入大門,突然竄出的人影毫不客氣奪下了他手中的袋子。 “謝了啊肖哥!” 宋君悅已是迫不及待,她拿出餐盒就往辦公桌上放。 這是隔壁路口的街邊炒粉,她和何愿最愛吃的一家。 平時都是她開著小電驢載著何愿過去,兩個人每人點一盤雞蛋瘦rou炒粉,坐在路燈下的折迭桌旁埋頭大吃。 只是如今入了冬,露天用餐簡直就是要她半條命。 好在蹭了何愿的便車,使喚肖縱去買了回來。 鍋氣騰騰的炒粉醬色濃郁,配菜是實打實的給。 開蓋一瞬間,豆芽菜和雞蛋碎都快膨了出來。 宋君悅小心翼翼就要往何愿桌上放: “來來來何愿,休息一下,吃宵夜!” 誰知何愿抬手一抗。 拒絕了她的動作。 何愿皺了皺眉頭:“我不想吃。” “???你晚飯都沒吃幾口東西,不餓嗎?” “看著炒粉有些油膩,沒胃口?!?/br> 宋君悅摸不著頭腦。 手中的炒粉色香味俱全,和平時沒什么兩樣,怎么就油膩了? 見何愿不吃,她收回了手。嘴里嘀咕著: “你最近胃口變小了好多,這不吃那不吃的?!?/br> 無奈,宋君悅只好將兩盒炒粉都攤在自己桌前,搓動著竹筷子準備開餐。 “咿”的一聲木門關閉,屋子里只剩下坐在工位前的兩個人。 屋外摩托車引擎聲再度響起,引得宋君悅探著頭往外張望: “怎么肖哥一來又走了?!?/br> “不知道,估計有事吧?” 今晚要處理的文件比較多,何愿早已投身于工作中,回起話來帶著些敷衍的味道。 男人來去就如一陣風,無聲無息。 沒心思搭理多余的問題,宋君悅夾起一大口炒粉就往嘴里塞。 等宋君悅吃飽喝足時。 肖縱才再次回來。 他回來時,手里依舊提著一個塑料袋,袋子里裝著一個一次性餐碗。 一進辦公室大門,他就徑直朝何愿走去。 何愿感到有人在輕輕拍她肩膀,她這才停下了手中忙碌的事情。 這時,一碗熱騰騰的素粥捧到了她的桌上。 寬闊的肩膀上遍布著風塵,灼灼目光里夾雜著憂色: “別餓著。” 他握著塑料勺遞在她面前。 夜里低溫,肖縱來去得急,應該還沒來得及戴上防風手套。 粗糲的手被刀刃子般的寒風刮得有些發(fā)紅,捏著那只塑料勺顯得尤為寬大。 何愿并不是那么想吃東西,更不忍浪費了肖縱的一番好意。 “謝謝?!?/br> 她拿過勺子,攪動著燙熱的素粥,吹散熱氣。 從前忙農事,燒糊了腦袋都還要下地干活。強撐與忍耐是她練就的一身功夫,只要還能保留意識,她便能咬著牙硬挺過去。 這幾天身體不適的癥狀還在長時間延續(xù),雖然小小的感冒發(fā)燒對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為了不讓肖縱擔心,她盡力掩飾而過,佯裝無恙。 腹里空蕩蕩,肚子叫囂了一晚上。 可聞到食物的氣息又回生理性排斥。 這種矛盾的感覺很是折磨人,仿佛腸胃與食管分道揚鑣,一時不知該聽信于誰。 清淡素粥送入腹中揚起陣陣暖意,讓冰冷四肢都漸漸溫熱起來。 胃里不至于空無一物,倒還真舒服了不少。 只是望著碗里還剩著大半著實吃不下的粥,何愿犯了難。 對平時而言這分量根本不在話下,再加個臉一般大的酥餅都綽綽有余。 奈何身體不適,連食欲都大幅減退。 “我吃不下了?!?/br> 何愿仰著腦袋對坐在身后的肖縱說。 肖縱起身走了過來。 緊接著,他捧起那大半碗粥。 連勺都無需,仰首就大口大口喝了個光。 他吃東西一向粗莽。 這讓她想起了以前她遞回給他的半個洋芋,還有宵夜攤上她第一次請他吃的那碗米粉。 “肖縱?!?/br> 她望著他在笑。 可以稱之為傻笑。 他懵著眼睛,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何愿勾了勾手指。 肖縱知解其意,彎下了身。 她抽出了一張紙巾,為他拭去了唇角食漬。 隨即趁機摸著他冰涼的側臉,似乎想用手心積留下的溫度,驅散他皮膚上逗留的寒意。 然而此時,身旁怨念聲響起: “拜托!這屋子里還有個人好嗎!” 二人回到家時已是夜深人靜。 老式居民樓房隔音堪憂,為不驚擾鄰居,連關門的聲音都放緩了數(shù)倍。 何愿伸著懶腰步入臥室里脫衣。 肖縱來到衛(wèi)生間,提前將暖氣開啟,并將晾曬好的浴巾搭放在毛巾勾環(huán)上。為何愿洗澡做足了準備工作。 本想從儲物柜里拿出新的牙膏,在看到那沒動過的衛(wèi)生巾時肖縱愣在了原地。 這包衛(wèi)生巾在兩個月前何愿搬家時放入柜子,此后就沒有使用過。肖縱記得,這個月何愿的生理期已過去了很多天,卻依舊沒有要來月經的跡象。 肖縱走進房時,手里握著她的衛(wèi)生巾。 何愿有些不明所以。 “沒來?!?/br> 他神色認真。 “對哎,我已經兩個月沒來了。最近忙得暈頭轉向,我都沒注意。” 何愿陷入思索: “難道是婦科問題?看來還是得去趟醫(yī)院才行……” 突然。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望向他。 眼睛越睜越大,雙唇因驚訝而微啟: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