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嫡兄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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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剛鉆進(jìn)馬車的宋和璧聞言笑出聲:“元宵才?多?大,你這未免也?太早了些。” 在元宵看不見的地方,蘇源面色泛冷:“不早了,剛才?還有人把主意打到元宵的身上?!?/br> 宋和璧收斂笑意,挨著蘇源坐下:“怎么回事?” 蘇源就?把方才?發(fā)生之事告知宋和璧,同時不忘給元宵喂飯。 在元宵滿足的咯咯笑聲中,夫妻二人神色是不同程度的冰冷警惕。 “我說怎么瞧著他有點(diǎn)眼熟,原來是懷王?!?/br> 蘇源任由元宵攥著一縷頭發(fā):“你在京城時間比我長,對懷王的了解應(yīng)該比我深些?!?/br> “不算深,我爹還有叔公他們從未打算讓我嫁進(jìn)皇室,自然?不曾對皇子宗親多?加關(guān)注?!?/br> “不過?!彼魏丸翟掍h一轉(zhuǎn),“早年懷王曾多?次登門?,向叔公請教問題,叔公對他的印象很是不錯?!?/br> 蘇源眉間折痕加深:“雖然?咱們不知懷王是何用意,但?防備著總沒錯的。” 宋和璧深以為然?:“等回京我還得回宋家一趟,將這件事告訴爹娘兄嫂還有叔公他們。” 蘇源:“好。” 事實(shí)證明,身邊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人分享情緒,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 將心中憂慮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來,本身舒坦了,也?能增加彼此信任程度。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沒再談及懷王,只將這件事記在心里,時刻防備著。 宋和璧探了探元宵的肚子,已經(jīng)圓鼓鼓:“不能再吃了,免得等會兒趕路又不舒服?!?/br> 也?不知是不是遺傳了蘇源的暈船基因,第一次出門?元宵就?有些暈車,整日里沒精打采,像是缺少水分的小花骨朵。 蘇源應(yīng)聲,放下碗又給元宵擦嘴:“我?guī)氯?溜達(dá)一圈,消消食再趕路?!?/br> 宋和璧無異議:“去?吧,我睡一會兒,然?后再換你?!?/br> 這幾?日元宵都是跟他們睡的,夜間寒涼,擔(dān)心元宵踢了被子受寒,兩?人都睡得很淺,導(dǎo)致睡眠不足,精神不濟(jì)。 蘇源抬手?替她正了正玉簪:“頂多?再有一兩?日就?到楊河鎮(zhèn)了,咱們歇個三五日,養(yǎng)精蓄銳再上路。” 宋和璧彎眸應(yīng)好。 蘇源抱起元宵:“走嘍,爹爹帶你出去?玩?!?/br> 元宵咿呀一聲,配合地?fù)ё±细赣H的脖子。 ...... 半個時辰后,車隊(duì)再次動身,直奔楊河鎮(zhèn)。 一天半后,車隊(duì)抵達(dá)目的地。 隨行鏢師在鎮(zhèn)上客棧住下,陳正等仆從則跟著回福水村。 馬車駛過官道,來到坎坷不平的土路。 宋和璧把車簾掛在鉤子上,撐著手?肘往外看。 冒出嫩芽的草木,還有一望無際的麥田,處處洋溢著生機(jī)盎然?。 元宵爬到宋和璧身邊,學(xué)著娘娘的動作,烏黑的大眼睛四處張望。 顯然?,她對這里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蘇源見狀好笑不已:“咱們以后可以多?帶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宋和璧吃了顆蜜餞:“元宵很喜歡出去?玩?!?/br> 以前是年紀(jì)小,擔(dān)心她出去?受涼或皮膚曬傷。 現(xiàn)在元宵滿周歲,身體免疫力也?有所提高,自不必整日悶在家中。 一如多?年前,從鎮(zhèn)上回村里只需小半個時辰。 遠(yuǎn)遠(yuǎn)瞧見于天地間舒展枝丫的老榆樹,短暫的陌生過后,熟悉感撲面而來。 蘇源嘴角笑意流露:“到了?!?/br> 宋和璧喝了口茶水,掏出巴掌大小的銅鏡整理?儀容,又扭頭問蘇源:“我如何?” 蘇源溫聲道:“很漂亮,每一根頭發(fā)絲都整整齊齊?!?/br> 宋和璧輕哼一聲,眼眸看向外面。 連著四五輛馬車出現(xiàn)在村口,很快引起村民們的注意。 有人圍上來看熱鬧,也?有人跑去?蘇大石家通風(fēng)報信。 “這幾?輛馬車跟大馬得值不少銀子,也?不知馬車?yán)镒l。” “這家子怕不是走錯路了,咱們村可沒什么達(dá)官貴人?!?/br> “你忘了不成,咱們村兒可是出過一個狀元郎的。” “你瞧我這記性,還真給忘了!難不成真是源哥兒回來了?” 馬車外是熟悉又陌生的帶有方言口音的官話,蘇源探出頭:“翠花嬸子?!?/br> 黃翠花正吃著花生跟人嘮嗑,冷不丁聽到這一聲,下意識循聲看去?,然?后就?呆住了。 “源、源哥兒?” “嚯!還真是源哥兒!” “源哥兒你咋回來了?你不是已經(jīng)當(dāng)官了嗎,咋又回村了?” 村民們爭相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著。 蘇源解釋道:“三年任期已滿,準(zhǔn)備回京述職,恰好途徑家鄉(xiāng),就?回來看看。” 黃翠花樂呵呵:“你娘呢,她跟你一道回來了?” 蘇源指向前面那輛,正要說話,身后傳來脆生生的呼喚:“爹爹~” 蘇源下意識應(yīng)了聲:“怎么了?” 黃翠花張口結(jié)舌:“源、源哥兒當(dāng)?shù)??!?/br> 蘇源一手?輕撫元宵的發(fā)頂,小揪揪戳在掌心,失笑道:“翠花嬸子,我都已經(jīng)二十有二了?!?/br> 黃翠花干笑兩?聲:“瞧我這記性,我還以為源哥兒你才?十幾?歲呢?!?/br> 蘇源笑笑,又同村民們簡單說了幾?句,車隊(duì)緩慢往前駛?cè)?。 村民們本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不遠(yuǎn)不近墜在馬車后頭,一路談笑。 馬車停在老屋門?口,蘇源率先下了馬車,宋和璧抱著元宵緊隨其?后。 村民們見著源哥兒的妻女,一個個眼睛都不會轉(zhuǎn)了。 倒也?不是升出什么不好心思,只是單純震驚。 “乖乖,源哥兒這閨女怎的生得跟雪一樣?白?” “源哥兒跟他娘子可真般配,站一塊兒跟天仙似的!” 宋和璧將夸贊的話語盡收耳中,面對眾人打量依舊落落大方,點(diǎn)頭示意。 又一陣吸氣聲:“這模樣?一定是官家小姐!” 元宵初來乍到,四周又鬧哄哄的,即便待在親娘懷中也?還是沒什么安全感,身子一扭躲進(jìn)宋和璧懷里。 宋和璧輕拍兩?下,尋找蘇源的身影。 蘇源正站在蘇慧蘭馬車前,扶她下車。 “真是老了,上次從京城去?松江府都沒這么累。”蘇慧蘭臉色憔悴地說著。 早上起程后她一直睡到現(xiàn)在,村民們吵吵嚷嚷都沒醒來,還是被蘇源叫醒的。 蘇源緩聲道:“離開前半個月您一直都在忙,這幾?日又舟車勞頓,不過多?睡了一會兒,不礙事的?!?/br> 母子倆說話間,黃翠花來到跟前:“慧蘭!” 時隔四年,好姐妹再度相聚,立馬手?拉著手?敘起舊來。 蘇源不欲打擾,帶著宋和璧、元宵進(jìn)門?。 幾?年未歸,老屋里里外外蒙著一層厚重的蛛網(wǎng),墻角的大水缸里更是堆積了厚厚一層泥灰。 宋和璧把元宵的臉護(hù)在懷里:“咱們等會兒再進(jìn)去?,先讓人收拾干凈?!?/br> 蘇源正有此意,吩咐盧氏幾?人把老屋清掃一遍。 幾?人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老屋很快煥然?一新?。 蘇慧蘭還在外面和村民們敘舊,蘇源走進(jìn)他那間屋里。 床上已經(jīng)鋪好整潔干凈的被褥,蘇源抬指撫過書桌:“當(dāng)年我從梁家離開后,就?一直住在這?!?/br> 宋和璧對蘇源的過往一清二楚,毫不猶豫地把元宵塞進(jìn)他懷里:“他不是個好爹,但?阿源你是。” 蘇源垂眸,和元宵圓咕嚕的眼睛對上,會心一笑。 其?實(shí)這么多?年過去?,那些人都已化為一抔黃土,方才?只是隨口感慨一句而已。 “今晚咱們就?睡在這兒,娘睡在隔壁,元宵跟娘睡?!?/br> 宋和璧意會,眼底浮現(xiàn)笑痕:“好?!?/br> 要用到的箱籠陸續(xù)被搬進(jìn)來,蘇源正準(zhǔn)備收拾,蘇大石帶著蘇青云來了。 四年不見,蘇大石更顯蒼老。 兩?頰布滿褐色的斑塊,頭發(fā)花白,后背更顯佝僂,拄著拐杖搖搖晃晃走進(jìn)院子。 蘇青云一身布衣,攙扶著蘇大石往前。 早在前年,蘇大石就?卸下村長一職,交由蘇虎擔(dān)任,自個兒安享晚年。 三人站在院子里,蘇大石問:“準(zhǔn)備在家留幾?日?” 蘇源:“還要趕往京城,五天后走?!?/br> “挺好?!碧K大石扶著拐杖,一笑臉上溝壑起伏,“源哥兒現(xiàn)在是幾?品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