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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姐弟戀 第37節(jié)

    如果在美劇里,他的性格也很像會被霸凌排擠的書呆子。

    怎么說呢,余清音的慈愛之心迸發(fā),雙手抱臂觀察著,目光掃過的時候跟認識的許致遠微笑問好。

    許致遠邊上是另一位男同學,立刻八卦道:“有個美女在看你?!?/br>
    喊的聲音太大,好幾個人同時看過來,許致遠趕快解釋:“是找凱巖的?!?/br>
    大家哇哇哇地揶揄著,愛起哄的特質(zhì)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徐凱巖百口莫辯,同學們推推搡搡的,這亂七八糟的一幕被定格。

    他滿頭汗都急出來,結(jié)果一宣布結(jié)束只逮到個來不及跑太遠的許致遠:“都怪你。”

    許致遠只想自己也沒講錯什么,搶救下來皺巴巴的袖子:“就是等你的啊?!?/br>
    事實如此,徐凱巖啞口無言,只恨自己沒長張巧嘴,一味說:“你等會你別跑。”

    余清音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推推拉拉什么,過來問:“要走了嗎?”

    許致遠就這么莫名其妙跟著他倆去吃飯,閑聊的時候提起:“下禮拜有選拔賽。”

    選拔賽?最近沒聽說要干嘛啊。

    不過很快余清音就反應過來,指的是上輩子自己看過他參加的那個智力比賽節(jié)目,說:“你肯定能進決賽的?!?/br>
    許致遠自己都沒有這么篤定,畢竟光是本校之中,他的排名就不是最高,更何況到時候參加的人還有校外的。

    他只當是安慰的鼓勵,往刀削面里再放一勺辣椒:“謝謝?!?/br>
    倒是徐凱巖抬頭看一眼,收回目光沒說話。

    等吃完飯,三個人各自去上課。

    余清音晚上有一節(jié)《大學生心理健康與發(fā)展》。

    雖然她個人覺得不來上課的話自己會更健康,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教室里,手上翻著《案例解析》。

    怎么說呢,這書看完讓人認為自己的心理健康確實亟待關(guān)注了。

    誰叫里面是一個好人都沒有,作jian犯科之事層出不窮。

    余清音的血壓都著高起來,把每個人都詛咒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宿舍。

    作者有話說:

    第一更

    第29章 二十九

    ◎欠一◎

    十點半的女生宿舍, 好像整層樓都是吹頭發(fā)的聲音。

    余清音拿著吹風機在公共間到處找插頭無果,只好用毛巾擦著回宿舍。

    水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滴,很快肩膀處濕答答一片。

    這春寒料峭的, 小心感冒。

    張穎華道:“你趕快換件衣服?!?/br>
    余清音倒騰著柜子:“我記得之前有一件破洞的t, 就是找不到在哪?!?/br>
    她的東西, 張穎華哪里有印象,只是說:“床上你找了嗎?”

    本來一間宿舍四個人, 不過她們這間有一位沒來報道, 空出來的地方就成為自制的雜物間。

    才入學一個多學期,亂七八糟的已經(jīng)不能看。

    余清音的收納箱還不知不覺被壓在最下面。

    她剛洗過澡,半點灰塵不想沾, 站在邊上猶豫。

    最后還是風風火火剛從外面回來的柳若馨伸出援助之手。

    不過她把東西都拿下去,放上去又成個問題, 嘆口氣:“這些原來怎么擠來著的?”

    余清音自覺有責任,想想說:“沒事, 先放著,我明天弄。”

    柳若馨清脆應一聲, 樂顛顛抱著衣服去洗澡,回來說:“猜猜我今天去干嘛了?”

    余清音還真挺好奇的:“我看你沒去上課, 以為在宿舍呢。”

    誰知道回來不見人, 心里還在犯嘀咕。

    柳若馨興致勃勃:“去做電燈泡了?!?/br>
    這活實在太適合她,怪不得高興成這樣。

    余清音:“看來八卦不少?!?/br>
    柳若馨搬張小凳子坐在宿舍的中央:“那可太多, 丘丘搞網(wǎng)戀你們都知道吧?”

    同班同學的事情,哪里算是什么秘密。

    余清音和張穎華齊齊點頭, 雙目炯炯有神地坐在她對面。

    柳若馨很滿意這樣的場面, 清清嗓子:“哎呀, 不知道有沒有水喝。”

    還拿捏起來了, 余清音擰開一瓶飲料遞過去:“只有這個。”

    態(tài)度不佳啊,柳若馨嘖一聲:“今天沒有事先通知就算了,下回必須有滿漢全席?!?/br>
    她說著挑剔的話,倒是一點都不嫌棄,喝掉半瓶后擺出架勢,敲一下不存在的驚堂木:“諸位看官聽我言……”

    一言就是半個小時,嘴巴壓根停不下來。

    余清音心想真是好跌宕起伏的故事,末了略微不贊同:“你們兩個女生膽子夠大的,居然跑去見網(wǎng)友?!?/br>
    沒出事還好,真有點什么只怕后悔都來不及。

    柳若馨倒是沒覺得是啥大事,說:“見網(wǎng)友我是很有經(jīng)驗的?!?/br>
    老天爺,這種事還有經(jīng)驗。

    余清音嚇一跳,心想果然是年紀越大的人越慫,自己反正是跟不上小姑娘的勇氣。

    她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了。”

    柳若馨的性格跟她是截然相反,揮揮手:“沒事,我有分寸的。”

    余清音瞅著可不像,無奈搖搖頭:“好歹這種事你提前說一聲,出事我也知道去哪里報警。”

    說得怪瘆人的,柳若馨無端渾身起汗毛:“應該,不至于吧?!?/br>
    余清音更要嚇唬她:“多看看法制欄目,多少女生都是這么被賣到山里去的?!?/br>
    哪個法學院的學生不看,柳若馨咽口水:“我下次會更注意的?!?/br>
    她恐怕只是這一秒聽進去,下一秒又拋之腦后。

    余清音無奈搖搖頭,慢悠悠地爬上床。

    她甩甩被子蓋好,才躺下又聽到手機震動。

    本來她還以為是岳陽,定睛看清楚名字,趕快接起來:“海林,怎么了?”

    余海林在電話的另一端沉默,半晌才說:“我這次考得特別爛。”

    原來是找安慰來了,余清音還以為是什么事。

    她把枕頭靠墻放好:“多特別?”

    余海林:“數(shù)學沒及格。”

    那是夠爛的。

    余清音別看平常不怎么催,對弟弟的成績還是很上心:“卷子很難嗎?”

    就是正常水平,才更叫人不甘。

    余海林:“反正大家都考得挺好的?!?/br>
    要不說考試有時候得看點運氣,余清音:“誰都有不順的時候?!?/br>
    有嗎?余海林覺得她就挺好的,一路沒見什么大波折:“你有嗎?”

    安慰別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自揭傷疤,余清音:“有啊,我剛被校辯論隊淘汰了。”

    余海林幫親不幫理:“居然這么沒有眼光?!?/br>
    他還沒見過比jiejie更牙尖嘴利的人。

    這話也就是姐弟倆說說,出去恐怕要惹人笑話。

    余清音:“咱們老余家,真是個個都護短,二哥也這么說。”

    余海林小聲反駁:“他就是拍馬屁。”

    余清音佯怒:“罵誰是馬?”

    馬怎么會是罵,余海林理直氣壯:“我又沒說你是豬。”

    豬怎么了,人家渾身都是寶,巔峰時期一斤能漲到五十塊。

    余清音那會還沒買房,打量自己的身價都不如豬,說:“你可以說?!?/br>
    沒糊涂吧她,余海林:“你這是神經(jīng)了?”

    老余家的男人還有個毛病,就是叫人感動不會超過三秒。

    余清音淺淺翻個白眼:“閉上你的嘴?!?/br>
    反正人不在面前,余海林半點不怕,只是已經(jīng)忘記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嘰里咕嚕地講些雞毛蒜皮的話。

    這孩子從小就是話嘮,跟他二堂哥更像是同胞。

    余清音小時候只要看他倆湊一塊就腦瓜子疼,長大才好一點。

    她道:“那別人早戀,你不戀嗎?”

    什么,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