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38節(jié)
柳若馨從床上蹦起來,顯然她一直支著耳朵聽。 當然,在集體空間本來就沒有秘密可言。 余清音跟男朋友講話向來都躲到外面去,今天是覺得內(nèi)容都無需隱瞞。 只是她沒想到柳若馨這么明目張膽,斜睨一眼:“沒你的事?!?/br> 唉,可惜了。 柳若馨躺回床上,平靜地開始玩手機。 不是,怎么跟木乃伊似的。 余清音只覺得好笑,跟弟弟再聊兩句就催他快點睡覺。 余海林其實不太困。 他坐在書桌前寫卷子,到半夜去上洗手間,路過jiejie的房間門時頓住。 去年的這個時候,余清音正值緊張的高三,她的屋里頭好像無時無刻都亮著燈。 這樣一比,自己的偶爾為之哪能稱得上是努力。 分隔兩地,余清音無緣見證弟弟的頭懸梁錐刺股,只能從他的言語中體會分毫。 其實何止是姐弟,情侶之間也差不多。 岳陽能聯(lián)系的時間都用來談戀愛,仍然覺得還是有細微的不同。 他心里著急,香港的項目就越拖延,好像故意跟誰做對似的,偏偏還不能帶出一點。 余清音也沒發(fā)覺,只是在他再一次說停留時間快到的時候掐指一算:“你好像去了快兩個月?!?/br> 岳陽的通行證每次最多可以待十四天,因此每隔不久就得去一趟深圳再重新入境。 他過關的時候會把給她買的東西寄走,這會道:“里面有一盒餅,快遞到的話早點去拿,保質(zhì)期只有七天?!?/br> 這是避而不談啊,余清音好笑道:“我又沒說什么?!?/br> 不提,是不是就不在乎? 岳陽昨天還聽見男同事跟老婆在電話里吵架,不知怎么忽然沉默。 余清音看不見他的表情,猜不到他的想法,頗有些茫然:“怎么了?” 岳陽打個哈欠作掩護:“就是有點困?!?/br> 他日夜加班,有點困是正常的。 余清音沒當回事:“那你在車上睡一覺,晚點說。” 岳陽嗯一聲,掛掉電話付完運費朝外走。 走出幾步他忽然覺得差點什么,隨手撕兩張紙寫幾個字。 他這封看似隨意的信,在幾天后到余清音手里。 她拆開快遞滾出個紙團,正準備扔到一邊,仔細一看覺得不對,把它整齊地展開。 看了兩遍,她給男朋友打電話:“‘喜歡我’是什么意思?。俊?/br> 如果說是表白的話,不該是用“你”嗎。 岳陽當時是碰運氣,現(xiàn)在看來老天爺還是愿意成全的。 他道:“清音,另一張是‘不喜歡我’。“ 你來我去的,余清音都不知道指的誰是誰。 她沒理清楚,直接問:“那我抽中的是好簽嗎?” 岳陽:“非常好?!?/br> 可以聽得出來,他十分的高興。 余清音更糊涂了:“好在哪里呢?” 岳陽:“好在你喜歡我?!?/br> 嗯?余清音愣了愣:“不是,這種話不該我說的才算嗎?” 岳陽略帶一點急促:“那你說。” 又不是什么難得的東西,怎么還像怕別人后悔似的。 不過余清音仔細一想,自己好像還真沒跟他正兒八經(jīng)表白過。 居然沒有嗎?她決定更加鄭重一點,清清嗓子:“岳陽。” 叫一聲怎么就沒了下文,岳陽捏著手機不吭聲。 余清音:“我喜歡你。” 區(qū)區(qū)四個字,岳陽心滿意足:“生日禮物就不用送了?!?/br> 他的生日,余清音早就自有安排:“不行,一碼歸一碼。” 又道:“請拭目以待?!?/br> 她這么說,岳陽確實很期待,像小時候盼著過年那樣,每天都得看日歷。 作者有話說: 痛經(jīng)和偏頭痛同時攻擊,差一步就走掉了。 欠一更,明天補。 第30章 三十 ◎補更◎ 關于岳陽的生日禮物, 余清音是有兩步規(guī)劃的。 她覺得人家送自己那么多東西,每次倒也挺用心,回禮總得有點誠意。 因此她在商場溜達來轉(zhuǎn)去, 從西單逛到三里屯, 最后決定買一副耳機——能隨身帶, 長得還酷,實用性也強。 挑好之后, 怎么送才是關鍵。 余清音的想法也很簡單, 那就是去一趟香港。 她的課程表雖然滿,不過周末還是自己的。 周五這天上完《民法總論》,她就直奔著機場去。 首都機場沒有人少的時候, 區(qū)別只在于擠成什么樣而已。 余清音怕時間來不及,特意背著雙肩包, 沒有托運行李。 她過安檢后去買個漢堡,吃完就得登機。 之后整整三個半小時的航程, 她一心一意地做作業(yè),途中遇見兩回氣流顛簸, 乘務員要求收起小桌板,她舉著紙筆都要繼續(xù)寫。 說真的, 如此感天動地之情, 余清音自己都要落淚,心想要是拿不到高分, 就打岳陽一頓算了。 這么想著,她高興許多, 下飛機后去坐地鐵。 港鐵的風不知道從哪鉆進來的, 吹得人渾身冒涼氣。 余清音穿著開衫, 都不由自主抖一抖。 她看一眼暫且沒有回復的聊天頁面, 知道岳陽肯定在工作,也沒在意,反而掏出寫攻略的小本子再看一眼。 等岳陽開完會看到手機的時候,她已經(jīng)去酒店辦完入住在坐叮叮車了。 說真的,岳陽一開始以為自己是眼花。 他把收到的照片放大看兩遍,越看越眼熟,拐進樓梯間打電話。 余清音已經(jīng)取景半天,慢條斯理地按下快門,確定照片能用之后才放下相機接通:“喂,忙完了?” 岳陽只覺得內(nèi)疚:“對不起,你在哪?” 余清音往左看:“好像是皇后大道中?!?/br> 那離得不遠,岳陽:“我馬上下去?!?/br> 他跟幾個同事打過招呼,有些焦躁地按電梯。 余清音找了個陰涼處站著等,悶熱的感覺揮之不去。 她甩著自己的鴨舌帽,一不留神帽子飛去兩米遠。 岳陽來得很巧,正好能撿起來。 他心想這個殷勤獻得不錯,就是看著有點狗腿。 余清音不知道為什么就想笑,問:“你不熱呀?” 沒辦法,香港分公司的大樓建得氣派,出差的員工也得跟著西裝革履。 岳陽天天吹著冷氣沒感覺,剛剛跑得又太快,現(xiàn)在才察覺人快中暑了。 他脫掉外套,挽起襯衫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線條。 余清音伸手戳一下:“看來最近有鍛煉?!?/br> 只看手算什么,岳陽屏住一口呼吸:“想看別的嗎?” 還較勁呢,余清音:“我就不該夸別人?!?/br> 不過說真的,晨練的時候誰看見腹肌不會多瞅兩眼,跑步都有活力。 岳陽酸溜溜:“哪里,是我不夠好。” 嗯?這又是從哪里學的。 余清音眨巴眼,順著他的話:“確實,再接再厲哈?!?/br> 不是,不該這么接的吧。 岳陽把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拽:“你看看還往哪里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