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39節(jié)
這么熱的天,他還穿著不怎么透氣的襯衫,身上的溫度高得嚇人。 余清音的手心也發(fā)燙,一碰到他跟掉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差不多。 她趕緊收回來道:“這還是在大街上?!?/br> 不是大街,可以做什么嗎? 岳陽更覺得火氣上涌,他用力地閉眼又睜開:“現(xiàn)在去哪?” 余清音看他一眼,勾起嘴角:“不忙,再坐一趟車?!?/br> 她滿意的風景有不少,自己的照片卻沒留下,正缺一個攝影師。 可惜岳陽的水平也不怎么樣,連丁是丁卯是卯都做不到。 余清音這么瘦高個的人,愣是被他拍成一米六,氣得罵:“你自己睜大眼睛給我看清楚這是誰!是你在外面養(yǎng)的女朋友嗎!” 天大的冤枉,岳陽嘴唇動動,還沒等講出話又挨罵了。 他辯解道:“我真的學了一點。” 更加的不可饒恕,學成這副田地。 余清音嘀嘀咕咕:“人有所長,寸有所短。算了算了。” 說誰短,岳陽捏捏她的臉:“下次專門帶你出門玩,肯定拍得更好?!?/br> 他就不信搞不定。 下次是哪次?余清音不想掃興的事。 她道:“我餓了?!?/br> 岳陽:“你想吃什么?” 余清音只計劃了想去的地方,理直氣壯:“當然是你推薦?!?/br> 岳陽平常不是吃外賣就是公司樓下的簡餐,想了想才說:“烤rou行嗎?” 余清音無所謂地點點頭跟他走,兩個人手牽手,一邊說著話。 岳陽:“你幾點到的?住哪里?回去的機票買了嗎?” 提起這些余清音就心疼。 為了這三天兩夜,她把今年的壓歲錢都用光,可以稱得上是一擲千金。 不過她只是簡單回答后轉(zhuǎn)移話題:“人好多啊。” 岳陽卻已經(jīng)在心里算起來,趁著她沒注意,把身上的現(xiàn)金都放她包里。 余清音去洗手間補妝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出來瞪他一眼:“不像話?!?/br> 岳陽不還嘴,只是問:“想吃糖水嗎?” 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雖然介紹了個好吃的路邊小攤,卻沒辦法買單,捏著信用卡頗有些不知所措。 余清音笑得不行,掏出錢包:“傻了吧?” 走出一里地,她還是在笑。 岳陽好久沒看到她,只覺得她哪哪都好,連笑容都格外璀璨。 他眼里容不下別的,一瞬不錯地盯著她。 余清音被看得不好意思,把找回來的零錢給他:“以備不時之需。” 岳陽有一種小時候幫父母跑腿的錯覺,輕輕在她頭頂拍一下。 余清音:“乖一點,不然不給你發(fā)錢?!?/br> 岳陽當然聽話,要牽她反而握住別的東西,有些不明所以:“是什么?” 余清音豎起幾根手指:“提前五天祝你生日快樂?!?/br> 她千里迢迢至此,最大的目的也為此。 又何須要生日才能快樂,岳陽:“那我提前五天就快樂了?!?/br> 他很會哄人,偏偏全是真誠。 余清音不會說好聽話,只好踮起一點腳尖親他。 暗巷里沒什么光,不知道哪家的電視聲傳來,岳陽想起件事來:“報告你看過了?” 他的體檢報告每一項都沒問題,就是兩個月過去,余清音已經(jīng)快忘記這件事。 她啊一聲,雙唇被觸碰。 岳陽那種她是否在身邊的不確信化為烏有,能真真切切感覺到這個人。 他不敢太用力,卻還是在想纏住她的呼吸。 余清音漸漸喘不上氣,捏著他的衣服:“不許動。” 岳陽跟小狗似的蹭她的臉:“好,我不動?!?/br> 應得挺乖巧的,實際半點不老實。 余清音既然來找他,就做好有事情發(fā)生的準備。 但她對未知也有一些無措,喊他:“岳陽。” 她那口氣還沒順過來,話音里參雜著別的東西,嬌得根本不像她。 岳陽的手捏緊,不自覺地嘆息:“在呢。” 在什么在,余清音往后退一步,警告地看他:“我還要去拍夜景?!?/br> 拍完之后呢?岳陽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余清音自己也心不在焉的,莫名責怪起周遭:“今天的月亮不好?!?/br> 岳陽只覺得世間如此美妙,連一輪殘月都宛如勝景。 他附和著:“是不好?!?/br> 余清音的迷信勁又上來:“當心被割耳朵,快道歉。” 這都是騙小孩子,怎么她還信這個。 不過她在岳陽看來確實是小孩子,那些旖旎的念頭也隨著這三個字壓下去。 他頗有些無可奈何:“好,我道歉?!?/br> 這歉道得很有誠意,就是總感覺有別的意思。 余清音看著他:“你在跟誰說?” 岳陽捏捏她的手:“月亮啊?!?/br> 余清音才不信,頭一甩自己向前走。 岳陽跟在她后面,數(shù)著路過了幾家便利店,扼腕著不知道錯過多少。 余清音反正不會主動提,到酒店樓下徑自刷卡進電梯。 她定的就是岳陽住的地方,只是不在同層樓。 但岳陽動也不動,咳嗽一聲:“我忘記帶了?!?/br> 他眼珠子都快轉(zhuǎn)得飛起來,心虛全寫在臉上。 余清音嘟嘟囔囔:“騙鬼呢?!?/br> 此心昭然若揭,確實連鬼都騙不了。 岳陽的呼吸急促:“那,我說實話,可以嗎?” 余清音沒回答,進房間后把卡塞給他。 岳陽看著重新關(guān)上的門,站在原地罵句臟話,扭頭就跑,心想剛剛就應該買。 余清音透過貓眼看,抱著衣服去洗澡。 洗完卻不敢出洗手間,打開一絲門縫。 熱氣你追我趕往外冒,蒸騰之中平添三分模糊的曖昧。 岳陽一只手撐在門框,一只手往前伸。 余清音挪著小碎步出來,歸攏頭發(fā)不看他。 說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雙眼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 岳陽比她也好不到哪去。 他用的還是冷水洗澡,洗完更覺得心頭火燒火燎。 余清音就坐在床沿,腿繃得緊緊的。 她使勁踩著拖鞋,在他出來的瞬間下意識關(guān)掉房間的燈。 一種無聲的默契游蕩,壓迫得人心跳加速。 借著洗手間的燈光,岳陽坐在她邊上。 兩個人用同樣的沐浴露,光從味道上是不分彼此。 余清音兩只手緊緊攥著床單,意識漸漸有點瞎跑。 她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一絲期待,又因為沒有經(jīng)歷過不免惶惶。 岳陽在她的沉默中大膽妄為,連自己都詫異手怎么就放在她腰間了。 動作之前,他低聲道:“清音?!?/br> 這話必須講嗎?余清音兇巴巴:“干嘛!” 岳陽伏在她的肩頸輕輕碰一下:“我快瘋了。” 余清音才真的是要瘋。 她心想這種事需要什么開場白,蠻橫撲他。 岳陽的下巴被撞一下,順勢把她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