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姐弟戀 第79節(jié)
他啊一聲問:“為什么?” 余海林哪里知道,大人說話總是避開孩子。 他聳聳肩:“我聽說的就這么多?!?/br> 余景洪就把目光轉(zhuǎn)向meimei,期待著她能知道。 余清音不負(fù)眾望:“大嫂是仙女,大伯母都不會滿意的?!?/br> 也是,余海林:“大伯母愛瞧不起人?!?/br> 雖然這兩年已經(jīng)不會,不妨礙他記憶力好。 余清音卻沒附和,嘆口氣:“她也不容易?!?/br> 不容易?余海林瞪大眼:“她是我見過最享福的人了。” 長這么大沒見過誰用這三個字形容大伯母。 余清音:“大伯對我們很好,做丈夫其實(shí)挺差勁的。娘家煩心事一堆,每個人都要大伯母幫忙,偏偏一件事都做不了主,苦在心里?!?/br> 余海林有點(diǎn)不理解:“大伯為啥不幫?“ 在他的印象里,大伯是全天下最大方的人了,哪怕是隔房的叔伯們來借錢都來者不拒。 余清音欲言又止,她不想講太多長輩的壞話,最后說:“反正,女人不能做家庭婦女?!?/br> 再大的付出,枕邊人都不覺得是貢獻(xiàn)。 余海林還是有點(diǎn)懵懂,他的成長環(huán)境和年紀(jì)注定了思想的局限性,有些茫然地切著牛排。 倒是余景洪若有所思,抬頭看一眼:“岳陽做家務(wù)嗎?“ 怎么扯到他身上,余清音:“做啊?!?/br> 又道:“放心,我都會考察清楚的?!?/br> 余景洪才不擔(dān)心她:“反正你自己門清?!?/br> 他都多余問這句。 其實(shí)很偶爾的,戀愛腦也會在余清音這兒占上風(fēng)。 畢竟談得好了,大家總會被一時的情緒所支配。 她驕傲道:“清醒,是我們律師的基本素養(yǎng)?!?/br> 余景洪吐槽:“等你拿到資格證再說?!?/br> 啊,考試。 余清音也有點(diǎn)想逃避這件事,往后一仰:“老天爺,我們中國人真是命里帶考?!?/br> 沒完沒了,苦哦。 難得見她這樣,余海林幸災(zāi)樂禍:“看來上大學(xué)也不輕松嘛?!?/br>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余景洪:“你有沒有想過,等我們大學(xué)畢業(yè),你正好要上大學(xué)?” 余海林頓時笑不出來,臟話罵到一半憋回去。 這下?lián)Q成余清音哎呀呀地拉長音:“天道有輪回。” 一道雷劈在頭頂,余海林只覺得人生之多艱。 他萎靡了三秒鐘,大口地咀嚼著牛排。 等吃完飯,三個人去逛街消食。 余海林就像是個模特,被一次又一次地推進(jìn)試衣間,每試一件還得出來拍照。 不用問,他都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jiejie的微博素材。 當(dāng)然,問不問都是一回事,余清音反正要拍。 她攢夠照片才心滿意足地放過弟弟,拿著挑好衣服去買單。 余海林半死不活地站著:“女人,真的太可怕了?!?/br> 誰說不是,余景洪很有同感:“尤其你姐,瘋子一個?!?/br> 逮住了逮住了,余海林立刻去告狀:“姐,二哥說你是瘋子?!?/br> 話音剛落,余景洪就趕上來揍他。 兩個人那叫一個鬧騰,都引起路人的注意了。 余清音快步走開,心里念叨著: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我不認(rèn)識他們。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62章 六十二 ◎生活◎ 不過余清音嘴上嫌棄, 心里對弟弟的到來還是很高興的。 別說不說,光一日三餐有人做飯就值得一切贊美之詞。 余海林來過首都,對景點(diǎn)的興趣不是很大。 他又嫌棄外面熱, 每天只去買個菜, 就鉆進(jìn)書房, 用“姐夫”的電腦玩游戲。 岳陽舍得花錢,配件買的都是最好的。 余清音雖然看不懂, 但看五光十色的架勢都知道不便宜。 她心想有的人買回來都用不了幾次, 有的人成天的霸占著,打電話的時候開玩笑:“你拼死拼活的,便宜我們姓余的了?!?/br> 岳陽大方道:“海林要是喜歡, 可以讓他帶回去?!?/br> 他也用不太上,有空的日子更愿意談戀愛, 只是花錢買來些片刻的快樂而已。 余清音:“真的假的,男生不是應(yīng)該很舍不得嗎?” 岳陽:“只要不是那件庫里的簽名球衣, 其它的都好商量。” 那個是他十八歲去現(xiàn)場看比賽拿到的,一輩子無法再復(fù)制。 這么寶貝, 余清音難得幼稚:“我跟球衣掉進(jìn)海里你救誰?” 岳陽毫不猶豫:“當(dāng)然是你?!?/br> 答得不錯,余清音夸他兩句, 掛掉電話到客廳。 她翻騰冰箱, 忽然扯著嗓子喊一句:“余海林,今天沒買西瓜嗎?” 余海林戴著耳機(jī), 一個字都聽不到。 他還在跟隊(duì)友交流,一個勁地說:“跑, 跑, 你快跑呀!” 跑他的大頭, 余清音站在他邊上看, 看不出啥時候這局能結(jié)束,索性打斷:“瓜呢?” 余海林總算聽到,一臉憤怒:“本來要買的,但那個三輪車大叔今天特別過分,跟我講得哥倆好的,居然缺斤短兩。” 他連著光顧好幾天,看到別人賣瓜的都不去買,沒想到被這樣對待,現(xiàn)在提起來都生氣。 世上的人心,未必?fù)Q來同等的價值。 余清音順?biāo)拿骸跋钩圆怀裕俊?/br> 余海林已經(jīng)不怎么長個,但還是很缺能量。 他晚上吃完滿滿一碗飯,這會摸肚子:“吃!” 余清音點(diǎn)了外賣,自己沒吃多少就去洗澡:“記得收桌子?!?/br> 余海林:“唉,我真是勞碌命?!?/br> 他還把地拖了,忽然有種來首都做傭人的錯覺,轉(zhuǎn)身進(jìn)書房。 說是書房,里面有一張房東放的單人床,寬度能躺下一個人,長度對他來說有點(diǎn)勉強(qiáng)。 余海林睡相還不好,翻個身腳趾就能踢到墻。 他本來覺得有點(diǎn)憋屈的,等知道房租幾何的時候倒吸口氣,心想真是帝都居大不易。 貴成這樣,有他的一尺之地,住著卻還是有點(diǎn)不得勁,誰叫房租是jiejie男朋友出的,多少有點(diǎn)寄人籬下的意思。 說到底,不是自己的就是不一樣。 莫名的,余海林有些沉重。 他把房間的燈關(guān)掉,所有的想法跟著沉于黑暗。 余清音不知道弟弟在琢磨什么,第二天照常起床去學(xué)校。 她已經(jīng)沒有課,但期末復(fù)習(xí)不容懈怠。 法學(xué)院有自己的圖書館,舉目四望都是熟人。 連平常對學(xué)習(xí)很敷衍的柳若馨都開始抱佛腳,面前壘著高高的參考書目。 余清音坐在她對面,小聲開玩笑:“就是要吃掉,你估計都來不及吞?!?/br> 更何況是短時間內(nèi)看完。 柳若馨長吁短嘆:“我今年指定掛科”。 60分聽著簡單,做起來可不容易,有幾位老師出題目堪稱十八層地獄。 現(xiàn)在惆悵,來不及啦。 余清音只能鼓勵:“加油?!?/br> 她低著頭開始看書,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眼看快十二點(diǎn),余海林發(fā)信息催促:【還不回來吃飯嗎?】 家里有個“田螺姑娘”,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