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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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津酒量很不好,不好到平常喝幾口度數(shù)低的果啤就需要睡上一大覺來緩解。酒精在他體內(nèi)起效也快,最開始喝的那杯已經(jīng)上臉,顯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酡紅。 在場無人喊停,夜場里小玩意兒被灌酒助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算喝壞了也沒關(guān)系,回去修整一番第二天照樣能生龍活虎再來個三兩瓶的。 第三杯下肚,周圍旁觀者開始起哄,聲音落到沈渡津耳膜上尖銳又難聽。 第四杯結(jié)束。他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說盛閔行不會憐惜情人兒,被死對頭這么灌酒也不出來阻攔阻攔。有人故意聲張,像是怕他聽不到一樣。 那人說:“閔哥就是玩玩兒,誰會真在意這種小東西啊?” “也對,閔哥眼界高著呢,能入他眼的從來只有一個……” 第五杯。沈渡津在復縉有些嘲弄的目光中放下酒杯。 五杯酒,換取鐘期在此時此刻的名聲,值了。 他頭痛欲裂,強忍著開口:“我可以走了嗎?” 第13章 存在的意義和實感 盛閔行睨了一眼旁邊五杯酒后還正襟危坐的沈渡津,這人嘴角還殘余著些許酒液,唇瓣看起來飽滿圓潤,像熟透的櫻桃一般,讓人忍不住想上嘴品嘗。 觸感可能是溫暖細膩的,稍稍一碰大概就會變得紅粉。 他這么想著,手指未經(jīng)過大腦皮層控制般探向沈渡津,卻沒感受到想象中的細膩光滑。 沈渡津有些嫌惡地別過臉躲開,隨意抬手用力地抹了一把,留下一道粉痕。 可惜了,盛閔行想,不過那道粉的確是賞心悅目,讓人向往。 “我可以走了嗎?”沈渡津又問了一遍。他明顯感覺到酒勁逐漸上來,眼前一片暈眩,即時離開是最優(yōu)選擇。 酒也喝了,復縉氣也出了,盛閔行也趁機占了不少便宜,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能讓他留在這里的原因。 “我只是說我不說了,可你還沒告訴我鐘期是不是在你那兒?!?/br> “我給足你面子,沒上你家找人,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復縉慢條斯理地說道。 沈渡津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明明是已經(jīng)篤定的事實,復縉有著十成十的把握,他早就知道鐘期在他家,那還廢話什么?! 復縉想捻死他,就像捻死一只小蟲子這么簡單。 不止是復縉,連盛閔行大概都是這樣的人。 沈渡津醒醒神:“既然您什么都知道,您直接上我家來我也沒有異議?!?/br> 只是會報警私闖民宅而已。沈渡津想。在順從客人意愿與保護鐘期之間,他更傾向于后者。 復縉耐心終于告罄,冷笑一聲,“走吧。” 沈渡津當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悲哀些想,其實復縉也算是有點道德的人,畢竟他還詢問了自己的意愿而不是直接私闖民宅,雖然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但眼下他顧不上這么多,醉意已經(jīng)越來越濃,他下一秒很可能就倒在包間里不省人事。群狼環(huán)伺,沈渡津當然不能這么做,他幾乎確信倒在這兒一定會發(fā)生些不可挽回的事。 于是他在接到赦免指令的下一秒便站起身,步履蹣跚歪歪扭扭地走出了包間。 離開包間后的第一件事,他去了距離“孤鷹”最近的衛(wèi)生間。然后靠在最內(nèi)側(cè)隔間的馬桶旁大吐特吐。 這樣吐其實作用并不大,酒精已經(jīng)隨著血液循環(huán)到身體的每個角落,頭痛暈眩也并不會減弱半分。他想起那只摟上他腰的手,想起包間里所有嘲弄的眼光,只覺得嘔吐感更重。 沈渡津的手機有整點報時的功能,沒有人會喜歡在夜場工作,至少沈渡津是不喜歡的。他每天在夜幸工作六個小時,每天便依靠著整點報時的叮咚聲判斷離下班的凌晨三點還有多遠。 這是今晚第四次聽見叮咚聲。兩點整了。 沈渡津拿出手機,證實了他的判斷,快下班無疑是今晚唯一的好消息。但他今晚大概是走不出夜幸的門口了,此刻他的全部重量都倚靠在馬桶旁,眼皮耷拉著一派萎靡狀,他實在是沒力氣再站起來。 人在瀕臨絕望時總會下意識尋求依靠。沈渡津人緣淺,翻遍通訊錄也沒找到能讓他依靠的人。 鮮少有人會愿意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到雜亂的夜場接一個出租車司機都嫌棄的醉鬼回家。別人或許會有這樣的知己,但沈渡津沒有。他突然倍感委屈,果然沒有人能活得比他更失敗。 他臉上掛著嘲弄的笑,出于斬斷最后一絲希望的破壞性心理,他給鐘期發(fā)了消息。 鐘期果然沒回復。凌晨兩點,鐘期平日里提心吊膽,晚上好不容易睡個安穩(wěn)覺,沈渡津不怪他。 沈渡津又給沈俞發(fā)了消息。沈俞剛升入高三,八月本該是放暑假的時候提前回了校,沈渡津經(jīng)常關(guān)注她的學業(yè)??闪璩績牲c來自親哥的問候怎么看怎么奇怪,只是沈渡津迫于發(fā)泄情緒,便給沈俞留了言。 沈俞肯定在睡覺,沈渡津不奢望她回消息。 公眾號推送的小紅點今天異常刺眼,沈渡津給常用的聯(lián)系人發(fā)完消息便開始清除小紅點。 他手指不斷往上劃拉,突然一條不屬于公眾號的消息出現(xiàn)在眼前。 是楊牧。 發(fā)信時間是一個月前。沈渡津算算日子,大概是在復查后的幾天。 楊牧提醒他記得按時過去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