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92節(jié)
等她啃完了一只雞腿,瓜瓜開口了:【宿主,明月堂有熱鬧,看不看?】 唐詩放下雞骨頭擦了擦手:【當(dāng)然要看?!?/br> 明月堂,天衡帝和駙馬、英國公落座,一排美貌的侍女便端著托盤進來,輕手輕腳地將各色美味佳肴放下。 隨后又有貌美的歌姬侍女上前給他們倒酒,不巧的是,天衡帝身邊的正好是那名跟傅家大小姐長得極為相似的漂亮舞姬。 天衡帝看了一眼。 端惠郡主大大方方地說:“皇上,臣看這姑娘心靈手巧,聰慧懂事,便讓她來伺候您?!?/br> 天衡帝點點頭,沒說什么。 端惠郡主把人送到,便以有事要忙為借口出去了。 三人開始喝酒聊天。 英國公非常健談,他早年去南方游歷過,便跟天衡帝和駙馬爺講其了他在南方的見聞,從風(fēng)土人情到山川河流,花卉植物等,還有各種奇遇。 他講得很有意思,天衡帝和駙馬都聽得津津有味。 話題告一段落后,他舉杯道:“瞧我,光顧著說話,來,皇上,臣敬您,您今日來,郡主特別高興。” 他敬完了駙馬也開始敬天衡帝。 兩人輪番尋著各種理由敬天衡帝酒,旁邊漂亮的舞姬更是每次都給天衡帝斟得滿滿的,很快一壺酒就喝完了,站在門口伺候的侍女馬上又拿了一只銀壺過來。 舞姬接過銀壺,借著斟酒的動作柔弱無骨的身子都快貼天衡帝身上了。 駙馬和英國公見天衡帝沒有出聲制止,兩人對視,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皇上這沒反對便是默認了。 兩人勸酒勸得更起勁兒了。 很快又兩壺酒喝完了,天衡帝放下酒杯道:“姑父、駙馬,朕去一趟恭房,你們稍候?!?/br> 接著他抬起舞姬的下巴,端詳了她片刻,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給朕繼續(xù)斟滿了,朕今日與姑父和駙馬不醉不歸!” 舞姬柔柔一笑,嬌滴滴地說:“是,皇上?!?/br> 天衡帝進了恭房臉上的笑容就蕩然無存了,他接過廣全遞來的帕子,狠狠擦了擦剛才捏過舞姬下巴的手,眼底戾氣縱橫,語氣冰冷:“小俞呢?” 廣全愣了一下:“還沒回,應(yīng)該還在摘桃花吧?!?/br> 天衡帝可不覺得唐詩會老老實實一直在那摘桃花。今天別院人很多,雖說有兩個侍衛(wèi)跟著,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派人去將她找回來,低調(diào)點,不要驚動了端惠。” 廣全連忙應(yīng)是。 天衡帝撣了撣衣服,總還是感覺身上帶著一股甜得膩人的脂粉味。這時候他就有些懷念唐詩了,她身上很少抹這么濃烈的脂粉,氣味很淡,舒適宜人,很容易讓他暴躁的情緒平復(fù)下來。 天衡帝直接將外衣脫了下來,丟給廣全:“拿出去扔了。” 廣全立即將這衣服遞給了外面的侍衛(wèi),又取過一套備用的衣服給天衡帝穿上。 侍衛(wèi)將天衡帝不要的那件衣服拿了出去,明月堂外伺候的仆從見了連忙要上前接那衣服:“是貴人的衣服需要清理嗎?” 侍衛(wèi)擺手:“不用。” 拒絕了奴仆的熱情的幫忙,侍衛(wèi)拿著衣服就走了。 他一走,那奴仆連忙去找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稟告這事。 端惠郡主驚喜地站了起來:“真的?你可看清楚了?” 那奴仆一臉喜色地保證:“郡主,奴婢不會看錯的,那就是皇上穿著進明月堂的那件衣服?!?/br> 賞了這仆人,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一臉喜色,既然都換衣服了,那說明這事多半了成了。兩人站起來準(zhǔn)備去明月堂外面伺候著,免得萬一有不知趣的人過去打擾了皇帝的雅興,把好事變成壞事。 兩人來到明月堂外便看到正廳的門關(guān)著,里面?zhèn)鱽砹藭崦恋穆曇簦牭萌嗣婕t耳赤的。 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雖都已經(jīng)成婚多年,不是那種不知事的女子,可還是架不住屋里的動靜太大,兩人都不大好意思,正準(zhǔn)備退到院子外等著里面完事便看到天衡帝從另一邊的游廊中走了過來。 二人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皇上在這兒,那正廳里的是誰? 兩人心里頓時涌起一陣很不好的預(yù)感,嘉欣公主臉色鐵青直接沖過去推開門,便看到里頭兩男一女赤身裸、體的。 嘉欣公主氣瘋了,抄起桌上的銀壺就往三人身上砸去:“本宮打死你們這不要臉的玩意兒……” 咳咳咳…… 唐詩看完這個八卦,喝水都嗆著了,她使勁兒拍了拍胸口,問: 【瓜瓜,你沒搞錯,真的是嘉欣公主的駙馬、英國公和那舞姬三人行,而不是皇帝?】 瓜瓜:【當(dāng)然是真的,嘉欣公主都進去捉j(luò)ian了,這還能有假?。俊?/br> 唐詩納悶了:【怎么會呢?嘉欣公主和端惠郡主明擺著是想效仿平陽公主,送個絕色美人給皇帝。駙馬和英國公應(yīng)該是都知情,還在幫著促成這事,他們就是精蟲上腦也不至于去動準(zhǔn)備送給皇帝的女人吧?!?/br> 瓜瓜:【那我就不知道了?!?/br> 這可是驚天大瓜啊。 唐詩有點后悔自己貪吃錯過了這么精彩的一幕。不過現(xiàn)在才剛開始,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這種撕逼大戲后面還有不少劇情,她趕緊放下筷子招呼兩個侍衛(wèi)提起籃子就往明月堂跑。 快到明月堂時,路上賞花的行人多了起來。 唐詩一邊小心地在人群中穿梭,一邊忍不住問瓜瓜:【怎么樣,他們還在打嗎?】 瓜瓜:【端惠郡主看到駙馬、英國公和那舞姬赤條條的抱在一起,也氣炸了。不過她要沉得住氣很多,上前拉住了發(fā)瘋的嘉欣公主?!?/br> 本來在賞花的官員貴婦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啥?駙馬和英國公共御一女?還被端惠郡主他們給抓了個正著? 端惠郡主跟嘉欣公主可是皇室中極為霸道的女子,聽說英國公和駙馬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今天姑侄倆喝醉了,鬧出這等事,那可就有意思了。 暗地里跟端惠郡主、嘉欣公主不合的貴婦連忙往明月堂趕,就準(zhǔn)備去吃第一手瓜。 那些原本還忌諱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權(quán)勢的,眼看那么多人都往明月堂跑了,正所謂法不責(zé)眾,他們也干脆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奔明月樓,形成了一支浩浩蕩蕩的吃瓜隊伍。 第060章 端惠郡主聽到嘉欣公主瘋狂的怒罵聲便知屋內(nèi)是何情形了。 她心里的惱怒不比嘉欣公主少。 可她到底年長, 經(jīng)歷的事多,也更沉得住氣,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發(fā)火拈酸吃醋, 而是想辦法收拾這個爛攤子, 否則這事傳出去,她這賞花宴的名聲都毀了。 而且他們姑侄都要成為全京城的笑話。 端惠郡主三步并兩步, 走進正廳,抄起還沒喝完的酒壺就往英國公頭上淋去:“清醒了嗎?” 然后喝令嚇得呆若木雞的仆從:“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將他們拉開!” 仆人上前先將嘉欣公主拉到一旁。 嘉欣公主眼眶都紅了,恨恨地盯著慌亂無措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駙馬。 端惠郡主抓住她的手勸道:“你冷靜點,駙馬和國公爺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這里面肯定有誤會。皇上和賓客都還在外面呢,別讓人看了咱們的笑話!” 清醒過來的駙馬也連忙說道:“是啊,公主, 這事臣實在是冤枉,臣也不知怎的……都是那賤女人勾引臣的, 臣喝多了, 一時迷迷糊糊的, 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br> 英國公抹了一把臉上的酒, 看向端惠郡主:“皇上呢?” “你們在找朕?”涼涼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這明月堂可真熱鬧,朕去了一趟恭房竟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看來是朕耽誤英國公和駙馬的好事。” 白日宣yin還被皇帝逮著,關(guān)鍵是那女子還是打算送給皇帝的,英國公、駙馬連忙跪下:“皇上恕罪, 都怪臣喝多了,一時糊涂, 犯下這等錯事,請皇上責(zé)罰……” 端惠郡主福身道:“皇上,都是臣今日識人不清,招了這不要臉的女人進院,污了皇上的眼,臣這就將她打發(fā)了?!?/br> 明顯是打算將責(zé)任全部推到舞姬身上,說是舞姬不要臉,勾引了英國公跟駙馬,把他們倆摘出去。 舞姬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雙目含淚,攏緊衣服跪在地上。 唐詩跑過來便看到這一幕,心下鄙夷端惠郡主的雙標(biāo)。 【呸,一個巴掌拍不響,說得駙馬跟英國公多清白似的。】 【他們兩個大男人呢,要是不愿,這舞姬還能強迫他們不成?】 【明明是兩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不軌,端惠郡主可真會顛倒黑白,什么傻叉玩意兒啊,惡心!】 端惠郡主被罵得臉色青白交加,更糟糕的是,明月堂外來了不少賓客。 她很想將人趕走,可看了杵在門口,一臉威嚴(yán)的天衡帝又默默地將話咽了下去。 天衡帝垂眸看著地上的舞姬:“是這樣的嗎?” 舞姬不自覺地攥緊了自己的衣服,抿了抿唇,抬起頭,露出一截漂亮的天鵝頸,美目含淚,端是動人:“皇上,奴家,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奴家還是清白的,皇上若是不信,可讓嬤嬤給奴家驗身……” 唐詩愕然。 【瓜瓜,她這啥意思?是還想勾引皇帝,往皇帝身邊湊?】 瓜瓜:【應(yīng)該是,畢竟這是她的任務(wù),完不成明顯沒好果子吃?!?/br> 唐詩不知該說什么好,主子都明顯有拋棄她,讓她背鍋的意思了,她還沒忘記端惠郡主交給她的任務(wù)。 但這舞姬目前的處境,好像也別無選擇。 天衡帝譏誚地勾了勾唇,看向端惠,只說了一句:“郡主就是這么調(diào)教人的?” 端惠郡主臉色一白,連忙福身認錯:“皇上,是臣思慮不周,都是臣的錯。來人,將這賤人帶下去杖斃!” 唐詩嚇得差點手里的籃子都掉地上了。 天衡帝忽地開口阻止了她:“慢著!” 端惠郡主摸不清天衡帝的意思:“皇上?” 天衡帝目光落到還有些狼狽的駙馬和英國公身上,淡淡地說:“好好的賞花宴何必見血??ぶ?,既然駙馬和英國公都喜歡這舞姬,郡主不若成全他們,將這女子賞給他們,駙馬、英國公,你們意下如何?” 駙馬和英國公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又不敢拒絕,訕訕地說:“微臣都聽皇上的,只是這女子只有一人,怕是不好安置……” “這有何難,你二人商議即可?!碧旌獾勰﹃持?,似是商量的口吻,但神情卻是不容置喙。 駙馬和英國公對視一眼,都不大想接這個燙手山芋,可圣命難違,而且他們跟舞姬的事還被逮了個正著。 “姑父是長輩,長幼尊卑有序,自是應(yīng)當(dāng)先姑父?!瘪€馬看了一眼嘉欣公主難看的臉色,趕緊說道。 英國公在心里權(quán)衡了一番,又看向端惠郡主,如今恐怕只有他接下這女子才能盡快了結(jié)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