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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93節(jié)

    端惠郡主自然也是不想給丈夫身邊招這么個狐貍精。可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英國公應(yīng)下只怕是最好解決辦法,至于這舞姬過后有的是辦法收拾,她正想松口便聽那福星姑奶奶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英國公這個道貌岸然的老色批,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很誠實(shí)嘛,眼珠子都快沾到舞姬身上了?!?/br>
    【呸,偽君子。全京城都說端惠郡主夫妻恩愛,這么多年,英國公后院就端惠郡主一人,呵呵,他們哪里知道啊,英國公玩得花得很呢?!?/br>
    【一般這種娶了高門女,不敢明目張膽納妾的,頂多也就在外面偷偷養(yǎng)個外室。但人家英國公就不一樣了,為了能玩女人,他直接養(yǎng)了一個妓院?!?/br>
    【肯定沒人想到,醉紅樓的東家就是他。醉紅樓里貌美的姑娘都要先伺候他,他膩了才出來掛牌。因?yàn)橐恢被?,連樓里的姑娘和老鴇都不知道他的真實(shí)身份,所以這么多年都沒暴露。】

    端惠郡主仿佛挨了好幾個耳光。

    她平日里在妯娌、對頭面前炫耀夫妻感情有多好,英國公對她多好,再漂亮的女人都不會看一眼,如今都成了一樁笑話。

    憤怒直沖上腦門,吞噬了她的理智。

    她撲了過去,尖利的指甲狠狠在英國公臉上一抓,留下幾道血紅的痕跡。

    英國公吃痛又丟臉,厲聲呵斥道:“住手,端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你瘋了,你給我住手!”

    端惠郡主眼淚大顆大顆地滾:“我是瘋了,我被你逼瘋了,邱東青,你混賬東西,說,你背著我在外面到底養(yǎng)了多少女人!”

    英國公不敢還手,抬起胳膊擋住臉邊退邊大吼:“攔住她,攔住她,瘋婆子,瘋婆子,快點(diǎn)……”

    但天衡帝沒有發(fā)話,沒人敢上前。

    直到端惠郡主打累了,松開了手,英國公才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氣急敗壞地說:“我,我要休了你,我要休了你這個潑婦……”

    天衡帝冷眼看著這一幕,無動于衷。

    “駙馬,端惠姑姑既然不愿,那這名舞姬還是跟你吧?!?/br>
    “???”駙馬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向嘉欣公主。

    嘉欣公主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她比端惠郡主還霸道,看駙馬也看得極緊。而且大雍的駙馬鮮少有納妾的,郡主身份雖說也尊貴,可到底還是差了一層。

    只是現(xiàn)如今鬧成這樣,皇上又是這個意思,她也不能不從。

    見她沉默著沒有吭聲,駙馬趕緊對天衡帝說:“謝皇上賞賜。”

    天衡帝滿意地頷首:“如此甚好。駙馬,你與嘉欣公主成婚多年,膝下還無子,這女子看著像是好生養(yǎng)的,讓她給你開枝散葉吧。等生下麟兒帶入宮中給朕瞧瞧,畢竟朕也算是他的舅舅?!?/br>
    駙馬很是欣喜:“微臣多謝皇上?!?/br>
    可嘉欣公主的臉就很難看了,看舞姬的眼神更是像淬了毒一般。

    【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駙馬有色心沒色膽,這下奉旨納妾,就是嘉欣公主也沒法說什么了。】

    【皇帝這招還真是絕。嘉欣公主沒事找事,把手伸向皇帝的后宮,皇帝就給她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直接把舞姬送給了駙馬?!?/br>
    【就是可憐了舞姬,身不由己,依嘉欣公主這善妒的性子,進(jìn)了公主府日子肯定難熬?!?/br>
    不過好歹保住了小命,以后的人生就看她的造化了。

    嘉欣公主的臉已經(jīng)扭曲了,恨恨地瞪了駙馬一眼。

    舞姬顯然也知道等待她的命運(yùn)不會太好,她不甘心,哭著道:“皇上,皇上,奴家心悅皇上,求皇上留奴家在身邊做個洗腳婢吧!”

    天衡帝厭惡地瞥了她一眼,只撂了一句:“贗品就是贗品,螢火豈能與日月爭輝?”

    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俱是一窒,臉上又仿若挨了一記無形的耳光。這話豈止是在打舞姬的臉,也是在諷刺她們送人都沒送對。

    唐詩看得痛快,她最討厭什么白月光替身之類的戲碼了。

    【哈哈哈,暴擊啊。不過皇帝還真是癡情啊,在這里將傅大姑娘比作日月,嘖嘖,可惜了,老天無眼?!?/br>
    看熱鬧的官員也恍然,原來皇上是個這么癡情的人。那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馬屁沒拍對啊,直拍到了馬蹄上,以后得吸取教訓(xùn)了,哪怕是皇上送美人也絕不能送跟傅大姑娘長得像的。

    天衡帝恍若沒察覺到周遭人異樣的眼神,轉(zhuǎn)身出去:“難得出宮一趟,春花爛漫,大家都隨意?!?/br>
    賓客們哪還有心情隨意,春花年年有,今天沒看上還可以明天再看,可好瓜卻不常在啊。

    可天衡帝都離開了明月堂,而且端惠郡主也沒邀請大家進(jìn)去的意思,再留在這里只怕要得罪端惠郡主、英國公和嘉欣公主了。

    于是大家也三三倆倆地散開,但這次大家都沒離天衡帝太遠(yuǎn)。一是為了尋機(jī)會看能不能在皇帝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二嘛自然是為了吃瓜,有瓜瓜和福星姑奶奶在說不定又有好戲看。

    唐詩被廣全推到了天衡帝身后。

    天衡帝問她:“剛才去哪兒了?”

    唐詩如實(shí)回答:“去廚房找了點(diǎn)東西吃。”

    “倒是餓不著你?!碧旌獾蹞P(yáng)眉,心下了然,若不是剛才這出好戲,她只怕還不知道在哪里玩,根本不會回來。

    唐詩訕訕地摸了摸下巴,嘿嘿笑著不說話,實(shí)則注意力全轉(zhuǎn)移到吃瓜上去了。

    【瓜瓜,怎么樣,他們打起來了沒?】

    瓜瓜:【沒打起來,但反目成仇了。端惠郡主埋怨嘉欣公主沒打聽清楚皇帝的喜好,送了個皇帝不喜歡的女子,還觸怒了皇帝,毀了她的賞花宴。】

    【嘉欣公主則埋怨她說好給皇帝下藥的,為何最后中招的會是英國公和駙馬。還說端惠郡主肯定是看不得她,故意給駙馬塞女人?!?/br>
    【還是英國公跟駙馬更冷靜一些,他們倆懷疑酒壺酒杯有問題,正在檢查。好像是銀壺長得都差不多,下面的人搞錯了,英國公正在大發(fā)雷霆,嘉欣公主和駙馬極為憤怒,都怨端惠郡主沒調(diào)教好下人,弄出了這種紕漏,害他們丟了這么大個人。】

    唐詩驚呆了:【天,他們可真夠大膽的啊,竟敢給皇帝下藥,不要命了嗎?】

    瓜瓜:【一點(diǎn)催情的藥,加上喝了那么多酒,很難發(fā)現(xiàn)的?!?/br>
    墜在后面的大臣們……

    本來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可這不是有你們嗎?現(xiàn)在大伙兒都知道端惠郡主跟嘉欣公主給皇上下藥的事了。

    唐詩還在兀自感慨:【這都能弄錯,皇帝的運(yùn)氣可真好啊,不然今天就要莫名其妙失身了,而且還要弄得好多人都知道?!?/br>
    這倒是,皇上不愧是真龍?zhí)熳?,這運(yùn)道真不錯。

    就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因此事處罰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

    天衡帝回頭輕輕一瞥,烏壓壓的好幾百人跟在他們身后,實(shí)在是礙眼得很。

    好在前方有一個人工湖,湖里有個湖心島,面積很小,只有百來平米,上面建了一個亭子。天衡帝帶著唐詩踩在通往湖心島的人工棧道上,不一會兒便去島上。

    這下官員們傻眼了。

    他們總不能跟到島上去吧,那太明顯了。

    而且皇上明顯不愿人打擾,好幾個帶刀侍衛(wèi)守在了棧道入口,明顯是在防著他們,他們只得知趣地散了。

    唐詩倒是很滿意。

    這湖里的水非常清澈干凈,春風(fēng)一吹,掀起一層層的漣漪,煞是好看。而且湖邊也種滿了桃樹、梨樹等,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怒放的花朵,層層疊疊,像云朵一樣堆積,美麗極了。

    【真漂亮啊,要是有艘小船就好了,泛舟湖上,碧波蕩漾,頭上是落英繽紛,好浪漫啊。】

    瓜瓜:【現(xiàn)在是枯水季節(jié),這湖水太淺了,劃船很容易擱淺?!?/br>
    唐詩有些失望:【難怪端惠郡主沒搞這個項(xiàng)目呢,原來是客觀條件不允許。對了,端惠郡主他們怎么樣了?】

    瓜瓜:【吵了一陣,不歡而散。嘉欣公主直接走了,端惠郡主走不了,還得留下收拾爛攤子,兩人的友誼徹底掰了。】

    唐詩:【不是,她們怎么想的?明明什么都有了,也比這世上絕大部分人過得好了,干嘛還要討好皇帝,給皇帝送女人?只要她們不整幺蛾子,皇帝也不會留意她們,更不會對她們做出什么?!?/br>
    要換了唐詩是她們這身份,肯定老老實(shí)實(shí)呆府里享受生活,堅(jiān)決避開跟皇帝見面的可能。雖然不受寵沒什么好處落到頭上,但那些俸祿也夠吃了啊?而且有壞事皇帝也不會想到她們,茍到七老八十不好嗎?

    天衡帝聽到這話,無意識地勾了勾唇。

    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這么知足常樂、隨遇而安的。欲壑難填,一山還比一山高才是絕大部分人的心理常態(tài),所有人都在不停地追逐名利、財富和權(quán)力。

    他輕輕敲了敲茶杯。

    廣全連忙推了一下傻愣愣站在那的唐詩:“小俞,給皇上倒茶。”

    “哦。”唐詩應(yīng)了一聲,心里哀嚎。

    【走了大半天,我腿都酸了。羨慕皇帝,他坐著咱們這些人只能苦逼的站著,他還要在這坐多久啊?!?/br>
    天衡帝的目光落到她的腿上,很快移開,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盞茶冷了,你去爐子前再泡一壺?!?/br>
    “是,皇上。”唐詩點(diǎn)頭,走到爐子前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剛放上去的一壺水,心里美滋滋的。

    【嘿嘿,這水要是再燒慢點(diǎn),我就可以多摸一會兒魚了,在爐子前烤火真舒服?!?/br>
    【瓜瓜,皇帝沒注意到我吧?】

    瓜瓜:【沒,他在看湖對面的風(fēng)景,你想干什么?】

    唐詩二話不說,悄悄從口袋掏了一把花生放在爐子下面的火堆中。

    瓜瓜真是服了她:【宿主,你真是不放過任何機(jī)會?!?/br>
    唐詩得意地?fù)P了揚(yáng)眉:【那是,可惜沒有紅薯,要是把紅薯烤在下面,一會兒就香噴噴的了?!?/br>
    這可是他們小時候燒火時最有意的事了。

    水還沒燒開,花生的外殼已經(jīng)烤焦了,唐詩用小木棍將花生掏了出來,手指頭輕輕一碾殼就碎了,露出里面被烤得酥脆的花生,她偷偷丟進(jìn)嘴里嚼了嚼,真香。

    “你在吃什么?”天衡帝的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

    唐詩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回頭,冷不丁地撞進(jìn)一個結(jié)實(shí)的懷抱里,一股熟悉的檀香味將她包圍。

    唐詩吸了吸鼻子,這味道不似脂粉那么甜膩,清幽神秘,煞是好聞,最關(guān)鍵的是她剛才好像碰到了天衡帝的腹肌。

    【瓜瓜,他的腹部好硬,真的有腹肌,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魚線,好想摸一下,是不是如小說中寫的那么絲滑,你說我現(xiàn)在裝作不經(jīng)意地摸一下還來不來得及?】

    她的爪子已經(jīng)蠢蠢欲動,快要貼上天衡帝的小腹了。

    天衡帝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出師未捷身先死,還被抓了個整著,唐詩有點(diǎn)囧,連忙睜眼說瞎說:“皇,皇上,我……奴才鼻子撞得好痛,想揉一揉,對,揉一揉……”

    瓜瓜要笑噴了:【宿主,有色心沒色膽,你可真夠慫的?!?/br>
    唐詩:【你不慫,你倒是上啊。哎,漂亮小jiejie的手沒摸到,皇帝的腹肌也沒摸到。你說廣全公公會不會有腹肌???】

    瓜瓜都被她這跳脫的思維給驚呆了:【宿主,你不會是把主意打到了太監(jiān)身上吧?】

    唐詩還沒開口就感覺手腕上箍住自己的力道在加大。

    “啊,痛……”她趕緊往后縮了縮腦袋,怯怯地說:“皇上,奴才剛才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您,您就原諒奴才吧?!?/br>
    天衡帝松開了她的手腕,一言不發(fā)地坐回了涼亭里。

    唐詩感覺有些莫名。

    【瓜瓜,皇帝是不是生氣了?我沒得罪他吧,明明是他在背后嚇人,我都還沒怪他突然出現(xiàn)嚇了我一跳呢?!?/br>
    瓜瓜:【他都沒發(fā)火,應(yīng)該沒吧?!?/br>